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殺人癮
“看來你還是不太明白。”那個女警官這個時候站了起來。
她說我還是不明白,可她明白嗎?她口中那些荒謬的偵探們推測出千萬種我毒害金魚的可能。他們都沒有證據,可也有網友相信和附和他們。
就連她身為警官,也要用這種屈打成招的方式讓我承認金魚是我毒殺的。
她和那些人沒有區別,他們還不明白?這已經不是一場簡單的殺戮,有的問題要是不解決,殺戮就永遠會繼續。
他們應該做的是找出兇手殺人的原因,而不是簡單的抓住兇手就覺得一切都結束了。
罪惡往往是一種思想,思想是不會被毀滅的,它只能被改變。
“你們到底要我明白什麼?你們是要我承擔著這罪名嗎?”這是我說過最硬氣的話,我看着他們的眼睛。
他們這個時候倒是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沒有人說話。
過了一會,又是那個年輕的男警官開口“沒有,這是我們的一種調查手段。”
一種調查手段,從前用酷刑恐嚇?現在用靈魂恐慌?
我沒有再說話,我等待他們說“沒什麼事,你可以回去了。”
可過了好久,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女警官站在我面前,她雙手杵着桌子,依舊用那種極其嚴厲的眼神看着我。
“你們先出去。”女警官對另外兩個男警官說。
男警官他們沒有一點吃驚,一切都是意料之中一樣。他們離開審問室,關門的時候,他們都看了我一眼。
年紀較長的那個男警官看我的眼神依舊冷漠,而另一個男警官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學校運動會,我參加比賽,裁判員看選手的眼神。
審問室只剩下我和這個女警官,我們的年紀相差20多歲,我們的思想更是相差甚遠。我們之間的經歷更是天壤之別。
若是她想通過與我面對面談心的方式來走進我的內心,那她真是大錯特錯了。
“你不必對我有太多的防備,我和你父親是至交。”她說著走到我傍邊站着。
她長得挺高的,應該有一米七左右。她抱着雙臂,站在我傍邊,她穿着到膝的裙子,露出她纖細的小腿。
她說她是我父親的至交,她是把我當成傻子嗎?或者她是把她自己當成傻子。她不過是我父親眾多情婦中的一個罷了。
“你還記得我嗎?”她看我不說話,於是又問了我新的問題。
“不記得了。”我騙她的,我怎麼會記不得她了。我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我就認出她了。
大概十年前,姑姑死去的第二天,她來到我家對整個案件進行調查,那個時候是我第一次見她,她那個時候也是和現在一樣,看人的眼神冷漠。
那個時候她還年輕,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她和她的同事在姑姑的死因上產生了分歧。
她的同事們一致認為姑姑是自殺的,只有她覺得是他殺。可最後基於沒有證據,她最後也放棄了。
我怎麼會忘記她了?那個時候,她和我的父親在地下室親熱,那個時候,她可不是用那種冷漠的眼神對人。
姑姑的屍體還沒有從家裏抬出去,她和我的父親就做了那樣的事,我牢牢地記在心裏。
一個姑姑的哥哥,在她死去的第二天都控制不了自己身體的慾望,做他們自己都覺得見不得光的事。一個警官,明明是來開展正義的,最後也做了見不得的事。
他們都是道貌岸然的大人,都是這個社會有地位的人,可他們除了他們自己不關心任何人,不關心這個社會。
“你姑姑,你還記得嗎?”女警官走回我對面的位置坐下,她竟然和我提起了姑姑。
“記得。”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恨她提起我的姑姑。
“當年我說她不是自殺,可沒有證據,果然時間才是最好的證據。”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竟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沒有說話,因為她沒有問我任何的問題,只是再說話。
“殺人真的是會上癮的啊。”她仰着頭感嘆道。
“當年是你殺了你姑姑對吧?”她再一次看着我,她眼裏不在是冷漠,而是近乎瘋狂的渴望。
這女人可能是瘋了,她的經歷加上她不可一世的思想,讓她瘋了。
“我沒有。”我回答她。
她眼中的渴望慢慢消失,就像她的夢想破沒了一樣。
“你要知道,這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犯罪。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這個世界,你只有是適應這個世界,千萬不要為了最初的理想去死。”
她說著這些扭曲的真理,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就想起她和我的父親在地下室做的那些事,她有什麼資格評價這個世界。
“等屍檢報告下來,只要一確定是金魚是被毒殺的,你的人生就完了。”她怎樣說,讓人覺得她好像在擔心我的人生似的。
“你很關心我的人生?”我問她,我知道不過是我在自欺欺人罷了,她怎麼可能關心我的人生。
“可能吧。不過我更想親口告訴我,你真的有殺人癮嗎?”她的眼睛裏再次閃着亮光,夢想又重燃了。
“殺人是不是讓你覺得很快樂?”她很快的地又補充了一句,她很激動,她站了起來,撲在桌子上,微笑着看着我。
我沒有立刻說話,只是已同樣微笑的方式看着她。
我將食指放在嘴上“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