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古深宅堪比戰場
段洵抽抽唇角,她還是太單純!
自古大戶人家鬥爭都不會是面上那麼簡單,這丫頭腦門熱的去站隊,若是不慎,易招來殺身之禍!
兩人正聊着,佘鬱金走進來,手裏還端着東西:“公子可有覺得好些?”
白芷如炸毛野貓一樣,危險的盯着她,用她野性般的眼神警告她不要亂來,否則……
佘鬱金輕飄飄越過她的視線朝段洵走去,看不見人的段洵覺得白芷氣息突變,心下也對佘鬱金防備起來:“不知你是?”
“佘鬱金,金山村的大夫,”她微笑着走近他,眼睛直勾勾盯着那英俊容顏。
她將葯放在他手邊,然後溫柔開口:“公子之前內傷嚴重,不知現在好一些沒有?”
段洵突然想起上次昏倒隱約中有人給自己把過脈,難道就是這位女子?
“好多了,多謝!”沒聽過白芷提過她,也就淡淡敷衍。
“佘鬱金,你來做什麼?”白芷被忽視后憤怒的只想把她轟出去。
誰知,她頭也不抬,正眼都不看白芷回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殺人?”
白芷氣極,口不擇言:“你才殺人!”
佘郁香臉上神情怔愣瞬間,嘲諷開口:“自己醫術不行,還不讓別人給治病嗎?若真那樣,你不是殺人是什麼?”
一句話堵的白芷抓狂,有本事比西醫呀!保證瞬間把她秒成渣渣!
“佘姑娘,我現在已經身無大礙,若是你沒有其他事,還是請回吧!”段洵聽不下去,打這佘鬱金來后,她就沒佔到一點便宜,處處招人諷刺。
佘鬱金臉上微笑變成尷尬笑,卻也沒動身,而是繼續又道:“公子,上次探脈,覺得你眼睛或許可以醫治好,我此次過來就是想問你願不願意讓我醫治?”
段洵本來還敷衍淡笑,此刻臉色瞬間陰沉,他手一揮,葯碗撒落在地,碎成一片片:“不用了,若是無事,請回吧!”
無故惹他生氣,佘鬱金很鬱悶,她只是實話實說罷了,為何會突然生氣?
白芷過來為他擦手:“生什麼氣呀!不就是治眼么?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重見光明。”
段洵知道自己失態,一時間他無法恢復思緒,對她笑顏相向,他也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現在這般惡劣神情,於是壓低聲音對她開口:“能給我倒杯水來嗎?”
白芷擦乾淨他手上濺到的葯汁,然後起身:“好,等會,我現在就去給你倒水!”
她拿起拐杖與佘鬱金擦身而過時,佘鬱金伸腳絆了下她的拐杖。
“啊!!”重心不穩,白芷朝地上摔去。
再次擁抱大地,白芷疼的眼淚直流,她知佘鬱金是故意使絆子讓她摔倒,於是翻坐起身,拿起拐棍就用力戳佘鬱金。
“你個壞女人!”白芷用力打過去,本以為她會躲,誰成想佘鬱金非但沒躲,連動都沒動,只是嬌呼出聲:“哎呀,我的腿!”
白芷聽她這般發聲忽然反應過來,佘鬱金怕是故意來激怒她,想讓她在段洵這裏形象大跌。
看上她男人,還當著她面勾引,真當她是吃素的嗎?
既然她不動,白芷眼裏算計閃過,她手上用力,直戳佘鬱金身上痛感強烈處。
本來只是嬌呼的佘鬱金崩不住疼痛,抓着她再次襲來的棍子,大喊出聲:“白芷,你夠了!”
白芷無所謂聳肩:“這麼點疼都受不住,還想當著人家面來勾引人家相公,臉皮都那麼厚了,身上卻那麼嬌嫩呀!”
佘鬱金壓根沒想到她會直白說出這樣話來,之前在楊夫人那裏交手,也沒見她有這樣潑辣,本以為是個好拿捏的,沒想到卻也是個硬骨頭。
“白芷,你這樣潑辣蠻橫就不怕你相公討厭你嗎?”她恨恨瞪她。
以為段洵看不見,用這狠毒眼神來嚇她,還真是不好意思,她是從小被嚇大的。
“呵,佘鬱金,說這話你就不害臊嗎?明明是你將我絆倒在地,現在反倒說我蠻橫潑辣,黑白顛倒的本事不小,可你忘了,段洵是我相公,想插足我們夫妻感情,你……就那麼缺男人嗎?”她最後說的極其嘲諷。
反正她自己都不要臉了,她也不必給她臉面,再說她和佘鬱金,從那天在楊夫人那裏就已經成為敵人了。
佘鬱金氣的揮起手中佛塵就要打她,白芷暗暗抓住地上茶盞碎片,若她敢打她,她就要她好看!
“夠了,佘鬱金是嗎?我告訴你,如果你敢欺負我家芷兒,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段洵出聲厲喝。
佘鬱金被他這麼一吼,瞬時揚在半空的佛塵停住,沒敢打下去。
白芷故意仰起頭對她做鬼臉,佘鬱金生氣無處發,只得跺腳,對段洵道:“罷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佘鬱金,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我家相公憑什麼要你來看?”白芷駁斥她話。
本來想藉著給段洵治傷機會與他熟絡感情,回想那天下人抬他過來廂房時,她正好路過見到段洵第一眼,她便駐足,這男人生的天仙容顏,即使他看不見也讓人傾倒。
“白芷,你何德何能?擁有這這樣的男人!”她非常嫉妒她,上次診脈她也得出這男人的傷雖是內傷,但是體內卻有雄厚真氣在護體,所以她敢斷定,段洵絕非一般男子,從而對他更是欽慕。
白芷剛爬站起來,聽她這麼說,又差點腳滑摔倒。
她乾脆扔掉礙事拐杖,蹦噠給段洵倒了杯水,再又蹦噠回來,在未乾湯藥水漬處真真一個腳滑。
“啊……”只來得句驚叫,手裏茶盞直接飛向段洵,他伸手穩穩接住茶盞,裏面開水因為慣性撒出很多落在他身上。
佘鬱金想要上前查看卻被他冷銳眼眸制止,白芷費半天勁從地上爬起來,趕緊過來查看關心:“相公,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段洵薄唇揚起柔柔笑意,寵溺道:“不礙事,是我不好,知你腿不便,還使喚你去給我倒茶,我錯了,摔疼沒有?”說著他伸出空着的手在空中胡亂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