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255.卿本多情
太陽格外的惹眼,望着
有一天,以後問,“你說你這樣做,不僅得不到回報,反而容易讓人覺得你是故意討好而因此做了這麼多事情,真的覺得值得嗎?”
盛倫笑笑,拍拍以後的腦袋,“傻瓜,如果生活每一件事都要做給別人看,那每個人豈不得累死。”
從晨曦中醒來,陽光溫熱如夕,睜開眼,就看到了最想見到的人。
盛倫欣慰一笑,取過以後手中的手機,輕放至一旁的柜子。卸下一天的疲勞,背輕輕倚在床頭櫃,盛倫側過身,正好對着昏黃燈光下,那祜以後緋紅的臉龐。
久久凝視着以後眼前如嬰兒般吹彈可破的肌膚,盛倫的心微微醉。
腦海裏面突然浮現半年前第一次見到那祜以後的場景,那時的他,未醉之前,透過潸烈的篝火,就看到了一張清純未稀的臉,那時的他,看到這張臉的第一刻,一種想法油然而生,就是我想要保護她。
朦朧中有一股力量推動着自己,想要去接近她。
接下來的幾天,盛倫都是早出晚歸,同住一個屋檐下,以後也沒能跟他打到照面。但是,以後每天給盛倫熬的蓮子粥,盛倫都很給面子的悉數舔刮乾淨。
兩個人的交流變成了每天的便利貼傳遞,每天早上,以後通過廚房的便利貼知道盛倫準備的早餐是什麼,而到了晚上,拖着疲憊身體的盛倫一進入到家裏,便會通過廚房的便利貼了解晚上的夜宵加點是什麼。
這天,以後下班比較早,早早的吃完飯,趁着天色還早,以後便關了門,牽着可比來到離家不遠的公園散步。
這個季節,過了晚餐時間才是公園最繁華的時間段。來這裏遛狗的,跳舞的,散步的,談戀愛的小情侶,多的很。然而,以後很少來這裏,每次下班路過都是匆匆而過,以後總覺得這裏太吵,不太喜歡這裏。
但這裏有一樣東西還是自己頗為期待的,便是每天的晚上七點半準時放映的音樂噴泉。以後之所以直到這裏有音樂噴泉,是有幾次下班比較晚,坐公交回家的路上,有幸目睹過這裏噴泉湧出的盛景。
許久未見生人的可比顯然是被關悶了,一個勁的拉着以後往人多熱鬧的地方走,以後手中的韁繩拉都拉不住。“喂,可比,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一到人多的地方你就現原形了。”
可比跟跟沒聽到以後的聲音一樣,仍舊使勁的往前拉,可比體型大,以後力氣小,可比使勁起來,以後還真是拉不住他,以後無計可施,只得假裝生氣的喝住可比,“可比,我跟你講,你要是再這麼不聽話的話,你信不信我立馬打電話告訴你爸爸,看他回來怎麼收拾你。”
這話立馬奏效,可比果然乖巧了許多,腦袋耷拉着回到以後的身邊。
以後暗自發笑,讓你皮,果然,只有你爸才能鎮得住你。
正在這時,周圍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緊接着公園的廣播開始響了起來。
“各位觀眾朋友,大家晚上好,歡迎大家光臨梅湖公園,接下來請大家欣賞每天晚上七點半準時上映的噴泉。”
播音結束,音樂響起,隨着整個會場沸騰起來,數十注水柱沖向天空,在空中交織成一幅炫美的畫面。
以後獃獃的望着天空,噴泉確實太美了,以後手中的韁繩什麼時候脫了手,以後都沒有意識到。
等到以後意識過來的時候,可比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可比呢?以後着急的四處張望,可是公園的人實在太多了,以後根本看不到可比的半點影子。
“可比,可比,你去哪了?”以後離開了還在盛放的噴泉,開始找狗,然而,半小時過去了,仍然不見可比的影子。
這下可把以後着急壞了。
可比若是丟了,那她跟盛倫怎麼交代呀,要知道可比可是盛倫的半個兒子呀。
要不告訴他吧,可是要是他知道自己把可比弄丟了,他會不會罵自己?
可要是不講,時間再晚點,憑自己一個人,那不得找死去呀。
可是,以後顧不得那麼多了,頂着可能被盛倫責怪的風險,以後第一次撥通了盛倫的電話。
“喂,怎麼了。”響了好久,電話那邊才聽到盛倫略帶疲憊的聲音。
“我……”以後支支吾吾,“可比不見了。”
“什麼情況?”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急促。
“那個……那個……我帶可比出來到附近的公園溜溜,可是一眨眼他就不見了,我找了好久也沒看到它。”以後急得快哭了,要說雖然跟可比相處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她對可比已經產生了如親人般的感情,現在可比不見了,不由得心裏慌慌的。
“可比不了多久了?”
“半……半個小時左右吧。”
“行,我這就過來。”電話那邊的盛倫立馬放下手裏的文件,領着凌凱來到了梅湖公園。
以後正貓着身子向一處的草叢探尋,忽然,後面一陣寒風襲來,接着便是一個清岸的影子,以後頓悟,盛冷顏來了。
“你在這裏幹嘛?”果不其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想看看可比有沒有在裏面。”以後轉過身,卻不敢看盛倫的正臉,但是能感覺到盛倫臉上的寒意。
“笨,這草叢這麼臟,可比最愛乾淨了,你覺得可比會往這裏去嗎?”盛倫啞然,心想我們家可比才不會往這裏鑽。
“你回家看了沒有?可比有沒有可能回家。”
“沒有。”以後撓了撓後腦勺,是呀,自己只顧着着急了,都忘了把腦子帶上了,竟然都忘了可比有可能回家了。
“這樣吧,你先回家去,看看可比有沒有在家裏,我到這附近找找看,到時候電話聯繫。”盛倫看了下周圍的環境,給以後下了通牒。
“哦。”沒辦法,盛倫最了解可比,交給他不得不說是當下是最明智的選擇。
回到家,以後並沒有看到可比,往常只要聽到碎碎的腳步聲,可比就會盪着身子往自己身上撲。
然而,回到家看到家裏的一切,以後的心裏不免有些失落。
晚上十點鐘,以後聽到門口響起車輪聲,以後連忙趕到門口。
車門一打開,以後就看到可比一身黑溜溜的跳躍着,跑了出來,身後跟着一身筆挺的盛倫。不一會兒,可比蹦到了以後的面前,腦袋不斷的往以後的懷裏蹭。
“可比,你跑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你一走都快急死我了。”以後也顧不得可比身上一身髒兮兮的了,愛憐的撫摸着可比的頭,想着上一秒還在擔心可比會被弄丟,下一秒卻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以後的心裏說不出來的開心。
“你在哪裏找到的它?”以後收斂住自己的欣喜,回頭望向盛倫。
“跟着一隻小花狗走了,後來在馬路邊找到了它。”盛倫倚着一旁的石凳上,睥睨着以後懷裏的可比,淡淡的回答。
“哦,那我先帶可比去洗澡了。”以後低頭牽過可比去到後院。
走到後院,看到盛倫沒有跟來,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好險呀,幸好自己溜得快,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盛冷顏,想起他那一張要吃人的冷臉,以後就有點后怕。
洗着洗着,半個小時過去了。
“請問你還要洗多長時間,明天你不用上班嗎?”不知道什麼時候,盛倫已經來到了身後。
“就……就快好了。”以後關了沐浴頭,取過一旁的毛巾,就要給可比擦拭身體。
誰知盛倫一把搶過了以後手裏的沐浴頭,攥在自己的手中,“我來吧,你去洗澡,這裏交給我了。”
以後趕緊溜之大吉,正愁着不知道怎麼面對盛冷顏呢,沒想到對方竟然給了自己一個這麼大的台階下。可是轉念一想,這究竟是什麼劇情,難道不應該責問她的失職之罪嗎?
以後洗完澡出來已經是接近十一點鐘了,以後換上逛街時萬倩給自己選的一套睡衣。粉色的蕾絲邊,然而,剛踏出浴室的門,出來簡單的一幕直把自己嚇了一跳。
“咦,你……怎麼在這裏?”
聞言,抬頭,盛倫的眼神被以後所吸引,一時間愣住了,怔怔的望着無法言語。
以後被他這樣看的心裏有些發慌,趕緊扯過了一件襯衣擋住自己的上半身,羞澀的問,“你這樣看着我幹嘛?”
“哦。”盛倫悶了一聲,反應過來,稍微清了清喉嚨,正色道,“我想某人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原以為已經躲過了這一劫,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就帶可比去梅湖公園轉了轉,沒想到一不留神,它……它就不見了。”以後低着頭,不敢看盛倫的眼睛,等待着隨時可能降臨的暴風雨。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在家裏,要說可比的地位比自己要高,這個以後還不得不承認。
“算了,都已經發生了,再去究竟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下不為例。”盛倫鬆開原本抱在胸前的手,拿起床邊的泡沫墊,開始主卧的床邊開始拼湊,不一會兒,就已經拼好了,於是又在上面蓋了一層床單。盛倫很滿意的欣賞着自己的傑作,然後滿意的躺起,“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不一會兒,以後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跑出房間去了,不一會兒,拿了枕頭和一床薄被進來。一切動作,看起來那麼隨意而又自然。
見以後仍舊站在之前的地方不動,盛倫又問,“怎麼,你不睡嗎?我找了一晚上的狗,可是累死了。”說完身體又很自然的躺了下去,不到一會兒,床邊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我的天,他怎麼能夠這樣,難道這才是真正的盛冷顏,怎麼可以這麼厚顏無恥,這明明就是自己的房間,他竟然就這麼自然的就躺下了?
以後湊過身去,確定了盛倫不是裝睡之後才放心的躺回到了主卧的床上。
半夜,以後被一股陌生的溫度襲醒,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另一個身體擠到了床邊。
以後想逃,但其實心裏很明白,已經來不及了。剛一挪動身子,就聽到了來自頭頂的聲音,“你怎麼這麼不老實。”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盛倫顯然已經察覺到了異樣。
以後往後縮了縮身子,道,“沒……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樣有些不習慣。”
“慢慢習慣了,你就好了。”盛倫稍微挪了挪身子。
以後尬然,雖然兩人名為夫妻,但是如此親昵的動作還是頭一回,心裏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以後不禁打了個寒顫。只得乖乖受降,不再敢動了。
後來怎麼睡着的,以後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一整個晚上,盛倫都老老實實的。
他太累了,以至於睡到第二天早上八點鐘仍然沒有醒過來。以後卻醒的早早的,一整個晚上都睡得不踏實,醒來之後不忍心打擾,以後偷偷的從盛倫的臂彎里溜了出來,躡步走出了主卧。
以後偷偷的溜到書房,換上了花了自己半個月工資的那件衣服。心還是撲通撲通的,深呼吸,空氣中似乎還殘留着盛倫身上略帶西柚味道的氣味。
真是奇怪,怎麼一安靜下來,滿腦袋裏都是這種味道。
不去想這些了,以後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想了想還是踏進了主卧的門,打算叫盛倫起來吃早餐。
以後在床上並沒有看到盛倫的身影,反倒是聽到來自主卧浴室的水聲。嘩啦啦,嘩啦啦的。
以後轉身要走,剛轉過身,就聽到了浴室的門被推開了,浴室裏面的人穿着一條短褲走了出來。
“吃早餐了。”以後見躲閃不及,只得耷拉着頭,問道。
“哦,我知道了,就來。”盛倫輕聲回答,步子已經邁向了以後。
以後羞怯走上前去,低着頭不語。明明知道他不可能給自己答案,還是抱着一絲絲期望,只好硬着頭皮,緩緩向前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