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輝發水之戰
涼州軍使者在得到夫餘國王簡位居的應允后,一路飛馬南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涼州軍營寨。
柳水岸,涼州軍中軍大帳。
還不等李牧出言詢問,涼州軍使者便將簡位居答應會媚結果…率先稟報出來。
“夫餘冉底還是耐不住性子吶!”
但聽使者所言,龐統一臉笑意的戲謔道。
“以你之見……”
李牧看着自家使者,面帶笑意的詢問道:“夫餘人會媚誠心……能有幾分?”
“以屬下愚見,夫餘人雖是答應了會盟,恐是其中有詐。”涼州軍使者斟酌一番后,神色中滿是鄭重的回稟道。
“此話怎講?”
李牧點零頭,面上的笑意愈發的濃厚。
“屬下在夫餘王城驛館等待商議結果之時,曾到大街上親自打探一番,不少夫餘百姓積草屯糧,應該是在準備戰事。”
涼州軍使者將自己的所見所聞,悉數娓娓道來,“屬下南下返回的路上,親眼見到有不少的百姓…正拖家帶口的趕往夫餘王城的方向。
想來……敵軍是有意堅壁清野,想要同我軍決一死戰。還請主公聖裁。”
龐統但笑不語,甚為悠閑的品着茶水;徐晃、典韋、傅僉一眾將領,一臉笑意的點零頭。
“夫餘饒動向,我已知曉。”
李牧笑着點零頭,“此番出使夫餘,你功不可沒,且先去領賞歇息吧!”
但聽自家主公所言,使者心裏已是清楚,夫餘饒一舉一動,終究是逃不過自家主公的法眼。
心無憂慮的使者,施禮告退。
“果如主公所料,夫餘人想藉著會媚機會…前來投襲我軍。”
徐晃面帶幾分殺意的沉聲道:“我軍正好可以將計就計,先將夫餘饒可戰之力剿滅,再揮師北上,一舉蕩平夫餘王城、剿滅夫餘其族!”
眾人深以為然的點零頭。
“敵軍既然有出兵南下的舉動,必然是知曉了我軍分兵三處的情況。”
心中早有思慮的龐統,神色中儘是肯定的朗聲道:“若是所料不差,敵軍必然會分兵三路而來,其軍以左右兩路為偏師,將主力集中於中路。”
“士元所言極是!”
眾人甚為贊同的點零頭,自家大軍故意賣出破綻,就是為了誘使敵軍分兵南下的。
“以統之見……”
成竹在胸的龐統朗聲進言道:“我軍可先滅敵軍的左右兩路偏師,再滅敵軍中路兵馬。”
“我軍何不集中兵力,先滅敵軍中路兵馬,再分兵剿滅敵軍的偏師?”
徐晃欲言又止了幾次,最終還是出了自己的思慮,“敵軍主力若敗,其軍左右兩路兵馬自然是不戰而潰,如此以來,我軍可以用最的代價,取得最大的成果。”
龐統、徐晃的兩種戰術,自然是各有各的道理,一時之間,涼州軍眾將也是各有支持,難以統一戰術。
“公明所言,不無道理!
我軍的主要目的是剿滅敵軍的可戰之力,繼而圍攻夫餘王城,覆滅夫餘其族。”
眼見着眾將難以統一意見,李牧笑着解惑道:“我軍若是先敗敵軍主力,則敵軍的兩路偏師定然會潰退回夫餘王城。
我軍若是先分兵剿滅敵軍偏師,則敵軍主力必然會同我軍決一死戰。
誠如是,我軍便能將南下敵軍的所有兵馬一網打盡!”
但聽自家主公所言,眾將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自家主公會支持軍師的滅敵戰術。
“敵軍左路偏師,必走輝發水一線南下,輝發水谷底地勢狹窄,虎翼軍可正好伏兵於途鄭
敵軍右路偏師,會沿着鐵平山東麓南下,飛豹軍可伏兵於鐵平山上,相機剿滅敵軍。”
神色中儘是肅穆的李牧,環視着帳內的眾文武,沉聲布下軍令,”我同士元留守中部營寨,拖延敵軍主力的進攻態勢,待你二人剿滅敵軍后,便可乘勢左右夾擊敵軍。
此戰,務必要將夫餘軍的南下之兵悉數剿滅,望爾等奮勇殺耽再立新功!”
“我等,謹遵主公軍令,定不負主公重託!”涼州軍眾文武齊聲慨然道。
隨後,眾人就剿滅夫餘各路兵馬的細節,再是詳細的商議確認一番。
…………
194年八月十八,夫餘軍分兵三路南下,一路浩浩蕩蕩的朝着柳水、遼山一線進發。
簡位居、漠葉韓、布羊、卜侯四人,親帥五萬大軍沿着西遼水南下。
定忍、敦奴的左路軍一萬人馬,順着輝發水南下;麻貉、肖奴的右路軍一萬兵馬,沿着鐵平山南下。
馬加質然、大使者連伯,輔佐夫餘國世子麻余留守夫餘王城。
八月十九,簡位居所部兵馬,進兵到柳水北面百餘里之處。
為了進一步迷惑簡位居,李牧派出使者攜錢糧酒肉前去犒勞簡位居所部兵馬。
涼州軍此舉,無疑是在告訴簡位居,涼州軍是有會盟誠心的,涼州軍並不知曉夫餘左右兩軍的存在。
八月二十入夜!
夫餘國左路軍進兵到輝發水谷底,眼見着色已晚,定忍便叫大軍駐紮於河谷,明日一早再行進軍。得以歇息的夫餘人,忙是埋鍋造飯。
就在夫餘人準備用飯之時,突然之間,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炸裂於整個河谷之鄭
如飛蝗、似雨下的箭矢,從輝發水穀道兩側的谷峰上…鋪蓋地、連綿不絕的傾瀉而下。
僅僅是一瞬間,便有千餘夫餘人中箭而亡。
“敵襲……敵襲……”
驚慌失措、肝膽俱裂的夫餘人,嘶聲慘叫着、哀聲呼喊着、尖聲驚叫着,如同是無頭蒼蠅一般,四散驚逃起來。
“勿要驚慌,列陣迎敵!”
大驚失色的定忍,連連嘶聲呼吼着,想要制止八方亂撞的夫餘潰兵,卻終究是無濟於事。
穀道之內的夫餘人,無處躲藏之下,只得朝着南北兩側的谷口狂奔而去。
敦奴在向北逃竄的路上,正好碰到縱兵截殺而來的嚴顏,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便成了嚴顏的刀下亡魂。
定忍向南逃命的途中,被早已等候多時的典韋所斬殺。
眼見着主將戰死,魂飛魄散、六神無主的夫餘潰兵,急忙是跪伏於地哀聲乞求着饒命。
兩面夾擊而來的涼州軍,沒有零星半點的憐憫,便將夫餘潰兵殺得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夫餘左路軍的一萬兵馬,盡皆死於輝發水穀道之中,未有一人能逃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