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心酸
白綺凝知道自己這樣說太過冷血，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那女子真心想要逃離元王身邊，這樣的決定，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就算她最後將這個孩子生下來，也逃不過被處死的命運，因為徐無旭一定不會讓這樣禍患留下來的。
在他決定對元王動手的時候，白綺凝就已經知道這個孩子是活不成了，一向做事謹慎甚微的徐無旭又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個心頭大患，所以她才會把這個孩子算到這個計劃中來，與其最後忍受那種生離死別的不舍，還不如一開始就處理乾淨，也算是一種解脫。
聽到白綺凝這樣冷靜的說出這樣的話，馨兒滿是失望的跪在她的面前，“娘娘，您也是女人，也會和陛下有孩子，難道就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嗎？奴婢也知道這個孩子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可夫人她在失去這個孩子，她真的就不能在做母親了呀？”
“不會，我不會和徐無旭有孩子的，這個孩子是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不能是元王的，我已經答應會護住你們小姐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執迷不悟？就算最後她保住這個孩子，終日面對這個孩子的時候，想起的都是元王曾對她做下的那些事，你要她怎麼去面對？”
馨兒想讓白綺凝換位思考的想一下她們小姐的情況，可她卻說出了白綺凝最噁心的事，讓她生下徐無旭的孩子，那將是她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噩夢，就算是死，她也不會生下徐無旭的孩子，所以更加冷血的對馨兒陳述留下這個孩子帶來的後果。
“更何況，這只是你的想法而已，你們小姐會不會留下這個孩子還另說，說不定她恨不得馬上將這個孩子拿掉，憑着她對元王的恨意，還有此前不斷保不住的孩子，她也不會留下這個孩子的，就算她再也不能做母親又如何？反正只要能報仇，其他的不重要不是嗎？”
白綺凝的話一說完，馨兒鬆開了她拿住錢袋的手，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眼淚還掛在臉上，獃獃的看着白綺凝，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
白綺凝從她身上收回目光看向依舊面無表情跪在自己面前的屬下，將手中的錢袋遞給他道，“去吧，就按之前本宮所說的那樣轉達給她，不管她做下任何的決定，都不得給她任何的壓力，迅速回來回稟給本宮。”
“是”。那屬下從白綺凝手中接過那錢袋，應答着消失窗外，白綺凝也順勢走到窗前，看也不看一眼跌坐在地上的馨兒，看着窗外被烏雲遮住的月亮，自言自語道，“很快，這都城就會變得很熱鬧了。”
而屋內的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反差，閑適站在窗前看夜空的白綺凝和還跌坐在地上默默流淚的馨兒形成一副詭異的畫面。
待整個月亮從迷霧中露出臉后，白綺凝扯動嘴角露出一絲笑，然後轉身走到馨兒跟前，蹲下身子和她平視，然後伸手一邊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一邊開口道。
“別哭了，她能有你這個處處為她着想的丫頭，是她的福氣，你也別覺得難過了，這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你應該為她高興才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馨兒木木的將頭轉過來看着她，聽到她的話后，眼淚又開始控制不住的“嘩嘩”流下來，嘴裏帶着哭腔道，“皇後娘娘，奴婢也知道這是對小姐最好的結局了，可一想到小姐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最後還落得如此下場，奴婢心中忍不住難受，我們小姐太苦了。”
白綺凝微笑着繼續將她的眼淚擦掉，開口道，“雖然她經歷了這麼多的苦難，但擁有你這個貼心的丫頭，她也是幸福的，就算不能做母親了，但能親手報仇，我想，她心中也是痛快的，所以你不要在難過了。”
“嗯”。馨兒一邊停住流淚，一邊點頭答應道。
然後在白綺凝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卻因為坐在地上的時間有些久了，腿有些麻木了，費了很大的力氣，白綺凝才將她攙扶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來，剛一坐下，她突然“哎呀”一聲驚恐的發出聲音來。
白綺凝不明所以的剛看向她，就聽到她着急的說道，“娘娘，奴婢剛才突然想到，琴兒那丫頭肯定是元王的眼線，所以她才會費盡心機的將奴婢趕走，現在夫人身邊就只有她一個人，她會不會做什麼不利娘娘的事來。”
“不會的，她費勁心思取代你的位置，正如你所猜到的那樣，她應該早就被元王收買了，但因為你們小姐比較信任你，很多事情也都告訴你，她想打探你們夫人的想法，好稟告給元王換取好處，所以那天才借勢故意激怒你，目的就是為了趕你走。”
白綺凝一邊淡淡的說著，一邊也回身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去。
“她只是為了更加方便的監視你們夫人，不會對你夫人做什麼不利的事的，畢竟元王這麼看重你們夫人，就算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做什麼的，只是可能會把你們夫人異常的舉動稟告給元王。”
聽完白綺凝的話后，馨兒一臉茫然的看着她道，“您怎麼知道這些的？”
白綺凝看了她一眼道，“在和她住的那幾天中窺探到一些蛛絲馬跡，之後就根據她的行為猜到的，可能不太準確，但差不多了。”
“原來如此。”馨兒安心的感嘆道。
很快，去向那女子確認選擇的屬下不一會兒就回來了，他依然從窗戶中跳了進來，看到坐在桌旁的白綺凝，迅速走到她跟前跪下行禮道，“屬下參見娘娘。”
“怎麼樣？她怎麼說？”白綺凝和馨兒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聽到那女子的答案。
“回稟娘娘，屬下按照娘娘的交代的那樣先將那錢包交給了她，在她相信屬下后，在把娘娘交代的那些話一字不漏的轉告給了她，她考慮了一會兒后，決定不保那個孩子，之後，屬下又繼續將娘娘交代的那些話轉達完后，她回復說，讓您們放手去做，她會按照計劃行事的。”
聽到屬下的回稟后，白綺凝一副早就預料到的神情，而她身後的馨兒卻露出痛苦的神色，雖然她也猜到小姐會做什麼決定，但在面對這樣答案的時候，她能想到在小姐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有多痛苦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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