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跟她斗
“老爺,你這也太偏心了,芸兒要是知道了。非得大吵大鬧不可。”
周碧轉過頭,臉上立馬恢復了神色,一副笑盈盈的樣子。
她走上前,伸手拉着阮濤的衣袖,不依不饒。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喜歡什麼就自己拿吧,不然到時候又說我偏心。”
阮濤拿周碧沒轍,擺了擺手,有些無奈。
“我就知道老爺最好。”
周碧聽到阮濤這話,頓時喜笑顏開,然後和一幫丫鬟開始挑布匹。
阮濤也沒閑着,給老母親袁開蘭選了幾匹,剩下的留着給其他各房送去了。
周碧選好了布匹,帶着一幫丫鬟,然後回了自己的院子裏。
別看她一路上高興的樣子,一回到自己的院子裏,立馬變了臉色,頓時火冒三丈。
“小蹄子,竟敢跟我斗,氣死我了。”
周碧一邊發火,一邊拿起桌上的杯子摔了出去。
杯子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瞬間四分五裂。
她覺得還不夠,一邊摔杯子,一邊砸東西。
屋子裏的桌椅板凳很快便東倒西歪,有的摔壞了,她又一腳踹了上去,反正她一點兒也不心疼。
不過因為腳沒抽的回來及時,被凳子撞到了,腳踝哪裏很快便紅腫一片。
周碧疼的大叫一聲,趕忙抽回了腳,坐在凳子上,疼的哇哇大哭。
一張臉都擰成了一團,可見疼的有多嚴重了。
丫鬟們見狀,趕忙跑上前,為她處理傷口,剩下的丫鬟則是去拿藥膏去了。
周碧靠着凳子,坐在位置上,看着院子裏,臉上怒氣未消,心裏對阮笛的恨意並沒有消散。
這個小蹄子在家裏一天,她就一天不得安寧。
而且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老爺總是偏心她,讓她心裏很是想不通。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把阮笛那小蹄子給踹出府去才行。
只是她應該怎麼做才能把她名正言順的給趕出去呢?周碧心裏思索着對策,就在這個時候,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心裏瞬間有了對策。
一個下午她都坐在凳子上休養自己的腳,剛才蹭到了,雖然丫鬟上好了葯,但還是有些疼。
第二日,早朝下了朝,周碧便自己去了兒子阮明釗的院子裏去找他。
阮明釗不是她的親生兒子,是阮濤的另一個小妾所生的,過繼給她,從小在她哪裏長大,她也把阮明釗當做親生兒子一般來對待。
阮明釗雖然在朝廷只是一個八品文官,地位不大,不過他娶了納親王的庶女為妻,全家跟着一起沾光。
而且朝堂之上,朝臣們也對他客客氣氣的,從來就不敢對他有半分不敬。
這個時候阮明釗剛剛下了朝回到家裏,一換了官服,他就去浴桶里泡澡,嬌妻很貼心的給他捶背。
納親王的庶女雖然在家裏地位沒有嫡女那麼大,但還是很受尊敬,而且她的婚事,納親王給她辦的很風光熱鬧,嫁到阮家以後也從來沒有受過什麼苦,這讓她心裏很滿足。
而且阮家在京城裏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阮明釗人長得又帥,對她也不錯。
小手給阮明釗搓着背,纖細修長的手輕輕撫上他的後背,一時間阮明釗來了精神,一把拉住嬌妻,把她拖進浴桶里。
“呀,現在是大白天。”
“怕什麼,在我的院子裏,沒人敢進來。而且你是我妻子,光明正大,就算是爹來了,他也不會說什麼。”
阮明釗伸手堵住嬌妻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一邊說話安撫她,一邊伸手去脫她的衣服。
兩個人泡在浴桶里,浴桶里的水滿了出來,一地都是。
空氣中飄散着濃濃的情慾的氣息,曖昧的聲音不一會兒就從屋子裏傳了出來。
兩人忘我的糾纏,院子裏的丫鬟小廝們都被遣退下去了,沒有人會打擾到他們。
周碧一走進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看見,她正想扯着嗓子大喊,隨即停住口,沒有這麼做。
走到房門前,她正準備伸手敲門的時候,突然聽見從房間裏傳來的聲音,聽的她整個人渾身發毛,腳步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這大白天的,他們簡直是不害臊,有傷風化。
周碧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是屋子裏的聲音越來越激烈,聽的她面紅耳赤,無奈,她只能退到院子裏去等着。
兒子年紀輕,現在正是好這事的時候,她也理解,所以為了自己的目的,她等一會兒好了。
太陽升了起來,火辣辣的照射着,周碧在院子裏站了老半天都沒有結束,屋子裏阮明釗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實在是等不及了,周碧也有一些生氣。
撿起地上的石頭,她扔了一塊朝着窗檯砸了過去,然後丟下一句話,轉身朝着旁邊的客廳走了過去。
“明釗,我在客廳里等你。”
說完,周碧就去了客廳。
客廳里一個人也沒有,桌上擺着茶壺和杯子,周碧剛才曬了太陽,有些熱,沒有丫鬟,只能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滿滿喝着。
“剛才,是娘嗎?”
阮明釗聽到周碧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手裏的動作不由得一頓,停了下來。
“哎呀,你聽錯了,我們繼續。”
阮明釗的妻子摟着他的脖子,不讓他離開。
“乖,晚上我們再繼續,我去看看娘找我什麼事。”
阮明釗哄哄嬌妻,說話的時候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從浴桶里起身。
他將自己身上的水擦乾淨,然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收拾好了自己以後,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阮明釗的妻子則是一臉幽怨的坐在浴桶里,看着阮明釗離開的背影,越來越遠,禁閉的大門隔絕了她和阮明釗的距離,讓她心裏有些窩火。
阮明釗從屋子裏出來以後,然後直接去了客廳里。
此時周碧一個人正坐在客廳里喝茶,見到阮明釗從屋外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依舊冷冰冰的,並沒有多大的喜悅。
“母親。”
阮明釗走上前,彎下腰,對着周碧恭敬的行了行禮,然後才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