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696章 紅光來歷
旁人不知道,師辰君是知道的。
當師辰君看到盛清芸的模樣時,也是很震驚。
正因為幾位太醫不敢相信,絕對不會往這一方面拿着主意,故而都認為,盛清芸是昏迷中。
可師辰君知道……
“師姑娘,小姐怎麼樣了?”翠雪焦急的問,“如今,京城外也是亂作一團,誰都知道有了這一樁麻煩,最後……”
師辰君擺了擺手,“去告訴太子,不必着急,太子妃這是睡了。”
什麼?所有人都是一愣,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師辰君嘆了口氣,她倒也不願意相信這一點,但真實的情況就擺在眼前,她再不信,也是不可能的。
“真的是睡了。”師辰君道。
翠雪聽聞后,斬時放下了心,又覺得不太可能。
究竟是什麼情況下,才會發生這般荒謬的事情?
翠雪瞧着神情安然的盛清芸,的確不像是受了多少苦楚的模樣,是應該睡的。
“你們都且下去吧。”師辰君道,“熬藥的熬藥,做膳的做膳,叫府中上下的人都機靈點,以後太子從在府中時,也斷然不可以掉以輕心,知道嗎?”
他們自然都是懂得這個道理的,即使沒有師辰君的吩咐,他們也可以將事情做得很好。
待他們都離開以後,師辰君才伸出手,為盛清芸掖着被子。
“大小姐,您這是……”師辰君自言自語,“如何睡着的?”
如若盛清芸是醒來的,恐怕也沒有辦法回答她這個問題,畢竟是睏倦了,往一旁歪了歪,也就睡了。
有誰知道這裏面會有多少緣故,是想都不曾想的。
師辰君守着盛清芸,也不過是一刻的時間,忽然注意到一道紅光閃過。
那道紅光在盛清芸的身上繞啊繞,令她驚醒。
師辰君迅速的坐了正,慢慢的伸出手,正想要碰觸時,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心極了。
“真的是,被庇護的。”
師辰君看着紅光在盛清芸的身邊打着轉,仿若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罩在其中。
直到紅光忽然湧上,直接就撞進了盛清芸的腹中。
如若它是有力道的,怕是會傷了盛清芸。
可它不過是一道光,更甚者,這道光更像是一個幻覺,來的快,去的快,存在的時間也是很短的。
光芒完全消失時,師辰君才握住盛清芸的手。
“大小姐,我以為是傳說的,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師辰君在說著這句話時,聲音都是在打着顫,“以後您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你可是知道什麼?”盛清芸問道。
師辰君見盛清芸醒來,最先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為了盛清芸見太醫。
但是她轉念一想,又坐了下來,“大小姐可是有什麼想問的。”
盛清芸復又閉上眼睛,疲憊的說,“有,有許多要問的,你可是想要回答我?”
“想!”師辰君知道盛清芸有許多疑惑。
“那道光……”盛清芸指向某一處。
那光自然不在那一處,卻叫它可以感覺到,它是存在的。
“我也不知大小姐如何與前朝之事,產生諸多的聯繫,但卻知道,這道光是有庇護之意。”師辰君道,“前朝每一代大公主都會擁有她。”
是嗎?盛清芸不由得挑着眉,“我是公主?”
師辰君錯愕,隨即一笑,“大小姐自然不是。”
盛清芸這才放心似的點着頭,說道,“我也覺得,我並不是。”
師辰君移了移,握着盛清芸的手,“那光已入腹,會替太子妃護好小公主的。”
“必是女兒?”盛清芸又問。
“如果傳說無語,是個女兒。”師辰君瞄着盛清芸的腹部,“只是看起來,是個大女兒。”
不過是多久的光景,盛清芸的肚子就像是被吹了氣一般,迅速的長大。
估計這孩子的個頭,不會太小。
“女兒也好。”盛清芸閉着眼睛,說道。
她倒是希望是一個女兒,“她以後,就是大長公主。”
她的女兒,一定是公主。
“是!”師辰君道。
蕭胤匆匆而歸,見到的就是醒來后無事的盛清芸,才放下心。
盛清芸走到他的身邊,握住他的手,道,“我無事,你安心。”
“此事會查清楚的。”蕭胤斬釘截鐵的說道。
師辰君準備離開時,發現那塊玉就擺在窗前,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究竟盛家當初與胡人有來往,是因為什麼?是因為他們特別的身份嗎?
師辰君將玉擺好,才離開的。
太醫走了進來,為盛清芸診脈,只道是“一切都好”。
但縱然再好,危險曾經來過,令人心驚不已。
“你莫要擔憂。”盛清芸道,“我有些累,先睡了。”
“睡吧。”盛清芸道。
天色不早,他也不準備離開太子府了。
當蕭胤去了書房,盛清芸獨眠時,竟然順着師辰君的話,一路夢了下去。
她的夢,有前塵,有往事,全部應驗。
也正如此,當她很久沒有做夢時,竟有些焦急,如今卻又入了夢。
夢中,是盛家。
她看到的人是誰?是盛老太太、是盛鼎昌和蘇氏。
她原以為這一生中,都不會再看到與他們有關的景象,看來是她想得太少,事情遠遠不會像她想得那樣美好。
盛老太太冷冷的看着眼前這個大了肚子的年輕蘇氏,冷冷的說,“哼,你以為你是誰?盛府的兒媳,可不是你。”
蘇氏哭得可憐,看着叫人傷主。
“娘親,也是可以將她……”盛鼎昌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盛老太太喝住,“這不可以,蘇家絕對不會允許的。”
當盛老太太此言一出,盛鼎昌就不敢說話了。
“我懷的是個女兒,我的第一胎是女兒。”蘇氏在說著這句話時,面露惶恐。
盛老太太與盛鼎昌面面相覷,突然有些緊張。
蘇氏的雙眼放着光,“老太太,姐夫,我與姐姐不同的。”
她仿若是抓住一件特別重要的利器,足以改變她現在的處境,任是誰都必須要聽她的話。
“姐姐第一胎是個男兒,並未見過什麼奇迹,我卻不同,我這一胎是個女兒,會比姐姐搶先許多,她才是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