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他到底想幹什麼
“許霆深!”
好不容易將男人推開,許枝臉頰通紅,氣息不穩,憤怒道:“清醒一點!”
許霆深眼皮低垂,目光在她身上流連。
他指尖按壓在她微微紅腫的唇上,低頭又要吻上去。
許枝揚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醒了嗎?”
她往後退了一步,退無可退。
用力將他一推。
許霆深竟沒能站住,十分狼狽的往後,撞到了門上,發出“咚”的一聲。
他自嘲的笑了笑,那模樣,落拓又失意,真有幾分可憐模樣。
許枝轉身就走。
許霆深在她身後問:“咱們,就這樣了?你真要和那個老外在一塊兒?”
許枝沒搭理他。
許霆深忽然起身,疾走幾步,上來抓住了許枝的手,把人往懷裏一扯,壓着她的后腰,抵着她的額,追問:“回答我!”
說時,低下頭,在她臉上、唇上,胡亂的親。
許枝左右搖頭,避不開,心裏也亂糟糟的成了一團亂麻。
她用盡全力來推他,他的肩膀像是銅牆鐵壁。
“別推開我,為什麼要推開我?我很想你,枝枝,我真的很想你.....”
九九站在客廳的入口,獃獃看着那個像大熊一樣不斷往她媽媽身上蹭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爸爸。”
她規規矩矩的喊許霆深“爸爸”,喊得許枝和許霆深兩個人都是一個激靈。
許枝趕緊將身上的男人推開,快步來到九九身邊,蹲下來:“找到藥膏了嗎?”
九九點了點頭,仰着腦袋,看着借酒裝瘋的許霆深:“爸爸,你喝醉了嗎?”
許霆深眼中有片刻尷尬的神色閃過,他沒有回答,九九顯然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走過去,把手裏的藥膏遞給許霆深,然後抬起小手來,捂着嘴巴打了個哈欠,扭頭跟許枝說:“媽媽,我好像困了。”
然後轉身,就要往自己的房間走。
許枝沒料到女兒竟然會來這一套,趕緊把她抱住:“才幾點鐘,你就困了?誰天天晚上非要鬧到十點鐘才睡的?”
九九笑眯眯的眨了一下眼睛:“大人的事,我是小孩子,幫不了你的,媽媽。”
然後從許枝的臂彎底下鑽出去,快速的溜進房間裏,把門關上。
許霆深低頭看着手裏的藥膏,然後看了看許枝光着踩在地上的腳,忽然上前,一把將許枝給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
“天冷,容易着涼。”
許霆深說著,抱了許枝往那邊那邊走。
她租的房子並不大,雖然是獨棟,但房間就她和九九兩個人的,其他都是改成了工作室,還有九九的學習室,還有給九九的遊戲室。
那幾個房間的門都是或者半掩着,或者大開着的,所以許霆深找到許枝的卧室一點兒也不難。
將人放到了床上,他蹲下來,抓住她的腳踝,放在手心裏,一邊要去旋開藥膏的蓋子。
許枝連忙彎腰阻止:“我自己來!”
許霆深沒有順她的意,將藥膏擠在手心裏,捂熱了,然後往她的腳踝上貼去。
許枝眉頭皺了一下,藥膏很涼,但腳踝還淤青着,很疼。
許霆深看她咬着唇不吭聲,眉頭緊了一下:“很疼?”
許枝沒說話。
他力道又加重了一點兒。
“好了好了!我自己來!”她忙着要將腳縮回來,被許霆深握住。
“淤血要化開才好得快!”
他坐到了她邊上,將她一條腿抬過來,然後握着她的腳開始按摩起來。
剛開始還有一點兒疼,慢慢的,腳踝處變得暖熱起來,便沒有那麼疼了。
許枝看他手法還挺正宗,真是感到詫異:“你什麼時候還會這個了?”
許霆深沒抬眼,隨口說道:“久病能自醫。”
許枝驀的想到白嘉盛曾經跟她說過,他小時候被接過去跟他的祖母住在一塊兒,吃了不少苦.....
“小時候?”
許霆深手上動作停頓了一下,很淡很淡的“嗯”了一聲。
然後他將許枝的腿放了回去,起身往外走。
看着他離開,門也被關上了,許枝有一瞬間的恍惚,他走了?
因為她剛才提起了他小時候的事情?
也不知怎麼,忽然有點兒不舒服,心口悶悶的,許枝起身,找了襪子給自己套上。
心道,他走了也好,省得她還要想辦法攆人,傷了和氣,以後再見面難免要尷尬。
她收拾了一下,打算出去將剛才沒看完的訂單,沒有處理完的工作繼續處理一下。
誰知道打開門,就見許霆深手裏拿着一個袋子,剛好從門口的位置走過來。
“你.....”
“光有藥膏不行,雖然是扭傷,也要仔細一點,要是有什麼後遺症,得不償失。”
許霆深說著,又要來抱她。
許枝連連後退,一P股跌坐到了沙發上,趕緊道:“沒這麼嚴重!”
許霆深不顧她的拒絕,已經幫她將腳給包上了。
許枝低頭看着自己好好的一隻腳變成了一個大鎚子,頭痛不已,
許霆深攔腰將她抱起來,又要抱她回卧室去,許枝都懶得再跟他多話了,由他去。
她在床邊上坐下來,看許霆深把另外一個袋子打開,裏邊是一套換洗的衣服,還有睡衣,都是男士的。
“許霆深你到底想幹什麼?”
要是這會兒還沒看出來他的意圖,那她可就不是傻,是蠢了。
許霆深很理所當然的說道:“你的腳受傷了,一個人照顧九九,會不方便,我既然是九九的爸爸,當然有義務照顧女兒。”
許枝看着他,又好氣又好笑:“許霆深,你是不是覺得我傻,看不出來你究竟想幹什麼?”
他笑了一下,盯着她:“那好,你告訴我,我到底想幹什麼?”
許枝噎了一下,倒沒有想到他這麼不要臉。
忍了忍,抬手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推:“走開!我要睡了!”
許霆深被她推得身體往後仰了一下,笑看她往被窩裏鑽,眼底有些說不出來的澀意。
他很低的說了一聲:“晚安。”
並沒有在她這裏多逗留,起身,開了門,走出去。
許枝扭頭去看,他已經不在房間裏。
她收回視線,有些煩躁的將被子卷到脖子那兒,翻了個身,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