第二十六章紈絝的極致
阮夭夭白了他一眼,至於么,就摸個小臉蛋,她將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咳,語重心長的說:“小光啊……”
啪!陳光雙腿一軟,直接坐地上了:“姑奶奶,姑奶奶,你別說了,我聽你的聽你的還不行么!”他就不該貪玩的,真的不應該的,這一下,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阮夭夭蹲下身,一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表情:“你說你早答應,不就沒事了,放心,姐姐不會讓你吃虧的,保證讓你吃香喝辣,美女大大的有!”
一聽美女大大的有,陳光一下滿血復活了:“真的?”
“必須真的!”
陳光看着阮夭夭篤定的臉龐,一咬牙,媽的,為了未來的性、福生活,幹了!“你說吧,讓我幹什麼!”
阮夭夭將蹬在牆上的腿,放下,抖了抖裙擺:“想到了在說。”
陳光又長長出了口氣,原來還沒想到呢啊,嚇死他了,還以為要上刀山火海呢。
“來來來,馬吊打起來,不要停!”阮夭夭拍拍手,大家把地上的馬吊都撿了起來,重新開局。
房間裏又傳來稀里嘩啦的聲音,丫鬟小廝,公子小姐,彷彿生活在了另一個世界裏,吆喝聲,踹桌子蹬椅子,這一夜,沒有貧富貴賤之分,只有歡樂。
第二天,天光蒙蒙亮,阮夭夭眼下的黑眼圈,已經濃的跟熊貓似的了,其他那些人,也沒好到哪去。
偏阮夭夭和李嬌還得拖着疲累的身子,去跑圈,完事還要去上課……
“呼嚕嚕,呼嚕嚕——!”
一屋子人,全都回頭看着坐在最後頭的幾個人,文先生手中的書已經被擰成麻花了,公冶崢突然從門口殺進來,一手拎仨,將六個人給丟出了學堂。
“文先生請繼續。”
六個人被一拎一甩,稍稍有點清醒了。
“誰啊?沒看小爺睡的正香呢!”阮明義惱火。
阮夭夭困死了,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
公冶崢揮手,學堂大門轟然閉合:“你們六個,給我把這幾日所學全都背下來,誰要是背不下來,”公冶崢表情狠厲:“就走一遭金鱗衛的刑堂吧!”
沒了沒了,睡意沒了,金鱗衛的刑堂,那是大夏最恐怖的一個地方,聽說,那裏跟地獄沒什麼區別,連牢房都是用人骨建的。
誰特么敢去啊,背書雖然能讓人去了半條命,但進了金鱗衛那是真的沒命了!
“誒!”阮夭夭無精打採的站出來:“我要是背出來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睡覺了。”
公冶崢輕嗤,並不覺得一個從頭睡到尾的人,能背出什麼東西:“背。”
阮夭夭閉着眼睛,吐露吐露,跟念咒一樣,順順溜溜就背完了。
背的這樣流利,絕對不可能是臨時抱佛腳,一個從頭睡到尾的人,竟然能一字不差的將書中內容道來,他想到了一個詞,過目不忘。
這樣的天分,給阮夭夭這樣不務正業的人,真是暴殄天物。
李嬌五個人下巴都驚掉了,這真的是阮夭夭,那個從來不聽課的傢伙?
阮夭夭背完了,睜開一條眼縫看着公冶崢:“我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覺了。”
公冶崢眼角一動,阮夭夭頓感不妙,迷濛的眼睛刷的就瞪圓了。
“你會了,可你的夥伴們還都不會,”公冶崢邁步停在阮夭夭身側,看着她僵硬的身板:“他們幾個,就交給你了,三天時間,他們要是背不下這幾天的學習內容,那麼,你……”
他話音一頓:“給我滾出天子堂!”
阮夭夭霍然轉身,憋着一口氣,趕她走?想自己過安穩日子,勾搭柳乘風?做夢!
“好!”阮夭夭倔強的凝視着他:“就三天,他們要不會,我就離開天子堂,但!”
“他們要是會了呢?”
這是要跟自己講條件?“會了,答應你一個條件。”
“這還是你說的!”
公冶崢看着指着自己的這根手指,點點頭:“我說的。”他就不信,三天時間,這些紈絝就會改變!
阮夭夭睡意頓失,看着阮明義幾人的目光,都泛着綠。
“你們幾個,跟我來!”阮夭夭一揮手,當先離開。
五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抬腳跟了上去。
天子堂很大,大到很多地方,阮夭夭都沒去過,她準備找個空置的房間,作為這幾個人的臨時學堂。
走了一會,在天子堂西北角,發現一間屋子,阮夭夭推開門,沒有什麼灰塵和腐朽的氣息,房間裏的書案,也都是乾淨的。
雖然沒有學堂那麼大,但對於他們幾個人來說,也不小了。
“從今以後,這就是咱們幾個的根據地了!”這感覺就跟剛打下一塊地盤一樣,讓她興奮。
李嬌上前扯扯她的衣袖:“我說夭夭,你該不會真的要教我們吧……”
“是啊是啊,”陳光趕緊附和:“咱們幾個沒事湊在一起打打馬吊,不是挺好的么。”
“沒出息,”阮夭夭扭頭看着他們既,小臉一本正經:“你們難道就甘心只當長安四煞么!”
四個人看了看,姬長琺玩弄着自己的頭髮,邪惡的說:“長安四煞不是挺威風的么。”
“噫——”阮夭夭嫌棄的撇嘴:“沒出息。”
“那,那你說,什麼叫有出息,難道像家裏哥哥們一樣,當官打仗,就有出息了?”陳光語氣訕訕:“在朝堂上跟人勾心鬥角,回家跟家裏人鬥智斗勇,上了戰場的更慘,回不回得來都不一定,有什麼好的。”
“我同意陳光的觀點,我覺得這樣挺好的,隨心所欲,愛咋咋地,沒人敢得罪咱們。”
趙雲威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呦呦呦,這個有理啊,”阮夭夭決定給他們上一堂,眾生受用的課:“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誰也別看不起誰!”
“當官的勾心鬥角,是不是也維護了朝堂穩定民生大計,將士們出征在外馬革裹屍,是不是也保護了大夏江山,百姓安穩!”
說道將士們的時候,李嬌腰板一挺,她是將軍的後人,更懂得馬革裹屍的悲愴,聽阮夭夭這麼說,眼睛都紅了。
“你們,”阮夭夭指着面前幾人:“當紈絝,難道就無能了?這想法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