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發現蹤跡
“王爺，”一個矇著面的壯漢進了四皇子的瑞王府，穿過曲折的長廊，直奔四皇子書房，“找到了！”
司馬軻激動地站起身，連他一貫愛惜的茶具被帶倒在地都顧不得了，“可是真的？在哪？”
不怪他這麼激動，今日太子一黨步步緊逼，母妃在宮裏的日子越發艱難，若能找到那小姑娘，利用得當，不說把太子徹底打垮，起碼枕頭風吹夠了，對他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記得幼年時他曾在父皇的書房裏見過一副畫像，是一個美麗的女子。當時他問父親，這個女人是誰，父親說是他一生最愛的女人。
父親最愛的女人不是在王府里嗎？怎麼在王府從來沒有見過？
當他問父親這個問題時，父親眼裏滿是痛苦。後來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副畫了。
“回王爺，”男子跪在地上，“屬下在徐家的山林里發現了有人居住的痕迹，但人已經不在了。”
四皇子方才還充滿驚喜的臉，聞言一下子陰了下來，“本王知道這又何用！本王想知道的是她們現在在何處！”
“是，”男子低下頭，“臣雖然沒在徐家山林里找到，可是遁着痕迹發現她們往南去了。”
“往南？”四皇子冷哼一聲，“查了那麼久，就查出來這些？”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四皇子臉上陰雲密佈，“本王早就讓人往南追了。”
“王爺，”男子並不害怕，反而眼裏有一絲興奮，“她們躲避的地方臣曾多次路過，但是卻始終沒有發現有何不用，直到今日臣才明白了。”他豁然昂起頭，眼睛直直盯着四皇子眼睛，“王爺，天佑，您要找的人恐不是普通人。”
隧把自己被困在那處山谷，饒了許久才繞出來等並許多情況向瑞王一一稟報。
這也是琳娘粗心大意了，走的時候清掃不到位，偏生讓人發現了端倪。
四皇子此時已是十分興奮了，先前她不過只有一張臉有用，如今卻可不必送進宮了，利用得當不怕大業不成。
他控制住胸中激蕩的熱情，“告訴下面大的人，一定要找到她。另外一定要將其奉為座上賓，對其家人不可動粗，此人對本王又大用。”
“是，”男子低下頭，“臣已經發現此人往南去了，遁着她留下的蛛絲馬跡，不日定能找到。”
送走了此人，四皇子靜靜坐在椅子上，閉目想着今日早朝的事。
太子體弱，皇子們蠢蠢欲動，可他的父皇似乎並沒有廢黜太子的打算，他依舊像十幾年前那麼勇猛，高高的坐在那孤零零的寶座上，饒有興趣的看他們這些兒子在下面廝殺。
西北連旱兩年，就連一向多雨的南方也很久沒有下雨了。沒有雨地里的莊稼就沒有收成，許多老百姓沒有吃的，便背井離鄉，去別處找生活。
可惜南方也旱，他們一路往南去，一開始還有幾個城池收留他們，可隨着流民越來越多，發生幾次暴動后就沒有城池敢收留他們了。
今日吏部尚書徐大人提出，朝廷應儘快撥款賑災，對幾個流民聚集之地要防止發生暴動。
這是很正常的，往常這事只需要皇上指派一個大臣前去監督就行，偏生此次太子請命，硬是把這件事情攪的不尋常。
太子，呵，四皇子低低笑出聲，“也不看看自個的身子。”
做皇上的當然不會將病歪歪的太子打發出去，那麼又有誰去呢？
原本他不想摻和這件事，賑災，一個搞不好能把自己搭在裏面。可是現在他倒是想去了，也許他要找的人就在那呢？
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在四皇子眼皮子地下的琳娘此時正在為水發愁。果然不出她所料，台州府城關了大門，任流民怎麼叫都不答應。
沒奈何，流民只能在城門下面圍着。
台州府尹也不開門，也不往外送吃的，一眾災民有的早就只剩皮包骨頭了，沒撐住幾天就去了。城下時不時傳來哭聲，每哭一聲就死一個人。
“大哥，已經死了很多，再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城頭上守城的小兵也不忍心，可上頭沒有命令他們也不敢開門。
就算開了門他們也沒有糧食發，引進來很有可能會引起暴動，這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聽說府尹大人已經讓城中的富戶捐糧食了，也許等兩天就能有辦法了吧。”
“媽的，捐糧食要用那麼多天嗎？我看錢都進大人手裏了。”
“噓，你不要命了，這事豈是你能說的。”
“幹什麼呢！不好好站崗嘀嘀咕咕說什麼呢？都給老子站好了。”
這兩人才不吭聲了。
琳娘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這樣下去不行，沒吃的，有點水和也是好的。可是四周哪裏有水呢？
她閉目感知周圍，希望能靠感知力找到水。
過了良久琳娘才睜開眼，沮喪的揉了揉頭髮，沒想到卻摸了一手油。
四周都是火熱熱的，連片潮濕的地方都沒感覺到，反而感覺到人群中一股讓人不舒服的氣息。
琳娘嘆了口氣，神識往神仙居探去，這一路上她往空間裏栽了不少野草，沒有糧食，有野草也能果腹吧。
可惜讓她失望了，不知道為什麼，往日作物在神仙居里瘋長，現在移進去的作物差不多快旱死了，蔫蔫的沒有一點精神。
難道神仙居還能感知到外面的氣候？
想不明白的琳娘乾脆不想了。
“娘，你頂着衫子，陸姨你也是，別曬暈了。”琳娘把包袱里的破舊衫子拿出來遞給兩人。
“你做什麼！”一聲凄厲的叫聲打破了人群中的寧靜。
“把我的孩子壞給我。”
那是個婦人，她緊緊的抱着懷中的孩子，不讓那個滿面兇狠的漢子奪走。
“他已經死了，我們還要活！”男人奪過小孩子，一把把婦人推到地上。
“混蛋，你是他爹啊！”倒在地上的婦人絕望的嚎啕大哭，看着那男人越走越遠，卻又無可奈何。
“爹，”琳娘覺得好像不對勁，“他是去埋了嗎？”
金大福苦笑，“如此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