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情妾意

狼情妾意

()蘇洛生病了,萎靡不振的,急壞了何豈軒。www.niubb.NET筆下文學

這廝還以為是他這幾天把老婆給折騰病了,愧疚的他耐心地哄着老婆,只是蘇洛話很少,飯也吃得少,總喜歡一個人靜靜地發獃……

蘇洛低落的情緒直接導致小夫妻的性生活戛然而止。

夜,寂靜如水,一室的昏沉。

深藍色的大床上,睡夢中的男人習慣地伸腿去騎身旁的小女人,長腿卻意外地落空了,男人不甘心地探出大手去拂,還是沒有……

何豈軒惺忪地睜開鳳眸,藉著清輝的月光,才發現明明在一起睡覺的蘇洛早已沒了蹤影。

何豈軒坐起身子,長指揉捏着眉心,似乎精神了許多,他旋開壁燈取過床頭柜上的手錶,凌晨一點多,微滯的心裏劃過問號,他老婆深更半夜的去了哪裏?

何豈軒披上睡袍開始到處找老婆,他不得不承認,他很不喜歡這種捉迷藏的遊戲。

這讓他莫名地感覺不踏實,他希望他的小女人總是站在他能看得到的地方,而不是讓他恐慌地一遍一遍地去找。

找遍整棟何少爺都未曾看到老婆的身影,他的心裏劃過詫異,只剩下一種可能,她去畫畫了。

何豈軒快步向與別墅相連的花房走去,此時的陽光屋已失去了日照的溫暖,深秋蕭瑟,涼風習習……

何豈軒都自感后脊生涼,他繞過清冽的花池,拂開遮擋的蕉葉,畫室的門真就敞開着,何豈軒如願以償地見到了老婆的身影。

穿着單薄的小女人絲毫不畏夜深露重,她專註地在畫紙上描繪着。

何豈軒蹙起眉宇,再有靈感也不至於大半夜的不睡覺,頂着生病的身子來此涼寒的畫室作畫。

何豈軒心疼地拾起床榻上的羊絨披肩緩步來到小女人的身後,然,他抬起的手驀地頓住了……

神色傷感的蘇洛放下畫筆,她冰冷的手指相互撫搓着,雙手似有回溫,她抬起指尖細細觸摸着畫紙上的男人,漸漸的她的雙眸氤氳,曾經戀人俊雅的眉眼已然撩開她記憶的浮紗……

正值盛夏,蘇洛拉着齊珊參加了畫家楊老工作室的寫生小組,三十多名學生跟隨老師共赴源山作山水寫生。

綿延起伏的青山,風光旖旎的河流,依山伴水的古樸村落……

蘇洛與齊珊這對姐妹立即被這自然和諧天人合一的景緻所感染,她們隨着同伴們遊走在青山綠水之間,用靈性去感受這裏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

寫生的隊伍隨行隨止,遇到景緻極佳處,便停留作畫,山的綿亘與水的蜿蜒紛紛入了蘇洛的畫布,而安靜作畫的蘇洛卻入了別人的畫布。

嘉偉的畫布上比別人多了一個人,就是身置山水間的清秀佳人蘇洛。

蘇洛並不知曉,他們在源山停留多日,一日由於天際陰暗,老師沒有讓大家上山,而是滯留在所暫住的鄉村寫生。

炊煙裊裊,雞犬相聞的鄉村,帶給蘇洛的新奇不亞於秀麗的山水,這是蘇洛心目中最詩情畫意的世外桃園。

身處田野的蘇洛席地作畫,細雨甘霖,紛然飄落,蘇洛渾然不覺,直至發現近處的同伴都在躲雨,她才驚覺自己並沒有被雨淋到,她仰起小臉驀然看到自己頭頂上已然多了一頂遮雨的大傘。

執傘的男生自己卻淋着雨,他微笑地俯視她,姿態逸然……

怎麼形容這個男生,他美好的不真實,清俊消瘦的身材頎長而立,在煙雨迷朦中俊逸飄忽的臉龐如畫般的溫柔潤澤,這便是梁嘉偉,楊老的得意門生,也是此次寫生小組的帶隊人。

綿綿的雨絲,絲絲縷縷地纏繞進蘇洛的心裏,嘉偉已然走進她的心房,情竇初開的男女就這樣相識走在一起。

他們一起在山水間踏青,在古村中行走,創作出一幅幅美麗動人的畫卷,至今嘉偉的藏畫裏還保有這段時期創作的畫作,所有畫中的人物只有一人,便是蘇洛。

茶雕花窗前靜坐啜飲的蘇洛,廊橋美人靠上恬靜休憩的蘇洛,參天古木旁與人嬉戲的蘇洛,山嵐隱約中凝神作畫的蘇洛……

寫生回來不久,大學開學,蘇洛與齊珊去美術學院報到,這時蘇洛才知曉,這位傾慕的男生竟然是自己的學長,美術學院的靈魂人物,多次獲得重量級的獎項。

新生蘇洛入校后便莫名其妙地成了校花,原來全校師生對於蘇洛的認識更早的始於學校禮堂畫展中的一幅巨畫,提名“至愛”。

這是嘉偉的最新力作,而他畫的便是心目中的女神蘇洛,他把蘇洛畫得宛若仙人,讓人看了不禁驚嘆,世上竟還有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靈逸美人。

爾後,這位畫中仙人入學,大家才恍然大悟真有其人。

天賜良緣,這對青蔥懵懂的男女走到一起自是水到渠成,他們的感情至純至真……

任何見過他們的人都會覺得他們是最般配的一對璧人。男的俊逸,女的靈秀,他與她的氣質同樣的飄逸脫俗。

只是人間世事,造物弄人,現實就是他們門不當,戶不對。

滿腹才華的嘉偉與豪門長女的愛情並不被世人所祝福,生生地拆散了一對佳偶,空留了永生的遺憾。

所以說蘇洛深愛嘉偉並不是空談,悲痛的蘇洛手撫畫紙,隱忍哭泣……

她不明白那麼美好的人怎麼就會命喪異國他鄉,帶着她來不及探究的緣由,她的嘉偉與珊珊就這樣雙雙離她而去……

何豈軒臉部肌肉僵硬,神色已沉到極點,就在他儼然已經淡忘了嘉偉這號人物的時候,他的老婆不但幫他想了起來,還是用這種最堵心窩火的方式。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老婆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裏居然是為了思念舊情人,而且最刺痛他的還是她哭得這般傷心欲絕。

何豈軒很想問蘇洛,如果她還依然愛那個死人,那這些日子他們夫妻倆的耳鬢廝磨,愛欲合一又算是什麼?如果她的舊愛是愛,那他們現在彼此的恩愛又是什麼?

何豈軒長指緊攥成拳,他本是一個寵老婆的男人,只是再寵老婆也要有個限度,他可以容忍蘇洛發脾氣耍性子,卻不能容忍她心裏面還深愛着別的男人。

何豈軒手隨心動,麥色的大手猛然抽起畫紙……

“撕拉”幾聲,在靜謐的夜裏,這撕碎畫紙的聲音尤為刺耳,等遲鈍的蘇洛反應過來,嘉偉清俊的臉龐已然撕毀在何豈軒的大手裏……

“你幹什麼……”蘇洛驚呼,她伸手就去搶嘉偉的畫像。

她驚異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的男人,她更驚怒他撕毀了嘉偉的肖像畫,她想了好久才完整地將模糊的嘉偉重現在紙上,然,現在卻被何豈軒全都給毀掉了。

何豈軒大手穩准地攫獲蘇洛的手腕,一個用力,憤怒的蘇洛就撞入他的懷裏,痛心的某狼五指收力,他極力壓抑着翻騰的怒火,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什麼?是不守婦道,背着老公去思念別的男人,蘇洛,是我該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洛的鼻子撞得酸痛,她被何豈軒的話給震住了,她的怒火漸漸平息……

何豈軒終是說中她的要害,他這頂罪惡的帽子扣得蘇洛有些晃神,不守婦道?小女人心思百轉,她竟莫名地覺得悲哀,她的淚簌簌而落……

她的確不守婦道,她明明與嘉偉至死不渝,她還沉淪於眼前人的脈脈溫情不能自拔。

那天下午蘇洛在書房捧着嘉偉的畫痛哭良久,因為她赫然發現她已然遺忘了嘉偉好久,久的她差點想不起來他的音容笑貌,遇到了故人的畫,她才將零碎的記憶重新刻骨銘心起來。

“為什麼還要畫他?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愛嗎?”

何豈軒澀聲相問,他就不明白他一個大活人就比不上那個已經“死亡”的人。

“因為我……我愛他……”

蘇洛的臉頹然地低垂,飄渺的聲音彷彿是再說給自己聽。

其實現在的她也很彷徨,她已分不清心裏面愛的到底是誰,但嘉偉的死已讓他們的愛成為永恆,蘇洛寧願相信自己愛的人依然是嘉偉,那樣才不會辱沒了他們曾經擁有的感情。

可想而知,何豈軒的心有多震怒,他的女人竟然敢明晃晃地告訴他,她愛的人不是他。

何豈軒怒飛的鳳眸直逼蘇洛的臉,“你愛他?該死的女人,那你告訴我,我算作是什麼?我才是你的枕邊人,你卻理直氣壯地向我表明你愛的人是他,蘇洛你是成心拿個死人來嘔我的心嗎?”

蘇洛被某狼的怒吼震得閉上眼睛,她的心虛得很,她知道她的話有多傷人,她也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她不該惹怒她的老公。

曾經她不在意他的感受,但現在他們分明與以前不同,他們已然是身體上最親密的伴侶。

“啊……”懊悔的蘇洛身子已被何豈軒凌空抱起甩落到明黃的床錦上……

蘇洛大駭,某狼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他是要懲罰她的不專情。

“豈軒你聽我說……不要……”

何豈軒大手已然撕裂了蘇洛本就淺薄的衣衫。

慌亂向後躲閃的蘇洛,頭重重地磕在雕龍的床欄上,瞬間的眩暈,何豈軒就把她狠壓在身下……

“我已不想聽你說廢話,我只想去做……”

何豈軒森冷的鳳目已沒了往日的嬉笑與溫情,有的儘是山雨欲來的狂瀾。

該死的,他從未對一個女人這般驕縱寵愛過,而蘇洛不但不珍惜反而來痛傷他的心,高傲如他怎能受得了這般的凌.辱,天之驕子居然比不上一個生死未卜的書生。

蘇洛嚇得渾身冰冷,她剛剛還在追憶嘉偉,現在就要她去接受何豈軒掠奪的性.愛,她情感上不能接受。

“你等等豈軒,我們不能在這裏……這裏是畫室,我真的很累……”

蘇洛廢話連篇地企圖阻止某狼的惡行,只是她忽略了往日裏某狼聽從她的話是來自於他愛她的那顆心,然此時,她否認了他的愛,只給他空留了恨,滔天的怨恨……

麥色的大手毫不憐惜地剝落女人身上唯一蔽體的衣物,蘇洛修長的腿已被何豈軒高抬置寬肩上,一個重力,超人的碩大便沒入纖巧的花心。

沒有溫情的前戲,乾澀緊緻的花心被強行推進的兇器刺得乾裂生痛,女人凄慘的尖叫聲響徹畫室……

蘇洛痛得冷汗涔涔,每次何豈軒的推進與撤出都勢必揪扯出噬骨的疼痛。

“求你不要,好痛……”

蘇洛示弱了,她不是忍者,她沒有齊珊的堅忍,她怕痛,她一向怕痛。

女人啜泣的哀求終是觸動了冰冷男人的心,何豈軒停止律動,他俯身傾近蘇洛的臉,長指重重抹去礙眼的淚水,

“說你愛我……”

疼痛減緩,蘇洛的淚眸迎視着老公企盼的目光,她的心凌亂如麻,怔怔無語……

何豈軒的鳳眸難掩失望,他緩緩抽出自己的身體,就在蘇洛以為酷刑結束時,生猛的律動又驟然開始,凌厲的攻式更甚從前,蘇洛柔弱的身子被貫穿得呼吸幾盡停滯……

“我……我愛你……”

嗚咽的哭泣衝出蘇洛的口,她服軟了,她不再和大灰狼較勁,這樣的性.愛與他是舒爽的快感,與她卻是難忍的疼痛。

何豈軒勇猛的身子滯住了,他也知道他在自欺欺人,他逼迫她說愛他,就亦如他不擇手段地逼她自願與自己發生關係,只是何大少爺不同於蘇琦,他懂得循序漸進,他更懂得來日方長。

何豈軒輕緩地退出蘇洛的身體,大手捲起揉皺了的床錦,包裹住女人赤.裸的身子。

他把緊閉雙眸的女人抱進懷裏,薄唇輕觸她的淚頰,“乖,老婆不哭,我這就抱你回房休息。”

某狼的嗓音已恢復了以往的溫柔,他早已恢復了的理智,一張情敵的畫還不至於亂了他的陣腳,方才的他是欠缺冷靜了。

何豈軒的話無疑是癒合他與蘇洛之間裂痕的良藥,身子泛冷的蘇洛小臉往溫暖的懷裏靠了靠,這一刻她不再想那個飄逸溫潤的男人,她心裏裝的都是這個霸道而又不失溫情的大灰狼。

蘇洛累了,她就選擇這個溫暖的港灣休憩,斯人已逝,她把他藏在心底,悄然地,永遠藏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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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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