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我只能多給你燒些紙錢
江承宗失魂落魄,啞口無言。
鍾舞艷語氣冰冷萬分:“現在讓你保留副總裁的這個位置,算我對得起你了,要不是你堂哥因為一場意外,傷了大腦神經,以為還輪得到你來做這副總裁?”
“你還口口聲聲說,是我把你堂哥害成這樣,我對承祖多好,這是有目共睹的,而你卻血口噴人,要不是看你是江家重要繼承者之一,早就叫人把你殺了。”
“現在還不趕緊給我滾,這裏沒你說話的地方。”
說著,朝外一指。
江承宗立刻爬起,一言不發,大步朝外走去。
他滿臉都是羞辱之情,甚至兩隻眼睛都飽含淚水。
他走到門口,上官倩倩開口了:“江副總裁,我身為上官家的千金大小姐,也是受到我家重點栽培的,我覺得來這做行政總監,對我是很好的磨練。”
“你如果不服氣,可以跟你能找到的一切人物申冤,不過注意措辭好一點,不要對我有任何名譽上的污衊,不然我上官家可不會放過你。”
一番話,氣得本來就打這主意的江承宗腳步一跌,差點沒在大門口摔倒。
他更是緊緊捏拳,怒氣沖沖,大步走了出去。
上官倩倩一扭身,笑臉盈盈看著鐘舞艷,輕聲說:“阿姨,就這種小爬蟲也敢跟你斗。”
鍾舞艷淡然:“鬥鬥也無妨,他喜歡就好,只是我還得想方設法讓他知道,別哪一天把自己玩死了,你們說,對吧?”
她看向會議室里的所有人。
大家紛紛點頭,對鍾舞艷和上官倩倩各種拍馬屁。
接下來,所有槍手跟保鏢都暫時離開,在外邊守着。
鍾舞艷拉着上官倩倩的手,向她逐一介紹集團里的高層,並部署下一步工作。
這一晚。
江漢市某處頂級豪宅。
幾乎能摔的東西,都被江承宗摔壞了。
一邊摔,他還一邊咆哮,猶如一頭髮瘋的猛獸。
他旁邊坐着一個六十上下的老者,跟他面容有六七分相似。
這個人正是江家的二大爺:江利流。
他面無表情,也沒有阻止兒子發瘋。
忽然,一隻花瓶朝他腳邊砸來。
這隻花瓶,可是江利流花了兩百多萬買來的宋朝花瓶。
頓時,他露出心疼之意。
趕緊一伸腳,把它給勾了起來。
江利流好像也練過功夫,不過身手非常粗淺,雖然被他及時勾住花瓶,但花瓶卻朝另一邊摔去,就要砸在地板上。
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保鏢,一下子就把花瓶抱住了。
不過,人卻砸在地板上。
疼得呲牙咧嘴,但還是沖江利流露出一個討好笑容。
“二爺,這花瓶……這花瓶沒有砸碎。”
忽然,一座小而沉重的石英鐘砸在他腦袋上。
他吭都沒吭一聲,就這麼暈了過去。
江利流:“……”
這會兒,江承宗也把能砸完的東西都給全砸完了。
他氣喘吁吁,滿臉猙獰,好像恨不得把自己腦袋揪下來,狠狠砸在地上。
他瞪着江利流,大聲吼:“爸,這種日子,我們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難道就眼睜睜看着我們江家幾千億財產,都被那居心叵測的女人抓在手裏?”
“現在起碼得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資產,都在她掌控當中了!”
“難道你就一直做一隻老縮頭烏龜嗎?”
被兒子罵成縮頭烏龜,江利流臉上也沒有動怒之色。
他只是微微嘆氣:“那你能怎麼整呢,你大伯、爺爺,還有你那個最有出息的堂哥,在這幾年裏都紛紛折戟沉沙在那女人手裏。”
“我們要是不明哲保身,也會跟你堂哥和你大伯一個下場,所以你還是太衝動了,今天就算那女人把你殺死,我敢打賭,她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江承宗直搖頭,滿臉不相信:“不可能,如果鍾舞艷那老婊.子真把我幹掉了,難道你不幫我出頭嗎?我可是你親生兒子,而且你就我這麼一個兒子。”
哪知道,江利流的回應卻毫無情感:“沒有錯,我不會幫你出頭,因為我鬥不過她,只能忍一時之氣,等有合適時機了,才把她做掉,替我兒子報仇。”
“在此之前,我只能給你多燒些紙錢。”
江承宗被父親這無情的話語氣得眼都紅了。
他歇斯底里地喊:“爸,什麼叫合適時機,我今天逮着這麼好的時機,都沒有把那娘們幹掉,你還想有這麼一天!”
江利流搖了搖頭:“我早就跟你說了,這並不是什麼好時機,鍾舞艷那女人的手段,這些年來,你還沒有看夠嗎?”
“你爺爺號稱漢江第一老狐狸,還不是被她玩得團團轉。”
“你大伯也是非常聰明的一個人,同樣被她折騰得不知東西南北,現在還在非洲吃苦,名義上是去哪開拓市場,呵呵!”
“更別說你堂哥,號稱省城四大公子之一,甚至被稱為商業天才,現在卻被她變成廢物!”
“這三個人,哪一個不比我們兩父子強,你算得上是什麼東西?”
“看看,現在還不是喝了她的洗腳水。”
江承宗狠狠咬着牙齒:“那個該死的女人,我覺得爺爺簡直就變成了她的玩物,會不會這女人用什麼狐媚之術,把爺爺迷得神魂顛倒?”
“我覺得吧,我們可以從這方面查一查。”
“要她真的誘惑了爺爺,那她這就是……”
之前眼睜睜看兒子砸了那麼多東西,都沒發火的江利流突然竄起,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頓時,江承宗撲倒在地。
他捂着臉,驚慌地喊:“爸,你幹嘛,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幹嘛要打我!”
江利流打了他一巴掌后,也站了起來。
他有些驚恐地朝左右看着,又狠狠沖兒子說:“我告訴你,這種話你可千萬不要亂說,你也知道鍾舞艷是什麼存在!”
“隔牆有耳,萬一被她埋在這裏的眼線聽到,我告訴你,不管是你還是我,那肯定都會出大事。”
“你什麼都可以說,但這個絕不能說!”
“以後要把它悶在肚子裏,明白了嗎?”
看着父親驚恐又憤怒的神情,江承宗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還是感到害怕,趕緊點頭。
江利流又坐了回去,揮了揮手,壓低聲音。
“你現在去雲天大酒店1808號房,那裏有個人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