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矛與盾
真渦蟲不可描述的深色一坨坨，外表覆蓋的鮮紅永恆之水，組成了這種偏向暗紅卻又說不清道不明的顏色。
但這手看起來真的很礙眼。
而且，感應到體內無之王權碎片的消失，場內的睡眼萌龍、場外的克雷婭和德萊弗斯，都給人一種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然後再次出現在眼前的感覺。
包括那黃金光幕內的無形壁障也是如此。
屬於王的時代結束了。
被送回了泰拉的卡恩，雖然被嚇破了膽，不過對於阿德拉的使徒之力有所感應的他，從中窺探到了機會。
目睹了米歇爾戰敗的他，知道機會來了。
王權的徹底覆滅，導致了睡眼萌龍以及克雷婭和德萊弗斯開始被阿拉德的世界排擠，沒有王權加身，這導致他們被極速削弱。
沒有睡眼萌龍的無形結界相助，單靠時空之門無法形成一個隔離區。
卡恩在這個時候過來撿漏了！
八隻小獅子從時空之門內顯形，看着卡恩從天而降的巨手。
那巨手停了下來，似被抓住了一般。
一男一女一骨三人組只是看着那巨手，沒有其他表示。
氣氛一度變得很詭異。
以前的精靈們被德萊弗斯一人給了一下，早暈過去了，被收在一個塔內……
一座七層的玲瓏塔，看起來不像是死亡之塔，倒像是上元節“送亮”時所用的“燭塔”………
雖然看起來不吉利，不過現在的情況，沒有王權，這塔里比較安全。
沒有了拖油瓶的累贅，兩人可以帶着架骷髏一起上。
至於在觀眾席上的賽麗亞與索西雅，現在場內的人，沒有一個能穿越時空過來傷到她們，連看都看不到。
包括曾經的王。
安靜的場內，是卡恩率先發難。
“你也想越界嘛？”
小獅子沒有回答，顯然回答不了。
睡眼萌龍若有所思地盯着小獅子，皺着眉頭，一定在打着什麼紅燒清蒸之類的主意。
小獅子為何會這麼做？
身為看管時空之門的獅子，他們有沒有感情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為什麼能攔截到卡恩。
他們只對阿拉德以外的事物相對而言存在。
小獅子盯着卡恩，不知是平靜還是隱藏着什麼。
懷疑一旦開始，連喝口水都能想上半天，更別說看獅子了。
三個金色物體自睡眼萌龍、克雷婭身前出現，隔了一點點時間，德萊弗斯面前出現了兩個金色物體。
觀眾不知道，場內的人很清楚。
這是兩個“深淵邀請函”，名字看起來像是什麼邀請信之類的友好玩意兒。
實際上卻是法院傳票之類的存在。
表示，你被地獄看上了，想叫你過來聊一聊。
至於德萊弗斯面前兩個，可以當作法院判決之類的東西來看。
也許，還有其他效果，不過不重要。
瞬間被審判，再瞬間被判無罪，到底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經過這麼一出，這兩人在阿拉德有了正當的身份。
大概類似於“歪果仁”這個概念…
至於為什麼只有兩份。
如果到現在還不知道德萊弗斯就是那具克雷婭為王時的身體，
那不就是笨蛋了嘛。
賽麗亞與索西雅顯然不是笨蛋。
“那德萊弗斯怎麼辦？”
索西雅這樣對賽麗亞問道，聲音卻極為虛弱。
賽麗亞看着她，卻發現她似乎很累，表情萎靡不振。
想了想，畢竟之前畫面的構成有她的記憶在裏面。
周遭環境實際上也與她的意識有極深的聯繫。
賽麗亞看着她，沒有回答她，將她輕輕地拉入懷裏。
從未感覺到她如此軟弱，即使是之前面臨著絕境。
她累了。
她靠在賽麗亞懷裏，低垂着眼，不過卻沒有閉上。
她哭了。
如果可以，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知道，也許會更好。
賽麗亞將她抱得更緊了一點。
她沒有拒絕…
小獅子還是沒有回答，做完這一切之後，便與時空之門一起以那種變為輪廓的方式消失。
畫面回到了一男一女一骨，面對卡恩巨手的情況。
也許其他使徒也有感應，也許他們正在趕來，也許沒有。
不過，顯然眼前的卡恩比起還沒到來的那些，要難處理得多。
凌駕於起源之上的王權消失，由起源碎片分化而出的永恆之水幾乎已經無敵。
就連同級別的物子碎片，真要跟永恆之水死磕，如矛與盾一般，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重歸起源，然後再分化。
矛與盾的觸碰等於是直接被起源覆蓋消失了。
矛無法形成攻擊，盾無法形成防禦，反之亦然。
處於打不了的奇異狀態。
這時候，真渦蟲的特性就會給予卡恩巨大的優勢。
無影劍無法形成攻擊，可睡眼萌龍、克雷婭、德萊弗斯卻非物子碎片或起源碎片。
其他武器無法抗衡永恆之水，除開特殊的千戀萬花，也許時空之門可以。
但它們現在都消失了。
“你真的想好了嘛？”
睡眼萌龍抬頭看着那巨手，淡淡地問道，沒有被打成瓜皮，他是不知道低調倆字到底有多少筆畫的。
巨手落下，用行動回答了他。
“辣雞，連直視本王的勇氣都沒有。”
他驕傲的笑着，克雷婭看着她，好像一個給病人看病的醫生。
一直裝死全意控制着德萊弗斯的她，自然知道他剛剛給打慘了。
難道傷了腦子。
她咬着下唇，看起來好像很擔心。
這倆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睡眼萌龍看起來似乎胸有成竹，右手摩着下巴，左右卻是隔空揮劍。
她右手摩着的是德萊弗斯的下巴，應該很有骨感。
至於左手，卻是一劍斬向了精靈神樹。
卡恩遠沒有曾經的德萊弗斯那麼強。
後者那道虛空大裂斬，那麼大一把鐮刀，角速度可是一點都沒有減慢。
卡恩，顯然變大之後，速度就慢了下來。
“看好了，弟弟使徒！”
一道綠色事物飛來。
“這阿拉德，能抗衡永恆之水的，還有一樣！”
正是精靈神樹的枝椏。
他拿着截大概一米六的枝條，直接戳向了那巨手。
那枝條突然飛出去了！
大概無影劍就戳在後面……
而克雷婭則與德萊弗斯一起來到了曾經的金色光幕內。
那裏，有女神的裙擺碎片，這東西需要用特殊方法進行回收，放任不管也許會影響到“阿拉德世界”。
世界這玩意兒可是很脆弱的，馬虎不得。
睡眼萌龍拿着精靈神樹的枝椏，獨自開始了與卡恩的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