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墨瀚櫟掌權
墨瀚櫟臉上依舊保持着一抹笑意,只是握緊的雙拳,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情。
看誰笑到最後吧。
等墨瀚櫟處理完這一切,當天便沒有出宮,直接就在宮裏住下了。
等楊秀麗冷靜下來回想這一幕幕,這才發現端倪,這睿王才是真的不簡單!
本該是一兩句就能解釋清楚的話,可他一直在殿中激怒着墨景逸,才讓墨景逸發狂做出弒父的舉動來。
只是楊秀麗不知,墨瀚櫟本來想着,是要連她也一起處置了的。畢竟她是墨昊天喜歡的女人,一同處死了,他才能高枕無憂。
但是在殿中,他父皇臨死前親口說了楊秀麗救駕有功,他總不可能在父皇剛死,就立刻處置了她。這要是傳出去,黎民百姓肯定就會猜疑他。
甚至阻礙他繼承皇位。
楊秀麗現在還不能動,不但不能動,還得好生待在宮中,哪裏都不能去。
這時,墨瀚櫟看向楊秀麗的眼神,就越加深沉。
之後,墨瀚櫟就把墨景逸的罪名,昭告天下。
皇帝駕崩,依照皇家的規矩,是要大辦喪事,並且整個大燕朝上下都必須守喪,三個月不能有歌舞,婚嫁事宜。
楊秀麗因為在宮中,暫時不能把自己的猜測,告訴柳舞,讓她提防,但她會想辦法暗示對方的。
現在,整個後宮都處於一片悲哀。
而墨瀚櫟,也如願的坐在長極殿中。
如今的他,手握大權,即便皇帝沒有說讓他繼承皇位,現在只有他一個成年皇子了。
朝中大臣也默認了墨瀚櫟處理朝政,沒人敢提出異議。
原本以為,得到了一切什麼都會好的了,可墨瀚櫟的身體,卻越來越差,總是時不時的吐血。
以前是做戲,沒想到,最後倒成了真的了……
墨瀚櫟坐在空蕩蕩的長極殿中,低喃道:“二弟,這便是我的報應嗎?”
現在,沒人能回答他了。
他算盡一切,終知道自己會同樣失去一切。他以為他會快樂,最後卻只剩下……落寞。
那個和他下棋的人沒了,推他出遊的人沒了,為他着想的人沒了……那個說要保護他一輩子的人,沒了。
這就是失去嗎?真痛啊……
皇帝的喪事過後,朝堂的臣子們,也都不再上奏摺,更別提立太子的事了。
每日早朝時,墨瀚櫟就坐在龍椅的左側,沒有大燕朝的傳國玉璽,他不能主動坐上龍椅。
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永安宮的然貴妃,如今成了太貴妃,直接住進了太后的慈祥宮中。
太后因為先帝駕崩,只是幾日的時間,便憔悴了不少。太貴妃為了方便照顧太后,便直接住了過去。
大燕朝在兩個月的時間裏,接連死了皇帝和皇子,坊間都在傳,這是上天對大燕朝的警示。
這些傳聞自然也傳到了宮中,墨瀚櫟派人出去查證,到底是誰放出來的消息?
對此,楊秀麗有了警覺。
現在墨瀚櫟獨攬大權,等過上一段時間,眾人都忘了自己救過先帝的事情后,對方肯定是會對自己下手的,到時候什麼都晚了。
而費閣在先帝的棺材要起靈的當天,大喊着要隨着先帝去下面伺候他,便一頭撞死在了先帝的棺柩上。
而那晚費閣死之前,楊秀麗還和他聊了一會,大致是費閣經事久,早就看出異常,只是都鬥不過睿王罷了。楊秀麗雖然傷心,但也知道,費閣若是那天不死,日後估計也會被墨瀚櫟,想辦法折磨死的。
墨子辰被送回自己寢殿後,就一直沒有出來,楊秀麗想一見面都難。
不過,興許墨子辰什麼都不知道,還能保命呢,自己現在只能自救了。
突然想起上次在御花園裏,聽那兩個宮女談論起,噬情毒和檀香混在一起,便能殺人於無形。
反正自己橫豎都是死,何不用這個法子,與他同歸於盡呢?只要能讓墨瀚櫟死,那很多人就有生的機會了。
也不是楊秀麗心狠,人到了這個地步,既然不想被別人殺,那就只能想辦法殺死對方,尋得活命的機會。
楊秀麗請了太貴妃幫忙,只說自己怕被睿王臨幸成為妃子,不想自己的一顆心,再裝下第二個男人,讓太貴妃幫忙,弄到噬情毒給自己。
太貴妃倒是理解楊秀麗擔心,也羨慕楊秀麗,便答應了幫忙。
就一日的功夫,太貴妃就給了她弄到了一瓶噬情毒。
隨即,楊秀麗就去了長極殿,一切都還是那麼的熟悉,但彷彿又變了。
比如,坐在龍椅上處理奏摺的那個人……
“楊姑娘?你來找本王有何事?”墨瀚櫟就有些奇怪,楊秀麗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是想做什麼?當然,他更不相信對方是來投懷送抱的。
楊秀麗看了看殿裏伺候的宮人,裝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墨瀚櫟明白她的意思,便抬手道:“都守在門外吧。”
不是他信任楊秀麗,而是他想抓住這個機會,藉機解決掉她。
此刻,殿中便只剩下墨瀚櫟,和楊秀麗兩人了,墨瀚櫟便淡漠道:“說吧,什麼事?”
“我今日來,是想求睿王給我一條生路。”楊秀麗來時手上端着一壺酒,這會倒滿了兩杯酒。
自己取了一杯,另一杯遞給了墨瀚櫟。
墨瀚櫟看她一眼,卻並沒有接過,而是笑道:“哦?生路?楊姑娘何處此言啊?”
“睿王,這裏沒有外人,你又何必再掩飾呢?你若肯放我一條生路,作為答謝,我會告訴你一條能富可敵國的法子,永保大燕朝國庫充盈!我的能力,想必睿王還是信得過吧?”楊秀麗的這番話,確實讓墨瀚櫟心動。
但心動歸心動,他對楊秀麗這個人還是很謹慎的。
若不是她當時反其道而行之,去了邊疆,後面的事情,都不會發生的。
眾人皆知,他的身體,是不能喝酒的。
所以楊秀麗端着酒壺進來時,他便起了疑。不過,就算他能喝,他也不會喝。
此時,桌上燃燒的就是檀香,楊秀麗見墨瀚櫟遲遲不肯喝酒,難免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