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八十七 山中獵凶獸
“滋啦”的一聲,大樹當即從底部開始向上腐蝕。頃刻間,便將這棵一人粗的褐色樹桿,變成了詭異的綠色。然後“噗”的一聲,整個樹桿轟然坍塌,落地后化成了綠色的粉末,散在了空氣中。
然而這些粉末含有劇毒,同樣不能讓它們近身,霍西風揮出了一股勁風,將這些粉末卷向了遠處。
此時,長鞭再次甩出,已纏在了烈火蜥蜴王再次抽來的尾巴上。烈火蜥蜴王大怒,嘴裏發出一陣陣的“嘶”鳴聲,尾巴拚命的甩動着,試圖要將綁在上面的長鞭甩掉。
霍西風瞅准這個機會,一道銀光從手中擲出,疾如閃電“噗”的一聲就插入了烈火蜥蜴王的眼睛中,烈火蜥蜴王身體猛然一僵,隨後身體便大力的翻滾起來。
許是疼痛太劇,翻滾的同時,將它周圍的小蜥蜴也壓死了不少。蜥蜴王一死,剩下來的烈火蜥蜴,就處在了群龍無首的地步。
攻擊變得雜亂起來,如同無頭蒼蠅般的四下亂爬,這樣霍西風就好對付多了,出手如電,一槍一隻,很快的這處地面,就躺滿了烈火蜥蜴的屍體。
不出半個時辰,烈火蜥蜴就死了九成以上。只有為數不多的幾隻,見勢不妙,急慌慌的逃走了。
霍西風也沒有去追,眾護衛一擁而上,將地面上的這些烈火蜥蜴的屍體,全部收了起來。趁着歇息的當口,楚璃將霍西風槍法中的不足之處,指點了一番。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已過了一多半,離出去還有五天的時間。霍西風帶着一幫護衛就往回返了,有了楚璃幾人的神識相助,他們遠遠的就避開了,可能出現危險的地段,終於有驚無險的走到了外圍。
遠遠的楚璃就發現了,幾處埋伏着準備伏擊其它幾族的修士。而且千里之外的地方,還有幾幫正在打鬥中的修士。
這些打鬥的修士,不光是分屬了幾族,還有同族之人在打鬥,而且在這些伏擊的人員裏面,還有霍家之人,至於說是不是伏擊霍西風,就不知道了。
霍西風找楚璃要了一些引獸的藥粉,將這些藥粉散在了樹葉之上,引來一陣風,趁機將這些樹葉,送到了設伏的地方。
不出片刻,地動山搖中,一隻只的妖獸就向著設伏之人沖了過去,嚇得這些人屁滾尿流,拚命的逃竄,一處地方出現這樣的情景,別得地方自然不可能這麼安靜。
妖獸衝過來時,可是不管什麼方向不方向。而霍西風則是重新選了一處,妖獸較為聚集的地方而去。因為妖獸全被暗中埋伏的武者引走了,這處地方就等於沒有危險了,霍西風帶着護衛毫髮無傷的出了這片區域,臨出去,這幫人又作了一些受傷的偽裝。
一行人馬出去時,即不早,也不晚,排在了中間。當輪到霍西風上交妖獸時,可是把在場的人,大大的震驚了一番。因為這些妖獸,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外圍。
舉辦獵獸賽的幾家族長,將這些妖獸記錄好后,紛紛向著霍族長道賀,如不出意外,霍西風便是這場獵獸賽的魁首了。
霍族長一副與有容焉的樣子,其實他心裏早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接下來的日子裏,不斷地有各大家族子弟,一身狼狽的從九龍山中出來。不出意料,他們交出的妖獸,沒有一隊人馬能趕得上霍西風的。
霍西風是一戰成名,接下來就不斷有人前來挑戰,比斗功法。霍西風這一段時間以來,身體經過葯浴,被楚璃改造的很是不錯,加之對他招數破綻的指點。
霍西風槍法招式,及拳腳身法,越發的快捷、凌利、沉凝起來,與人對招時,招數多變,招式凌利,不落下風。鄭家、魏家、苗家、甚至是蔣家,分別派出了本族的精英弟子,上前挑戰。
此時的對戰台上,交手的正是霍西風與魏浩,魏浩的手中是一副長鉤。鬥法台上,戰意衝天,霍西風長槍若蛟龍出海,進其銳,退其速,來去如電,變化莫測。
魏浩雙鉤舞動,如天空的驕陽,上下翻飛間,如怒濤翻滾。兩方兵器頻繁的相交聲,爆起的華光如璀璨的煙花,充斥着整個鬥法台。台下觀戰的眾武修,看得如痴如醉,不時爆起陣陣的喝彩聲。
霍西風腳下的步法,隨着槍法的刺出變化着,魏浩同樣如此。兩人越戰越勇,身影越來越快,幾乎化成了道道的殘影。
在一旁觀戰的幾位族長,捋着鬍子,滿意的點着頭。“霍老弟,後繼的人吶!霍世侄的槍法越發的精湛了,想來風雲爭霸賽,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魏兄,多譽了,魏浩的雙鉤同樣的出色。小輩中也是出類拔萃,希望他們通過這場交流賽,相互之間,取長補短才是……”
“哈哈哈……,兩位家主說的不錯,咱們這是後繼有人了。”
“是啊!是啊!”
一旁的幾位族長也是連連附和。
這場交流會一直進行了七天,方才落幕。接下來是三天的論道會,這場論道會,全憑自願。然而大部分的家族精英,並不願意放棄這個難得的可以取長補短的交流機會。
對修行功法時的心得,理念、疑點等等,一一進行論述,有時一個觀點,可能產生數十種的論斷。他們各抒幾見,各取所長,相互的印證,表現出了對求道,前所未有的熱情與極積性。
這樣活躍的氣氛,不由得讓霍西風想起了楚璃的話,一股衝出這方天地的意念,讓他溢滿了整個胸腔。他一定要打破這方天地的制錮,讓更多的修士衝出這裏,得到真正的飛升。
獵獸賽后,楚璃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東方東與破天魔尊這二十幾人,就混在了霍家的護衛中。
時光匆匆,如此又是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了,楚璃的修為一躍達到了武王的級別。東方東與破天魔尊的修為,也達到了武師後期的級別。
楚晨在楚璃的精心調理之下,修為也到了武師初期。靈空和尚是除了楚璃之外,修為最高的,已是武將級別了。
巫海的修為在武師中期,而其它的元嬰修士,修為也達到了武士級別。這兩年多來,他們在霍府吃得好,穿得好,還不用發愁沒有功法修練。所以修為也是跟着心情,蹭蹭的上漲。
尤其是那個小個子三劫和尚,據他師父所說,他一生中至少要經歷三次大劫,才能佛法有成,所以就給他起了這麼個法號。
別看小個子是個和尚,但是色膽卻比其它的修士都要來得大,竟然敢在霍府里勾三搭四的,這不沒幾天就傳出了緋聞。這小子每日裏坐在霍府的一條主道邊上的亭子裏,眼睛直勾勾瞅着來來往往容顏俏麗的侍女出神。
回來后就吹牛,說是他們這些人中,就屬他最受霍府的這些侍女歡迎了。他都不用怎麼施展個人魅力,一個個風情各異的侍女就拜倒在了他的袍服之下。這些侍女只要見到他了,必定會拋來秋天的菠菜,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能生下一個讓璃主扔井裏的孩子了。
眾修無語了,就他長得那副矮、矬的屌.絲樣子,自然無人相信。但是好奇之心,人人有之,愛熱鬧的修士是經不住誘惑的,決定跟着三劫和尚瞅瞅他的吸引力是不是真有那麼大?瞧瞧是哪個眼睛有毛病的侍女,會看上這麼個丑和尚?
果然在第二日,眾人就見到一位個子不高,身材圓胖的女修,從遠處裊裊婷婷的走來,只是女修的身體有些胖,扭動起來並不怎麼好看!一見三劫和尚,白胖的臉上紅暈飄起,細長的眼睛媚眼如絲,如果眼睛能夠再大些就更好了,銀鈴,不,應該是如同生鏽鐵鈴般的嬌笑聲隨風傳來,聽着眾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每到這個時候,三劫和尚就痴傻傻的盯着這個侍女出神,一副色授魂與的樣子。胖侍女瞧到他們幾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卻是一扭屁股,冷“哼!”一聲,除了給他們一個不算好看的背影外,還贈送了一個鄙夷大白眼。這個時候,三劫和尚就會激靈靈從那副痴傻中清醒過來,眾人腹誹,還真是個沒有見過女色的和尚!
隨即另一個事實讓眾人驚悚了,沒想到三劫和尚說的是真話,那個侍女除了三劫和尚,還真沒將他們看在眼中。難道如今的女修換了口味了,不喜歡他們這種玉樹臨風,英俊瀟洒之類的小鮮肉,反而喜歡三劫和尚這種矮、矬、胖的大冬瓜了。
眾修大受打擊,在三劫和尚得意洋洋的目光洗禮下,回到了住處。但是到了第二日,有人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還是堅持去瞧了瞧,發現還是前一日的那個胖侍女,在給三劫和尚拋秋天的菠菜,只不過衣服換了一身,髮型也換了一個。
第三日,同樣還是這個侍女,只不過是衣服又換了,頭上的髮飾也換了。眾人告知三劫和尚,這是同一人。三劫和尚堅持說,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好幾個侍女。
他們這些人就是在嫉妒他能得到這些侍女的青寐,說他們實在不自量力,沒有魅力吸引女修,活該一個個的打光棍!他們就是嫉妒他,羨慕他,想要挖他的牆角,可惜!人家慧眼識珠,瞅都不瞅他們一眼。
眾人無語了,被三劫和尚的徹底打擊到了,過後很長的時間內,三劫和尚得意洋洋,下巴都是抬的老高。時間一長,眾修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三劫和尚,每日大清早起來,就是去幫這個侍女幹些粗活了,擔水了,劈柴了,燒火了,時間長了,兩人自然而然就混熟了。這個侍女,長得不怎麼樣,人懶不說,卻是極為的愛美。
不想幹活,怕髒了衣服,壞了髮飾,晒黑了臉,手磨出繭子,於是就時不時來上一捆秋天的菠菜,勾着三劫和尚天天幫着她幹活。一顆兩顆的秋菠拋來,三劫和尚都沒有自制力,更何況是一捆的秋天菠菜了,當下就砸着三劫和尚神魂顛倒。眾修笑三劫和尚六根不凈,是個花和尚,三劫和尚笑眾修看不穿,言道:“女色懷中坐,佛祖心中留。”
侍女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相貌,一般的武者是看不上的,所以就一心一意的在三劫和尚身上下功夫,勾着三劫和尚時不時給她買些胭脂水粉珠花一類的小物件。
此女每日都要換一套衣服,就是頭髮也要換個樣子,幸好她的衣服也就那麼十來套,即便是每日一換衣,也就是十多天的衣飾不同罷了。由於衣服、髮飾的不同,三劫和尚以為是在幫不同的侍女幹活,認為這些侍女個個對他有意思,他就打算相處一段時間后,從這些侍女中挑一個脾氣好、性格溫柔的還俗娶妻。
於是每日就送一盒胭脂、或是水粉之類的小物件討好這些個侍女,因此侍女的一輪衣服換過後,這個侍好她才會收到新的禮物。
原來,三劫和尚是天生的臉盲症,看誰都差不多,尤其是女修,如果衣服換了,髮飾換了,他就分辯不出來了,而且對聲音也是過耳就忘。眾修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三劫和尚,非要在他們的衣服上作個標誌了,原來三劫和尚,除了認識靈空的那顆光頭外,對他們誰都不認識!
這些修士中道、魔、妖、巫都有,平日裏小矛盾天天有,大矛盾卻是沒有,日子就在打打鬧鬧中過去了。這一日眾修接到了通知,三日後起程去羅國的天羅城參加風雲爭霸賽。
楚璃與楚晨,已然收拾妥當。足有一、二百號的人馬,浩浩蕩蕩的上路了,一路上大事沒有,小事倒是不斷,這其中就遇到了好幾幫人數不少的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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