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丈母娘態度變了

第八章:丈母娘態度變了

“別瞎說,我當年那個老主顧,只不過是小門小戶,沒什麼名氣的。這位先生,很抱歉幫不了你,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劉樺。”

周芳很快否認,說話的聲音如同蚊蚋一樣細小,似乎不願意和張瓊要找的“劉樺”沾一點邊。

宋大宏也看出了妻子的窘境,趕緊幫忙打圓場。

“先生,我們確實不認識劉樺,呃,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先去我家吃晚飯吧。”

張瓊在原地呆站了好一會兒,這微弱的希望火苗,終究還是撲滅了。

“飯我就不吃了,我得趕緊回家。”

張瓊掏出隨身攜帶的鋼筆,撕下一小瓣煙盒紙,寫上自己的號碼。

“我叫張瓊,這是我的號碼,往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打電話找我。我跟那位鄂祥輝鄂老闆打過交道,往後這個徐威再來搗亂,我一定不會輕饒他。”

一聽說張瓊能擺平徐威,還認識那個地產大亨鄂老闆,宋家三口都是為之震動。

先前以為他只是個好心人,沒想到還是大人物。

宋大宏和周芳微微嘆口氣,兩人神情落寞,內心彷彿充滿了矛盾和愧疚,甚至不敢伸手去拿張瓊的電話。

宋琳見爸媽遲遲沒有接張瓊的東西,未免顯得不禮貌,趕緊幫忙接過他手裏的煙盒紙,小心翼翼放進牛仔褲的兜兜里。

“那我先走了。”

“好,張大哥有空來玩。”

宋琳看着張瓊離去的背影,心裏暖暖的,頓生一股感動。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頗為複雜,或為名利,或為財色。

像這樣不求回報而出手相助的好人,太珍貴了。

…….

回程家的路上,張瓊目光獃滯地盯着車窗外傻看了一路,心情鬱悶至極。

不過復仇是一樁要命的事,張瓊斷然不會着急送死。

那伙人能滅了張家一門,說明不是泛泛之輩。張瓊自知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報仇。

韜光養晦,蓄勢待發!

這八個字是師父常提起的,張瓊時刻銘記於心。

大仇能報則已,不能報,那就“等”,等到自己足夠強大,等到那伙人露出馬腳。

車子停在街口,張瓊下車之後,抬頭看天,深呼吸調整情緒,不能讓家裏人看出來。

隨後順道去了一趟“和安堂”抓一劑止咳的中藥方子。

“和安堂”的丁醫生瞧了兩眼張瓊給的方子,嘴角微微一揚。

“小張,這方子不錯,哪弄來的?”

張瓊摸摸鼻子,靦腆的笑了笑。

“一個朋友給的,醫術還湊合。”

丁醫生眼睛毒,早年也是東海中醫藥大學當過老師,之後出來自立門戶,開了這間和安堂,街坊鄰居大病小災都在這裏瞧,口碑還過得去。

只見他凝神靜視,看得分為出神,又仔細琢磨了這方子的藥材配比。

這方子乍看一下,平平無奇,但是仔細一研究,卻是讓人為之咋舌。

柴胡、半夏、甘草、杏仁、党參、紫苑、麥冬、桑葉、神曲、熟地、川貝……

大小總共有二十味藥材,充分考慮到了每一種藥材的藥性和特點,竟然將葯與葯之間的相互作用放到了最大化,堪稱治咳嗽藥方的黃金比例啊!

“領教了,真是領教了,這肯定是某位老中醫的大手筆啊,小張,你這是得了忘年交了,人家把壓箱底的寶貝都給你了。”

丁醫生看得眼珠子直冒光,自己做了幾十年中醫,卻是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方子。

“老丁,你趕緊抓藥吧,我還等着吃晚飯呢!”

“誒,小張,我有個不情之請啊,今天這葯錢,我給你免了。但是你得把這方子留給我。”

丁醫生抓着張瓊的手,姿態謙和,深怕他不答應。

“給你了,客氣什麼。你再不抓藥我可就留在你家吃晚飯了啊!”

張瓊擺擺手,這方子在別人眼裏是寶貝,可自己一天能寫出一千張來。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只要掌握了醫術的精髓,那就是千變萬化,也在張瓊手中掌控自如。

丁醫生樂得像個收到心愛玩具的孩子,趕緊給張瓊抓藥。

……

提着三服藥劑,張瓊一口氣跑上三樓,拿出鑰匙開門,一進門就有一股香氣撲鼻而來,饞得他口水都快淌了。

張瓊發現餐桌上多了個人,長發披肩的氧氣美女。

是小姨子程錦緣回來了。

家裏人已經在飯桌上開動了,桌面上擺着一個棕色的大麵包,掰開之後裏面的雞肉醬汁溢出來,這東西張瓊吃過,麵包雞。

“爸,媽,秀秀,我回來了,緣緣今天也回來了呢!”

張瓊恭敬地向老丈人和丈母娘問好,今天是周末,小姨子程錦緣抽空回家看看,東海大學離家不遠,半個小時公交車的路程。

“是啊!”程錦緣嫌棄地瞥了一眼張瓊,隨即把注意力都放到麵包雞上。

“這都幾點了,還有沒有規矩,家裏每天吃飯時間都不把握好嗎?難不成還得給你單獨開小灶?”

丈母娘李萍拍拍衣服上的麵包屑,拿紙巾擦擦嘴,對張瓊略有不滿。

張瓊走到李萍面前,稍微舉起手裏的藥劑。

“媽,今天去了一趟我那個會醫術的朋友家裏,談事情耽誤時間了,下回我一定早早回家。這……是按照我那朋友的方子抓的葯,專治咳嗽氣喘。”

李萍眉頭一皺,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張瓊手裏的藥劑,這些年為了治這咳嗽,沒少遭罪,中藥西藥吃得想吐,一提起葯就來氣。正所謂談虎色變。

更何況這還是張瓊拿回來的,就更沒脾氣了。

“什麼鬼東西,別糊弄一個爛方子就開藥給我吃,吃死了怎麼辦?”

這話有點過分了,老丈人程康也是看不下去,凶了李萍一句。

“女婿好心給你抓藥,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這是什麼態度?不像話!”

李萍見自己老公竟然向著張瓊,這老東西是不是老年痴獃提前了,看不出來誰是家人誰是外人嘛?

“哼!”李萍冷哼一聲,起身走進房間去,連碗筷都沒心情收拾。

程康重重嘆了口氣,對張瓊指了指廚房的位置。

“張瓊,把葯放在廚房就行,你趕緊吃飯吧,忙了一天也餓壞了。”

能有程康這句話,張瓊也覺得心裏好受些,至少自己的孝心沒有白費。

“好的爸!”

張瓊提着葯走進廚房,正洗手準備吃飯,程錦秀也緊隨而入,從烤箱裏端出一個圓卜隆冬的大麵包,用小刀刮成四瓣,那醬汁順着縫隙淌下來,香味瞬間充滿了廚房。

“今天緣緣回來,帶了兩個麵包雞,我特地給你留了一個。趕緊吃吧!”

張瓊看着香噴噴的麵包雞,十分感動。

“謝謝老婆!”

“別說沒用的。”

程錦秀淡淡回了一句,正準備出去收拾碗筷,突然從門外探出個可愛的小腦袋。

“吼吼,我說怎麼吃不飽呢,原來姐把麵包雞藏了一個。”

程錦緣嘟着嘴,撒嬌的模樣像個要奶吃的孩子。

程錦秀拿出一個雞腿塞進她的櫻桃小嘴:“還吃不夠,吃最多就是你,屬豬的。”

程錦緣伸出小粉舌舔着雞腿,不高興地說道:“給張瓊吃那麼好乾嘛,吃了也是白痴,張白痴。”

“沒大沒小,叫姐夫。”程錦秀臉一沉,哪有妹妹這麼沒規矩的。

“就不,張瓊張瓊,越吃越窮。”程錦緣朝姐姐和張瓊做了個鬼臉,扭身跑回房間去了。

程錦秀兩手插在腰肢上,拿這個淘氣鬼一樣的妹妹完全沒轍。

“這個死妮子,在外頭野慣了,一回家就這副德行。”

張瓊吃得正香,樂呵一笑:“沒事,緣緣挺乖的。在學校肯定不少男孩子追她。”

程錦秀沒好氣,一把揪住張瓊的耳朵,疼得他嗷嗷直叫。

“是個男人就做出點成績來,別老讓家裏人瞧不上你。你看看我媽一天到晚見到你就板著臉,這長年累月的,還不惹出病來。”

張瓊使勁點點頭,程錦秀才把那玉指虎鉗給鬆開。

“鄂老闆那個腿的事情怎麼樣了?你朋友答應給治嗎?”

張瓊快速搓搓耳朵:“哦,我已經跟他談妥了,過兩天就去鄂老闆別墅看看,八九不離十了。”

程錦秀還是對張瓊的辦事能力不放心,畢竟這兩年他真的一事無成,未免他把事情搞砸了,還得防範於未然。

“張瓊,你可別大意,鄂老闆的身份地位,不是程家現在的情況能惹得起的,要是你那朋友醫術不行,就去省醫那邊,找個專家。花點錢是應該的,別反倒腿沒治好,還把鄂老闆給惹火了。”

張瓊心頭淡笑,什麼專家都治不了鄂祥輝的腿,他那條腿,是幸好遇到張瓊了,要不然到了晚年,只會更慘。

“我那朋友醫術還行,放心吧老婆。”

程錦秀琢磨半天,從口袋裏掏出五百塊錢,塞給張瓊。

家裏的錢每個月都拿去還債了,這是她省吃儉用存下的。

“請你那朋友吃頓飯,這點錢還是得花。讓他好好治,治好了鄂老闆,往後咱們家的日子能好過些。”

張瓊看着手裏的五百塊錢,暗自搖了搖頭。

是時候讓程家過上好日子了。

隔天早上,一家人吃早飯的時候,李萍看張瓊的神情有點不一樣了。

以前看到她這個窩囊廢一樣的女婿就氣不打一處來,今天卻是十分怪異。

原來昨晚,張瓊都親自給李萍煎藥,隱隱在葯湯之中注入了一絲靈力。

這絕妙無比的方子,再加上天地精華一般的靈力,兩者相互作用之下,就成了靈丹妙藥。

李萍在程康的敦促下才把葯喝了,至此長達十數年的咳嗽病,竟然徹底根治了。

曾近每天晚上都咳得難受,嚴重的話還會咳血,最痛苦的人其實是枕邊人程康,經常要拿着棉花塞住耳朵才能勉強睡下。

這下總算是舒坦了。

李萍對張瓊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張瓊,你那個朋友的葯,還挺管用的,我昨晚上睡覺,一聲咳嗽都沒有。”

這一句話,讓張瓊和程錦秀都為之一喜,尤其是程錦秀,自己老公總算在家裏邊長臉了。

李萍的態度突然轉變,張瓊還真有些不適應。

“那就好。”張瓊淡淡應了一句,隨後拿着兩個饅頭,一碗豆漿,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準備走到旁邊的小桌子吃飯。

可沒想到那小桌子不見了。昨晚上還在的呀?

“媽,我那吃飯的小桌子呢?”

這一問,卻是把家裏的氣氛給搞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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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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