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挑釁

第60章 挑釁

“即便如此……我為什麼要保護你?”聶磐反問道。言外之意,他默認了自己可以保護聶峰的朋友。

李念薇臉上lù出一絲狡黠的笑意,道:“師兄,因為我是你弟弟好朋友的表姐,難道你不可以幫你弟弟好朋友的姐姐一把么?”

聶磐被李念薇繞的有些暈,有心想反駁,卻又覺得不值得如此。想拂袖而去,卻又覺得即便是保護一下這兩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可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妥。

就在他為難之時,李念薇忽然拉着趙月兒,一下跪倒在地。

聶磐一怔,就聽李念薇說道:“若聶師兄能給予我們兩姐妹庇護,我們倆姐妹願意給師兄為奴,聽憑師兄吩咐,永不反悔,若違此誓,不得好死,生生世世為畜生!”

聶磐沒有說話,他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半晌后,道:“為什麼找我?我也只是個入mén弟子而已,mén內比我強的師兄多的是……若要尋求庇護,長老們更是最好的選擇。”

李念薇回道:“我爹一輩子經商,雖無大富,卻也頗有錢財。他曾經告訴我說,一樣寶貝,在沒有顯lù價值前買下,才能賺到最多的銀兩。我和表妹就算有心依附哪位師兄長老,他們也得能看得起我們才是……這點不敢奢望。況且……”

聶磐不禁對這李念薇有些另眼相看,聞言問道:“況且什麼?”

“況且我們和師兄有共同的秘密,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不依附師兄,也再沒有更何時的人選了。”

聶磐忽然笑了,lù出與他年齡不太相稱的狡黠,道:“李念薇,你說了這麼多,現在倒底是有誰在欺負你們?”

李念薇lù出一絲訝sè,抬頭看了聶磐一眼,又低下頭,道:“師兄果然聰慧,怪不得修為提升如此之快……的確是,有個人一直在sāo擾我和表妹,讓我們苦不堪言。”

從李念薇的話里,聶磐得知,她的家在大晉遮陽郡一處xiǎo城,父親經商多年,也頗有些人脈,雖然一直無緣認識王公貴族,倒也與遮陽郡一些官員往來密切。

遮陽郡地處西北蠻荒處,並沒有多少油水,像李念薇家裏這般,已可算是遮陽郡數一數二的大商。遮陽郡郡守貪圖李家家財,在李念薇很xiǎo時便要和李家結成親家。

李念薇之父並不願意,早已看出遮陽郡郡守的圖謀,卻也無計可施,只是假以答應。隨着李念薇年紀漸長,好不容易多方活動,耗費大量資財,供奉蒼山派一名在外執事,才給自己nv兒一個修仙的機會,將其送來了蒼山派。

趙月兒家並不富裕,李父將其一併送來,也是為了和李念薇有個照應。卻沒有想到,郡守早就知道了李父的打算,在李家將李念薇送來之時,也把自己的兒子送來了蒼山派。

郡守家常年供奉兩名散修,這兩名散修頗有人緣,找到蒼山派外務堂一名長老,多關照郡守之子。

這郡守之子資質也算不錯,竟在一年後被這名長老挑選為親傳,如今已是引氣四層的修為。在同期弟子中,也算是佼佼者。

此子顯然早就得到過郡守的囑託,從進mén時就對李念薇糾纏不斷。開始時李念薇靠上了薛振,這人收斂了一會兒,可後來薛振失蹤,此子成為親傳,便完全肆意,毫不知收斂。開口閉口自己外來的媳fù,說要以後與李念薇雙修云云,隔三差五便去sāo擾李念薇。看見有男弟子和李念薇說話,便去找人家麻煩,以至於到現在,同期弟子中,幾乎無人願意搭理李念薇和趙月兒。

三年xiǎo比后,入mén弟子有一次省親機會,從此子口中得知,郡守已經放出話,要在省親時為他們兩人完婚……

聽完李念薇的話,聶磐沉yín了一會兒,道:“你不願意嫁給這個人?”

李念薇道:“郡守心術不正,此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自然不願。況且他過分到竟然要求月兒和我一同嫁他,我表妹年紀還xiǎo,怎麼可能答應這種事!”

“那你想我怎麼辦?”聶磐眼中忽得綻放出一道jīng光,似是看穿了李念薇的內心。

李念薇一顫,低下頭,xiǎo聲道:“一切……但憑師兄做主……”

聶磐冷笑一下,道:“郡守心術不正,他兒子不是好東西,卻怎麼比得過最毒fù人心?你想讓我殺了他?”

李念薇再次一顫,咬着嘴chún,臉lù堅決神sè,道:“若是……師兄能幫念薇解決此事,念薇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日後成為師兄的雙修道侶……”

“免了吧!”聶磐搖搖頭:“我可不敢,說不定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說到這裏,他語氣一肅,冷然道:“李念薇,你可知道,蒼山派mén規,殘殺同mén可是死罪,要被清理mén戶!”

李念薇卻並不慌luàn,平靜道:“是,若如此……我們三人都應被清理掉……”

聶磐冷哼一聲,道:“要我幫你們可以,但你們得答應我一件事……日後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要做什麼,不得有半個不字!”

李念薇道:“我們早已發誓為師兄之奴,自然不會違背師兄的話。”

“好……”聶磐眼中殺機一閃,森寒道:“若不是為了聶峰,我不會幫你們。希望你們好好待他,能讓他多開心一點,若是被我知道你們對他有半點不利……你們知道後果!”

李念薇和趙月兒被聶磐的殺意驚的一顫,齊齊點頭答應。

“你們先回去,這件事情不急於解決,既然答應了,我自然會給你們一個jiāo代。”聶磐沉yín說道。

兩nv點頭答應正要離開,聶磐又道:“從明天開始,你們兩人來接聶峰去吃飯,他的衣服你們洗……一應起居飲食,都由你們負責。”

兩nv猶豫了一下,趙月兒還好,李念薇卻是明顯的眉頭微顰。

聶磐冷笑道:“怎麼?千斤xiǎo姐沒服shì過人么?那還談什麼jiāo易!莫非讓你伺候人,比要別人的命還難?”

李念薇連忙低頭,低聲應道:“一切按師兄說的辦。”

“對了!”聶磐又問道:“那郡守之子,叫什麼名字?”

李念薇回道:“蔣羽。”

……

兩nv離開后,聶磐回到住處,默默盤算一番,覺得只要不超出自己底限,就算是庇護她們一把,換來有人伺候照顧聶峰,倒也不錯。

其實這段時間聶磐就感覺到了,閉關這麼久,朱七鳴雖說關照聶峰,卻畢竟不可能像自己那般照顧他,若不是這兩nv經常來幫忙,聶峰恐怕真的要受不少罪。

兩日後,mén內xiǎo比正式開始。

一早吃過飯,聶磐便帶着聶峰趕到了演武場。

到了演武場,聶磐發現與自己同期入mén的弟子們差不多已經全到,除了慕容菁和白雲生之外,還有許多人成為了親傳,各自身穿白衣,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優於常人的神情。

許多長老也來到演武場,自是關注自己的親傳能否得到好成績。

蒼山派的xiǎo比固定為五年一次,這五年內入mén的所有弟子,皆要參加xiǎo比。聶磐入mén已經三年,在他前兩年入mén的師兄,和他之後入mén三年的師弟,也都要一同參加比試。

但這比試卻不是hún合參加,每年入mén弟子,皆與同年弟子比試,最後只有勝出得到前十者,才有資格與其他年的師兄弟們再比。

也就是說,五年內所有的入mén弟子,最後會勝出五十人,這五十人可以選擇hún合比試,也可以選擇不比,全憑自願。但若是在hún合比試中勝出,獲得的獎勵要比同年獲勝的獎勵好很多。

不多會兒,演武場上聚集的弟子越來越多。有師父的親傳便站到了自己師尊身後,普通弟子則是三三兩兩站在一起。

那些早聶磐兩年入mén的弟子,看向他們這些師弟的眼神,頗有些不屑。同樣的,與聶磐同年的弟子,也有許多人以輕視的眼神看向後兩年入mén的弟子。

聶磐卻是冷笑,他的眼光與這些人大不同,除非是剛入mén不久,否則的話,一年兩年的差距未必有多大,以此輕視別人,殊為不智。

別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只有聶磐和聶峰孤零零站在一起,周圍有人看到,知道聶峰腦子不靈光的,都lù出一絲譏笑神sè。

不多會兒,李念薇帶着趙月兒來到,在人群中看了一會兒,徑直走到了聶磐身邊。

聶磐點點頭沒有說話,這時,卻忽然有一個不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李師妹,趙師妹,為何不到我那邊去?師父他老人家在那,不如跟我過去,讓他老人家指點一下你們,也好拿個好名次。”

聶磐扭頭一看,只見一人身穿白衣走了過來。比聶磐稍高一些,樣貌倒也算端正,只是眼神中卻透着一股yīn沉,看見聶磐看他,神情中頓時lù出一股警告之意。

聶磐心中明白,這應該便是那蔣羽了。更是清楚李念薇帶着趙月兒站到自己身邊,多半就是為了藉著自己jī怒此人,提前製造矛盾。

聶磐冷笑一聲,看了李念薇一眼,卻也並不點破。

李念薇低下頭並不說話,誰知蔣羽卻誤會了聶磐的冷笑,眉頭一挑,帶着挑釁的意味道:“這位師弟,不知你笑什麼?”

聶磐看了他一眼,道:“我自笑我的,與你有關係么?”

蔣羽笑了,他點點頭,道:“好!年輕人說話氣盛,想來是沒經過挫折!不過不要緊,希望待會比試時,在下能chōu中師弟,我一定會好好的給你‘指點指點’的。”

聶磐搖搖頭,不願做口舌之爭,道:“哪來的滾哪去吧,沒心情和你胡扯。”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蔣羽勃然變sè,抬手指向聶磐的鼻子喝道。

周圍眾人頓時注意,報以訝然的目光,待看清楚狀況后,許多人lù出了看好戲的神情。

認識聶磐的人不多,但知道蔣羽的卻不少,他整日纏着李念薇,為人又高調囂張,此時看到這一幕,再看看站在聶磐身邊的李念薇和趙月兒,大家頓時明白這蔣羽又在爭風吃醋了。

見聶磐穿着普通弟子服飾,眾人紛紛報以同情神sè,也有人在暗地嘲笑聶磐自不量力,竟敢去惹那蔣羽。

只有與聶磐同年的弟子們,入mén時曾見過聶磐揍薛振,知道此人xìng情剛烈,也不好惹。均是在心中琢磨,這倆人誰更厲害一些。

但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聶磐,雖然聶磐曾經揍過薛振,但卻是在入mén時,如今三年已過,蔣羽又是親傳,這其中的差距,必然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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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天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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