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河端篇之《意外事件》(三)

番外:河端篇之《意外事件》(三)

()“阿端……”他又擼下她的頭髮。

“嗯。”她聲音低低的。很慵懶、很睏倦的樣子,嘴角微微的顫一下,似是想要笑,沒有笑到三分,便要睡過去。

他都要被她聲音弄酥骨頭了,身子慢慢的往下滑,面頰也貼着女兒的小身子。帖帖的小肚皮,隨着呼吸,一鼓一鼓的,小皮球一樣。他忍不住抓住那胖的藕節似的胳膊,親了一下。懶

自端半睜了眼,看了他一眼。

“你只是這麼著,弄醒了她,有你好過的。”她扯了一下帖帖的小肚兜兒——這小肚兜兒是紅緞子的,李阿婆給繡的,五種毒物的圖案,自端看了就笑,說帖帖將來必定“五毒俱全”,各路鬼怪見了一概繞道;李阿婆笑眯眯的說,辟邪的喲——他想着那日他們帶着帖帖回柳蔭街,他看到矮矮胖胖的阿婆,對着陽光綉金蟾,一針一線的的繡的認真。綉出來的肚兜,藝術品一般。

這會兒他看着,笑了一下。很久以前,他也見過一款……印象深刻至極。

他的目光從帖帖身上,移到她身上。

“阿端……”他探身過來,親了她一下。觸到她溫軟的唇,一陣酥麻感,從唇上開始蔓延。不由自主的,便嘆了口氣。

怎麼,這麼想念。她在他面前了,他還是想念。

“你睡你的啦。”她無奈。

他又笑一下。 蟲

她總是在被他吵的睡不成的時候,叫他作磨人精。那他,這會兒確實是,睡不着嘛。

“我去洗澡。”他笑着。不想被她嫌臭。不是,不想被她找出理由來……低頭又親她一下,說:“你給我放水。”

她瞪眼。

他就笑,說要不我就這樣。

她瞪了他一會兒,說佟鐵河你臭死了。

他故意的湊近她,說是嗎是嗎,我不覺得啊。

她咬牙切齒的。只好坐起來,揉着頭髮,擺手讓他安置好帖帖,下床去了。穿上拖鞋,還瞪他。

他笑着,慢慢的起身,把帖帖抱起來,撫摸着帖帖額上的小髮捲兒。帖帖,有一頭洋娃娃一樣的小髮捲兒。金褐色的。和自端一樣。他把帖帖擱在搖籃里,放下小帳子來。

自端小時候,有個綽號叫做“小捲毛”。

他皺皺眉,想想,他以前有沒有跟着起鬨,也這麼欺負過她啊?記不確切了,想必是有。哎喲,那可有點兒糟糕,帖帖要是以後也這樣被欺負怎麼辦?他得快點兒教帖帖兩下子。

嗯。

他佟鐵河的寶貝丫頭,可不能被欺負了去。

“佟鐵,”她拿了毛巾,擦着手上的水珠,催他,“快去啦。”她身上的睡衣,薄如蟬翼。細細的兩根帶子,系在肩上,露出大片的肌膚。他走近了,聞到她身上的馨香,心旌蕩漾;她只管趕他進去。

他咳了一下,趁機捉了她,在她腮上親了一下,才笑着進了浴室——浴室大的很,空蕩蕩的。走進去,腳步清晰,帶了迴音。中央是一個十八世紀式樣的浴缸,他看到,只說,看到這樣的浴缸,他總有不好的聯想,會想到那幅著名的畫作。

自端把浴袍和毛巾給他放在浴缸邊的架子上,聽到他這麼說,瞪着他,說佟鐵河你快些。

他聽着她的話,笑。說好,我快些。

浴室里光線明亮,他看到她的臉,白裏透紅,秀美異常……他笑的曖昧,她頓時有些尷尬,臉越發的紅,只是咬了咬唇,就要出去——他不讓,說要她陪着說會兒話。

她靠在門上,一副蔫蔫的樣子,說佟鐵河你太難了吧,怎麼到哪兒都不讓人安生啊,這會兒都快十一點了,快點兒洗好了睡覺啦。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她打着哈欠。說,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一天睡兩三個小時照樣精神百倍去劍道館?你快洗,洗了快睡,休得再啰嗦,不然把你趕出去。

她說完,真的替他關了門。

他悶笑。脫掉衣服,把自己泡在溫熱的水裏,立即覺得安定而且舒服。好像他飛了這麼遠的路程,就是為了這樣安寧的片刻似的。

他出來的時候,只圍了一條浴巾。看到她歪在床邊的長椅上,他擦着頭髮,走近了,坐在她身側,她睜開眼,問了句“洗好了”,便要起身。他沒讓她起,說,就這麼呆會兒。手壓住她的手臂。

她微皺眉,嗔怪,說佟鐵河你別起膩。

他不管。她的肌膚在他手下,那才叫膩呢,不過,他喜歡這份膩。喜歡的要命。他鬆了手,手掌移到她腰間,扣住了。

“哎,”她看着他,隨着他手掌用力,她的臉漸漸的紅了,“該休息啦。”她的腿一收,坐直了。

他沒應聲,輕輕的將她推倒。他發梢滴着水,滴在她的睡衣上。香妃色的薄綢,水滴一落,迅速的向四周洇開。落在宣紙上的墨跡一般。

她動了一下,“太晚了……”

再晚的時候也有啊,她這是什麼理由?難道,才二十幾小時不見,她就不喜歡他的接觸了?他舔了一下唇,很迅速的,也舔了一下她的。她被燙到一樣,向後瑟縮了一下。他捏着她的下巴,親她……含着她的唇瓣,吻的細膩溫柔……慢慢的吻下去,他的唇印在她的胸口,立即感受到她身體的震顫,他抬眼,看到她的眼睛,他聲音低啞:“阿端,我想你。”

她的手,一路上行,覆住了他的頸子,他身上又是水,又是汗,黏住了她的手似的,她停在了那兒。

他沒停……親着她,牙齒咬着肩上睡衣的細帶,一點一點的,蝴蝶結散了一邊,他換到另一邊,手扶着她纖細柔軟的腰,手指慢慢的,一分一寸的,將薄薄的睡衣卷下來……

她低低的叫了一聲。

他咬的她疼了。

她側一下身,瞪他,右手收了下,掩着睡衣的肩帶,面目緋紅,說:“好……”她才吐出一個字,他的吻立即追到——他知道她要說“好了”,可是不行,怎麼能到這兒就“好了”?這會兒,他的渴望,甚囂塵上,帶着讓他難以遏制的衝動和力量;手掌貼着她的身子滑動,透過薄綢,感受她微涼的肌膚,漸漸的升了溫……她終於無力的躺在了長椅上,身體柔軟下去,深深的吸着氣,將屋子裏濕潤而熱烈的空氣都吸進了她那着火了一樣的身體;她輕抬下巴,纖長的頸子,隨着她的呼吸和吞咽顫動的劇烈……

“阿端……”他額上全是汗。這屋子,此時像烤爐一樣。他親着她,落在她身上的吻,深深淺淺……他跨過長椅,覆在她身上,身體密密的貼着,每一分、每一寸,他能感受到,她的血液流動的軌跡。

他低聲的叫着她,一聲,又一聲。叫也叫不夠似的。

“你有沒有想我?”他含着她圓潤小巧的下巴,問。

她勾住了他的頸,沒有回答。

“阿端?”他將她的衣褪了,她美的炫目的身體,完全在他面前呈現,他剋制着,問她。

她抬了下頭,長發垂下去,在腦後飄飄洒洒的;她微張嘴巴,卻沒有出聲……她重複着他剛剛的動作,啃咬着他的頸、喉、下巴、嘴唇……“佟鐵……”她的吻,停在了他的耳邊;手指,停在了他腰間浴巾的扣絆處;星星一樣的眸子,閃着光芒,含着笑意。

在她溫柔的笑容里,他聽到,自己心跳如雷。

她的手,挑開了浴巾的扣絆,扶住了他的腰……他嘆息。

他一次又一次的問她,你有沒有想我?

她笑而不語。

CoorteCamerani的夜晚,月光涼如清水,他只記得他們從長椅到地板、從地板到床上……長夜漫漫,他卻覺得短暫。摟她在懷裏,他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阿端,你才是個磨人精。

她掐他。

他吃痛,吸着涼氣,問,阿端,你記得這張床嗎?

可她已經睡沉了。

累了……

他也累了,這一覺睡的香甜。竟然一覺至天明,無夢。

“佟鐵河!”他聽到她叫他,翻了個身,全身舒泰,只想這樣繼續趴着,“佟鐵河!”她的音量在增大。哎哎……他又不用上班,不必這麼大聲叫他吧?他側了下臉,只見她站在床前……“佟鐵河你給我起來,我有話問你。”她好像是生氣了,他笑,不該生氣啊,昨晚,還好吧……就是她,他那麼努力,她也不肯回答一句想他;她這會兒有話問他?好吧,問,隨便問。要是也問他是不是想她……她才不會問。

他正胡思亂想,她的巴掌拍過來,拍在他背上,發出清脆的一聲,她說:“你給我起來!”她的臉紅紅的,是真生氣的樣子。

他倒是一愣,忙坐起來,問:“怎麼?”

她瞪着他,將手裏捏着的一樣東西丟在了他面前,繪圖筆。

他皺眉。

“這個,”她咬了下唇,“香水味。”

她說的簡潔。他立即明白她的意思。香水味。他盯着被單上那支細細的黑色繪圖筆。他順手放在了外衣口袋裏。她清早整理他行李的時候發現的吧——他看自端,“這個,”他心想,景自端,狗鼻子啊,那人只是觸了一下這支繪圖筆而已,她竟然都辨得出不對?這這這……那那那……他額頭上有了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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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

昨天意外斷網,抱歉沒有更新,讓大家久等。抱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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