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傳承還需要智商？

巨鷹穿越山脈，途中異獸奔襲在山林深谷之中，時常可見模樣猙獰奇異的妖獸廝殺在一起，比起人類修士的戰鬥，妖獸之間的鬥爭大多都要純粹許多，極致的軀體之間的抗衡，血肉橫飛之間偶爾衝出兩三道本命神通讓場面更加的血肉模糊。

莫亦跟堪輿長老閑聊着，互相套話你來我往，趙狂與公孫若姬在鷹背邊上看着這妖獸界的一幕幕，估計每見到捉對廝殺的妖獸都會下意識判斷一下雙方的實力，本命神通的威能，再比較一下自己多少招內能拿下對方。

堪輿長老看了一眼鷹背邊上的兩人與莫亦推杯換盞地同時笑道，“妖獸界與人間界無他兩樣，鬥爭狠厲，都是為了生，為了道，只不過妖獸的道比起人族更加純粹罷了，所以各位也請在無我妖族議會監護的情況下四處行走，省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必要的麻煩？”王安好奇地開口問了一句。

堪輿長老瞥了一眼莫亦，見莫亦沒出聲訓斥王安逾越，倒也是直接解釋道，“雖說妖族與人族隔絕已久，但曾經兩族也有過一段不太愉快的往日，所以對於人族修士大多我族之輩抱有着很深的成見。”

“也就是看你細皮嫩肉，精氣十足，瞎跑遇見狐族的大姐姐得把你扒了吃干抹凈了，真正意義上的吃干抹凈，先那個后殺那種。”莫亦扭頭打量了一下王安挑眉解釋。

王安縮了縮腦袋，感覺莫亦沒在開玩笑...的確莫亦說的是實話，人族與妖族還有過什麼矛盾？不過是吃與被吃罷了——絲毫不帶偏頗的形容，妖族視人類為大補食材，人類也視妖族為修鍊食肉，而且在吃肉之餘骨、血、角、皮等等都是煉器的好材料，當真是做到一絲一毫都不浪費。

起碼妖族吃人類還是吃的乾乾淨淨連皮帶骨，這麼一比起來人類這種吃了人家的肉還要扒皮抽筋剔骨煉器再去毆打別人同族的行徑更為喪心病狂一些...也難怪當年人族妖族狗腦子都打出來了絕不妥協。

“但現在...時過境遷啊。”莫亦側頭看了一眼巨鷹下那妖界中一閃而逝的光亮戰鬥，巨蛟騰躍深潭捕獵妖禽...妖族的生存空間被壓迫到極限后，為了生存也只能同族互食了，但這又不失為煉蠱逐王的完美環境，大荒山脈這頭的妖獸可是要比修仙界內的狠厲上數倍。

“如若一天妖族大反，必為人類心頭大患...血皇閣下可是這麼想的？”堪輿長老笑了笑語氣平淡地問。

“你別亂說啊，我可沒這麼‘想’過。”莫亦打趣地看了堪輿長老一眼擺了擺手，“這可是挑撥人妖關係的逆反想法，萬一真把戰火挑撥出來了我可是要被掛上歷史恥辱柱謝罪的啊！”

“血皇閣下可不是害怕這種小事的人。”堪輿長老搖頭，“但實話實說，我們妖獸族裔的確經不起再一次大戰了，侵略修仙界這種事情幾乎是水中撈月...哦不，應該是不切實際。”

用錯了成語，這位妖族大修微微一笑直接揭過了，王安、安知命等人都是面色微微一悚，水中撈月？這也是想撈和真正的試圖撈過啊，只不過是失敗罷了...

但莫亦絲毫沒介意堪輿長老的語悟，十分爽快地又飲一杯，“如果我真把妖神傳承給長老你們搞定了，那水中撈月不就成了霧裏看花了？看得見，也的確摸得着，但只是需要多走一段霧中路罷了。”

“血皇閣下這麼有把握？妖神傳承可不是修仙界中隨處可見的普通人族大修傳承啊。”堪輿長老眯着眼睛笑着問。

“妖神傳承嘛...我仙藏也不是沒有去過，之前血原那邊的仙人墳墓聽說過沒有？我刨的。”莫亦豎起大拇指，但還是悄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青玄尊者，後者似乎對他有些大不敬仙人的話沒什麼反應，他也安心繼續跟面前的老妖怪吹逼了。

“仙藏？這世間還真有仙藏遺留？就算仙人也會隕落，但我以為仙人只在仙界落土。”堪輿長老似乎是真沒聽說仙藏的事情，表現出的情緒也有些詫異和疑惑，但卻沒有太多激動...人族仙藏與妖獸基本絕緣了，事關傳承人族的祖先必然不可能繼承給妖族，傳承這種東西還是他們的妖神傳承來得靠譜一些。

“好東西是挺多的，該摸到的也都摸到了，只可惜沒有留下傳承。但你們妖神傳承就不一樣了，聽說是完整的傳承啊，獲得傳承者無異於為妖神在世弟子，雖說是隔了無數代的收徒，但該傳下來的東西可是一件不落。”莫亦嘖嘖說。

“血皇閣下真的很了解啊...也不知破局之法究竟有何玄機？那妖神傳承我們妖族可是百千年都沒有過頭緒，就連族中最傑出的弟子也無法頓悟...難道是妖神大人曾經有何遺留的信息落到修仙界去了我等至今不知？”老妖怪又在套話了。

莫亦偏了偏頭一笑，“比起這個，堪輿長老更應該去思考彩票中了該怎麼花，而不是怎麼中彩票吧？”

“彩票？”老妖怪愣了一下。

“一種官方斂財的手段，簡單來說就是你跟你妖獸界的整個妖族玩一個遊戲，妖族議會每七天隨機抽取一組多位數字，每個妖獸都能花費兩枚靈石猜一組數字，兩枚靈石全部上交到你們議會，最後公佈正確的數字，猜中數字的妖獸可以跟議會七三分成所有參與者的靈石。”

“怎麼才七成啊？”後面的安知命忍不住問。

“七成是人家的！”莫亦白了她一眼向堪輿長老拱了拱手，“你參與者拿三成還得看妖獸議會臉色呢，你知道那筆靈石有多豐沃嗎？我算你三千妖族參與，六千靈石的三成也夠你一個妖獸堆滿洞窟了！給你三成算議會大方了...而且你就是一個破買彩票的，能知道總獎金池有多少靈石嗎？”

安知命一下就啞住了，看向莫亦的眼神就像看惡魔一樣，這個方法只是隨口一提，但落在修仙界也必然能適用，如果以仙盟或者十大仙門類似的組織來發行，必然有巨大的可信性得以成功推展...這可是難以想像的暴利！

“這個想法...”堪輿長老眼睛都要冒光了，看向莫亦簡直像是看到了妖神閣下一樣，“血皇閣下真乃妙人。”

就連後面的青玄尊者也微微一頓，開始思考這個方法的可行性，如若不是有紫禁城的寶庫作為底蘊，他們開宗立派似乎還真可以利用這個方式籌集啟動資金。

“妖獸玩不過人類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人類心都臟啊。”莫亦嘆了口氣，“妖神傳承也是一個道理...你們當初妖神能跟人類玩的有來有回的就是因為你們妖神在妖獸里算是智商高腦袋夠用的了，一個罕見的智者佈置下來的傳承必然也會針對性的有所考驗，這個時代天才妖孽不如狗，有點血脈就能繼承妖神嗎？萬一來個好勇鬥狠但天資勉強合格的繼承了傳承，那豈不是要直接帶着妖族去跟人類莽一波大的，賭一波族運？贏了還好說，以後早中晚都吃人，還只吃聖女聖子這種細皮嫩肉的，紅燒清蒸換花樣來，但如果輸了呢？輸了鍋里的細皮嫩肉大概就得變成你們自己了。”

“所以...妖神傳承需要智斗才可通過嗎？”堪輿長老睜大眼睛忽略了莫亦的戲謔和大不敬的調侃，只針對話里最精髓的地方注意。

“這個...不可說，不可說。”關鍵時刻，莫亦馬上提褲子不露寶貝，微笑着擺了擺手，“我們好像要到了？”

堪輿長老頓了一下，這才回首看去，在前方躍過山脈后一片巨大宏偉，具有蠻荒氣息的城池出現在了視線中...他們的確已經到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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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①：沒想到吧？

ps②：我也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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