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謹慎
但是現在全被這隻魔王給占完了,所以這就回到了樂城的先前猜想當中,我們這次來,或許有些太過於冒失了。但是不這麼做又沒有辦法鎖定魔王的位置,所以在極度莫頓之下,或許這麼做才是最合理的。
當然,拋開這些不說,樂城還是有些私心的,因為如果我附魔之後,要是我出了什麼事情,那之後的交易就等同虛設,有些話自然是不能跟曾家做明面上的交流的,而林家現在元氣大傷,說了等於沒說,要是我出現了危險,恐怕在所有人當中,樂城的損失是最大的。
“你放心吧,它受的傷也不小,我雖然沒有完全恢復好,但是要對付這個時候的魔王,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問題。再說了,又不用跟它正面交鋒,只要讓它附身就好了。”
“林家的老爺子沒有跟你說,附身的必備條件是什麼嗎?”
必備條件?而且,他是怎麼知道林家的老爺子跟我說的這些?頓時,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要炸裂開來了一般,因為在很多方面我一直所預想的結果跟我現在所產生的念頭都不是一個想法,但是恰恰在這些方面當中,我一直所認為的事情結果都是產生於先前的念頭當中。
樂城似乎跟所有人都有說不清楚的關係,原先我一直是以為只有王詭一一個人,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回想一下發現,似乎跟林家和曾家也有說不清楚的關係,並且這層關係並不是擺在枱面上的,而是暗地裏的瓜葛。
比如我們在調查樂城,但是樂城也在調查我們。這個中間的媒介似乎雙方一開始都知道的,但是大家就心照不宣的沒有說出來,這一層的關係是不是從三十年前的那次任務中建立起來的呢?
這麼一想的話還是有些可能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樂城就要比我想像的還要複雜許多了。
說實話,對於我而言,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跟這種人打交道,比跟那些老狐狸打交道還要噁心的多了,畢竟你完全不知道他跟這件事串聯起來的那個媒介是什麼東西,這一層關係如果沒有挑明,會一直讓人很沒有安全感。
而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
似乎見到了我眼神中的些許閃躲,樂城忽然笑道:“連我都開始懷疑了?”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也說不上懷疑。你知道我從出活到現在,經歷了多少出生入死嗎?在大部分的時候,我都是直接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這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但是在這件事當中,因為我要做的事情太重要了,重要到什麼程度呢?就是大概如果我死了的話,那先前所做的棋子可能都要重新來過,這對於我來說很難,對於你們來說更難。我必須要時刻保持警惕,甚至從最根本上要明白一個問題,從這個問題上可以明白的事情是什麼,而我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如果風險太高的話,或者是我接觸的人給不了我安全感,我就要時刻提防一些。”
“說了這麼多,你是想提醒我,即使這個時候我就在你的身邊,但是還沒有完全爭取到你的足夠的信任感?”
“我不知道這麼解釋是不是完全正解,可這就是我內心的想法。你要是跟我相處時間久了就知道了,當我的身上有一些壓力的時候,我反而變得束手束腳了,這對於別人來說可能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對我這種人而言,是必須要這麼做的。”
“好的,我理解了,但是現在我沒有什麼好說的,該說的我也說完了,要是在這個時候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假設你要相信我的話,我就多說一句,如果魔王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對於我們而言是一個更大的災難,這些話我希望你也告訴曽萱苗。”
“剛才她在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原本我打算說的更多,但是現在看來沒有什麼必要了。”
樂城離開之後,我一個人靠在窗戶邊上抽了半個小時的煙。我一直所認為的事情的終點最終會到哪裏,我一直想要追尋的結果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這些都是我思考的方向,但是一直找不到答案。
在沒有了師父這個絕對壓制力的王牌之後,我在整件事中唯一能利用的點就是他們的力量,可是相比之下,魔王比他們厲害要一萬倍,將我的生命交付於他們,顯然是有些不切實際的。
曽萱苗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見我又有些惆悵,忍不住問道:“剛剛樂城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時機未到,天時地利人和我們一樣都沒有。”我揉了揉她的頭髮,柔聲回道。
曽萱苗將窗戶關上一半,又將我手上的煙頭丟掉,無比認真的說道:“我知道,所以也知道你現在在煩惱什麼。其實在上次失敗之後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要是之後還會有什麼轉機的話,是不是因為你的原因,還是能夠直接跳過你?但是曾家和林家的人都說,你是必須要參與的人,而且你在這件事中所要承擔的責任無疑是所有人中最大的。在這種情況下,你有些負面情緒是正常的。”
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心裏上的壓力跟我表面上所想的壓力是不一樣的,這樣的壓力並不是來自於一個方面。也就是說,附魔會產生一定的壓力,但是從根本上來說,並不完全是這種原因。
這一點是從根本上就無法改變的。而我要明白的一點是,要是在這個時候我還有一些其它的想法的話,又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設想完全架構出來,相反,要是出現這種情況之後,我一直想當然的認為自身的原因出現了問題。
曽萱苗見我遲遲沒有說話,或許加上表情有些怪異的情況,頓時知道我此時已經到了一種臨界點了,要是不宣洩出來,恐怕會一直伴隨着我。
“你在想什麼呀?”曽萱苗一改反常,而是有些善解人意的問道。
雖然她平時大多數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但是和她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好好相處了,所以在說到這個的時候,我還是多少有些不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