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訴忠心

聽到無語也餓反問，白光越臉上浮現痛苦的神色，緩緩開口道，“臣從未想過陛下會不知道這件事，只是娘娘她的性格陛下您是知道的，臣攔不住她，紅柚身為她的貼身宮女，遭受敏敏郡主這般毒打，娘娘有仇必報的性子，臣怎麼勸說都沒用。”

聽到他的辯解，徐無旭臉上慢慢浮現出失望的神色，他有些悲涼的看着白光越開口道，“她的性子朕是清楚，也知道你是攔不住她的，可你呢？你又是怎麼想的？難道你心中就沒有一點其他的想法嗎？什麼時候開始，連你都開始不對朕說真心話了？”

聞言，白光越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是，臣心裏是贊成娘娘這樣做的，所以在知道她有此打算的時候，臣並沒有多加阻攔，反而順水推舟的將陛下賜給臣的令牌交給了娘娘。”

“你就如此放心她去嗎？難道你不怕她出什麼意外嗎？”徐無旭冷着臉問道。

“臣知道陛下一定會派人在暗中保護娘娘的，臣信任陛下，也相信娘娘，所以臣放心，臣不怕。”白光越坦誠的開口說道。

聽到他的話后，徐無旭冷笑數聲，繼續開口道，“是嗎？為了個宮女就如此，就算你再怎麼不願接受，不願意承認，她也是這個世上和你相同血脈的人，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心嗎？還是已經內疚到要幫她逃離朕的身旁了？”

白光越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徐無旭嘴裏說出來的，他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着徐無旭，臉上都是受傷的神色，語氣悲戚的說道，“陛下，當初你撿臣回來的時候，不就是看中臣和你身上有相同之處嗎？都是為了心中所想不擇手段的人。”

說到這裏，他收回目光，不去看徐無旭是個什麼表情，而是垂下目光繼續開口道，“她是臣的姐姐，這是不爭的事實，臣怎麼會沒有心，要是沒有心，又怎麼會如此痛苦，在明知道她說出這個真相是何用意，明知道她是在給臣一個彌補她的機會。”

“可是臣在知道她是臣姐姐的那刻起，儘管心中無比的痛苦，對她無比的愧疚，但是臣始終都未曾想過要去幫她，幫她逃離陛下您的身邊，陛下還要這樣懷疑臣嗎？你喜歡她，為了她不惜放棄一統天下的計劃，不惜給慕初霽一個修養身息的機會。”

“臣也像你一樣，也是一個有七情六慾的人，你所謂的一個宮女，對臣來說，她和娘娘一樣，對臣來說都是視若生命的人，娘娘她也是這個意思，所以她想親手為她報仇，所以在清楚陛下一定會派人保護娘娘后，這才把令牌交給了娘娘，這樣的答案，陛下還滿意嗎？”

白光越一口氣將心中的憤懣說出來后，抬頭看着徐無旭，眼角不知何時已經染上了淚水，帶着無比感傷的語氣繼續開口說道。

“臣沒有一天不感激陛下撿回了臣，所以就算再知道白綺凝是臣的姐姐，也明白她說出這個真相的動機，但臣的心始終都站在陛下這邊，在此之前，臣也向她表明了臣的立場，不管她意欲何為，臣都不會背叛陛下的。”

徐無旭聽完白光越這些刨心的肺腑之言后，看着他臉上委屈的神色，良久才開口說道，“朕從未懷疑過你，只是因為在知曉你讓她出宮了，心中升了怒火，這才口不擇言的說了這些口不對心的話來，你不要往心裏去。”

這些話卻對白光越起不了任何安撫的作用，他無力的笑了笑，道，“陛下，別解釋了，您懷疑也是理所當然的，就算換做是臣，臣也會懷疑的，臣也沒有什麼怨懟的意思，只是想把立場告訴陛下而已。”

在他說完這些話后，徐無旭看着他，半晌無言。

許久之後，白光越才開口打破這一室的安靜，“陛下，還有其他的事嗎？如果沒有，容臣先行告退。”

“去吧！”徐無旭複雜的開口回復道。

“謝陛下！”白光越向著徐無旭行完禮后，再也未看他一眼，轉身離去。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徐無旭心裏也清楚，兩人再也不能像以前信任彼此了。

白綺凝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宮后，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下了馬車，等馬車離開后，她左右回頭看了一下，沒見到什麼異常之後，才提步走向熱鬧的大街，在街上慢慢的走着，然後這個攤子面前看看，那個攤子面前看看。

實際餘光卻一直掃視着後方，看看是否有人跟蹤自己，掃視幾次都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後，才快速走進一家賣衣裳的鋪子裏去，一進去，就看到手撐着下巴正打着瞌睡的掌柜，她腳步輕輕的靠近，然後猛的一巴掌拍在櫃枱上。

把那掌柜嚇得一個激靈往後跳去，人也清醒了大半，正欲開口罵人的時候，就看到站在他面前一臉笑意吟吟的白綺凝，到嘴邊罵人的話也吞了回去，馬上換上一個討好的笑臉開口道，“姑娘是想看什麼布料的衣裳？我們這裏什麼都有的……”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綺凝打斷道，“不用這麼麻煩，你們這裏最普通最不起眼的衣裳都給抱過來，我全都要了。”

本來聽到白綺凝要最普通最不起眼衣裳，這個掌柜就要給她臉色看的時候，又聽到她全部都要了，臉色瞬間又變了回去，眼睛也變得發光起來，趕緊喚來夥計把她要求的衣服搬來，而他則恭敬的請白綺凝到二樓招待貴客的地方坐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那叫一個殷勤。

自然，對於他的這些反應，白綺凝也盡收眼底，雖然有意想戲弄一下這個掌柜，但想到不宜在這裏浪費時間，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只吩咐他趕緊將她要的東西送過來。

掌柜早就因為這鋪子收益不好而焦躁不已，突然來了白綺凝這麼個大主顧，又怎麼可能放棄這個機會，所以在那些夥計還沒有把白綺凝要的衣服都送過來的時候，他着急的趕緊沖了下去，很快就將白綺凝要的衣服都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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