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用榴彈炮的毒販
“轟”
一聲巨響,把陳凡炸的暈頭轉向,滿身泥土。
“哎呦喂,這販毒也太牛了吧,竟然都用上榴彈炮,還有沒有天理了?”
陳凡本是九十年代華夏西南某軍區的特種兵,幾日前上級得到情報,將有一隊毒販跨越邊境線。毒販攜帶武器,甚至可能攜帶有重裝備。陳凡所在的特種部隊奉命進行攔截。
來到邊境線之後,班長讓陳凡攜帶武器繞到側翼埋伏,準備配合正面部隊一舉將毒販給消滅。
茂密的亞熱帶雨林中,陳凡幾乎迷失了方向,在穿過一片霧靄和光幕交接的地方后,陳凡挨了一發榴彈炮。
陳凡心裏想這情報還真他媽*的准,不過這情報上的重武器可沒有說是榴彈炮,這一炮下來可把陳凡給驚嚇的夠嗆。
好在陳凡不是第一次上戰場,如果是新兵蛋*子,恐怕早已經掉頭就跑。
“轟轟轟”
然而炮彈卻沒有因為陳凡的抱怨而停止落下,不斷在陳凡身邊炸開,看着自己周圍冒着黑煙的彈坑,陳凡有點懵。
“這他娘*的哪兒是什麼毒販,對面是有一個炮兵營吧?”陳凡吃驚,“可是你們也不能可着我一個人炸啊,一個炮兵營炸我一個人,你們不覺得有點浪費嗎?”
都這個時候了,陳凡還忍不住吐槽毒販的財大氣粗,竟然有一個炮兵營,而且這炮彈跟不要錢一樣,玩命的招呼。
陳凡翻身躲到了一個彈坑裏,不敢抬頭,炮擊的時候最怕的就是到處亂跑,總以為多跑兩步就能夠跑過炮彈。其實最管用的就是躲在彈坑裏,剩下的就看命了,不過能把炮彈打進一個彈坑裏,這種情況實屬少見。
大炮整整轟炸了一個小時,周圍到處都是被炸斷的樹榦,陳凡被樹枝和樹葉埋在了彈坑裏,一根跟他胳膊粗細的樹枝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起身不得。
“還有活着的嗎?”
炮擊停止后,一個聲音嘶吼着。
“這兒呢,這兒呢,快來幫個忙。”陳凡大聲喊着,希望對方能夠聽到他的聲音。
一個軍官出現在了陳凡的面前,他清理了陳凡身上的樹枝,將陳凡從彈坑裏拖了出來。
“咦,你是誰啊?怎麼這副裝扮?”
陳凡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軍官,他一臉髒兮兮的,膚色如同黑炭一般,滿臉泥土,應該是剛剛炮擊時,跟陳凡遭遇了差不多情況。
但他身上的衣服卻明顯的不對勁,這不應該是這個時代穿着的衣服,但陳凡也沒有太在意,畢竟這個時代年輕人為了彰顯自己的性格,穿什麼樣衣服的都有。陳凡只當是自己在部隊待久了,跟外界接觸少,落伍了一點而已。
“哥們,這兒要打仗了,不是你玩鬧的地方,快趕緊走。”
陳凡還要奉命打擊販毒團伙的側翼,剛剛的炮擊實在是有些邪門,希望他沒有錯過這次機會,否則回去之後班長非要罵死他不可。
“凡子,你被炸傻了?我是你哥啊!”軍官摸着陳凡的頭,仔細觀察陳凡身上是不是有傷口。
“你才被炸傻了呢,警告你啊,別占我便宜,趕快回去,打起仗來沒人能夠顧得上你。”
“我們是在打仗沒錯啊。”軍官說。
“小夥子,我知道你有一腔熱血,嚮往軍人保家衛國,我理解你,但現在不是鬧着玩的時候,你剛剛也看到了,毒販手裏可是有真傢伙,保衛國家的事情交給我們軍人就行了。”陳凡義正言辭的勸告。
“連長,小鬼子上來了!”
一個穿着軍裝綁着綁腿的小夥子,上來向軍官報告。
“小鬼子?這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小鬼子?”
陳凡滿臉困惑,但看對方的眼神,似乎不像在騙人的樣子。
“小張,我弟弟交給你了,能喘氣的都給我動起來。”軍官的眼神有些擔憂,但此時他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手底下還有隊伍等着他指揮。
而且小鬼子若從此處突破防線,他們團可能就要遭受到小鬼子的兩面夾擊。
“還愣着幹嘛,快走啊!”
叫小張的士兵拖着凡子進入了戰壕,這時候陳凡才意識到了周圍環境不對勁,他執行任務阻截毒販的地方是在亞熱帶雨林中,可現在周圍是一片槐樹林。
戰壕內氣氛緊張,不少士兵都趴在戰壕里,他們身上的衣服跟叫小張的士兵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樣,而陳凡身上的衣服卻顯得非常另類,叢林夏季迷彩服,臉上塗抹的迷彩,讓他感覺自己來錯了地方。
“小凡,你上哪兒弄的這身裝備,衣服還挺好看,花花綠綠的,好像是要結婚的新郎一樣呢!”一個老兵趴在戰壕上,壓低聲音對陳凡說。
“你們是在拍戲嗎?”
“拍戲?凡子,你剛剛被炸傻了嗎?”老兵不屑的說,不過他對陳凡背上背着的東西感起興趣來,“你背着的東西是從哪兒淘換出來的,像槍不像槍,像炮不像炮的。”
“嘿嘿,沒見過吧?這是四零火,威力可大了,重量輕射程遠。”一提到武器陳凡就開始侃侃而談,有說不完的話,“這個叫八一杠,我軍的制式步槍,這玩意結實耐操,什麼惡劣的環境下都能用。”
“別說話了,小鬼子要靠上來了,等我命令再打。”
就在陳凡滔滔不絕的時候,那個自稱是陳凡他哥的軍官來到了這邊,所有士兵不再聽陳凡瞎叨叨,都將子彈上膛,死死地盯着向他們陣地緩緩而進的小鬼子。
陳凡沖軍官撇了撇嘴,表示不服,老子正興起呢,你卻打斷我,等一會兒你們拍完戲了,我非找你算賬不可。
到現在為止,陳凡還以為他們是在拍戲,而且自己穿着這身衣服也不敢故意找茬,作為國家的軍人不能給自己的軍隊摸黑,所以陳凡決定忍着。
“轟”
一聲爆炸在戰壕邊緣炸開,將陳凡的腦袋震的嗡嗡直響,他心裏忍不住罵了一句,把炸點埋設的這麼近也不告訴他一聲,要是把他耳朵震聾了,他才不顧什麼國家軍人的身份,直接把那個導演給干嗝屁了。
但當陳凡緩過勁來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叫小張的士兵已經全身是血躺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