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潑自己人髒水
林芊雨忙賠笑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也未必就是各位小姐啊，或許是哪個眼皮子淺的丫頭呢？為了證明大家的清白，還是查清楚好一點，是不是？”
陸香香一邊擦眼淚一邊央求道：“求求你們了，不管誰拿了，還給我就好，要是弄丟了，我娘非打死我不可，這是我娘家傳的寶貝，不管值不值錢，那也是意義重大的。”
林芊雨又幫腔道：“是啊，大家都是朋友，各位小姐肯定不忍心看香香為了這塊玉佩被父母責罵，大家就當給我一個面子，都各自在身上找找看，再找找丫頭們身上。”
這話說的好像沒什麼毛病，可在場每個人都臉色難看，有那受不得委屈地，憤憤道：“沒想到跑來林府做客，竟還被當賊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搜就搜吧，我就在這兒呢，看你們能搜出什麼來！”
林似染看了一眼林芊雨，道：“妹妹，沒有這樣待客的，我相信各位小姐絕不可能拿陸小姐的玉佩，要搜身實在是太侮辱人了，這話傳出去，以後誰還敢與我門林家人來往？”
林芊雨這個腦子缺根線的丫頭，為了跟林似染為難，真是一點都不顧林家的名聲了。
“姐姐……我也是為了幫香香啊，再說了，東西是在我們家弄丟的，若找不到，那豈不是咱們對不住香香？”林芊雨理直氣壯地道，“為了證明咱們的清白，我願意第一個接受搜查。”
這話一出，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林芊雨身上。
陸香香感激道：“小雨，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拿我的東西，可你這樣仗義，真叫我感動。”
陸香香還沒動手找，林芊雨又看着林似染，道：“姐姐，你也做個表率，別讓人以為是我們故意欺負人。”
林似染冷冷道：“咱們可以讓人搜身，但總不能搜客人的身吧？我不同意這樣做。”
“姐姐不同意，是不是心虛了？”林芊雨像是找到了把柄似的興奮，“其實我倒不懷疑其他人，畢竟大家都是見過世面了，可姐姐……倒是沒見過什麼好東西！”
眾人驚愕地看着林芊雨，都不敢相信她會對自己的姐姐說出這樣的話。
可陸香香卻看着林似染，道：“林姐姐，若真是你拿的，你還給我就是了，我不會怪你的，你若是喜歡玉佩，我再叫人送你一塊，可我那塊玉佩是家傳的寶物，實在不能給你。”
陸香香和林芊雨一唱一和，像是認定了林似染偷了她的玉佩。
霍敏冷笑一聲，道：“你們說的是人話嗎？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人家林大小姐偷了玉佩？林二小姐也真是可笑，往自己親姐姐身上潑髒水倒是積極的很。”
林芊雨露出委屈又柔弱的表情，道：“霍小姐這是什麼話？我哪兒往她身上潑髒水了，香香是我的好朋友，她的玉佩丟了，我一時着急嘛！”
陸香香看着林似染的表情，像是有些心虛，便更加懷疑了，道：“林姐姐，你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荷包？我不搜你的身。”
林似染自然不樂意，問：“本來幫你找玉佩，是我作為主人家應盡的責任，可如果你以為這樣就能羞辱我，污衊我，那是大錯特錯，我好歹也是林府嫡出的小姐，豈容你隨意搜身？往後我還如何見人？”
“可在場的人，除了林姐姐之外，大家都……都不像會偷人東西的。”陸香香的意思是，其他人都是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林似染是鄉下來的窮苦人，所以她的嫌疑就最大。
“那我就像么？你憑什麼這樣講？”林似染冷冷問。
陸香香被嚇了一跳，覺得林似染的眼神看起來很讓人恐懼。
“我……嗚嗚……我只是懷疑，又沒說一定是你，你不讓我搜也就罷了，為什麼還這樣凶我？”陸香香嗚嗚咽咽地哭了，好像是林似染欺負她似的。
林芊雨忙幫腔道：“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呢？來者是客，你不能欺負人的，一塊玉佩而已，就算真是名貴之物，咱家也能買得起，你若喜歡就跟娘說，娘那裏有的是好東西。”
林似染冷冷看着林芊雨，壓抑着怒火，道：“妹妹，我本不欲與你當著這麼多人面爭吵，但是你一而再地引大家懷疑是我偷了玉佩，這就太過分了，難道你有個當賊的姐姐，很光榮嗎？”
林芊雨撇嘴，道：“我只是就事論事，有個當賊的姐姐固然不光榮，可如果因為你是我姐姐，我就包庇你，替你遮掩，縱容你做錯事，那才為人所不恥呢。你錯了一次，及時改了，以後便不會再犯，大家也會原諒你，畢竟你不是父母教養長大的，可能你的養父母沒有教好你，也怪不得你。”
林芊雨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她這樣一說，眾人便開始用異樣的目光打量着林似染，想着她的妹妹都這樣看她，難道林似染真是手腳不幹凈的人？否則自家姐妹怎麼會這樣說她呢？
林似染一時成了眾人懷疑的對象，有些人怕髒水潑到自己身上，避之不及，都悄悄地遠離了林似染，好像生怕被她傳染了病菌似的。
“要不……林小姐，你就陸小姐搜一搜吧，搜不到也就證明你的清白了。”霍敏的妹妹霍芷蘭忽然說話了。
立刻有人附和了幾聲。
林芊雨滿意地看到大家都一致針對林似染的樣子，道：“姐姐，你若沒有偷，有什麼可怕的呢？”
“我的確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只問一句，若從我身上搜不到玉佩，你們當如何賠償我的名譽？”林似染問。
林芊雨和陸香香對視一眼，都不說話了。
霍芷蘭又發話了：“若是真搜不到，就讓陸小姐給你賠個不是，以後還要相見的，總不能鬧得太難看了。”
“霍二小姐，你說的倒是輕巧，若是搜了你的身，再給你配個不是，你就能咽下這口氣嗎？若是你能，不妨從你開始搜？”林似染涼涼一笑。
霍芷蘭忙縮了縮身體，道：“與我什麼相干，我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才不稀罕她的玉佩呢！”
霍敏氣得不輕，叱責道：“既然與你不相干，你亂說什麼？顯得你比誰都能耐嗎？”
霍芷蘭委屈巴巴地道：“姐姐，我錯了，我也是為了大家好，總不能都被搜身吧？”
“要搜就都搜，搜林大小姐一個，豈不是欺負人嗎？來……我先讓你們搜！”霍敏張開雙臂，大大方方地讓人搜。
陸香香還真上前去搜了，被霍敏一個冷眼給嚇得又縮回手來。
“霍……霍小姐肯定不會拿的，我那玉佩再寶貴，霍小姐也看不上。”陸香香忙找補了一句，霍家可是國公府，她得罪不起。
“你可想好了，現在不搜我就不能再容你懷疑了。”霍敏氣呼呼地警告。
“想好了，霍小姐不可能是賊。”陸香香也怕霍敏。
霍敏做了個樣子，有那家世好的，也主動說要讓陸香香搜，陸香香豈敢真搜呢？
她只能看着林芊雨，似乎等她拿主意。
林芊雨想了想，道：“那就先搜我的身吧，我都願意讓你搜了，想必姐姐也不會不讓搜，對不對？”
林似染不說話。
林芊雨張開雙臂，讓陸香香搜，陸香香假意在她身上翻了翻，忽然一塊玉佩從林芊雨身上滑落下來，跌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咦……”眾人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