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 醫術比拼(2)
“賭注,還記得嗎?”何致遠眯起雙眼,緩緩開口。
楚慕白的臉上露出笑容,“自然記得,現在就有現成的病人,而且還很多。咱兩就看誰先想出法子來,誰能救的人多,就算誰贏。”
“僅限於這一次芥子氣中毒的人。”何致遠輕聲說道,如果,楚慕白是研究出藥物造福後代,那麼,兩者比拼誰救的人多,那自己無疑是輸的那一方,自己,可沒時間去研究藥物。
楚慕白的臉上依舊掛着和煦的笑容,再配上他那張英俊的臉蛋,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就是完美。他點了點頭,輕道一聲知道,然後再次轉過身,走進了車子。
當他開着汽車走遠,何致遠的嘴角才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也是,在九州,不可能有誰的醫術比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醫修更精通醫術,而自己雖然不敢稱把自己師父的本事全學來了,但是,也不是別人所能夠超越的,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雖然,學習是自己的事情,但是一個好的老師,還是能夠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的。
跟姬雪兒並肩走回市區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的八點多。夜色朦朧,天上佈滿了繁星,他多麼希望,能夠永遠的走下去,沒有盡頭,也沒有牽挂。但是,不能……
何致遠沒有住在范劍的住宅,逕自走到那條彷彿闊別多年的小院。
大門上吊著一把鎖頭,鎖頭已經有了銹斑,進到院子裏,卻看到牆角的一堆枯樹葉。已經是深秋的天了,樹葉也全部落了下來,院子無人打掃,自然堆積了不少枯葉。看着小院中的兩間小房子,不知何時,他的眼中流出兩行晶瑩的淚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曾經的溫馨已經變成了回憶,能否再次尋回,卻還是兩說。
一想到這裏,他便不由得咬牙切齒了起來,“沒有人能夠從我的手中破壞那一份親情。”
忽然,他向暗中一招手,頃刻間,一個虛無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彷彿沒有任何的形體,正是上次出現過的“影子”,人稱“影刺客”。
也許一些剛入道的修道者不知道影刺客的大名,但是九州修士界的那些修士,卻是知之甚詳。在修士界,他的修為雖然還沒有修鍊到至高之境,但是他,就是殺不死的存在,哪怕是陽神巔峰的高手也是一樣。他的身法詭異到了極點,來無影去無蹤,每次刺殺,哪怕是不成功,也能安然身退。但是修士界的人,卻很少知道他真實的身份。
“我母親的事,調查的怎麼樣了?”何致遠輕聲問道。
“已經有了一點頭緒。”虛無中的那團影子開口道,“如果順着這條線索找下去,應該不難查出少主母的下落。”
何致遠點了點頭,但是他的心中,卻是已經有了按捺不住的狂喜。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來的好。
虛無中的那團影子卻是依然沒有離開,何致遠感到詫異,於是開口問道,“還有么事?”
“楚慕白,是組織的外圍成員……”說完這句話,然後一晃,失去了蹤影,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竟然連空氣的流動都沒有引起。只是虛無中,傳來一聲輕嘆。
何致遠愣了一下,緊接着有些無奈地苦笑了起來。“為什麼接連兩次招惹自己的人,都是九州龍一會的外圍成員?也難怪會自傲了,在九州,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加入九州龍一會的,看來這個楚慕白的醫術,還是相當的了得。”他這樣想着,虛無中的那聲嘆息,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他沉思了起來。
影子的來歷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的眉頭才皺了起來。他是在擔心什麼?應該不是擔心我在醫術領域敗在楚慕白的手上,那麼,就是賭注……自己已經跟一個外圍成員起過衝突,如果還接二連三的起衝突,那,一年後……
“既然也是九州龍一會的成員,那這個賭注,就應該變一變了。搓一搓他的銳氣,也就是了,但願,他能明白我的心意。”同樣的,何致遠也嘆息一聲。然後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這兩間小房子,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
他雖然一夜未眠,但是精神確實很好,懷中的靈兔卻在瑟瑟發抖。何致遠輕笑一聲,然後取出白玉葫蘆,將其裝在裏面。白玉葫蘆如今已經被自己祭煉,雖然只祭煉了幾層禁制,但是已經能夠控制如。存放活物,自然也是可以的,只不過這樣一來,卻是不知道靈兔是否還能繼續汲取天地間遊離的靈氣。
沿着體內的經脈將順逆兩股真氣運轉了一個周期后,太陽才緩緩升起,但是此刻,他的電話卻是突胚的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正是范劍打來的。
何致遠微笑着走出小院,他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畢竟,自己母親的下落已經有了線索,他相信,依靠九州龍一會的力量,要找出自己的母親,絕非難事,而何曉木……既然知道她身在何處,而且還沒有任何危險可言,那麼,救出來,也是遲早的事情。
在第三人民醫院的門口,何致遠有些意外的看着何兵。何兵陰沉着臉,二話不說直接走過來,在何致遠的肚子上打了一拳,何致遠沒有還手,因為,他沒有資格還手。
“你把木木帶到到哪裏去了?”何兵雙眼通紅,沖何致遠咆哮着,緊接着又是一拳,但何致遠依舊沒有還手。兩個人的爭鬥早已引來了四周人的目光,見越來越多的人駐足觀看,何兵一把拎起何兵向拐角一個偏僻的角落走去。
“這件事,我會負責到底的。木木,被人帶走了。”見何兵抽出一支煙點上,蹲在地上默默地抽煙,於是他緩緩開口。
“什麼人乾的?”何兵一聽這話,立即把目光移向何致遠,何致遠的嘴角,已經有鮮血溢出。
“我不能告訴你。這次你不問,我也會對你說的,幫我圓一個謊。”何致遠緩緩開口,向何兵要來一支煙點上,深吸一口,嗆的咳嗽了幾下,然後繼續開口說道,“木木的事情,不是你能插的上手的,你只需幫我圓一個謊就行了。如果,七個月後木木還沒有回來……那……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木木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