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放逐在中海

第一章:放逐在中海

乞丐,是為了生活而拼搏在社會最底層一個特殊群體。

任何國家,任何城市,都避免不了乞丐的存在,雖然大多數乞丐的文化水平不高,但他們也是構成這個社會群體中的一部份,甚至是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張揚現在是個乞丐,也是個外地人,可以說他是一個浪流到中海的乞丐,只不過他這個乞丐卻與大多數沿街乞討為生的乞丐有所不同,因為他是乞丐中的佼佼者—垃圾廢品收購站的站長!

認識他的人都叫他揚哥或者是破爛大王。

別以為收破爛的人如何如何低人一等,對於他張揚來說,收破爛可是他近一年來‘出來’之後,找到最穩定最來錢的一份工作,對此,他樂此不彼!

他的廢品收購站位於城市邊緣,與中海松江垃圾場遙遙相對,名字就叫‘揚哥實業’。

當然,這揚哥實業並不是工商註冊的,而是他自已隨便取的,而且收購站大門兩側還有一幅木頭上用油漆寫的對聯。

上聯是:“兩條腿不收活人。”

下聯是:“四條腿不收板凳。”

橫批則是:“見好就收。”

這十八個大字被他寫的歪歪扭扭,紅色油漆的襯托下,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更是映襯着寫字之人的文化水平果真如乞丐一般。

當然,誰又知道這十八個大字,是他故意為而之的呢?

揚哥實業總經理有一名,會計一名,出納一名。一共三人,當然,名義上雖然叫會計與出納,但卻把整個收購站的活全都包了。

這兩名員工都是女人,也都是四十多歲的外來婦女,一個叫李淑珍,一個叫張梅。平時張揚都叫他們李姐和張姐。

上午十點,隨着收購站外面一輛不知道是幾手的紅色捷達轎車,帶着一溜黑煙,駛進了揚哥實業。

車上下來一個身高一米八十左右,皮膚黝黑,短頭,叨着一根自卷香煙的二十幾歲男子。

這男子打遠一看,體格健壯,腰板溜直,上身穿着黑的半袖T恤,下身同樣是黑色的緊腿工作服,腳上是那種八十年代的黑皮靴。

“張總,您可算來咧,他們來半天了。”會計李姐四十六歲,湖南人,操着一口湖南口音的她,早已風過殘年,臉上的黃褐斑與那眼角的皺紋,還有那黑黑的皮膚,一看之下,就是生活在大城市之中的底層人員,也是那種上層社會的人,看上一眼都讓人討厭的人。

張揚看了一眼神色焦急的李姐后,點點頭笑道:“你忙去吧,交給我了。”說完后,張揚就望向了斜靠在收購站一堆垃圾旁的四五個男子身上。

這四五個男子除一人之外,全都是蓬頭垢面,最大的四十多歲,最小的也和張揚差不了多少,他們的穿着也都是那種最殘次的地攤貨,此時這五個人正弔兒郎當的抽着煙。

看到張揚望過來時,五個人也都皮笑肉不笑的走了過來。

“揚哥是吧?”年齡最大的男子打量了張揚一眼后,繼續說道:“按理說呢,咱們井水不范河水,都是吃這碗飯的,只是你最近做得是不是太不地道了?”這男子東北味很濃,眼睛裏更是透露着狠辣之意。

張揚認得此人,此人東北籍,叫樊剛,在這一帶別人都叫他剛哥,也是在這一片混了十幾年,如今開着兩家收購站,就幾條街的距離,他屬於底層比較混得開,上層進不去的那種類型。不過聽聞此人好勇鬥狠,連本土的社會混子都給其三分面子的人物。

雖然樊剛幾人有備而來,但張揚卻還是滿不在乎的吸了口小煙捲道:“剛哥指的是最近我收購廢鐵的價格?”

“你說呢?”樊剛冷眼反問道:“五分錢的差價,你做得也太絕了吧?咱們兄弟可都指着這碗飯呢。”

張揚聳了聳肩膀,苦笑一聲道:“剛哥你剛從山溝里爬出來不成?市場竟爭就是如此,如果你認為我的價格高,你大可以也把收鐵的價格漲上去啊。”

“放你娘的屁,你小子找死。”樊剛身後的四個跟班聽到張揚的諷刺譏語后,憤怒的把懷裏藏着的鋼管抽了出來。但他們卻並沒有直接進攻,而是等着剛哥的命令。

樊剛此時臉色也陰了下來,這張揚是一年之前把這個廢品收購站兌下來的,而且這小子經營有道,短短一年時間,竟然把收購站做大,如今每天都收購上萬元的廢品,雖然他把收購的價格抬得很高,但廢品這一行根本就是純暴利,就拿他這個收購站來說,扣除雜七雜八的開銷與賦稅外,每年純利潤最少在五十萬以上。

他今天帶人來找張揚,就是因為最近一個月,這張揚竟然把收購廢鐵的價格比他們提高了五分錢,所以至使自已的生意大幅下滑,附近變賣廢鐵的散販,幾乎全被他拉攏過來。

“我不明白……”樊剛彈了彈煙灰,冷笑一聲道:“為什麼明明有更高的利潤你不賺,卻要和我們對着干。”

張揚再次聳了聳肩膀,露出兩排小白牙,笑道:“我說我是為了他們賺更多的錢你信嗎?”張揚指了指門外六七個拉着雙輪車,穿得破爛不堪,上了年紀的廢品販子。

此時那有男有女的六七個廢品收購的小販子正擔驚受怕的向著張揚的方向看着。

樊剛聽到張揚的話后,明顯一怔,但隨即就更加猙獰起來,張揚的話打死他都不信,在商為利,哪有商人不為利的?這張揚不是在誆自已嗎?

“好,沒想到你這麼不識相,那就別怪我樊剛不仁了。”樊剛說完后,手一揮,那四個跟班的就沖了上來,鋼管鐵棍子也隨之呼嘯而來。

張揚早知道這樊剛今天來就是找茬的,所以也沒有多說,在他眼裏,這幾個不入流的小混混還個屁都算不上,如果放在三年前,可能他根本都不會解釋那麼多廢話。

手中的煙屁用力一彈,帶着點點火光砸在了最前面跟班的臉上,盪得那跟班怪叫一聲后,張揚腳步向著一滑,肩膀一聳,一記靠山推直接將那跟班撞得飛了出去。

同時他動作不停,在其它跟班的鋼管還沒有落下來時,雙手閃電般的向前一抓一拉,只聽到又是一跟班‘嗷’的一聲就被他砸在了地上。

這時呼嘯的風聲在他耳畔響起,餘下兩名跟班的鋼管已經砸到。

張揚的嘴角不屑的向上一翹,腦袋微微一偏,鋼管就貼着他頭皮砸了個空,只不過還沒有等到這跟班抽回鋼管時,張揚的腰部用力一扭,一記后旋踢‘砰’的一聲就踢在了這跟班的肩膀上,使跟班吃痛的栽倒在地。

電光火石之間,最後唯一一名站着的跟班,不知什麼時候被張揚捏住了脖子,甚至這名跟班都感覺到張揚手上那粗厚的老繭。

張揚單手將這名跟班提了起來,氣一沉,悶喝一聲道:“回去!”

“呼!~”跟班直接撞進了剛要出手的鋼哥懷裏,使剛剛踉蹌的後退三四步才訕訕站定。

六秒,從動手到結束,只用了六秒時間,而且張揚則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自卷香煙向上一拋,銀灰色的柴油火機一打,狹隘的抽了起來。

“我手下留情了。”張揚淡淡的看了鋼哥一眼道。

“好功夫。”剛哥出奇的沒有害怕,而是雙眼放着精光,似乎看到了獵物一般的看着張揚,道:“揚哥當兵出身吧?”一邊說著,剛哥一邊脫着外套,只露出裏面的背心。

張揚眉毛一挑,看到了剛哥手臂上的紋身,那紋身是一條活靈活現的下山猛虎。

“不是,怎麼?難道剛哥想玩玩?”張揚感覺到剛哥升起的濃濃戰意,也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氣息。

“是啊,好久沒有看到你這麼出色的年輕人了,順便說一句,我以前是當兵的。”剛哥將外套往那跟班懷裏一塞,還滑稽的做了兩個擴胸運動,甩了甩手腳道:“今天若你勝了,我的兩個收購站的廢鐵價格也提高五分,若我勝了,你就滾吧,你這收購站我要了。”

“能不能不打?”張揚對這個當過兵的樊剛生出一種好感,純粹武者之間的好感。所以他苦笑一聲后,繼續說道:“咱們商量了價格出來,然後統一,一起發財嘛。”

“哈哈,你認為我打不過你嗎?”樊剛沒有多餘的廢話,大笑一聲后,剛勁的拳頭已經呼嘯而來。

“事實上……”張揚一邊回答的同時,已經看出來這樊剛拳風的路數,並且驚訝一聲道:“長拳?”

“砰!~”的一聲,二人一觸即分,各自後退一步后,樊剛贊道:“好勁力,你這散手不錯。”

“倒是我看走了眼。”張揚不再多說,這種時刻,只能以實力說明一切。

“砰,砰,砰,砰……”二人各展所長,拳拳生風,每一拳都狠辣無比,都是那種絕對的殺招。

拆過十招之後,張揚也大體了解了這樊剛的真正實力,反到是樊剛越打越心驚,要知道他當年可是軍中武壯元,某軍區尖刀連長,如果不是因為犯了錯誤而退役,可能現在他的軍銜早就是團長級別或者更高了。

樊剛很驚訝自已在十招之內沒有放倒張揚,也驚訝張揚的武功路數,他最開始認為張揚學的是散手,但打着打着他卻看到了八極拳的影子,也看到了長拳的影子,可以說這張揚的拳法很雜,但每一招每一式都運用得異常純熟,全無破綻之處。

十招一過,張揚燦爛一笑:“事實上……你不是我的對手!”只見他剛一說完,樊剛的一雙手碗就傳出一陣劇痛,緊接着他就看到了張揚那罡勁而又詭異的拳頭打向了自已的胸膛。

“啊!~”樊剛一驚,他知道如果這一拳打實的話,自已內腑非得受重傷不可,只是他現在已經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能運力硬撐。

“砰!”的一聲,樊剛終於倒飛而去,但他此時卻並沒有感覺到多麼疼痛,很詭異的,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已被打的胸口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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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高手在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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