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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擎等人就沒有進去,他們也知道現在幫不上岳清什麼忙。筆下文學如果他們進去了,反而只會給收拾屋子的岳清他們帶來不便而已。
原邇和原颯趁着這一段時間,將二層小的裡外佈置下原家的符籙,並且佈置出一個包圍了二層小的結界。恆淵和馮勛鮮少接觸到鄉村生活,他們好奇的在院子裏閑逛。逛了一會之後,他們就跟到了原邇和原颯身後,看着他們將符籙和結界佈置好。
收拾好屋子,岳清這才讓恆擎他們進屋。他又從空間裏拿出了泉水,還有金桔和桃子招待他們。金桔和桃子長得越來越好,而且岳清發現過一段日子,這兩樣水果竟然像修行者一樣,也有了一個小小的進階。
金桔的顏色更加的金黃璀璨,桃子也是愈發的粉%嫩%水%靈,金桔和桃子這兩種果樹也有了一絲細微的變化,樹榦還有枝葉都被靈氣洗滌過了,葉邊隱隱的透明着。可以說,空間裏的一切都在向著嶄新的,好的一面發展着。讓人每每看了,都會不由自主的驚嘆!
就連二姑婆養的那一棵紅蛋蛋花,也有了明顯的變化,火紅的紅蛋蛋好像一個個火紅的小燈籠,有晶瑩剔透的火焰從紅蛋蛋花里透出來。原邇和原颯說,現在的紅蛋蛋花也已經脫胎換骨,成為了有靈氣的樹木,可以用來餵養靈獸一類的動物。
岳清沒有靈獸,原邇和原颯也沒有要解決岳耀的傭金,所以他就讓原邇和原颯摘了紅蛋蛋花的果實,以備做原家的靈獸的儲備糧。他二人雖然沒有岳清這樣的上古空間,但是他們擁有儲物的空間,那些摘下來的紅蛋蛋就收在原颯的儲物戒指里。
“岳清,我們想到岳樂的家裏看一看。”原邇和原颯佈置好結界和符籙,進來屋子對岳清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
要解決岳耀,只憑他們聽說的那些還不夠,他們還需要到岳耀曾經住過的地方,尋找一些線索。哪怕只是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也好,對他們解決岳耀也能有不小的幫助。他們想要一擊即中,不能讓岳耀從這裏逃脫了,任何一絲細小的蛛絲馬跡他們都不會放過的。
“我給你們帶路。”岳清說,岳樂也立即放下了手裏的杯子,他要回去,去生活了十幾年的家。那裏還有奶奶的氣息,還有奶奶曾經生活過的證明,他想告訴奶奶,他不是不能說話,他也有可能開口說話的。
這一切都是岳耀在背後搗鬼,如果岳耀不那麼貪心,不出賣自己的靈魂。他們的家是否也能像哥哥的家一樣和樂美滿,奶奶也就不會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無聲的嘆息了。
岳樂只要一想到,奶奶嘆息的時候,臉上所流露出來的悲哀表情,就覺得自己的心也開始痛起來。那時候他以為是自己的原因,才會不得岳耀他們的喜歡,但是直到不久前,他才知道,他的出生,他的成長,他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笑話,在岳耀他們看來。
這也難怪,奶奶會不經意間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這些奶奶是無法說出口的,如果是那時候聽到了,他一定會無法承受的。不全是鄙夷和不屑,還有更深一層的利用和厭棄,這才是他在岳耀等人眼裏的位置。
岳清感受到那一瞬間,從岳樂的身上所爆發出來的悲哀,他默不作聲的伸手牽着岳樂走回他的家。恆淵也在同時,抬手用力的摁了岳樂的肩膀一下,狀似不經意的說道:“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說完,他就將視線移開了,看向高高的天空。蔚藍的天空上,漂浮着一朵一朵白雲。這樣的一副美麗景色,卻沒有映入他的眼裏,他在想着岳樂的悲哀,曾幾何時他也有着像岳樂這樣深濃的悲哀。
恆擎上前一步走到了岳清身後,岳樂如果走不出來,他心裏的擔子,就有一大部分要壓在岳清的肩上。他想做岳清強而有力的支撐,幫助他一起撐起要給岳樂的那一片天空。但是,恆擎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他只是默默的跟隨着岳清的腳步。
馮勛看看岳清,看看恆擎,又看看恆淵,還有岳樂,而後將視線投到了原邇和原颯的身上。雖然他沒有想着要修行,但是如果能跟這兩個人學一些,普通人能用上的符籙,他在馮家就不用再隨時隨地戒備着了。
原邇和原颯不是沒有注意到,馮勛投向他們的若有所思的視線,但是卻沒有因此而跟他隔開距離。他們也見多了馮勛這樣有能力,有身份,有地位的強者,但是馮勛給他們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不僅僅是馮勛,就是恆擎和恆淵也是一樣的,他們在知道原家是修真界的世家后,沒有露出想要收為己用的心思。而是用平常心對待他們,好像原家就是跟他們一樣的強者罷了,而不是只要能收為己用,就會讓他們擁有強悍到匪夷所思力量的,已經不是凡人的修行者。
他們不貪圖岳清的上古空間,而恆擎等人也不貪圖原家的力量,跟這樣的人相處,打交道,是原家最樂於見到的。他們雖然是修行者,但是也不想讓自己成為置身於紅塵俗世之外的人。他們原本就不是清修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修行者,自然願意讓人用平常心相待。
進了岳樂的家,岳清牽着岳樂進了屋子,他們進去的是二姑婆的屋子。原邇和原颯則是進了,很久之前岳耀住過的屋子,恆擎三人照例在屋子外等候着。
“奶奶,我回來了。我很好,你不要擔心我。”岳樂站在屋子裏,低聲的喃喃着,兩行透明的眼淚,從他的臉頰上滾落下來。進了屋子之後,他心裏的悲哀不能再克制了,從心底直湧上來,在瞬間淹沒了他整個人。
心裏很痛,又很悲傷,眼淚的淚水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不斷的滾落下來。物是人非事事休,就在不久前,他還在奶奶面前笑語萱萱,但是一夜間所有的一切就都傾覆了,從那時候起,他曾經的快樂的生活被硬生生的斬斷,讓他的人生里再度添了無數的悲傷。
“哥哥一直在我身邊,保護着我。”岳樂沒有去擦不停流着的眼淚,他回來了,站在最熟悉的地方。但是,那個溫柔的慈祥的養大了他的人卻再也不能回來了。心中好像被什麼剜去了一大塊,痛的他都幾乎不能呼吸了。
二姑婆,小樂就是我們的親弟弟,爸爸媽媽的親兒子,你放心。岳清在心裏默默說道,伸手攬住了岳樂的肩頭,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岳樂的眼淚打濕了他胸前的衣服,他張手抱緊了岳樂。回來就意味着,岳樂會被回憶所籠罩,會沉浸在悲傷里,但是他不得不回來,為了讓一切都解決,為了岳樂今後的平安,他必須回來。
二姑婆,我不應該太早帶小樂回來,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您能諒解我。等解決了岳耀的事,我和小樂就不用再東躲西藏,小樂就能繼續上學,而且小樂也就能開口說話了。您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非常高興,二姑婆……
“二哥,你注意到了嗎?”在岳耀屋子裏四下查看的原颯問道,一走進這間屋子,原邇和原颯就捕捉到,一絲殘留的陣法的痕迹。十幾年過去了,那個陣法原本應該不會有殘留的,但是他們卻發現了,就是說……
“這魔修是故意的,故意留下陣法的殘留,就是為了讓我們發現。”原邇低聲說道,岳耀背後的魔修故意這麼做,是為了試探前來這間屋子裏的人的實力。他們一走進來,就觸動了這殘留的陣法,也會將信息傳到魔修那裏去。
而且,如果是普通人,是不會觸動陣法的,只有修行者才能觸動陣法。這個魔修真狡猾,這是原邇和原颯在發現陣法之後心中唯一的想法。這說明,岳耀背後的魔修頗有心機,岳耀在一開始就被遺棄了,他是比岳樂還不如的一顆棋子。
“看來,我們要等待的人只會是岳耀,而不是他背後的魔修了。”原颯用力的錘了過去,殘留的陣法晃動了一下就消失了。他們要張網捕魚,瓮中捉鱉,但是那個魔修卻不肯自投羅網,只會派早就遺棄的棋子過來。
“嗯,只有岳耀了,我們來此的目的也達到了,不用再查看了。”原邇轉身向門口走出去,魔修不親自過來,岳耀又早是遺棄的棋子,他們就不用那件極品法寶,只用他們現在的力量,就能將岳耀解決掉。
即使,他們要查看岳耀留下的蛛絲馬跡,也是不可能的。魔修除了陣法殘留,其他的都沒有留下來。這也讓他們失去了,順着留下的蛛絲馬跡,順藤摸瓜查到魔修的來歷的機會。因為岳耀的房間裏,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屋子裏的木板床,還有桌椅什麼的是不算在其中的。
他們從屋子裏出來,岳清和岳樂還沒有出來,沒有在院子裏等待,原邇和原颯走回岳清家的小。那裏佈置下的結界,還需要做一點調整。因為不是魔修親自前來,只有岳耀一人過來的話,就不用佈置那樣的結界了。
坐在落地窗前的閻溪手指微動,一圈圈的水紋在他的面前出現,並且變形扭曲盪%漾了一陣,才慢慢的消失了。閻溪修長的手指收起,人仰靠到座椅里,狹長的眼裏浮現了一絲凌厲的殺意,他薄薄唇里卻吐出了:“真是意想不到啊……”
“主人。”黑衣的侍從出現,他也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波動,但是卻不知道那是什麼波動,就現身在閻溪面前,等待他的指示。
“叫岳耀過來,將那幾十顆魔丹都收回來。”閻溪吩咐一聲,黑衣侍從的身影立即消失了。閻溪起身,走出了落地窗,他的視線穿透了遙遠的空間,落在某一處不知名的地方:“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會有讓我感到棘手的東西出現。”
右手攥起,有一絲隱隱的紅光隨着閻溪的動作,而收進到他的袖子裏。閻溪的身影突然的,就變得模糊了,他所在的地方,彷彿有無數道的黑氣交織縱橫,又很快的消散在空氣里,而閻溪本人也隨之消失了。
“岳耀,主人叫你過去,叫你派去的人回來,那幾十顆靈丹已經築成了,我奉主人的命令去收回來。”讓岳耀覺得長久的等待里,終於等到了閻溪的召喚,並且還伴有讓他感到狂喜的消息。靈丹築成了,就是說他的願望就要達成了。
“是,是,我這就去見道長,你慢走。”岳耀小心的藏好,眼底里的露骨的貪婪,對着黑衣侍從點頭哈腰的說著,等黑衣侍從眼前離開,他立即撥通了手下的手機。
米月對面的小區里,一直有人在監視着她,他們看到了來自米月身上的變化,這讓他們在感到恐懼的同時,也對閻溪愈發的不敢違抗了。他們已經從忠於岳耀,逐漸的改成了忠於閻溪,岳耀給他們錢財,但是閻溪卻是能左右他們的生死。
在米月所在的層,有一道形銷骨立的身影,斜靠在窗前。她躲藏在紗織的艷麗窗帘背後,手機貼在耳邊,瘦的幾乎不成人形的臉上,有着等待,還有着一絲的不耐煩的神情。
這個形銷骨立的身影,就是想着要用邪巫之術謀害岳清的米月。這一段日子以來,在她身上所發生的變化,外面的人看到了,但是她卻沒有發現,因為沒有跟家人住在一起,她的家人也沒有發覺。
米月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變化,但是她卻變得害怕光,只能躲藏在陰影下才不會害怕。當她越發的不耐煩,捏緊手機的時候,她所撥打的電話終於通了,手機里傳來周瀛的聲音:“喂,米月,有什麼事?”
“周瀛……”米月張口要說話,她發出來的聲音嘶啞難聽,她也毫無所覺。但是沒有讓米月繼續說下去的機會,黑衣侍從驀地出現在她面前,米月看到突然出現的黑衣侍從,心底那一股剛剛消失的恐懼,又在瞬間爬升上來,讓她不由的放聲尖叫起來:“啊啊啊……!”
如果有人看到此時的米月,一定也會感到恐懼的。現在的米月,根本不能稱之為人,只能稱之為披着人皮的骷髏,她的生命之火就要完全的湮滅了,而她的靈魂早就不屬於她自己,她變成了下等的魔物,還是要失去意識的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的魔物,如果閻溪不派人取了她身體裏的魔丹的話。
“米月!”米月手裏的手機落地了,裏面傳出周瀛的詢問:“喂,喂,出什麼事了?你說話啊!”
米月已經不能說話了,黑衣侍從的手硬生生的,穿透了她的胸膛,從她原本是跳動的心的地方,掏出了一顆黑色的石頭。一股黑色的火焰,從米月的身體裏冒出來,不過幾分鐘,米月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小撮灰色的粉塵。
黑衣侍從收了魔丹,就從米月的房間裏離開了,而對面監視米月的人也撤走了。風吹動了艷麗的窗帘,將那一小撮灰色的粉塵吹散在空氣里,房間裏靜悄悄的,就好像這裏從來沒有住過,一個叫米月的人一樣。
“道長。”岳耀在最短的時間裏,來到了閻溪的面前,他極力的剋制着心頭的狂喜,不知道他的臉頰因此而扭曲變形。
“給。”閻溪高高在上的施捨,讓岳耀狂喜的幾乎要涕淚交流,他虔誠的跪在閻溪的面前,將他的手伸出去,接過閻溪遞過來的一盒魔丹。
“多謝道長惠賜,多謝道長惠賜。”岳耀連連叩頭,將魔丹收了起來。他的手指不能控制的筋攣着,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手裏的盒子。盒子裏的魔丹,就是他今後能踏進修魔之路必備的寶貝,他可不能有半點的疏漏。
“你起來,將靈丹吃下去,我叫人為你護法,讓你從此踏上修魔之路。”閻溪望着腳底下,卑微的匍匐着的仿若螻蟻的存在,溫和說道。
“是,是!”岳耀等的就是這一刻,而今這一刻來臨了,他卻覺得彷彿是不真實的。他的手一直在哆嗦着,好久都不能打開那一盒魔丹。當他好不容易打開了魔丹,卻由於手哆嗦的原因,而讓魔丹散落了一地。
他急忙爬着去撿了回來,在閻溪的面前,將幾十顆魔丹一口吞了下去。他在閻溪面前表現的越是卑微,他在心裏的狂笑愈大,哈哈,哈哈,我要成魔了,我要成魔了,哈哈……!
閻溪狹長眼底的那一抹鄙夷,岳耀是看不到的,在他吞了魔丹之後,閻溪身邊的四個黑衣侍從,就將他帶到了一處密室里。這是特意為岳耀準備的密室,除了他之外閻溪是不會使用的,也是為了方便閻溪將岳耀這顆棄子使用的徹底。
“主人,都安排好了。”黑衣侍從返回來,向閻溪稟報。岳耀喜歡修魔,閻溪就讓他邁進修魔之路,不過卻是為閻溪做嫁衣裳的修魔之路。
“嗯,將所有知道我的人都解決了。”閻溪冷冰冰吩咐着,岳耀是一顆棄子,他不僅要捨棄岳耀,凡是知道他存在的人都要被捨棄,這就是他一貫的處世之道。是他走上魔修之路的時候,從無數次的生與死的考驗里總結出來的。
“是,主人。”
在二姑婆的屋子裏待了很久,岳清才帶着岳樂走出來。岳樂不再流眼淚,他的雙眼紅腫的好像兩顆桃子。他得到了很多,但是失去的也多,失去的是不可能回來的。
“還有東西要收拾嗎?”恆擎看岳清不立即離開,就問道。他和馮勛、恆淵都非常有默契的,不去提及岳樂哭了的事。
“二姑婆,曬了的那些菜乾,我要收拾了帶回去。”岳清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儲物間。岳樂被恆淵拉走了,馮勛也跟着離開了,恆擎留了下來。
收拾菜乾用不了多少時間,恆擎和他提着大包小包的菜乾走了回去,岳樂在恆淵的勸說下,到西屋裏睡下了。原邇和原颯在上,馮勛在看書,因為這裏不通網線,也沒有有線電視,馮勛就找了擺放在客廳里的書看。
“恆淵在西屋裏陪着小樂。”看到他們走進來,馮勛放下了手中的書,笑着對他們說道。恆淵跟岳樂親近,其中有着同病相憐的原因,他們都是被拋棄的人。但是,他們也同時都有哥哥在旁邊,這份相通讓恆淵跟岳樂的關係拉近了。
馮勛沒有阻止,恆淵已經走了出來。但是岳樂還差一步,才能完全的走出過去的陰影。岳樂是岳清的弟弟,岳清是恆擎所愛着的人,恆淵就想為他們做一些事,他又怎麼會阻止呢!
“岳清,你和岳樂住二,我們在一。”原邇和原颯從二下來,岳清到西屋瞧了一眼,岳樂已經睡了,恆淵在床頭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岳清就沒有進去,又悄悄的退了回來。
二佈置好了,即使岳耀來了,沒有魔修跟在他身邊。他要進來的話,不會直接走二。原邇和原颯就決定守在一,等待岳耀自投羅網。就算是魔修捨棄了岳耀,他們也必須解決了岳耀,因為岳耀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就會徹底的走火入魔,成為只知吞噬,沒有自身意識的傀儡魔物。到那時,將會有更多無辜的人的受害。
岳清他們沒有異議,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原邇,原颯,馮勛,恆淵在一,岳清,岳樂,還有恆擎分別在二住下。岳清家的被褥都齊全,只需要拿出來晾曬一下就可以了。
馮勛自從來到岳清的家裏之後,看什麼,做什麼,都覺得很新鮮。此時聽說要晾曬被褥,就自告奮勇的抱了被褥到院子裏去晾曬。而恆擎將他們三人要蓋的被褥,拿到二去晾曬。岳清則將帶回來的菜乾分類撿拾好,將吃不完的帶走,暫時的放到了空間裏,之前他沒有在空間裏儲藏過物品。
進了空間之後,岳清試着用意念想了一下。下一刻,一個小巧的青色的布袋出現在他面前,袋口大開着,從外面看過去,裏面很寬敞,還分着許多的小隔斷。岳清將菜乾,一樣一樣的放好,布袋立即自動的綁好口,並且又縮小了兩倍,掛到了那一株長得越來越粗壯的紅蛋蛋花的花枝上。
大小跟樹上結出來的紅蛋蛋相差不多,又不會跟火紅的紅蛋蛋相混淆,無論是形狀,還是顏色,都會讓人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放好菜乾,岳清去了水潭邊,金霖還在閉關中。因為他呼喚了幾聲,潭水裏起了一圈的波紋,慢慢的蕩漾開來,又很快的消失了。金霖在閉關之前,對岳清說過,如果他不出關的話,岳清呼喚他,水潭就會有變化。
岳清拿着一截桃香木從空間裏走了出來,他將桃香木給了原邇和原颯,並且講了儲物布袋的出現。原颯聽了之後,對他說道:“那應該是乾坤袋,還是上品的乾坤袋。岳清,上古空間有許多神奇之處,還有待你慢慢發掘。今後,你會遇到越來越多的驚喜。”
“驚喜連連是沒有錯,但是,我覺得這上古空間還缺了點什麼?”原邇在旁邊說道:“如果不是在你們兩家,那就是落到了其他地方。”
“如果真的有缺失,會有很大的影響嗎?”恆擎問,原邇沉吟了一下,才說道:“這個不好說,因為我不知道缺失的,究竟是哪一部分?如果只是外面的小配件,那就沒有多大的影響。如果是空間裏的必須之物,就會有所影響了。但是據我來看,空間裏應該是完整的,這才是最令我感到疑惑的地方。”
空間裏是完整的,就不應該有缺失,但是他的確感覺到了缺失,並且原邇看過岳清手腕上空間的印記,再添上小配件的話,就有點畫蛇添足了。他之所以會猜測缺失的是小配件,是認為上古空間並不為他們所熟悉,在現代的人看來有畫蛇添足之嫌,但是在製造上古空間的人來看,就可能並不是這樣的。
客廳里因為原邇的話,而陷入了一片沉寂里,後來還是岳清打破了沉寂,他看了看手腕上空間的印記,笑着說道:“如果真的有缺失,也沒有關係。空間裏是完整的,我覺得就沒有什麼缺憾了。”
雖然原邇說空間有缺失,但是在岳清看來,空間裏陽光,水分,還有養料充足,並不缺失什麼東西。而且原邇也說了,可能是外面的小配件的缺失,那就不用再刻意去找尋了。有這個岳清看來是完整的,完美的空間,已經是不可多得的意外之喜了。如果要刻意去找尋的話,那就是他的不知足了。
原邇和原颯互相看了一眼,原邇的眼裏閃過一抹光芒,但是他們沒有再說什麼。既然岳清覺得沒有缺憾,並且他也非常的知足,他們還是不要再說什麼了。就像岳清所說的,可能是他們出身在修真世家裏,才會將完整看的過於認真了。
鄉村的夜晚,比起城裏的夜晚少了幾分的明亮,卻多了幾分清幽的意境。皎潔的彎月懸在夜空裏,灑下無數的銀輝,籠罩在這個小鄉村上,就好像鋪了一地的水銀。
岳清他們早早的睡下了,岳清和岳樂在二北屋,恆擎就在他們隔壁。皎潔的月色寬大的窗戶里流瀉進來,將北屋映照的半明半暗。
床上睡著了的岳清,忽然動了一下,他又聽到了流水的聲音,潺潺的流水聲縈繞在他的耳邊,一直汩汩的流着,流着……
猛的睜開了眼睛,岳清從床上彈坐起來,剛剛的是夢嗎?他不由的抬起手腕,看向那個空間印記。上一次聽到流水聲,是他在北屋找到這個空間的時候。那麼這一次聽到流水聲,難道這裏還有第二個空間嗎?
岳清自己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他搖了搖頭。雖然沒有開燈,但是就着皎潔的月光,他還是能看到北屋裏的一切。除了桌椅,還有他身%下的這張床,根本沒有第二個類似於玉鏡的東西。
難道是幻聽嗎?還是,岳清在想着的時候,人忽然從北屋裏消失了,他已經來到了空間裏。快步走到了水潭邊,泉水汩汩的流着,水潭還是那麼大,並沒有變大,或者像他所想像的那樣,變成一條小河流。
不是空間裏發出來的流水聲,那就是幻聽了?岳清從空間裏出來,流水聲已經聽不到了。他又坐了一會,才躺了下來,闔上了眼睛。又再度睜開了,他一闔上眼睛,就又聽到了流水聲,睜開眼睛之後就聽不到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岳清想。跟着他清透的眼眸里,閃過一抹亮光,他闔上了眼睛,流水聲又響起來了,他沒有再睜開眼睛,而是憑着感覺伸出手去,沿着流水聲的源頭摸過去。
感覺到了,他的手指碰觸到了什麼東西!岳清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慢慢的抓下去。然後他只覺得腳下一沉,好像是猛的蹬空了,要摔下去的的感覺,他就睜開了眼睛。當他看清楚了手裏抓着的東西之後,他怔住了。
原來不是夢,原來真的被他抓到了,還是憑空抓到的。岳清望着手裏的東西,只覺得一切都那麼的匪夷所思。比他得到第一面玉鏡,還要匪夷所思!他抓到的,既沒有放在北屋裏,也沒有放在空間裏,而是放置在了虛空裏。
如果不是有那一陣陣的流水聲引導,他根本不可能抓到這個東西。看一眼手上抓着的東西,再看一眼手腕上的空間印記,岳清覺得自己手中抓着的是不真實的。但是,他卻實實在在的抓着,他看到了,真的有第二個空間!真的有第二面玉鏡!
被他抓在手裏的是一面玉鏡,如果不是手腕上的空間印記還在,如果不是他手裏真實的觸感,他會以為這是夢,或者是他抓着的是自己的空間,而不是另一面真實的玉鏡,還是跟他的空間一模一樣的玉鏡。
心隨意動,他手腕上的空間剝離了,也變回了玉鏡的模樣。第二面玉鏡在他的左手裏,他的空間就在他的右手裏。一左一右,無論他怎麼看,都看不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玉鏡的大小,材質,上面銘刻的花紋,還有後面的獸頭鈕,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差異。
如果真要找出不同的話,那就是左手上的玉鏡,比右手上的玉鏡要多了一分隱隱的透明。岳清望着兩面玉鏡出神,原邇說空間有缺失,原來不是空間裏有缺失,也不是外面的小配件有缺失,而是缺失了空間的另一半。
岳清沒有想着要下去問一問原邇,或者將所有的人都叫醒,讓他們看一看手上的兩面玉鏡。夜色已深,他們守株待兔的,那一隻兔子岳耀也沒有過來,岳清就不打算驚動其他的人。
還是等天亮了,再讓他們看。岳清在心裏決定,就要將兩面玉鏡放下。讓他意想不到的事出現了,他右手上的玉鏡忽的閃過一抹光亮,接着兩面玉鏡就起了共鳴,他握着兩面玉鏡的手鬆開了,這兩面玉鏡飛快的接近,只聽得‘咔嗒’一聲過後,兩面玉鏡竟然合二為一了。
合二為一的玉鏡,主動的落到了岳清的手腕上,再度化為空間印記。只是岳清發現,手腕上的空間印記變深了。是因為空間完整了嗎?岳清在心裏想,空間好像有感應一樣,一道柔和的七彩柔光閃過,一切又都歸於沉寂。
岳清再躺下來闔上眼睛的時候,流水聲消失了,他就在皎潔的月色里睡著了。
在密室里的岳耀,他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閻溪的掌握里。就在密室的隔壁,有一面大大的銅鏡,將岳耀的身影完全的折射過來。閻溪站在銅鏡面前,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銅鏡里岳耀的身影上,就冒出了無數星星點點的紫色光芒,從銅鏡里飛出來,落到閻溪的身上,沒入他的身體裏。
岳耀身上的紫色光芒越來越少,越來越少,漸漸的,就不再有紫色光芒飛出來。閻溪的手一揮,銅鏡消失了。他的身上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紫色流光,映着他的肌%膚都變成了深紫色,紫色流光閃了幾閃,閻溪的膚色變正常了,只是他的身材又長高了幾公分。
“這次的魔丹不錯,竟然讓我的修為提升這麼多。”閻溪狹長的眼裏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但是他看向岳耀的目光是冰冷的,並沒有因為得到純粹的魔丹,而想要放過岳耀一馬。
“叫他過來,是時候吩咐他去自投羅網了。”閻溪命令。像岳耀這樣低等的魔物,他要多少有多少,不會因此而不舍。有岳耀這個蠢貨在,原家那兩個年輕人,就會對他窮追不捨。只要斬斷了岳耀這一條線索,原家人想要找尋他的蹤跡,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很快的,岳耀被帶到了閻溪的面前。他的面容沒有多大的變化,就是一雙原本是褐色的眼睛,變成深紫色,偶爾還會閃過一抹血色,那是岳耀成為低等魔物的初始。
“道長。”恭恭敬敬的見過閻溪,岳耀對閻溪感激不已。雖然這只是閻溪的施捨,但是也足以讓他受益不淺,他已經踏入了修魔的坦途之中,只要再繼續修鍊,他就能躋身上等魔修行列了。因為他感覺自己身體裏,充盈着豐沛的魔力,他也自我感覺良好的認為他的身材變高大了。
“有岳清和岳樂的下落了。”閻溪將手一擺,一面水鏡憑空出現,映出了岳清等人回L城L縣L村的那一幕。岳耀緊緊盯着,岳清一行七人從大眾騰輝里下來,再悠閑的走向村西邊的二層小那裏:“原來他們回村了,道長,他們為什麼會大搖大擺的回村?難道,他沒有什麼依仗嗎?”
在岳耀的眼裏,岳清等人回村的姿態是高調的,是非常的悠閑的。他就想是不是他們找了什麼所謂的高手。但是岳耀也僅僅是想一想,並沒有將岳清一行人放在眼裏。自我感覺良好的岳耀,認為就算是岳清找了什麼高手,也不可能打得過他,還有他背後的閻溪。
他緊緊的盯着岳樂,其他的人只是一掃而過,並沒有再過多的關注。因為岳樂是他保有身份,財富和地位的保證,是他招財進寶的工具,他不能沒有岳樂,閻溪是這麼告訴他的,他也是這麼堅定的認為的。
“跟他們一起回村的人里,有兩個是修道之人。”閻溪一一指向水鏡里的原邇和原颯兩人,岳耀是自大的,在他聽聞原邇和原颯是修道之人後,並沒有露出絲毫的懼怕,或是退縮的表情:“他們兩個的修為不高,兩人合起來也不過你現在的修魔水平。”
閻溪是故意的,故意隱瞞了原邇和原颯的真正修為。但是岳耀是自大的,自大的沒有將原邇和原颯放在眼裏。他以為閻溪已經認同了他,就不會對他有所欺瞞。因為他的所有都是閻溪賜予的,十幾年來他享盡了榮華富貴,自然是對閻溪言聽計從,從心底信服他。
他反而認為如果他收拾了這兩個修道之人,閻溪會不會對他刮目相看,讓他真正的成為自己的侍從一流的人。因此岳耀根本沒有問閻溪,會不會跟他一起回村去抓岳樂。
因此,他就向閻溪主動請纓:“道長,我願意去將這兩個修道之人,還有那個小兔崽子一併抓回來,交給道長處置。”
將兩個修道之人抓回來,一來能在閻溪面前邀功,二來閻溪如果要煉製了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施捨給他一顆靈丹,讓他的修為提升。更有岳樂還需要閻溪再度施法,閻溪說過,這一次施法之後,就不會再有長短期限,他還能藉由岳樂身體裏的巫蠱,得到更多的好處。
“你,行嗎?”閻溪的視線從岳耀的臉上徐徐掃過,讓他打了個寒戰,卻又趕緊的表明他的心意:“能,道長,我能行!”
“如果你失敗了,就不要回來見我。”閻溪的聲音毫不留情,岳耀忙戰戰兢兢的說道:“道長,如果我敗了,絕不會再出現在道長面前。”
如果他失敗了,不但不能抓回兩個修道之人,還有那個小兔崽子,還會落得個凄慘一場空。他現在所擁有的財富,身份和地位都會失去,再也找不回來!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岳耀的心頭還是升起了一點涼意,一直慢慢的從心底透出來,直到要湮沒了他全身。他盡心儘力為閻溪辦事,但是卻要落得這樣不堪的下場嗎?他,不甘心,不甘心哪!
岳耀臉上變來變去的臉色,還有他眼裏的凄涼,都被閻溪看盡眼底。如果不是岳耀還有用處,他早就讓黑衣侍從將他燒成灰燼了,哪裏容得讓他在這裏污了他的眼睛。
“這件法寶賞給你。”要讓岳耀心甘情願的去送死,閻溪就將自己不用的,一件下品法寶拿了出來。
“多謝道長!”岳耀欣喜的喊道,雙手高舉恭恭敬敬的將法寶接了過來。他不過是剛剛踏入魔修的低等魔物,自然看不出法寶的好與壞。閻溪給他的法寶,雖然看起來是金玉其外,其實不過敗絮其中,根本沒有一點效用的。就好比他,也不過是外強中乾罷了。
他如果拿着這件下品法寶,去跟原邇和原颯硬碰硬,到頭來,不過是灰飛煙滅,再也無法超生!
“你儘管去,有我在後面坐鎮,他們奈何不了你。”閻溪放緩了臉色:“你剛剛踏入修行之門,不要得意忘形了。雖然他們不過是修行界的小蝦米,但是你也不能花費太長時間抓捕他們。不然,我會失望的。”
“是,道長!”岳耀見閻溪轉了臉色,就認為閻溪對他還是有幾分真心的,就再無任何的不甘心,還有絲毫的猜疑,高高興興的拿着那件下品法寶前往L城L縣L村而去。
“主人,所有的線索都斬斷了。”岳耀前腳剛走,閻溪派出去辦事的黑衣侍從後腳就趕回來了。他不知道,他引以為傲的財富,身份和地位,還有他的家人,都被閻溪給統統摧毀了,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迹。
“嗯。”閻溪起身,帶着黑衣侍從走出了別墅,在他的身後立時燃起了熊熊火焰,整座別墅都在火焰里燃燒着,這裏也不能留下來。
“主人,放棄了岳耀,下一步,要到哪裏去呢?”黑衣侍從以為閻溪會留着岳耀繼續做傀儡,以為他會親自趕往那個小鄉村去剷除修道之人。但是,閻溪卻將一切都放棄了,還讓能繼續為之所用的岳耀去送死。
“那兩個修道之人,手裏有一件厲害的法寶。以我現在的實力,還無法將法寶搶過來,如果硬碰硬的話,只會造成我的失敗。”他離開,不過是為了暫避鋒芒,他有足夠的毅力和耐力,哪怕要用千百年的時間,才能有搶奪極品法寶的能力,他也會耐心等待。等到他有足夠的能力了,他還會再來的。
你們等着,我不但要將法寶搶過來,還要煉製了你們,讓你們變成我所享%用的魔丹!
天剛蒙蒙亮,岳清就起來,岳樂還沒有醒,睡在隔壁的恆擎也起來了,幾乎跟岳清同時走出屋門。
“早。”
“早。”他們不約而同的說道,又一起下了。
一的客廳里,已經坐了四個人,原邇,原颯,馮勛,以及恆淵起來的都早。一天一夜過去了,岳耀還沒有出現,他們有可能要多留幾天,耐心等候。
“岳清?”原邇看到岳清之後,眼裏閃過一抹驚訝,似乎有什麼在昨夜裏,不為他們所知的改變了。
“原邇,你說的對,空間是有缺失,但缺失的不是小配件,而是另一面玉鏡。你們看……”岳清說著,將手腕上的玉鏡取了下來,當玉鏡落在他手中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看到了,玉鏡徐徐的左右分開了,分成了兩塊一模一樣的鏡子。
“有兩個上古空間嗎?”馮勛問,旋即又搖了搖頭:“不對,這好像是一體的,並不是單一獨立的空間。你們有注意到嗎,岳清手上的鏡子的不同之處。”
被岳清拿在手上的兩面玉鏡,雖然沒有不同的地方,但是卻能分辨出,那一面更加真實,就好像,就好像是光和影的區別一樣。光和影是不會分開的,有光就有影,這是亘古不變的事實。
岳清也是在今天早上,才看出來兩面玉鏡的不同。昨夜月色之中的玉鏡,看起來沒有這麼大的區別。當玉鏡在陽光下展露出來的時候,才顯示了它們的不同和相同。
原邇和原颯已經猛的站起來了,他們臉上的神情是激動的,岳清說找到缺失的另一面玉鏡的時候,他們雖然是驚訝的,但是沒有這麼激動。但是,當他們看到這好像是光和影的玉鏡之後,他們才變得激動起來。
“你們怎麼這麼驚訝,這空間有什麼特別神奇之處嗎?”看到他們兩人的驚訝和激動,恆淵一邊問,一邊走近,在他看來除了是光和影這麼特殊的區別之外,他實在是看不出其他特別之處。
“不好意思,我們失態了,這是由於我們太過激動的緣故。”原邇和原颯慢慢的坐下來,但是他們臉上的激動,還是顯而易見的。
“我們洗耳恭聽。”原邇和原颯的激動,勾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岳清手裏的上古空間,是迄今為止絕無僅有的。”原邇按捺住心頭的激動,慢慢的開口說道:“這可以說是一個空間,也可以說是兩個空間,不過一個是實,一個是虛。兩個空間可以合二為一,也可以獨立。但是如果你沒有實的空間,是不可能找到虛的空間的。”
但,如果有了實的空間,找不到虛的空間的話,也不可能由實的空間,進入虛的空間裏。虛實兩個空間合二為一的話,就不用再附着到岳清的手腕上,它能隨時隨地的隱藏起來,也能隨時隨地的顯現出來,這一切都要憑岳清的心意來發動。
岳清得到了實的空間,接着又引來了虛的空間,就是說上古空間已經認岳清為主,也是直到現在岳清才成為了,這個上古空間的真正的主人。就是再有覬覦空間的人,要想搶走空間,也將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因為他不知道岳清會將空間隱藏在哪裏。
“一般的空間都會留下痕迹,但是你手裏合二為一的空間不會。就是有比你強大千百倍的修行者,也很難從你手裏搶走空間。不是沒有被搶走的可能,但是這個可能是微乎其微的。”原邇原本也想着,等解決了岳耀之後,交給岳清隱藏空間的方法。
空間附着在岳清的手腕上,其實並不保險,還是有被人看到的風險的。但是現在已經不用有這個顧慮了,岳清完全可以憑他自己,來將空間隱藏起來。
“岳清,你可以試一試,將空間隱藏起來。”原邇和原颯雖然激動不已,但是卻沒有動過,從岳清的手上搶奪這個空間的念頭。如果原邇不說,憑他和原颯的實力,絕對能從岳清的手上搶走空間,哪怕只是實的空間,也是讓修行者垂涎三尺的。
“隱藏空間嗎?”岳清說著,在心裏想了一下,所有的人就看到,岳清手上的兩面玉鏡憑空消失了,而他的手腕上並沒有任何的印記。
“原來是這麼方便的空間啊。”馮勛和恆淵一起說道,有了這個做為前提,恆擎就不用再擔心,有人來搶奪空間了。
“岳清,你還可以進空間看一看,裏面起了什麼變化。當虛實兩個空間合二為一之後,空間裏一定會發生變化的。”原颯在一旁說道,在他和原邇看來,這就是岳清的機緣,而他們沒有這份機緣,所以不會心動。
原颯的話音未落,岳清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但是不到眨眼的時間,岳清又出現在他們面前。
“空間有了新的變化,我怎麼將你們帶進去,還要用到從前的法子嗎?”岳清問,從前要進空間,需要以他為媒介。
“不用,你只要在心裏想一下,就可以了。”不用再以岳清為媒介,只要他心隨意動,不管要帶多少人進出空間都可以,也僅限於岳清一人支配。
“心隨意動,心隨意動。”岳清重複了兩遍,包括在場的恆擎等人,不在場的岳樂就都出現在空間裏,岳樂不是直接睡在草地上,而是睡在一張梨花木的羅漢床上。那張梨花木的羅漢床,就擺放在一棵不知名的高大的,有七八米高,枝葉繁茂,開滿了細小的火紅色花朵的樹木下。
“這是我們曾經看到過的空間嗎?”恆淵問,但是沒有人回答他的話,所有的人都被空間的變化給吸引了,就是剛剛進來的岳清也不例外。
空間比先前不知擴大了多少倍,陽光照耀的範圍更寬廣了,可踏足的區域從腳下看過去,一直向著前方延伸出去。近景改變了,遠景沒有多大的改變,還是那一副山水墨畫,就是將岳清種的蔬菜瓜果都移到了,前方的河對岸。
是的,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條清澈的河流,河水緩緩的流淌着,有五六米寬。有一座漢白玉的橋,橫跨在河流上,橋下有一大兩小三個拱洞。漢白玉橋的欄杆上,雕刻着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他們的腳下沒有田地,是一望無際的草地,綿延出去的草地上遍佈着星星點點的小花,再前方就是不能走近的山水墨畫。
“我覺得,現在我的方向感失靈了。”馮勛也跟着說道,這是他們看過的空間,就是乍一進來,發現先前熟悉都改變了位置,到此時才將方向感給調整過來了。
“過橋。”恆擎說,原邇和原颯去了那一棵不知名的大樹下,馮勛和恆淵在四下走動,對面就是岳清想要建成溫馨小家的地方。
“好。”岳清點點頭,跟恆擎走上了漢白玉橋。走上橋,才發覺橋下的風景也很美,清澈的河水裏,有着各種各樣的魚蝦在悠閑的來回遊動着,河底是細白的沙粒,一叢叢嫩綠的水草在河水裏,隨着緩緩流動的河流擺動。
下了漢白玉橋,就是綠油油的草地,草地上那一株紅蛋蛋花非常的搶眼,再向前是種着蔬菜瓜果的兩塊田地,還有旁邊的那一汪汩汩流着的泉眼。
這些都是岳清所熟悉的,他只看了一眼,就去了水潭邊。在看到那一條忽然出現的河流之後,岳清心裏想的第一件事,泉眼會不會消失,金霖會不會再度被關起來。
當他看到泉眼,還有那一汪水潭之後,才放下心來。看來虛實空間合二為一之後,對先前的空間並沒有多大的影響,泉眼沒有消失,金霖沒有被關起來。
哥哥!岳樂的心聲忽然在岳清的腦海里響起來,他回頭,就看到剛剛醒來的岳樂,揉着眼睛,坐在那一棵高大的花樹下,在焦急的尋找着他的身影的畫面。
看到岳清回過頭,恆擎也跟着看過去,他知道為什麼岳清會回頭了,岳樂在尋找他。他知道岳清能聽到岳樂的心聲,就猜到想必是岳樂呼喚了他。
“小樂。”岳清也抱住了岳樂,是他疏忽了,因為要帶眾人進空間裏,就將岳樂也一併帶進來了,因為他不放心,讓岳樂獨自留在外面。不知道岳耀什麼時候來,所以不能留岳樂一人在外面。
在岳清的懷抱里,讓岳樂心頭的不安消除了,他從岳清的懷裏抬起頭,驚訝,驚喜從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透出來,哥哥,哥哥,這是哪裏啊,好漂亮啊!
“這是我們的空間。”岳清笑着說,岳樂不解的望着他,他記得那個空間,但是現在眼前的是另一幅美景,跟他所記得的空間大不一樣。
“橋那邊,是我們原來的空間,這是新擴出來的空間。”岳清扶着岳樂的肩膀,帶着他走到漢白玉橋前面,岳樂就看到了熟悉的風景。
哥哥,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岳樂歡喜的在心裏喊着,他看到了先前的蔬菜瓜果,就不再覺得擴出來的空間是陌生的了。
“要出空間了嗎?”這時候,原邇和原颯走過來了,岳清就問道。
“對,我們等待的,那個人就快要到了。”他們已經觸動了殘留的陣法,想必岳耀背後的魔修,已經讓他前來自投羅網了。
在岳清身邊的岳樂,身子猛地震動了一下,一把抓住了岳清的手,那個人,那個傷害了奶奶的壞人就要過來了。
從空間裏出來,岳清弄了簡單的早餐,岳樂卻沒有吃多少。他的神色有些恍惚,岳清沒有催他多吃。岳耀沒有人性,岳樂既想見到他,又不想見到他。
岳耀是悄悄的進了村子的,他從一條偏僻的小路上,鬼鬼祟祟的溜了進來。雖然他想抓走原邇和原颯,還有岳清和岳樂,但是他不想讓村子裏的人看到。
本來村子裏的人,對他拋棄岳樂就很有意見了,如果讓村裡人看到他,就會圍上來,七嘴八舌的指責他,也會詢問老太婆的下落,這樣就會打草驚蛇了。
如果放在他要抓岳樂的時候,村裡人指責他,讓他將岳樂帶到城裏,那是求之不得的事。但是現在不行,驚動了岳清等人,他就不能各個擊破,先悄悄解決了兩個修道之人,再抓岳清和岳樂就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