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胡扯沉睡夢中夢(下)
這些說話的人,當然就是來破夢中夢陣的猿始軍了。(手打吧www.bxwx.org首發)為首的那名將領名叫胡扯,呵呵,錯了,他的本名叫胡徹,因為喜歡吹牛,所以大家都親切地稱他為胡扯將軍。胡徹乃是皇甫鬆手下左將軍張及的部將,他是烏猿族人,有着一把力氣,手中武器獵日神刀,重八千斤,並且輕功超群,可以日行千里。
一個士兵指着路邊艷麗的草花道:“這是什麼花呀?挺漂亮的,我倒沒見過。”
胡徹道:“我見過,但我沒有注意它叫什麼名字。”
另一個士兵道:“胡將軍只顧着賺錢呢,當然看不見這麼花花草草的啦!”
胡徹聽了道:“我賺錢怎麼啦?我又不賺非法的錢。我經商也是一種勞動嘛。”
那名士兵笑道:“我所說的話,並沒有諷刺你的意思,你怎麼這麼不高興?”
胡徹道:“我是聽你這麼說話生氣。你知道嗎?我小的時候,家裏很窮,無奈之下,家裏把我送到了一家店鋪當學徒。在那裏,我受夠了老闆的氣,老闆是個怪脾氣。手下夥計稍微犯點錯,他就拳腳相加,我就挨了不少揍。終於有一天我受不了了,我就跑出來做小生意。由於我頭腦靈活,生意越做越大。後來便開始和一些人一起去到國外做生意。為了防身,我也學了一身的武藝。總算賺了一點錢,使家庭擺脫了困窘的局面。”
那士兵聽了,不覺肅然起敬道:“胡將軍也真是不容易。佩服佩服。眼前這花,在下倒認識。”
胡徹道:“哦,那你說說看。”
那士兵道:“此花名叫剪春羅。一名碎翦羅。一名翦紅羅。一名剪夏羅,一名雄黃花。蔓生,二月生,苗高尺餘,柔莖,綠葉似冬青而小,對生,抱莖,入夏開深紅花,如錢大,凡六齣,周?如翦成,茸茸可愛,結實大如豆,內有細子。人家多種之盆盎中,每盆數株,豎小竹葦縛作圓架如筒,花附其上,開如火樹,亦雅?也。味甘,寒,無毒。
開在秋天的叫翦秋羅,一名漢宮秋。色深紅,花瓣分數岐,尖峭可愛,八月間開。春時待芽出土寸許,分其根種之,種子亦可,喜陰地,清水灌之,用竹圈作架扶之,可?。春、夏、秋、冬以時名也。
還有一種叫翦羅花,色紅,出南越,性畏寒,壅以雞糞,澆以?豬湯、退雞鵝水則茂,冬入窖中。
另外有一種金黃色的,叫翦金羅,花甚美艷。
還有一種叫翦紅紗,莖高三尺,葉旋覆,夏秋開花,狀如石竹花而稍大,四圍如翦,瓣鮮紅可愛,結穗亦如石竹,穗中有細子。
宋朝詩人翁元廣有《翦春羅》詩道:‘誰把風刀翦薄羅,極知造化著功多,飄零易逐春光老,公子樽前奈若何。’”
胡徹道:“嗯,聽你的話,你挺有學問的。你叫什麼名字?”
那士兵道:“我叫賈需。”
胡徹道:“賈噓?噓噓的噓?”
賈需道:“那是我的小名,長大了,就改作了需要的需。”
胡徹道:“呵呵,不管賈噓,或者賈需,都不是真的。”
賈需道:“胡將軍怎麼把我的姓曲解呢?賈的意思即使不做姓解,它也有幾個意思呢!
一個是做買賣的意思。《韓非子?五蠹》道:‘鄙諺曰:‘長袖善舞,多財善賈。’’。――《韓非子?五蠹》《周禮?地官?司市》道:‘以商賈阜貨而行市。’
一個是買的意思。如《左傳?成公二年》道:‘賈余餘勇。’《左傳?昭公二十九年》道:‘平子每歲賈馬。’
一個是謀求、求取的意思。如《國語?晉語》道:‘謀於眾不以賈好。’如《晉書?張華傳?鷦鷯賦》道:‘不懷寶以賈害,不飾表以招累。’
還有一個就是商人的意思。如《孟子?梁惠王上》道:‘耕者皆欲耕於王之野,商賈皆欲藏於王之市。’如《史記?留侯世家》道:‘賈豎易動以利。’
還有一個是古官名。如《左傳?昭公二十五年》道:‘?魴假使為賈正焉。’賈正就是掌管城市商業,調節物價的官。
還有一個是中國的古國名。
還有一個和‘價’字同義相通。如《論語?子罕》道:‘我待賈者也。’
胡徹聽了,不覺咋舌道:“哇,一個小小的字,竟然還有這麼多講究。”
賈需道:“是呀。所以不僅是看字,看人也是一樣。人有千面,不過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胡徹聽了,不禁連連點頭稱是。
他們走了數十里,過了幾個村莊,然後來到了一個很大的市鎮裏。
市鎮很熱鬧。胡徹對賈需道:“你說這麼熱鬧,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賈需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胡徹道:“可是,除了做買賣,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賈需道:“也許,什麼都能買賣,只有一個情字,買不得,賣不得。”
胡徹道:“是呀。人生一世,如果沒有情了,那他的一生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呀,這兒有個畫廊,走,進去看看,看有沒有好的畫作。”
賈需道:“胡將軍,還在打仗呀!”
胡徹道:“就看一看,不耽誤時間。”
那畫廊的名字起得很妙,就叫剪春羅畫廊。畫廊的店主是個女子,但見她粉面淡勻,寸眸剪水,斜鬟松翠,嫣然意態嬌春,如梨花一朵瓊壺裏。讓人一見便不覺怦然心動。
走進畫廊,見裏面長長的甚是潔凈。銅香爐中鬱郁冒着幽甜的香氣,潔白如玉的牆壁上,掛着一幅幅美妙的圖畫。那些圖畫尤為奇異的是,都是眼前這位店主的自畫像。或笑或顰,或立或坐,或持花或拈香,或刺繡或作畫,惟妙惟肖,儼然如真。
胡徹盯着一幅含笑賞花的畫像,見畫像中的女子眼波如流,櫻唇似動,自己不覺恍惚入夢。他感覺自己走到了那女子面前,喃喃道:“你,你怎麼在這裏?”
那女子微笑道:“等你。”
胡徹道:“我叫胡徹。”
那女子道:“我知道你叫胡扯。”
胡徹道:“我今年二百七十歲,未婚。家中曾經做過生意,有房產兩處,都在一百平方米以上。房產證上都是我的名字。還有良田千畝,不算富,小地主。父母健在,沒有分家。不過要是你能和我成婚的話。父母會分家另住。另外我還有積蓄千兩黃金,你嫁給我后保你衣食無憂,吃穿不愁。”
那女子道:“嗯,條件不錯。你回去準備彩禮吧,彩禮準備好了,送於我的父母。我們就可以成親了。”
胡徹聽了,樂滋滋地回到了家中,稟明父母,然後託了媒人,將彩禮送去。然後媒人樂呵呵地回來道:“那邊已經答應了這門親事,選擇吉日,你們就可以成親了。”
到了吉日那天,心急火燎的胡徹終於披紅戴花,一班人吹吹打打用花轎將新娘子迎回了家中。熱鬧的喜宴,賀喜的親朋,胡徹都不在意。他急等着入洞房的那一刻。終於他和新娘子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胡徹輕輕挑下新娘子的紅蓋頭,道:“我真高興,把你娶進了門。”
新娘子笑道:“我也高興,嫁給了你。”
胡徹道:“我們早些安歇吧!”
新娘子道:“不嘛,相公,在這良辰之時,你得陪我喝幾杯。”
胡徹道:“好好,喝幾杯。”
於是他拿過酒來,給二人斟上,你一杯我一杯地大飲特飲起來。他隱隱聽見外邊有人喊他,他不耐煩地道:“別喊我,我聽不見。”不知不覺,他就飲得酩酊大醉,被扶到床上。他喋喋不休道:“娘子,你要陪着我。”
新娘子道:“好,陪着你。”
胡徹又道:“陪我一輩子。”
新娘子又道:“好,陪你一輩子。”
胡徹說著醉話,昏昏然,竟然睡熟了。他夢見自己和自己的新娘一起生活,種田經商,並接連生下五六個孩子。孩子漸漸長大,結婚,又生孩子;孫子漸漸長大,結婚,又生孩子;孫子漸漸長大,結婚,又生孩子。可是,令他奇怪的是自己在慢慢地變老,而自己的娘子卻還是和以前一樣年輕漂亮。他問自己的娘子,自己的娘子道:“是因為我是畫中人呀。你在夢裏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