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章 干架
沒等魏國強把話說完,何致遠一躍而起,右腿伸出,凌空一掃。魏國強只覺得耳邊傳來一陣破空的呼嘯聲,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何致遠踢中了側臉。
“哧”的一聲,魏國強右手抓住的椅子被踢的向後倒退的身體帶動了一些距離,他的身子已經貼在身後的牆壁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臉上已經多了一個鞋印。
“操、你、媽的,你、他、媽還是個醫生?老子今天廢了你個婊子養的。”何致遠站在會議桌上破口大罵,然後又猛地躍起,向著魏國強的面部踢去。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魏國強已經被何致遠剛才的一腳給踢懵了,耳朵里傳來陣陣蜂鳴,腦袋暈忽忽的,一片空白,見何致遠再次踢來,他哪裏還能反應的過來?
又一腳狠狠地踢在了魏國強的臉上,咔嚓一聲,鮮血迸濺,兩顆血淋淋的牙齒從他的嘴裏蹦了出來,身體搖晃了兩下,終於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呸。”何致遠朝魏國強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下一次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老子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在這個世界,不允許別人辱罵自己的母親,無論是誰都不行。
范劍,劉寬以及那些醫生都還沒反應過來。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何致遠的速度快的超出了人們的想像,這前後還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再者,誰也沒想到他擁有這樣的身法。
“你……在我們的醫院……打我們的副院長?”魏國強的一個死黨咬牙切齒的說道,恨不得把何致遠生吞活剝。他順手撈起一把椅子,向著何致遠緩緩逼近。
其他那些魏國強的死黨一聽這話,也回過神來,各自撈起一把椅子,成包圍圈,向何致遠逼來。
那些和魏國強,和此事沒有關係的醫生見此情形,嚇得趕緊向會議室外面跑去,不過多數跑到門口就停下了,抱着看熱鬧的心情向會議室看着。
劉寬也趕緊拉着范劍向外面走去,這場面早就超出他們的控制範圍了,再呆在這裏恐怕還會殃及池魚。那些魏姓黨早就看這兩人不順眼了,此時若是來個“一不小心”傷到他們,那豈不是虧大了……現在何致遠明顯不可能來第三人民醫院了,劉寬和范劍能做的只是在心中默默的祈禱。#本章節隨風手打SHOUDA8.com#
一陣嘶嘶聲從何致遠背後的竹簍里傳了出來,小金吐着黑色信子從竹簍的孔洞裏鑽了出來,沿着他的肩膀滑下,纏繞在他的小臂上。
魏國強的那些死黨見到小金,一個個頭皮發麻,不光是他們,就連劉寬和范劍也一樣。醫生雖然和毒蛇打交道,可是入葯的毒蛇都是已經死翹翹並且晾乾了的啊。見到活的,他們也感覺到害怕了。
“兄弟們,不用怕,不就是一條蛇嗎?咱揍死那***。”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那些還在躊躇着的魏國強死黨頓時增添了不少信心。
“就是,一條蛇而已,咱們這麼多人,一定能幹掉他。”不知道是誰又趁亂補充了一句。
一些膽小的在心中罵娘,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敢情是你沒被蛇咬過。
“你們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幫這個老雜毛?”何致遠緩緩開口。看着面前這些三是十歲的壯年男子,他忽然想起小時候自己帶領一群孩子圍毆一個班長的情形。
“呀……”一個身穿工作服,離何致遠最近,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掄起手中木椅向何致遠砸來。
高手過招是出奇制勝,流氓打架比的則是那股子狠勁,很明顯,何致遠不能算是個高手,但要論單打獨鬥,這些人他還沒把一個看在眼裏,而且,他骨子裏也不缺乏那種狠勁。
“離得近就能沾光?”何致遠心中冷笑一聲,右腿伸出,向那人的小腹狠狠地踢去,“既然你不留手,那就休怪我下手狠辣了。”
在右腿踢出的同時,何致遠的右左手已經舉起,用力抓住朝他腦袋砸下來的木椅。
那人雙手鬆開,捂着肚子滾到在地上。其他人見狀,不但沒有心生懼意,反而死活不顧的掄起凳子一擁而上。
雙拳難敵四手,何致遠雖然處於極度悲傷中,但是他的頭腦還是清醒的。
范劍站在門外,急得直跺腳,“媽的,這些警察都是幹什麼吃的,怎麼還不來。”
魏國強一個死黨的老婆此時也在着急,“媽的,這幫混混也太沒有時間觀了吧,現在都開打了,過一會兒他們來了不是直接往警察手裏撞么?就算不撞警察手裏,來了估計也只有善後的份。”
何致遠此時也不好受,他雖然撂倒了三個中年男子,可同樣,他的腿上挨了幾記踢。
小金纏在他的小臂上一直都沒動,何致遠已經開始懷疑它的實力了。他明明記得他師父曾經說這條蛇擁有着非凡的能力,可是為什麼現在沒有一點反應呢?
“呼!”前後各有一張椅子向他砸來,猛地向旁邊偏移了一步,暗呼“好險”。
忽然,“哧”的一聲,何致遠身後的竹簍被人一刀劃開,那刀痕同樣沒入了他的後背。
“你們他媽都給我閃開。”何致遠的身後傳來這樣的喝罵聲。
滿臉不可思議的回過頭,然後看向落在地面,變成兩半的竹簍。
“小白呢?那棵花樹呢?還有……小金呢?小金剛才不是還纏在我手臂上的嗎?”他的雙眼幾欲噴火,緩緩抬起頭來,看着眼前這個頭髮火紅,手拿長刀,打扮怪異的青年男子。
“剛才那一刀是你砍的?”何致遠緩緩抬頭,看着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男子。
那個男子的臉上閃過一抹殘忍的笑容,嘴角微微動了一下,還沒有說出話來,便聽見咔嚓一聲,他的胳膊肘向上突起,何致遠一腳踢出,他的胳膊上露出一截帶血的骨頭。慘叫一聲,便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給疼昏過去了。
他,發瘋了。師父死了,母親被人帶走了,如今,小金和小白也在這混亂中不知了去處。
他的雙眼充滿了怒火,視線緩緩移向剛才的那些醫生。那些醫生都動過手,有的還攙扶着別人。
“都去死吧!”
大喊一聲,掄起一把椅子向一名醫生的頭頂砸去。那名醫生還沒來得及慘叫便被打的鮮血直流,倒在地上。
其他人見狀,一個個都傻眼般愣在那裏,剛反應過來,何致遠手上的椅子便伺候到他們頭上了。向他們臉上颳去,慘叫連連,他們的牙齒已經沒有一個是齊全的了,一個個捂着腦袋倒在地上。
門口又來了一波混混,個個手持砍刀。
帶頭的那個是個光頭,光着膀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光頭嘴裏叼着一根煙,大喊一聲,“是誰?”不過這句話問的,可真有水平,現在全會議室,站着的可只有何致遠一人。
何致遠充滿怒火的雙眼緩緩移向會議室的門口。
這一刻,他怔住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顫抖着道,“你……你是小兵?”
那個光頭也怔住了,此人正是何致遠兒時的玩伴,何兵。
何兵疑惑的看着何致遠,嘴中的香煙不知不覺間掉在了地上,半天後終於開口,“你……你是……遠哥?”
“小兵!”“遠哥!”
兩個人激動地看着彼此,但是何致遠很快便清醒了,淡淡的道,“你怎麼會來這兒?”
何兵一看何致遠臉色,再看道眼前這幅情景,暗道,“不好”。然後轉過頭,沖這群混混後面站着的那群女醫生,“你們要我砍遠哥?說!那個電話是誰打的?又是誰接的?媽的,老子廢了那混蛋。”
身後的那群人一個個低下頭來,見這群混混臨陣倒戈,那些站在後面打算看熱鬧的醫生一聲不吭的全跑了。
“好,你們有種。不愧是在我手底下混的。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遠哥是我兄弟,是我哥,比親兄弟還親。今天要是不把接電話跟打電話的那兩人給我揪出來,你們***也別想混了。”見身後沒有一個人說話,何兵便氣憤的說道,“你們應該都清楚我的手段。”
忽然,他旁邊的那個刀疤臉青年低聲道,“兵哥,這事是耗子說的,他現在還躺在會議室的地上呢。”
何兵把視線緩緩移過去,見耗子躺在地上,右手拿刀,不過右胳膊已經被鮮血染紅,現在依然有鮮血流出。
“遠哥,他死了?”何兵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說話時聲音也有些顫抖。
何致遠淡漠的看了那耗子一眼,然後搖搖頭,冷漠的道,“沒有死,只是殘了。”
說話時,他的眼中射出一道精光,瞳孔收縮,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耗子旁邊已經變成兩半的竹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