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小軟登場
“三年內，全球人工智能市場規模，將會達到五十萬億美元。人類將會迎來科技大爆炸時代。我們在電影中看到的無所不在的人工智能，人形機械人，腦機遊戲，意識上傳這些新技術，都將會陸續出現……”
站在台上講話，看着台下的富豪們，聚精會神的聽着。
有人還拿出紙筆，記下來他說的。
陳燦很享受這個時刻。
無數次，他都幻想會有這麼一天，有人聽聽他對未來的想法。
但這樣的情況從未出現過。
從小到大，沒人聽他說的。
想起那句話，人微言輕，無論他說什麼，人們只看身份。
如果彼時的陳燦是首富，那麼他放個屁都是香的。
“燦金科技會科技大爆炸時代，高速增長。因為我們資助了世界範圍內，超過十家頂級的數學機構，我們與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研究所，計算機研究所，都有合作。”
陳燦說著，外場許多富二代也進來了。
看着陳燦在台上，口沫橫飛，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不服他。
“怎麼就會有人看上這種人？長得那麼丑，還給他投資？是瞎嗎？”
韓冰不服氣。
撇着嘴，站在台下，和身邊小姐妹議論。
旁邊的中年男子對他們的話嗤之以鼻。
“那馬首富你們怎麼說。”男子一句話，讓其餘人全都閉上了嘴巴。
只有韓冰還很不服氣，撇嘴反駁，“他又不是馬首富。”
“他可能會遠超馬首富，”男子說，“你們看看人家寧澄，多聰明……”
“哼……”
這時陳燦在台上，又繼續：“通過不斷地技術積累，我們預期公司在未來的市場中，會取得相對的優勢。前十年，我們會以每年百分之一千的速度增長，最終的公司規模會達到十萬億美元……”
陳燦此話一出，全場炸鍋。
“十萬億？”
“十萬億那是什麼概念？”
“哼，全球第一唄。”
此時本已經落了下風的孫廣碩，完全沒想到陳燦會吹的這麼大。
善於察言觀色的他，注意到整個酒會氣氛的變化。
不只是那些他瞧不上的富二代。
淺薄的青年男女。
還包括他們的父母，也都皺了皺眉。
十萬億是什麼概念？
他注意到寧鋒此時也皺着眉。
“我給你們解釋一下，十萬億美元，相當於現在橘子、谷歌、臉書、IBM，甲骨文，波音飛機，這些大公司市值的總和……”孫廣碩笑嘻嘻的，貌似是獻殷勤，給長輩解釋一下陳燦說的有多大，其實不安好心。
他如此說。
寧鋒皺皺眉，當然明白孫廣碩的不良居心。
但他是做過企業的，他很清楚陳燦這麼愛吹，是很危險的。
因為別看你今天拿到了融資，很猖狂。
但沒準明天錢就沒了，資金不到位，企業倒閉。
就像共享單車那人一樣。
前一天還是出名的富豪，后一天已經上了失信名單。
你的人生大起大落，與我寧家無關。
但我決不能讓女兒倒霉。
“燦金科技的產品線，將會覆蓋科技大爆炸時代的全產業鏈，包括新能源，人工智能，腦機算法……”
陳燦說著，注意到台下這時更亂了。
人們議論紛紛。
“全產業鏈？他以為自己很有錢嘛？十億美元的投資，就想覆蓋全產業鏈？”
聲音很刺耳，但陳燦不意外。
這些年的經歷，已經讓他適應了此種不信任。
每次他的談話節奏，都會被這種庸人打斷，打亂。
雖然這些人不重要，但帶來的傷害卻不小。
尤其當他看到寧澄，一個人孤零零站着。
嘈雜的聲音，像是亂箭射向她。
又想起彼時，寧澄為自己受的苦。
這一次，再也不會了，陳燦暗暗發誓。
這時孫廣碩在台下，嘲諷：“說半天，連個像回事的產品，也沒拿出來。怎麼會有人給這種人投資，而且一投還是十億美元，真就雷布斯說的那樣，站在風口上，豬也能飛。”
陳燦淡然一笑，毫不猶豫，加大吹的力度，“為了達到既定目標。我們已再度獲得一百五十億美元的B輪投資。現在我們的股東，已經包括了馬西克，比爾蓋茨，紅杉資本，軟銀等一系列的巨頭，未來正向我們招手……”
“一百五十億美金？”
有人在台下，不自覺重複了一下數目。
瞬間，全程震驚。
現場先是鴉雀無聲，跟着全場富豪議論紛紛。
“十億美元交給個年輕人我信，但一百五十億，交給個只會說大話的年輕人？”
“他不會想要用巨頭忽悠我們吧？其實巨頭根本沒投。”
胖婦人和他的兒子，同時發出疑問。
這時孫廣碩覺得機會來了，再度質疑起來：“巨頭會花一百五十億美金投資一個概念嗎？完全沒影的事，這小子不會是騙子吧？先忽悠來十億美元，再用這名頭忽悠咱們，寧叔叔，你可要小心。”
“孫廣碩，你要有意見，可以再大點聲，讓我聽到。”陳燦終於說話了。
“切，不是我有意見，是你太能吹了。”
沒想到陳燦敢硬鋼自己，孫廣碩暗暗發笑，機會來了。
你不回應還好，只要你回應，老子分分鐘把你打回原形。
想到這裏，他夾槍帶棒的發問：“我就是很想知道，你現在到底有什麼成熟的產品，能讓這些巨頭給你投資一百五十億美金。你嘴裏說的那些人工智能，腦機遊戲，什麼新能源，沒一個靠譜的，都是不成熟的……”
“沒想到這話，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你好歹也是在美國待過，雖然博士學位來路不正，但好歹也該有點先進的資訊，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愚蠢。”
“我再愚蠢，也是麻省理工的雙博士，敢問閣下是什麼呢？不要說國外了，太北大學在國內，都算不上一流吧？”
孫廣碩說到這裏，冷哼一聲。
台下議論紛紛，冷言冷語。
“就是一個二流大學的畢業生，能有什麼科研成果。”
“一百五十億美元，絕對是假的。”
“不可能。”
“老滕，這小子絕對不靠譜。”
陳燦掃視全場，全都是不信任，懷疑，厭惡的嘴臉。
和他這七年所經歷的一樣。
只有寧澄，還滿懷期盼的望着他。
“罷了，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們公司的核心產品。一款通過了圖靈測試的情感陪護機械人，她的全身集成了這個世界最先進的技術，包括微型量子晶片，微型核聚變能源體，自我修復的液態金屬，以及人造子宮……”
陳燦說著，眾人正要鬨笑。
酒會外場，忽然出現了一名少女。
她款款走來，面容如明星般美麗，身材如模特般優美。
皮膚就像做過美顏，完全沒有任何缺陷。
剎那間，不只男人，即便女人，也被她的這種美麗吸引了。
可這吸引，還沒超過十秒。
眾人便發現，她的身子開始發亮。
那是種金屬的光澤。
下個瞬間，有人發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