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完美世界
有人說,光明只是短暫的一瞬,黑暗才是永恆的。
但是,正是從目睹這一瞬的光明開始,才誕生了生命與希望。
因此,雖然我們都來自黑暗,卻註定要用此生追尋光明。
......
泰拉歷1097年。
維多利亞,哥倫比亞,卡西米爾,薩米等眾多世界強國,聯合證實了天災徹底「滅絕」的消息。
猜疑和陰謀論的想法很快被捨棄,至此,全世界都相信了,天災真的已經消失。
這個消息無疑是振奮人心的,也令全世界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感染者群體永遠的度過了寒冬。
換句話說,只要天災和源石消失,再加上世界各國有效的管控,這個世界就不會再誕生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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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民眾來說,這是個好消息,可緊接着,因為天災消失所引起的連鎖反應,開始在這個世界上演。
首先,源石變成了無法再生的能源,相對的,所有圍繞源石構建的工業,生產,交通,通訊等等設施都會在未來幾年內變成廢鐵。
這是一個絕望的事實,甚至已經出現了引起恐慌的徵兆。
然而就在幾個月後,哥倫比亞公佈的一項計劃,為這個世界的能源體系注入了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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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泰拉文明的發展歷程,不過短短百年。
除了源石這種超級能源之外,世界各國從未投入精力開發新的能源,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幾十年前,因為那起恐怖的游輪失蹤事件,世界各國相繼停止了對海洋的探索,人們以為失去的僅僅是海運和魚類,不,人們真正失去的,是埋藏在海底層以下的沉積岩之中的一種物質。
這種新發現的物質目前哥倫比亞官方並沒有進行正式命名,但如果用一個通俗易懂的叫法,它應該叫做「石油」。
面對這個雪中送炭的驚人發現,很快,世界各國利用國庫存儲的最後源石,開始了建設新能源的開採設施。
按照預計,只要10年內這個世界不產生巨大的人為動蕩,那麼基本可以做到能源更新的「無縫銜接」。
......
世界各國頂尖的科學家都在全力研究着新能源的應用,但是作為萊茵生命的精英,赫默則沒有參與其中。
比起能源實驗,她還有更重要的工作。
「滅世神兵」是由夏風親手埋葬在拉特蘭遠古遺迹中的,但當時一起埋下的,並不僅僅只是「武器」。
除此之外,還有一份詳細記錄了所有療程的遠古醫學方案。
這個方案的治療對象,正是由源石所致病的患者。
夏風不懂醫療,但他憑藉被冥河喚醒的記憶卻可以看懂遠古的文字。
當他一個字一個字的翻譯給赫默之後,這個世界的醫療領域,不出意外的打開了新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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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在遠古文明中,礦石病是可以被治癒的,但除了顛覆現有醫療體系的方法之外,還需要一種重要的物質,就是藍素石。
以目前世界各國的儲備來看,藍素石的數量幾乎可以少到忽略不計,根本無法滿足龐大的感染者群體。
不過沒關係,夏風知道哪裏有大量的藍素石。
阿戈爾海域的最深處,那座被他親手斬成兩半的海島之下,沉積着取之不盡的藍素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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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這個曾經充滿了灰暗與絕望的世界,迎來了真正的光明。
感染者與普通人放下了矛盾和仇視,共同回歸了真正的平等,世界各國共同簽署了國際條約,一起進行了大規模的裁軍。
從這一刻開始,泰拉各種族必須團結一心,共同使這個時代走向廣闊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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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後。
維多利亞南部一家復古風格的酒館內。
下午的時光寧靜淡雅,酒館內十分安靜。
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的高大青年坐在吧枱邊,他的背後,背着一把厚重的大劍。
「老闆,再來杯桂花酒。」
吧枱后的老闆拿起他推過來的杯酒,笑着攀談道。
「兄弟,我們這裏的桂花酒幾年都賣不出去了,維多利亞很少有人喜歡喝這個,看樣子,你不是維多利亞人吧。」
這位風衣青年黑髮黑眸,眉宇之間英氣十足。
「我從小在維多利亞長大,但長大后,我更喜歡故鄉的酒,哪怕我從來沒有回去過,只是從母親口中聽聞,這桂花酒,可是越沉越香。」
老闆笑着將酒杯倒滿。
「兄弟,你是行家啊,這桂花酒確實是年頭越久越好。」
第二杯酒下肚,青年解開風衣的扣子,將背後的劍也放在了吧枱上。
他的劍柄上,掛着一個黑色的吊墜,那是一片黑亮的羽毛徽章。
老闆立刻被這個看起來十分精緻的徽章吸引。
「喲,你這東西不錯啊,這成色,是黑曜石做的吧,嘖嘖,這做工,大師級水準啊。」
黑衣男人自顧自喝的着酒。
「老闆還懂工藝品?」
「那是,我以前和朋友合夥開過珠寶店,不過後來維多利亞黑暗時代時期倒閉了,呵,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能活着就不錯了。」
見黑衣青年沒說什麼,老闆試探道。
「小兄弟,我能仔細看看嗎?」
「隨意。」
老闆撩起吊在劍柄上的羽毛徽章,仔細端詳着。
「恩...仔細一看,還真是大師級工藝,黑曜石也是極品中的極品,哎,這上面怎麼還有數字?040,這是什麼意思?」
黑衣青年放下酒杯,故作深沉道。
「沒什麼,那應該算是一段被遺忘的歷史吧,又或者,那只是一段極少數人知道的故事。」
酒館的下午本就沒什麼客人,老闆立刻來了興趣。
「嘿,這個故事好像不錯的樣子,小兄弟,和我說說唄,今天這頓酒我請你了。」
「這個故事有些長,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老闆把一整瓶桂花酒放到吧枱上。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個040應該是編號吧。」
「差不多。」
「恩,那就從頭說起,比如這枚黑色羽毛徽章的001號,他是誰?」
....
黃昏的陽光十分溫和,透過酒館的窗戶灑在吧枱上。
黑衣青年握着空蕩蕩的酒杯,面露懷念。
「這枚徽章的001號......是一個可以創造奇迹的男人,或許,他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吧。」
老闆聽出了他聲音中的惆悵。
「那個人....他已經不在了嗎。」
「他....」
這時,酒館的門被推開。
一名端莊秀麗的女子站在門口,她雙手叉腰,朝着坐在吧枱上的男子喊道。
「黎天夜,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呢。」
坐在吧枱前的二狗目光溫柔的看了一眼門口的女子,隨後乾脆利落的收起劍。
「老闆,謝謝你的酒,我要回家了。」
「哎?那這酒錢....」
二狗目露狡猾。
「你用酒買了我的故事,至於故事,我以後會講給你,拜拜,溜了溜了.........」
.....
見他想白吃白喝,酒館老闆擼起袖子,一把揪住了二狗的衣領。
「好傢夥,剛才我就覺得你小子面熟,黎天夜,我現在想起來了,你是基爾特街區的二狗,你小時候踢足球還踢碎過我家玻璃呢!」
「啊這.......」
「少廢話,這故事說到一半就想跑,門都沒有,趕快告訴我,那枚黑色羽毛徽章的001號到底是誰,他去哪了?」
二狗縮着脖子,露出一臉傻笑。
「嘿嘿嘿,老夏啊,他好的很,下周他就要結婚了。」
......
哈皮市市中心。
一座豪華遊樂場門前,一名剛學會說話的年幼小女孩被抱在懷裏,指着遊樂場門口的幾個大字問道。
「媽媽,上面寫的什麼字呀。」
遊樂場門口的大字上寫着【伊芙龜龜遊樂場】。
她的媽媽微笑着回道。
「這是遊樂場的名字,叫伊芙龜龜遊樂場。」
小女孩用稚嫩的聲音繼續問道。
「媽媽,遊樂場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呀?」
抱着女兒,南希望着遊樂場的招牌,神情露出一絲懷念。
「可能是,很多年前某人的興趣使然吧。」
這時,堂華一手托着一個雪糕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來了來了,爸爸回來了,乖乖,和媽媽一起吃雪糕吧。」
「好耶!」
午後的太陽十分溫暖,將小女兒送進堂華的懷抱中,南希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堂華。」
堂華抱着女孩,一臉的幸福。
「在,老婆大人請吩咐。」
南希一隻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下周就是老闆的婚禮了,你想沒想好我們到底要送什麼結婚禮物?」
「啊?我沒想啊,這種事不是你來做主嗎?」
南希一瞪眼。
「我讓你想!上個月我就和你說了!」
「額.......「
在老婆的逼視下,堂華絞盡腦汁,開始苦思冥想了起來。
「恩.....老婆,咱們結婚時候夏風送啥禮物了?」
南希翻了個白眼。
「你現在吃的,用的,花的,包括咱們家銀行賬戶上的那一大串零,全都是老闆送的。」
「恩.........」
「趕快想!」
「是!」
...........
市中心某圖書館。
安靜的閱讀區內,一名態度極其惡劣的女人手中正不爽的翻看着一本記錄了【維多利亞黑暗時代】的書籍。
這名頭上長着結晶化雙角,身材高挑的女人隨意翻了幾頁后,發出了彷彿質疑全世界的聲音。
「哈?什麼鬼?」
隨後,她用力將書摔在了地上,又踩了兩腳。
「什麼破書,本大人要要一把火燒了這個破圖書館!」
圖書館的保安趕來之前,大吵大鬧的她被一名戴着眼鏡的女性拉走了。
明明看起來已經很成熟,可這個被揪着衣領的女人還是發出不符合年齡的聲音。
「放開我,放開我!」
「閉嘴。」
「什麼破書,還隕石,明明是本大人.....」
「閉嘴。」
.....
把伊芙利特揪出圖書館后,赫默無奈的推了一下眼鏡,嘆了口氣。
「伊芙利特,你現在已經是大人了,怎麼還大吵大叫的。」
穿着時尚,髮型靚麗的伊芙利特不爽的抱着手臂,嘟囔着。
「切,還不是那本破書亂寫.......」
看到她仍舊孩子氣的樣子,赫默只能露出笑容。
「好了,別生氣了,快想一想吧,下周就是夏風的婚禮了,你要送什麼禮物?」
「哈?我不用送禮物的。」
「為什麼?」
「因為我是婚禮的工作人員啊。」
伊芙利特咧開嘴,嬉笑着向赫默比了一個剪刀手。
「我已經和溜溜球說好了,他婚禮的燒烤由我全權負責,除此之外,我還和阿光一起負責放煙花!」
.........
基爾特街區,黑羽燒烤店。
夏風將準備好的結婚戒指小心翼翼的收好,內心中,正在一遍一遍的默念着孫富貴寫給他的婚禮台詞。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阿光坐在沙發上豎起耳朵。
「風哥,從早上開始你就一直在嘟囔什麼呢?」
夏風從辦公桌后抬起頭。
「阿光,不行,我有點緊張。」
「風哥啊,你這緊張的也太早了吧,又不是今天結婚,婚禮在下周呢。」
「可我還是緊張。」
暗鴉拿着一個烤紅薯從院子裏走進大廳,邊吃邊笑着說道。
「沒事,第一次誰都緊張,等下次就有經驗了,哎喲!」
旁邊的霜月踢了他一腳。
「瞎說什麼呢,哪有下次。」
正在這時,一群比花兒還漂亮的「仙女」從燒烤店的大門走了進來。
風笛,霜星,梅莎,拉普蘭德穿了四種不同顏色的裙子,像花蝴蝶一樣飄了進來。
站到夏風面前,風笛一臉得意的說道。
「怎麼樣夏風,我們伴娘團的裝扮還不錯吧,哎,不和你說,說了你也不懂,走,霜星,梅莎,拉普蘭德,我們到院子裏再綵排一遍。」
....
幾個女生走的都很自然,唯獨穿着高跟鞋的拉普蘭德一瘸一拐。
「哎呀,我不習慣穿裙子,風笛,婚禮當天我能不能換條褲子?」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