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定國公上鉤

第四百八十八章:定國公上鉤

翌日

用過早飯後,鄭之屹早早的就來到了吳翩住所門口。這次吳翩沒有再託辭其他,讓他進了屋。

二人不知在屋內說了什麼,只知道從屋內出來后鄭之屹神色有些欣喜。隨後當天夜裏悄悄去了薛家。當然,這都只有管家一人知曉。

國公府

薛國公送走鄭之屹后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鄭之屹雖是言官,卻手握京中巡邏守衛。雖不似大內守衛能在片刻間決斷勝負那般關鍵,卻也是一股強大的生力軍。畢竟,自己所轄大軍距離京城還是有些路程。

“國公爺,這鄭之屹未免太過貪心。”這時屏風后一直悠哉喝茶的白宏軒走了出來,滿臉的不快躍然紙上。

定國公神色柔和,“世子何必在意這一時的要挾。待大業得成,他的去留還不都是世子一人說了算?”

若非沒有更好的人選,他也不願與白宏軒合作。白宏軒此人,性格陰鷙,偏偏又剋制不住情緒,一眼便能看穿他的心思,實不是做皇帝的料。不過……當一個傀儡倒是夠格。

白宏軒這才冷冷勾了勾嘴角。“他倒是狡猾,當初一起貪墨賑災銀子的時候不見推三阻四。事後竟脫的乾淨。只是不知,他怎的就這樣答應了。”

明明昨日遣人去還遭了拒,今日他卻自己上門,當真奇怪。

定國公搖搖頭,也有些不解。

鄭家

鄭之屹在小妾的房中躺着。一番雲雨後,他心情更是暢快了不少。

“老爺,可是有什麼高興的事,也說與妾身一同樂樂。”小妾抱着他的胳膊殷勤道。

鄭之屹沒有說,只是拍拍她的肩。“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又想到今日定國公答應事成后許自己一個異姓王的好處,心中忍不住越發期盼起來。

不得不說,這道長不光術法超然,眼光也十分獨到。又想起他在房中與自己說的那句話。

“若無逍遙事,何求長生術?”

是呀,若做不到榮華富貴世世代代,他尋求長生還有何意義?

想到長生術,他又有些失落。自己得快快將引薦的事提上日程才是……

三日後

定國公在磬樂府見了吳翩,一見之下便驚為天人。他向來信奉道教,自然比鄭之屹更好上鉤,又與吳翩聊了許多,頓覺此人見解獨到。

“今日一見道長,才知老朽這數十年來竟曲解了道義。如今有個不情之請,望道長允准,到府上做客幾日,讓老朽討教一番。”

定國公此刻也顧不得鄭之屹的面子,當著他的面便挖起人來。

鄭之屹見吳翩答應,自然不敢阻攔,只得勉強着應了下來。

吳翩自知他的不快,又淡淡對定國公道:“只是要勞煩國公爺等上一日。待在下授過鄭公夢入太虛之法方可離開鄭家。”

“夢入太虛?”定國公不解。他實在不敢將那縹緲的傳說與此刻吳翩所說聯想到一起,因為這實在匪夷所思。

鄭之屹聞言,心中一喜。雖知道自己引薦過後,自能得此緣法。可真聽到的這一刻也按不下心中喜悅,方才的不快統統一掃而光。

吳翩也不在意鄭之屹的情緒,又將長生之術與定國公解釋了一番。

果不其然,定國公聞言,比當日的鄭之屹還激動上幾分。一雙渾濁的眼此刻瞪的大大的,難以置信的看着吳翩和鄭之屹。

不怪他如此,畢竟他如今的年紀比鄭之屹長了許多,因此也越發的惜壽,對長生就越發的渴望。如今乍聽世上竟還真有長生之法,怎不心動。

如此,一日後,吳翩便從鄭家去了國公府。

臨走之際鄭之屹直送了一條街才回去,言語中都是對吳翩的吹捧諂媚。

昨夜修行那仙法后,他頓覺整個人飄飄欲仙。雖未見到傳說中的仙山,可沉浸其中的快感卻是令他難以忘懷的。那種感覺,就彷彿已經做了神仙一般。

吳翩心中冷笑,從袖袋中又取出一塊黑色的“仙氣凝體”置於鄭之屹手中。“這是三日的分量,切記不可多用。凡胎肉身承受不住易遭反噬。用完后再找我取就是。”

鄭之屹看着手心那比昨日大了許多的仙氣實體,心中越發高興,連忙點頭應是。想起昨日那快活的感覺,握着手中的仙氣,恨不得立即回家來上兩口。

於是,送過吳翩后便風風火火的趕回了鄭府。

待馬車行到國公府時,早已有人在門口侯着。下了車管家便將他帶到了安排好的院落住下。

“道長,我家老爺正在會客。結束了便請您過去一敘,還望道長見諒。”國公府的管家亦是懂事的,知道吳翩在老國公心中的分量。

吳翩沉吟片刻,抬眼看了看屋外高照的艷陽。隨後竟道:“今日天干陽盛,陰陽難調。在下需在房中靜心打坐一日。還勞煩轉告國公明日再見。”

說罷,也不再管其他。徑直往床上腿一盤便閉目打坐起來。

管家搖搖頭,也不敢多言。只得靜靜的退了出去,將門闔上。

心道:這吳道長還真是不知好歹。向來只有老爺不見別人的。他倒好,竟不見老爺。

他那裏知道吳翩的心思。

定國公雖對他信任,但若是如尋常人那般殷勤、諂媚,聽話順從,反而令他覺得自己與尋常人無異。

只有如此反其道而行之,他才會高看自己一眼。而他當初能拿下鄭之屹,亦是如此。

果不其然,那邊定國公會客結束后便令管家通傳吳翩過來,想詢問長生一術的究竟。卻聽管家說吳翩說了今日不會客。心中不禁對這吳道長又高看了幾分。

不肯低頭侍權貴,果真有風骨。

他不似薛頌那般昏庸,只知玩弄權術又沒有那個本事。這樣的人放在薛頌面前難逃一死,他卻是欣賞的。若非白墨硯欺人太甚,他也不願做這等事。

管家立在那裏,等着自家老爺的怒火。卻只見對方輕輕擺擺手笑道:“那便雖他吧。”說罷,端着茶盞便出了花廳,只余管家一人呆愣在那裏。

御書房內

白墨硯看着新到的奏章卻是皺緊了眉。以沿海幾個州府為中心向外擴散,流民已結成義軍打算揭竿而起了。

他眸子眯起,指尖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局勢竟如此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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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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