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認識自己
楊一山重新卸下盔甲重回去當大夫去了。
只是這一次他的背影中多了一份堅定。
楊秀麗露出欣慰的笑容,暗道三個月結束后,只怕楊一山再回到他爹那邊只怕就是一個脫胎換骨的人了吧。
柳舞從城裏買了一些胭脂水粉回來,楊秀麗一看,這些東西太次了,還不如千峰鎮上賣的那些胭脂水粉呢?
從小瓷瓶里掏出一些膏子擦在手背上,楊秀麗細細的看着,只見這些膏子遇到皮膚很難劃開,這是裏面添加了豬油的緣故。
這膏子塗在手上,簡直就像是一張人皮差不多了。
柳舞卻是聞了聞這些膏子,眉頭蹙了蹙道:“秀麗姐,這些膏子裏一股什麼味道?怎麼沒你做的膏子香。”
“這些膏子都是用的最次的材料做的,再好的皮膚都會便成乾巴巴的,一點水分都沒有,而且還會讓毛孔粗大。”
柳舞買了很多種膏子回來,但是真正能用的不過一兩種,還是勉強能用。
這邊疆常年打仗,若是想去林子看看有沒有大片的花,那可是很難的。
楊秀麗問了一些軍營中的老兵,他們常年在軍營里對着附近的山自然是有些了解的。
老兵告訴楊秀麗這裏附近的山上沒有什麼花,都是樹,就算是開春長出那些不知名的小花,也開不了多久,春天過了就都沒了。
楊秀麗本想着不如讓柳舞回去江夏一趟,一來替她看看柴葉如何,二來就是去東方閣些產品回來。
大王子的親信,桑秋的膚色有些黑,墨昊天比他稍微白一些,得提亮膚色。
還有桑秋的眼睛有些小,嘴唇太薄……
楊秀麗這麼一想,突然發現桑秋這張臉簡直就要換一張了。
不禁搖搖頭,暗道這樣不行,只會越弄越不像的。
桑秋的腹語倒是很快,去找了劉毅后,竟然很快就學會了墨昊天的聲音。
這不這會為了試驗一下,劉毅帶着桑秋來到楊秀麗的軍帳外,讓桑秋用墨昊天的口氣說話,看看裏面的人會有什麼反應。
桑秋站在軍帳外,用腹語說道:“我不在軍中的這些日子,沒發生什麼大事吧。”
“王爺放心,楊姑娘在軍營都解決了,還找來了很多軍醫給兵士們療傷。”
“嗯,這就好,……”
楊秀麗正在研究如何把桑秋的臉弄得更像點,聽到軍帳外有聲音,以後等會就會進來的,沒想到卻是聽到了讓她熟悉的聲音。
墨昊天?
這個男人的聲音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腦海里,現在突然聽到這麼真實的聲音,楊秀麗當即就愣了一下,隨即不顧一切的跑了出去。
待跑出軍帳外一看,這才發現是劉毅和桑秋。
眼中的那抹歡喜,期待,瞬間消散不見,只是臉上那滴已經掉出的眼淚是無論如何也收不回來了。
桑秋和劉毅看着楊秀麗這樣子,兩人一時間都高興不起來了。
劉毅忙道:“對不住,楊姑娘,我,我就是想讓桑秋試一試,王爺的聲音對不對,沒,沒想到,你,你……”
你相信了。
本來是該高興的,作為墨昊天最心愛的女子都能矇混過關,這說明沒一點問題了,只是沒想到楊秀麗信以為真,都哭了,這就是他們的不是了。
桑秋站在一旁也連忙道:“對不住,楊姑娘,我,我,我沒想到你會哭,我,我……”
楊秀麗這是第一次在別人的面前讓外人看到自己的軟弱和眼淚,只是她不能怪別人,要怪只能怪自己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時,身體便不受控制的跑出去,想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見到了墨昊天本尊。
“你們沒錯,是桑秋學的太像了,我,我都信了。”
楊秀麗很快把自己的眼淚擦掉,尷尬的說道。
請劉毅和桑秋進來。
劉毅在心裏越發敬佩楊秀麗了,巾幗不讓鬚眉,讓他這個男人都有些汗顏。
三人落座后,劉毅道:“既然楊姑娘都信了,桑秋這個聲音那就學的很像了,不知道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楊秀麗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聽到劉毅這樣問,便道:“我讓柳舞買了胭脂水粉回來,我要給桑秋裝扮一下,讓外人看着他就是墨昊天。”
桑秋看了看自己,他從未見過墨昊天,但是鎮北王的威名可一直都是哈語達國的傳說。
劉毅點點頭,道:“那我就不打擾了,楊姑娘。”
墨智宇在林間的山洞了等了兩日都沒等到什麼消息,親眼看着的邊疆軍營中全軍出動,這是已經做好了要和哈語達國大戰一場的準備,但為何現在卻一點點的消息都看不到呢?
墨智宇有些心急,他和那人約定好了,再戰事結束,兩人還要在這裏會面,約談後面的事宜。
可現在倒好,那人遲遲不路面,墨智宇也不敢輕易離開這裏,他在兩人會面的地方等候,正好錯過了邊疆大軍回營的一幕。
墨智宇只是看到了在大軍離開后,很快就有一隊兵馬進了營地,直奔軍中對中間的地方。
一般軍營中只有主將的軍帳是圍在最中間的,墨智宇看到那一幕時,自以為是的想着應該是奔着楊秀麗去的。
這個女人說不定今天就會死在軍營中。
只是墨智宇再一次打算錯了,他只是看到了一對兵馬進去,然後就再沒出現過。
墨智宇有些看不明白了,推翻自己之前的想法,猜測楊秀麗身邊是不是存在着一些高手保護,所以那隊兵馬是被殺了?
墨智宇現在了還有心思猜測楊秀麗的下場,殊不知和自己會面的那個探子,早在哈語達國這邊的全部兵力被大王子下令撤回時,他就走了。
主子交代的事他已經完成了,留在這裏很有可能會被抓住,趁着還沒被發現趕緊回上京。
只有墨智宇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依舊耐心的在這裏等待着。
陵西這邊一直守在迷霧林的刺客,今日終於是坐不住了,在這裏已經這些天了,人就是死也該腐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