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第五百四十三章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當,咔嚓一聲;玉環破碎,墜落地板上黯淡無光,也已失去靈氣。
晏鑄倒退幾步,一捂胸口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晏幾道蜂擁上前,護住自家少爺各個全身氣息波動,大有誓死護主的決絕。
取勝后,獨角妖皇並未乘勝追擊;而是收了自己的寶器,藐視地望着晏鑄,一指說道:“小子,此地不能殺人;我在外面等着你,但願你就在這裏能躲到我離開此城。”
妖皇獨角輕蔑地一笑,轉身帶着兩名妖王走下樓;看熱鬧的人群散去,丁岳卻走到先前江紅櫻站立的櫃枱前;沉着臉,吩咐夥計將先前物件拿出來。
一個木盒,掀開;裏面是一對銀光閃閃的毛筆,長約七寸,粗如小拇指,筆體表面繪紋着法決;品階中等寶器,名稱摘星雙筆。
略一思量,丁岳心頭讚賞江紅櫻的目光;點星決配上摘星筆,絕對的契合,戰力大增一個台階;側目一瞥,此時站在身旁的晏鑄,眉角一挑,肩臂撞了對方一下。
“價格?”晏鑄抹了一下嘴角,硬氣地問道。
“不二價,一百一十萬元石。”夥計面色平靜,語氣平靜地回答。
“這個價有些高,七十萬左右算是公道。”丁岳自是自語,又似是討價還價;的確有點高,修仙界法器都在十萬元石一下,寶器百萬難過。
“公道?道友說笑了,世間那有什麼公道。”夥計淺笑,微微搖搖頭喃喃道。
聞言,丁岳心頭一顫;舉目,這才去認真地打量對面的夥計;沒有什麼特別的,放在人群中絕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大眾臉,過目就忘的類型;可是就因為如此,使得前者記住了他。
依舊沒有絲毫的遲疑,晏鑄付清元石;然後,轉身下樓。
緊跟着,丁岳帶着江家父女和西門綵衣隨着晏鑄的腳步,奔下二樓;到了一層,晏鑄突然頓住腳步;回身來到江紅櫻面前,將一個儲物袋塞到她的懷着。
“我晏鑄今日靠家族實力保護你,將來憑自己的努力一樣可以。”言畢,甩頭走出寶器齋;來到大街上,急走幾步來到獨角妖皇的近前。
“呵呵,小子夠膽;竟然敢下來,如此那就去死。”獨角妖皇氣息衝天,捲起一陣狂風竟將天空落下的細雨轉換了方向;從而形成一片無風無雨的地帶,把自己與晏鑄圍繞起來。
在此期間,一時愕然的江紅櫻在西門綵衣的提醒下,急忙將儲物袋收起來;然後,不顧其他奔跑寶器齋外,駐足馳目凝望着那個男子高挑的身影。
“江叔,抽刀斷水水更流;一切皆有定數,緣分方面隨意吧!”丁岳勸慰一句,扶着江達通也來到門外,站在兩名女子的背後觀望。
人頭攢動,世間本有好事之人;早已將寶器齋三層發生的事情傳播出去,此刻十字街圍滿了觀看熱鬧的人群;就連城主煉血也站在城樓上,往下俯視。
“小子,本座半炷香便讓你碎屍當場。”獨角妖皇叫囂,神色間甚是得意;好像屠殺一名築基初期的人類修士,是一件非常露臉的事情。
“呸,獨角老妖你不要臉;一頭七階妖皇對戰我一個築基初期的小輩,還好意思說半炷香殺我;真是可笑,無恥之極。”晏鑄神態鎮定,目現蔑視。
“嘿嘿,以大欺小、倚強凌弱那又怎樣?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世間本就是欺善怕惡的世道;有本事,你小子拿出實力抹殺了我;怎樣,你有本事、有滅殺我的能力嗎?”獨角妖皇大聲叫喊,飛揚跋扈地囂張。
面對囂張張狂的妖皇以及所說的言語,沒有人反駁,這是事實;幾乎所有的人或妖族都認同妖皇的觀點,所以大家默認,沒有人出頭懲強扶弱,路見不平一聲吼。
“好,說得好,極好、甚是。”晏鑄雙手用力合擊,鼓掌叫好;旋即,目光陰沉、臉色認真地拱拱手,抱拳衝著人群一圈施禮;同時開口大喝道:“在下晏鑄,來自東海東龍島晏家;家祖碧霞宮副宮主晏景天,今日小子在此起誓;若是那位前輩高人,幫我滅殺此僚;雙手奉上一件靈器,外加晏家的座上長老或一個晏家的承諾。”
嘩,一陣嘈雜;人群登時炸開了鍋,潮水般的議論聲擴散開來。
“東龍島晏家,東海首屈一指的大家族;碧霞宮四大附屬島之一呀!也可以說是碧霞宮的分支一脈;多大的勢力,多麼深厚的背景呀!”
“我的球,這個少年竟是碧霞宮副宮主晏景天的嫡系子孫;嘿嘿,這一次,獨角老妖撞倒槍口上了;讓你狂,讓你囂張,看你怎麼死,怎麼被刀劈斧剁埋身荒涼。”
“哼!老天要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這句話有道理,真是有道理。”
“一件靈器、座上長老、晏家的一個承諾,隨便一個條件都令人瘋狂;就看誰有本事嘍!”
驚嘆、羨慕、嚮往,蠢蠢欲動、暗自掂量、目光閃閃打着鬼主意的,眾生萬相盡顯本色。
不是說我沒實力嘛?不是說我沒能力嘛?現在,隨便一個條件就絕對會有人出現,或聯合一起圍殺你;怎樣?展示勢力了,擺明本事了;家族實力就是我的本事,就是我依仗的勢力。
滋滋,丁岳吧嗒吧嗒嘴;有一絲艷羨,有靠山,有家族在做後盾,有實力與勢力走到那裏都有人為你撐腰,保駕護航,禮讓三分。
“一件靈器,晏家的一個承諾,客卿長老;好誘人的條件,不去試試。”
聽到綵衣的傳音,丁岳莞爾一笑,回應道:“條件誘人,但是我沒那樣的本是呀!再說了,這樣的情景,這樣的局面都是我們一手造成的;出手,豈不是令人懷疑。”
“哼,裝吧;你這傢伙一肚子的鬼點子,誰知你心裏怎麼打算的。”西門綵衣言畢,切斷傳音;然後,俯在江紅櫻的耳旁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麼。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對人影驟然出現,似兩道幽靈般出現的詭異;一個一身白衣,一個一襲黑衣;都帶着高高的、尖尖的帽子;外表看,兩人個頭一般高,身材胖瘦一樣;全身上下唯一的一點不同,就是白衣修士臉上掛着一片黑布,黑衣人臉上白巾掩臉,因此看不清面孔。
另一側,出現了一個怪人,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對連體人;前面的個子不高,很瘦、骨架顯得特別的粗大,五官有些畸形,還是一個瞎子;在其背上看似是背着一個人,其實是長在他的背上;細瘦的兩條腿盤在前面修士的肋下,一雙手臂特別的長,一顆大腦袋,五官精緻,雙目爍爍。
畸形的兩個人,連體人;如果將他們全身的優點整合成一個人,那絕對是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可是,世間沒有如果,只有現實;現實就是這一雙人一出現,立即引來一陣嘲笑聲。
“天殘地缺,你們兄弟打算與我們兄弟爭?”一身白衣的修士,掛在臉上的黑巾微微風動。
“黑白陰煞,我們兄弟不打算與你們兄弟爭。”精緻的五官,嘴角泛起的微笑;令在場的所有的女修,不禁間目眩神迷,似是看見了自己夢中的情郎。
“那是何意?”白衣陰煞簡短的四個字,身上陰冷地氣息綻放;驚嚇的在他們身後的修士紛紛不由自主地腳步后移,額頭冷汗凜凜。
“各憑本事。”天殘地缺中五官模糊的修士,說話也是簡短明了。
聞言,黑白陰煞掩面的布巾微微顫動;幾息后,黑衣白巾修士言道:“好,各憑本事。”
周邊的人群聽着這兩對怪人的交談,當他們的名諱被對方叫出來后;人群中有一些修士紛紛倒吸一口冷氣,有一部分人卻表現的十分的淡定;先前,嘲笑天殘地缺的某些人,知道了對方的名稱后一縮脖子,悄悄退出。
不管其他人,此刻最難受的應該是獨角妖皇了;丁岳注視着,見他臉頰流下豆大的汗珠子;妖元催動下,全身隱隱泛着一層湛藍的光暈。
“天殘指。”連體修士率先出手,伸出長長的手臂,五指中的食指對着妖皇獨角一點;一個杠子粗的手指出現在妖皇的頭頂,戳下。
“桀桀---,”一串夜梟般的笑聲響起,白衣陰煞面巾飛揚,露出一張黑灰灰的面顏,血紅的嘴唇開闔間顯現雪白的牙齒,聽他笑完說道:“晚了,天殘地缺你們出手晚了。”
白衣陰煞言盡,大家才陡然發現獨角妖皇竟然不顧一指點來的大手指虛影;而是面色猙獰,全身顫慄似乎想是要掙脫什麼,獨角綻放出湛藍的光輝,臉色顯得越來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