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永祝安好

第164章 永祝安好

“對。”

盛利回道,“雖然巡捕跟我說這件事是誤會,但我認為沒那麼簡單,他們明顯是奔着你來的,怎麼會認錯人?”

寧七沒吱聲,聽她繼續,“而你在港城並沒有得罪過人,只能是有人想搶我們,可即便我們在交易所賺了錢,但我們沒有聲張,工作人員也不會把股民的交易資料泄露出去,他們怎麼知道我們賺了錢?所以,這件事很有問題。”

盛利微蹙着眉,“可我不懂,你和周啟安是朋友,如果這件事是周啟安搞出來的,他一個吳先生身前的紅人,又不缺錢,用意在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不成,你和周啟安是有什麼仇恨和過節,他要借刀殺人?”

“沒有。”

寧七張了張嘴,“沒那麼複雜。”

如果這事兒確定和周啟安有關……

一下就捋順了!

應了徐露瑤的話了。

周啟安是想跟自己走近些吧。

“他可能想……”

寧七情愫複雜,“我欠他一回。”

“什麼意思?”

盛利很懵,“你怎麼欠他?”

“如果那幫人把我綁走,周啟安可能會幫我出錢……”

他都說出來了不是么。

寧七看着盛利,“周啟安,曾經喜歡過我。”

一語到位。

“……”

盛利驀的笑了一聲,不可思議的,“他搞出這麼複雜的事情,僅僅是想和你再續前緣?”

“或許。”

寧七神情晦澀,“他女朋友昨晚提醒過我,所以……”

細琢磨琢磨,是周啟安做事的風格。

他小時候不就這樣?

大晚上的把人鄭隊長家玻璃砸了。

弄得全村人都很疑惑。

不明白鄭隊長是得罪誰了。

其實他終極目的很簡單。

僅僅是為了給她出口氣而已。

“他還有女朋友?還能提醒你?”

盛利吐出一句‘撲街呀’,“這個周啟安我還真得好好查查他,能成為吳先生身前的紅人,很有一套呀。”

“先說你怎麼查出這些的?”

寧七問道,“喬凜在港城也有人脈嗎?”

“當然。”

盛利點頭,“我老闆哥哥,就是喬淮先生,他和豐和地產的吳先生這些年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喬淮先生回國后,我老闆便接手喬淮先生在米國的公司,和吳先生還繼續合作,你是我老闆的女朋友,在港城遇到任何事,吳先生都會幫忙解決,只是這件事……”

她苦笑了幾分,“沒想到查出來,發現都是自己人,吳先生的特助在電話里跟我道歉,讓我轉達你,說這件事是誤會,保證不會再發生,如果影響到你在港城的心情,吳先生會擇日請你吃飯,不過我替你拒絕了,我老闆在身家上並未矮吳先生半分,換句話講,吳先生有誠意,應當親自登門,請一餐飯,我們不接受。”

寧七就此沒發表意見。

喬凜為人本就狂傲。

他的人不像他像誰。

只是沒想到,這世界這麼小。

頂尖的資源就那麼點兒。

繞了一圈。

大家還是自己人?

諷刺不?

事兒清楚了,寧七便叫過曹鈺瑄,三人準備離開。

沒走幾步,走廊盡頭的署長辦公室打開。

周啟安和一個胖乎乎的巡捕出來。

倆人握手道別。

看起來相談甚歡。

轉過頭,周啟安看到了走廊這頭的寧七。

視線在半空中交匯。

周啟安臉上還掛着客套恭謹的笑意。

對着寧七的眼,他笑容卻逐漸的有些不自然。

“……”

寧七凝望着他。

不遠處的男人,衣冠楚楚,眉清目秀。

笑起來時溫文爾雅。

彬彬有禮。

是大佬的模樣了。

她在三十年後的新聞報道上。

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周啟安。

斯文從容,榮辱不驚。

不知為何,她腦中浮現的,還是那個髒兮兮的小男孩兒。

他牽着羊,拽着跟長長的棍子,問她,‘你怎麼上來的。’

放羊的男孩子長大了,蛻變成了現在的周啟安。

可。

他們倆終將越走越遠。

再無交集可言。

“三寶?”

周啟安走到她身前,淤紅的唇角仍牽着一抹笑,“巡捕都和我說清楚了,是那伙人鬧了烏龍,不過他們依然觸犯了法律,已經被抓捕調查了,你不用擔心。”

“安子。”

寧七對着他的眼,鼻腔略有酸澀道,“我們走不近了。”

“……”

周啟安的笑臉一僵,眸底有波濤海浪席捲,風雷陣陣,剎那而已,便被他壓制住了,面上仍是淡笑的模樣,“三寶,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懂。”

“你懂。”

寧七捕捉到他神情的變化,啟唇道,“這一次我原諒你,但你要清楚,我們回不去了,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再見。”

帶着盛利和曹鈺瑄,直接離開。

周啟安站在原地沒動,挺着脊背,沒有回頭去看。

聽着走廊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唇角緊緊的抿成一道直線,謙笑着的眸底蒙了層淺紅色的水光,音兒沙啞的吐出,“再,見?”

“周少。”

隨從在走廊里張望了一陣,看到他便持着手提電話趕忙迎上來,“吳先生找你。”

周啟安呼出口氣。

眸底的紅潤散去,接過電話,“乾爹。”

“安仔。”

話筒里傳出老邁的男音,“我和喬淮喬凜兄弟倆,在米國和內陸都有生意上的往來,你不要給我找麻煩,不許再搞出事情,明白了沒。”

音腔平着,透着無聲的威脅。

“我知道了乾爹。”

周啟安輕輕地笑,“今天這件事是誤會,您千萬別因為我,而影響遊玩的心情。”

掛下電話,他單手握起拳,眼底散出涼寒。

……

晚上回到酒店。

寧七直接收拾起行李,準備明天一早就走。

繼續留在港城,只會多添事端。

“寧七,你不用這麼急的。”

盛利在旁邊說道,“我老闆已經訂了機票,明天晚上就會飛到港城和你見面了。”

寧七手上的動作頓了下,“我到深城等他吧,他從港城去那也方便。”

多等一天。

她就多鬧心一天!

曹鈺瑄也跟着收拾行李,倒沒什麼不舍感。

雖說她先前也跟寧七念叨過,等辦完正事兒,要在港城好好的逛一逛。

玩透它!

可經歷了這麼多事兒,不是遇到跳樓就是差點被綁走的。

曹同學着實沒心情了!

回去挺好。

安生。

唯獨放不下的,就是盛利了!

曹鈺瑄親眼目睹着盛利的英姿。

一拳一腳。

打的真是深入她心!

奈何對方是個姑娘!

盛利要是個男孩子,她興許都……

曹鈺瑄神叨叨的搖搖頭。

不對!

欣賞歸欣賞!

她在某一方面。

還是很專一的!

江四海再討厭,她一時半會兒的,還放不下。

趁着寧七和喬凜通電話。

曹鈺瑄特意拉着盛利到客廳聊了聊。

約她有時間一定要去京州。

她們再好好的聚一聚。

“我家是在鎮上開舞廳的,地方可大了,你去了隨便跳!”

曹鈺瑄對盛利說著,“我們青城鎮雖說不大也不繁華,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領導老家你聽過吧,上河村,那邊山可多了,風景特別好,你一定要來!”

盛利看她的眼神很溫柔,“鈺瑄,你有男朋友嗎?”

“我……”

曹鈺瑄尷尬了幾分,:“我還沒男朋友,追着一個,他沒答應。”

“為什麼?”

盛利蠻不爽,“你這麼可愛漂亮,他為什麼不答應?”

“他……”

曹鈺瑄撓撓頭,垂下眼,“他可能就是不喜歡我這款,嫌我粗魯吧。”

“撲街!”

盛利脫口而出,“他瞎的,你不要在中意他了!”

“噗~”

曹鈺瑄笑了,“謝謝你盛利,你要是他就好了,興許我們早就成了。”

“你要幸福。”

盛利想握住曹鈺瑄的手,帶着薄繭的手伸出去,只拍了拍曹鈺瑄的胳膊外側,“鈺瑄,我很中意你,我希望你能生活的開心。”

“謝謝。”

曹鈺瑄點頭,“盛利,你有喜歡的男孩子嗎?”

“沒有。”

盛利起身,踱步到落地窗邊,手插進褲兜,看向雨幕中的港城霓虹。

一字一頓的道,“我就是男人,不會中意男人。”

曹鈺瑄看着她高挺的背身,直覺的她帥氣逼人,走到她身邊,懵懂的應道,“盛利,我也想當男人,這個世界對女人有太多的不公平,你這個想法很酷。”

盛利唇角含笑,知她心思單純,並不懂自己的世界,亦不做解釋。

就這樣下去吧。

很好。

相比之下。

卧室里的寧七,卻是一眼就將她看穿的高人。

而寧七並未好奇的多問過她一句。

也沒用半分異樣的眼光看她。

盛利很感激。

由此推斷。

她老闆愛上馬寧七,絕非意外和偶然。

……

“領導,盛利回去了。”

曹鈺瑄回到卧室,“她說為了保險起見,叫來了兩人守在咱們門外。”

寧七沒回話,正在對着電話發獃。

“領導,你怎麼了?”

“哦……”

寧七回過神,“沒事。”七號

“喬凜和你說什麼了?”

“沒。”

寧七笑笑,催促她去洗澡,“他只是說讓我等他,你別瞎操心了。”

對周啟安的事兒,喬凜很警惕。

可再着急,也沒辦法立刻飛回來。

能做的,就是通過吳先生給周啟安施壓。

只要寧七等到他,就不會有啥事兒了。

說話間,寧七想到什麼。

看了眼時間,八點半。

百貨公司還沒有關門。

“哎,領導你去哪!”

“買個東西!”

寧七扔下一句,“我馬上回來!”

半小時后,曹鈺瑄見寧七拎着個四方袋子回來。

打開一看,是一雙男士的皮鞋,“領導,你大晚上出去買鞋?”

“嗯。”

寧七點了下頭,對着鞋子一臉晦澀的笑笑,“我冒蒙買的,鞋碼都不知道準不準。”

“那你還買?”

曹鈺瑄匪夷的,“你和喬凜認識七年,談了兩年戀愛,他鞋碼你不知道的?”

夠粗心的。

“不是送喬凜的。”

寧七直言,“我想把這雙鞋留在酒店前台,送給周啟安。”

“為什麼?”

“不知道。”

寧七看向鞋子,扯了扯唇角,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生了這想法。

就是想送他一雙鞋。

沒有理由。

曹鈺瑄看着她的臉,好一會兒,才試探道,“領導,我媽說過一種說法,就是送人吧,不能送鞋,有給對方送走的意思,就是讓他走遠點,你是不是,藉此想讓周啟安遠離你的生活?”

寧七想到那本女大哥的書。

好像是有這種說法。

她笑了聲,點頭,“我希望周啟安未來越走越好,前程似錦,鵬程萬里,能執良人之手,有佳人在側,幸福可依,疾病不擾,痛苦遠離,江湖路遠,我們此生,再不見面,永祝平安。”

曹鈺瑄聽得眼發直,“媽呀,這些話太好了,不行,我得去找個筆,抄下來……”

……

當晚深夜。

盛利又來了電話。

把查到的東西全部告知了寧七。

“周啟安是85年夏天來的港城,處理他母親和繼父的喪事,在當時,他母親留下了一家瀕臨破產的公司,他繼父的妻子和孩子,也跟他爭奪遺產,周啟安的情形非常困苦……”

“這些我知道。”

寧七站在窗邊接着電話,“盛利,他是怎麼挺過來的?”

雨夜。

讓這座城市添了幾許光怪陸離的味道。

曹鈺瑄已經熟睡,盛利在話筒里的聲音還在繼續,“按理說,周啟安面對的是個死局,他無錢無勢,繼父的妻子和孩子都是港城本地人,有一些關係,周啟安就算是聘請了律師,這官司他也打不贏,得不到遺產,他母親的公司就救不活,但轉機卻是出現在十月份……”

“十月份?”

寧七眉心一緊。

徐露瑤就是在十月份給秋月姐來了一通電話。

隨後便不再聯絡她了!

那時候。

她正好被攪合進鍾建國的事情里,喬凜來到胡秋月家裏解釋。

當晚,他被胡大叔和八叔九叔給灌得大醉。

認識這麼久,那是喬凜唯一醉到不省人事的一回。

第二天喬凜離開。

胡秋月在飯桌上跟她提了嘴徐露瑤的事兒。

時間點上。

她記得特別清楚!

“對,就是十月份,周啟安不知怎麼和吳先生搭上了線,通過吳先生的幫助,他爭取到了那筆遺產,同時就活了他母親的公司……”

盛利說道,“吳先生很欣賞周啟安,不僅認了他做乾兒子,給了他豐和地產的股份,周啟安這才能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內,成為港城上流圈裏的新貴,人人都尊稱他為周少,只要他能熬上個十年八年,吳先生一走,周啟安就可以將股份轉讓,巨額套現,實現資產翻倍,日後再做任何事,都沒人能夠阻撓限制他了。”

“為什麼要等到吳先生走了?”

寧七不懂,“股份給他了,轉讓權不在周啟安自己手裏嗎?”

“這就是吳先生定下的規矩了。”

盛利說道,“吳先生給了周啟安一切,自然也是要用股份約束他,為集團效力,吳先生活着,周啟安這輩子都要給他做事,但凡他讓吳先生不開心了,吳先生分分鐘可以把這個乾兒子給踹開,讓周啟安立刻一無所有,不過吳先生已到了古稀之年,周啟安不需要忍一輩子,這筆賬,怎麼算,周啟安都是不虧的。”

都是人精呀。

寧七輕嘆,“盛利,那你查出周啟安和他女朋友的事情了嗎?”

這才是她關心的重點。

“他女朋友是叫徐露瑤吧。”

“對!”

寧七應着,“徐露瑤也是我好朋友的,我十三歲便認識她了,所以徐露瑤才會給我來電話提醒,他們倆到底怎麼回事?”

“徐露瑤是周啟安名頭上的正牌女友。”

“什麼叫名頭上的?”

“周啟安私下裏有別的女人。”

盛利聽到寧七呼吸一促,忙道,“寧七,你先別急,在港城的上流圈子裏,很多老闆外面都有偏房,正房通常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所以周啟安的事兒,並不算什麼,徐露瑤應該很清楚這些,她也沒有鬧過。

查出來的資料顯示,徐露瑤很低調,除了偶爾拍拍廣告,基本不會接觸別人,不過她拍廣告,也是玩票性質,是周啟安花錢在捧她,目的也是為了哄女友開心吧。”

“開心?”

寧七無語,“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露瑤會開心?!”

她不管港城的上流圈子啥樣。

反正她是接受不了!

搞毛線呀!

徐露瑤的情緒病是不是從這塊得的!

“寧七,我還查出一件事,就是這個徐露瑤,曾經被港城這邊的媒體拍到過陪同吳先生吃飯,我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這邊的媒體很厲害,有的報社,專門靠拍豪門私生活賺錢,吳先生出個街,第二天準保見報,他和徐露瑤就被拍到過幾次。”

盛利平着聲,“當時報紙還推斷這個徐露瑤是吳先生的新歡,不過沒過多久就闢謠了,證實徐露瑤是周啟安的女朋友,當時參與飯局的還有周啟安,最後不了了之……但我個人覺得很奇怪,如果是很多人一起和吳先生吃飯,以徐露瑤的身份,怎麼能坐到吳先生的旁邊?吳先生那樣的身份,在排輩上,尤其注重尊卑,這很奇怪,不是嗎?”

“所以呢。”

寧七問她,“盛利,你覺得露瑤為什麼會和吳先生坐在一起,真實情況是什麼?”

“我不知道。”

盛利音色一沉,“寧七,徐露瑤是你的朋友,我不願去胡亂揣測,基於這件事,我只是表明我的觀點,我覺得它內有隱情,但具體的,我沒查到,也不清楚。”

“吳先生不是都七十多了?”

寧七擰着眉,也不願深想,“他做露瑤爺爺都夠了吧。”

“話是如此。”

盛利回她,“寧七,你要是不舒服了,就當我沒說後面的,這些,就是我查出來的東西,簡而言之,這周啟安的確是有些能耐和本事,口碑也不錯,都說他為人謙和,踏實和善,可經歷了綁人事件,這些評價有多少水分,咱們都心知肚明,明早八點,我就去接你,雖然有吳先生壓着周啟安,你還是先離開一步,省的再出事端。”

“好。”

寧七深吸口氣,“謝謝你了,盛利。”

“不客氣。”

盛利應道,“這些也是老闆交代我去做的,港城不大,但很多規矩,和內地不太一樣,這裏更現實功利些,任何事,都是錢說的算,我老闆不在你身邊,我定是要保護好你的。”

“……”

寧七又聊了幾句放下電話。

接收的消息有些多。

一時間很難消化。

屋內燈光昏黃。

暈了一地的淺金。

寧七站在落地窗邊。

似在俯瞰一個巨大的名利場。

心底忽生惡寒。

她抱起胳膊,久久沒動。

……

一晚都沒怎麼睡。

清晨六點,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寧七頂着雙微紅的眼起身,隨手披了條圍巾,打開外門,“盛利,你來的這麼……”

‘早’字卡在喉嚨里。

站在門外的,是西服筆挺的周啟安。

“有事?”

寧七警惕的看着他,手扶在門把上,準備關門。

周啟安先一步將皮鞋抵在門邊,面上文雅清雋,:“三寶,我想請你去我那做做客。”

“不方便。”

寧七僵着臉,“你也看到了,我還沒起床,頭沒梳,臉沒洗。”

“沒關係。”

周啟安牽起唇角,“你小時候,我什麼樣子都見過?咱們倆,沒必要在意這個,走吧,我的車就等在樓下。”

“露瑤呢?”

寧七握緊門把不鬆手,“露瑤邀請我去的嗎?你讓她過來,我當面和她聊。”

“她情緒不好,不方便見你。”

周啟安耐着心,“三寶,我們之間的事,不要牽扯進露瑤,你和她,都是我最在意的女人,趁着你還在港城,我真的很想和你解開心結。”

“我們倆之間並沒有什麼心結呀。”

寧七說著,手上還想關門,“安子,有些話,我兩年前就跟你說清楚了,你別讓事情變得難看……”

“還能有多難看呢。”

周啟安撐着門邊,神色微變,臉忽的朝她湊近,鏡片折射出陰寒的光,“三寶,是你沒有給我走近你的機會,現在事情攤開了,你覺得我可能就這麼放你離開港城嗎?”

呼出的氣,溫溫的吐在她的臉上,“你不準備慰藉一下,我這兩年裏,對你的思念嗎?”

“!!”

寧七的毛孔都隨着他的氣息張開!

頭皮一麻!

只覺恐怖!

眼前的他,活生生的讓她聯想到了斯文敗類!

羔樣醫生!

“周啟安!!”

寧七瞪大眼,故意提起聲,想引起酒店服務員的注意,“你別忘了,我男朋友可是喬凜!他和你那個乾爹是有生意往來的!你沒資格跟我放肆!!”

“呵呵。”

周啟安笑了,“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仗勢欺人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三寶,你是我的菩薩呀,你會跟我說,安子,讓那些欺負我們的人,瞧不起我們的人,統統見他媽的鬼去吧。”

“我不想跟你廢話了!”

寧七用力的想關上門,“你趕緊走!!”

“……”

周啟安噙着淡笑,推着門邊,不動聲色的和寧七較力。

在他看來。

這有些像調情。

寧七越是着急窘迫。

他心底的小貓越勾抓撕撓。

兩年來,他日日夜夜。

無論枕邊躺着的是誰,換了多少副面孔。

他想的,念得,在意的。

只有這一個人。

“三寶,我怎麼走呀。”

周啟安眼深着,“既然你心不在我這兒,我也有必須要娶的女人,你我此生沒有辦法再在一起了,那我只能,同你求個片刻溫存,就這麼放開手,我會抱憾終生呀。”

“溫存?”

寧七急的呼吸不平,“周啟安我不是嚇唬你,喬凜馬上就會到港城的,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他不會放過你的!!”

“你不要總跟我提喬凜。”

周啟安眸底陰寒,大力的一推門,寧七低呼一聲,踉蹌的後退,披肩脫落,沒等站穩,周啟安就拽住她的手腕,生扯着給她拉到門口,“你看!”

“……”

寧七搖晃的抬眼,只見走廊兩側都是身材高大的黑西服。

齊刷的站着,一眼望不到頭。

盛利安排在她門口兩個男人,被人攙扶着,耷拉着腦袋昏過去了。

她心裏一抖,“你……”

“都是我的人。”

周啟安輕笑一聲,攥着寧七的手腕微微用力,略微俯身湊到她耳邊,低低音兒,“三寶,這裏是港城,和京洲是兩個世界,他喬凜再厲害,也不能在我的地盤裏撒野,如果他敢來找我麻煩,我就把他扔到公海里,餵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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