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奇聞異事

第32章 奇聞異事

蘇崇衫深深地看了孟清一眼,最後笑了:“夫人決定就好,為夫沒有意見。”

孟清於是讓人拿來紙筆,在田邊支了個小攤:“有空的都來登記個名字,我家夏季便要招工,到時在名單上登記過的,都可以優先錄取。另外,還得麻煩大傢伙把這溝給平了,牆也給拆掉,工錢就按劉府的標準給。做完工就發錢,概不拖欠。”

村民們本來看孟清走過來,都是心裏揣揣,生怕被找麻煩。沒曾想聽到這樣一番話,今日的工錢有着落了不說,夏天農閑的時候還有活兒可以干,當下驚喜不已。

不少孟家屯出身的村民,更是心存愧疚。

他們大都是看着孟清姐弟長大,知道她的不容易,也親身體驗過孟清打虎為民除害帶來的好處。

雖然衝著錢被劉府雇傭過來,到底也都是些老實本分的庄稼人,除了貪財些之外,本性並不壞。一想到他們一幫大老爺們兒,竟然聯合起來欺侮一個才十五歲的女娃娃,而孟清還願意不計前嫌給他們活兒干,心裏都是燥得不行。

那位蘇先生也是實在人,報官也只找了劉福來和那幫地痞流氓的麻煩,不曾為難過他們。

淳樸的村民們幾乎立馬就被感動了。

當下,就有臉皮薄的人表示,願意幫蘇家把田地恢復,工錢就不要了,權當賠罪云云。

楚青林在一旁看着,不由心生感慨:“你家這小娘子,還真是會籠絡人心。”

蘇辰逸只是笑,看着孟清的目光滿是欣賞。

孟清指揮徒弟們,把楚青林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心下苦笑。

能用錢買來的人心本就不值錢,可那又怎樣,她今後還得在孟家屯過活、做生意,只要沒搬家,人情往來肯定少不了。

此時能用錢買,已經很值得欣慰了。

過了一會兒,楚青林又道:“不過辰逸,你對她也是寵得太過了。本官查過,你家本就不富裕,如何經得起她如此折騰?”

十來個人,每人幾文錢的工錢雖說不多,但還簽下了夏天的契,到時候積少成多,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你多少也該管管。不是本官倚老賣老,女人不能光寵着,你也得保持一家之主的威嚴,不然吶,她遲早能蹦到你頭上去。”楚青林諄諄教誨,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那叫一個痛心疾首。

蘇辰逸也不正面回答,輕而易舉將話題繞了開去。

孟清側目,她錯過了什麼?

怎的幾日不見,蘇辰逸和縣令關係竟變得這麼好,都能嘮家常了?

他要這麼有本事,以前蘇家怎麼會窮成那樣。

登記工作很快做完,工錢有了保證,村民們干起活兒來熱火朝天,壓根不需要監督。

孟清留下一個人,帶着其餘捕快浩浩湯湯回了家。

楚青林不知是什麼打算,竟也帶着周勇和麻剛遠遠墜在後面,蘇崇衫在一旁作陪。

麻剛似乎不太願意和周勇靠太近,走了沒兩步就湊上來,開始和他手下幾個兄弟嘮嗑。

孫大頭和趙大等人原本因為楚青林的到來有些拘謹,在和麻剛說過兩句后,又漸漸放鬆開去,嘴裏沒個把門兒的。

“麻子哥,那倆人撂了嗎?”孫大頭神神秘秘地問,“都好些天了,鐵人都撐不到現在,也該撂了吧。”

麻剛眼皮子一番,本就瘦小的臉皺成一團:“撂個球,那倆小子屬蚌殼的,老子不眠不休敲了三天三夜,硬是沒敲出一句話!”

“嘶——”

孫大頭倒抽一口涼氣:“您親自出手,都沒能撬開他們的嘴巴?那是夠硬的!”

孟清聽得好奇,不由問:“聽你們說的,遇到麻煩了?”

她手下跟着十來個捕快學功夫,雖說沒直接掛靠在衙門,對捕快們來說也算是自己人了,這點兒事自然沒什麼可瞞的。

孫大頭是個直腸子,聞言響亮地嘆了口氣:“嗨,師娘,您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咱們和麻子哥出城巡視,逮着倆繞着城門鬼鬼祟祟,不進城又不離開的貨。麻子哥一看,好傢夥,踩點吶!就讓哥幾個把人給抓起來,帶回衙門嚴加審訊。”

“本來以為就是倆偷雞摸狗的慫貨,稍微嚇唬下也就招了。沒曾想居然碰到個硬骨頭,不管哥幾個怎麼嚇唬,咬死了就是隨便逛逛,衙門冤枉好人。那口供齊得,說不是串好的狗都不信!”

孟清微微皺眉,麻剛一看,奇異的笑了。

“孟姑娘是擔心哥幾個殺良冒功之?”麻剛笑眯了眼,“放一百個心吧,麻子我吃捕頭這碗飯少說十年,見着的賊人怕是比你吃的米還多。心虛不心虛的,瞥一眼就能看出來。”

孟清搖頭:“麻子哥錯了,我從未懷疑過你們。”

她自認看人的本事還不錯,這個麻剛雖說生得猥瑣,但對手下弟兄負責,為人講義氣,對捕頭的職分看得也重,不像是殺良冒功之人。

倒是那個周勇,看上去沒什麼心機,像個純粹的武人,但孟清可以肯定,他絕對有問題。

這麼想着,孟清壓低了聲音:“可用過刑嗎,有些賊雖小,卻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

麻剛訝異地看了孟清一眼:“看不出來啊,孟姑娘竟是鼓勵用刑的?”

孟清笑而不語。

開玩笑,她可不是什麼單純善良的人民公僕出身,在特種部隊,刑訊和反刑訊都是最基礎的課程。

孟清不說,麻剛便自顧自說起來:“那自然是用過,最開始是打板子,然後再是鞭子,那倆賊人拚死就是不說。說真的孟姑娘,咱當捕頭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硬骨頭的毛賊。你說,他們嘴這麼硬,圖個什麼?”

聽完麻剛的話,孟清深深地皺起眉頭。

他說得對,如果只是偷雞摸狗的小賊,根本用不着這麼死扛着不說。就算認罪,也不過就是坐個把月牢的事情,還抵不上受刑一半難受。

除非……

“麻子哥。”孟清突然道,“你們是審訊的時候,可給他們透露過口風,比如會判什麼罪?”

麻剛笑了:“咱又不是個雛兒,怎麼會犯那低級錯誤。就是不停地問一句話,你們到底準備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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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妃:相公,別太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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