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17.不需要曖昧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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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墨語，蘇玥和你分手了嗎？”
“我昨天在網上看見蘇玥和一個女主播走的很近，他是不是把你甩了？”
“果然啊，條件優秀的男人都不靠譜，身邊女孩子那麼多，怎麼能受得了誘惑？”
“藺墨語和他交往了也有一年吧？”
女生們圍着藺墨語七嘴八舌的詢問，藺墨語張口結舌，無從解釋。
她根本就沒有和蘇玥交往，又談何分手呢？
至於她們口中那位和蘇玥走的很近的女主播，是蘇玥公司剛簽的新人而已。
不過那位女主播似乎對蘇玥有些意思，表現的很明顯，藺墨語能感受到她對蘇玥的喜歡，很熱情，像一杯甘醇的紅葡萄酒。
至於蘇玥的想法……她無從探知。
他每天都在忙忙忙，有時候出去比賽很久都不回公寓，或者偶爾加班在公司，他們見面的時間較從前少了很多。
“藺墨語，你怎麼不說話啊？不會真的被甩了吧？”
“好了好了，咱們別問了，這不是揭人傷疤嗎？”
幾個女生嘆息着離開，藺墨語沒有表情的坐在課桌前，雙眼空洞，腦海里亂糟糟的。
還有心情，無法言喻。
……
“墨語，今晚有個應酬，我可能要晚一點兒回去。”蘇玥給她打來電話說。
藺墨語只是笑了笑，“嗯”一聲。
無所謂晚不晚，只要回來就好。
“那我給你準備夜宵吧？”
“可以，麻煩你了。”蘇玥說，“這邊還有點工作，先掛了。”
“好。”
放學，藺墨語背着課本離開校園。
回家之前，特別去了趟超市，她記得，今天是蘇玥的生日，所以想給他做個生日蛋糕，當做驚喜。
買完食材，藺墨語回到家準備了好久，重新做了兩次，才把一個蛋糕做成型。
那之後，她一直在等，從八點、九點，等到十點、十一點、十二點……
鐘聲敲響的時候，昏昏欲睡的她都以為蘇玥不會回來了。
嘆息着，要把東西收走。
房門傳來開鎖的聲音，男人帶着一身酒氣，步履蹣跚的走進來。
也不知喝了多少酒，面色有些許潮紅，眼神更是混沌不清晰。
“還沒睡呢。”他性感的嗓子裏滿是沙啞。
“嗯。”藺墨語示意桌上的蛋糕，“在等你。”
蘇玥迷迷糊糊的甩頭，眉頭微皺：“今天是你生日嗎？抱歉，我……沒記住。”
藺墨語：“……”
“今天……”她剛要說是你的生日！
蘇玥突然拉住她的手腕，低聲呢喃了一聲：“跟我來。”
藺墨語被他拉入卧室，他修長的身體蹲跪在床頭櫃裏翻找，半天，拿出一個粉紅色的絲絨盒子。
“喏，送給你。”
藺墨語將盒子打開，發現是很久之前，她忙他妹妹挑選的生日禮物。
“你沒有送給你妹妹？”
蘇玥晃了晃頭，“送了，這是我給你買的。”
“你為什麼現在才拿出來？”藺墨語拿着巴掌大的小盒子，唇邊勾着笑。
蘇玥這個人就是這樣，心裏有什麼事，不喜歡說出來，總是埋藏在最深處，根本讓人無法察覺。
但是他喝完酒之後，就會特別孩子氣，尤其在熟悉的人面前，越發表現的明顯。
也不知道今天喝了多少酒，竟然衝動的把東西拿出來送給她。
可能正常的時候知道，這麼貴重的禮物她不會收，所以才藉著這個機會送給她。
心裏微微發軟，藺墨語看着他純凈如夜色般寂靜的眸，笑容綻放。
蹲在他面前，把手腕伸出去，盒子放在他手裏：“你幫我帶上吧？”
“好。”蘇玥打開盒子，白凈修長的手指將珠串取出，小心的戴在她手腕上。
盯着看了良久，粉色的唇開合：“好看！”
“蘇玥，謝謝你。”藺墨語狀起膽子，手放在他頭上。
他的頭髮不像女孩子那麼柔軟，有些刺。
還有他的下頜，早已不是年少時候那般稚嫩，尖削中生者淡淡青茬，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藺墨語目光落在他粉色的唇瓣兒上，許久沒有挪開。
心裏的期望很多，她捧住他的臉，慢慢靠近。
蘇玥就那樣瞅着她，眼底一片迷茫，沒有躲避。
藺墨語唇瓣在他下頜上親吻了一下，低聲說：“蘇玥，生日快樂。”
“哈哈……今天，我過生日？”蘇玥耳根上透着粉，笑容拉開，藺墨語並不懷疑他是清醒的。
“對啊，你的生日。”藺墨語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問道：“你要不要吃蛋糕？”
“好。”蘇玥點頭。
藺墨語知道他走不順，撫着他的手臂來到客廳。
“你坐下，我給你切一塊兒，今天第一次做，味道只能說將就。”
蘇玥眼底覆著一層薄薄的柔光，星羅棋佈的眼底映照燭火。
他突然拉住藺墨語的胳膊，讓她面對自己。
“墨語，謝謝你。”他說的那麼認真。
藺墨語只是笑，切完一塊蛋糕，放在他面前。
蘇玥嘗了一小口，眉頭微皺，太甜。
他剛剛喝了酒，胃不舒服。
他捂着胃，趴在手臂上。
藺墨語關心道：“難受嗎？”
“嗯，你給我煮點面吧。”
“好。”
藺墨語煮好了面，蘇玥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她拍拍他的肩膀，不確定能不能把他叫醒，試一試，他睜開眼，抬起頭，臉上掛了些許印痕。
藺墨語覺得他這個樣子真可愛。
把面往他眼前推推，蘇玥端起碗，抱着燙喝了兩口，就飽了。
“睡覺嗎？”藺墨語問他。
蘇玥點點頭，伸出一隻手。
兩人默契使然，藺墨語拉住她的胳膊，扶着他進入卧室。
剛把他放在床上，他突然拽着她的手臂向下拉去，藺墨語一個不妨，跌倒，剛好摔進他懷裏。
堅毅而寬闊的胸膛紋絲不動，他略帶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徘徊。
“墨語，就這樣，別動，讓我抱一下。”
藺墨語：“……”
他今天怎麼了？
“今天……”男子低緩的聲音徐徐講述：“太奶奶催我相親了。”
藺墨語瞪大眸子，不敢置信。
“感覺時間過的很快是不是？我們都長大了，要戀愛，結婚，生子……其實人的一生很短暫，還沒回過味來，就過完了。”
“嗯……”藺墨語趴在他心口，能清楚的聽見他隆隆作響的心跳。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感覺新房跳的很快。
“墨語，你說，我將來會娶個什麼樣的女人？”
藺墨語：“……”
無法回答，她看不透他的內心。
不知道他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又是什麼樣的女子，能夠配的上他？
“你想過交往男朋友嗎？”蘇玥問她。
藺墨語微笑着，搖頭：“沒想過。”
她家裏的情況怎麼會允許她交往男朋友？
藺如塵一直希望她能得到蘇玥的心，然後，用刀子狠狠紮下去，美其名曰，對周家的報復。
不要說她並沒有喜歡的男孩兒，就算有，只要父親還在，就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
蘇玥自胸腔發出笑聲，與藺墨語的產生共鳴。
“墨語，你覺得我好嗎？”蘇玥問她。
“好。”藺墨語照實說道，轉而，想到白天同學們說的話，試探出聲：“蘇玥，你覺得你們公司新來的女主播怎麼樣？”
蘇玥想了想，才說：“好看、開朗、很可愛……”
藺墨語：“……”
心底隱隱有一絲失落。
“但我知道，她不是我要找的人。”蘇玥繼續說。
“你知道她喜歡你嗎？”藺墨語抬起頭，望進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裏。
蘇玥點頭，眸光轉動，和她對視。
一時間，相顧無話，氣氛竟然沒有一絲尷尬。
蘇玥大手落在她頭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他狀似無意低語。
“我不確定對你是什麼感覺，但是我就是不想讓你和別人在一起，想一直和你生活，墨語，你說……這算是愛情嗎？”
藺墨語眼底詫異不迭。
蘇玥這是在和她表露真心？
她呢？
對他是什麼感覺？
她不懂愛情的樣子，也不能確定，面對他的一切反應，是不是心動。
他們就是對彼此太熟悉了，熟悉到，親密都覺得自然而然。
她目光恍然，蘇玥卻抬起頭，唇瓣落在她額角，輕輕輾轉。
藺墨語有一瞬間怔愣，微張着小嘴兒，呼吸間是他身上淡淡的酒氣，並不難聞。
“墨語，要跟我試試看嗎？”
他說了。
而且是藉著酒意出口，藺墨語緊張的看着他的眼睛，問他：“蘇玥，你喝醉了嗎？”
“嗯。”蘇玥又重新躺回去，發出一聲好笑的低嘆。
“如果你不願意，就當我開個玩笑，明天興許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蘇玥眼神略帶閃爍，他也怕，邁出這一步，如果最後他們發覺彼此不合適，那麼以後連朋友，可能都沒得做。
他不想失去她……
當然，他之所以說出這番話來，已是在心裏思量許久。
愛情之純粹，一旦他們有了彼此交往的人，那麼註定不能繼續保持着親密的關係。
什麼所謂的紅顏知己，什麼所謂的藍顏知己，不過是給男女之間的曖昧找的借口。
他蘇玥身為男人，敢作敢當，並不需要這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