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魔劍所向
‘毀殤’？
水鴨放出神識檢查，‘毀殤’此前似乎有過很特殊的律動，而後回復到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的狀態。
‘開天’成員還在詢問是否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水鴨搖搖頭表示沒事，帶着鶴儀回到騰雲商會的住處。
“剛才‘毀殤’給你的感覺是什麼？”
鶴儀想了想，“好像突然跳了一下，就安靜了。”
儲物空間是水鴨利用特殊異獸晶核搞出來的，晶核對應的異獸是‘界曳’，沒有等級，頂多被人目擊到屍體，烤魚大陸本土居民也沒法利用‘界曳’的晶核。
水鴨在‘巨龍’的藏寶洞窟里找到這晶核，搞出儲物空間，雖然和道器級別的儲物戒指不能比，但扔在裏頭的東西也不至於能隨隨便便出現變化。
‘毀殤’其實只有魔族人能使用，鶴儀純粹是用暴力將其制服，偶爾還會反抗一下，被鶴儀抓出來毒打，可剛才‘毀殤’的律動和之前出現的反抗情緒不一樣。
“拿出來看看。”
“喔。”
‘毀殤’出現在鶴儀手中，頓時劇烈跳動起來，朝着一個方向就要起飛，被鶴儀狠狠揍了幾拳，依舊沒有消停。
“老闆！我要被帶起來了！”
水鴨取出‘篡命珠’成為附近時空的主宰，剝奪‘毀殤’的飛行能力，但沒有奪走魔劍對於外界的感知。
兩腳離地的鶴儀這才落下，“呼，‘毀殤’今天怎麼回事啊？”
“不清楚，這種反應我們以前見過…”
在南瓜國第一次見到‘毀殤’的時候，魔劍被封印在天牢最底層。
用秋刀魚飛刀切斷封印鎖鏈和紙符，‘毀殤’像是流星一般突破天牢一直飛往最北邊的封魔冰原，那裏是魔族戰爭的最後古戰場，冰層封着魔王的屍體。
魔王的靈魂一半在‘毀殤’中，一半留在屍體裏，等待着復活。
後來被鶴儀損毀了魔王的屍體，吞噬了大半靈魂，‘毀殤’僅剩自身意志，這又是要去哪裏？
還沒想清楚問題，‘毀殤’的動靜突然消停，無跡可尋。
水鴨越想越覺得古怪，讓鶴儀把‘毀殤’帶在身邊，用專門煉製的繩索綁好。
安靜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三天後…
“老闆！我要起飛了！”
‘毀殤’再次躁動起來。
這三天時間，水鴨已經和齊錚離、‘開天’交代清楚接下去的行程。
“準備起飛吧。”
水鴨用另一條繩子套住‘毀殤’，幻術覆蓋，跟着魔劍的力道飛上天空，以極快的速度朝北方射去。
“嗚哇…其實好像不是很快。”
適應了‘毀殤’的飛行速度，鶴儀發出感慨。
當年在南瓜國，‘毀殤’飛起來甚至能把飛碟甩開。
如今削去了魔王的靈魂，速度有所下降，飛碟也在水鴨的多次改造后提升了好幾個檔次，遠超‘毀殤’的飛行速度。
不過…
“這東西到底要去哪呀？”
水鴨還是沒搞明白，‘毀殤’和兩年前一樣，筆直朝着北方飛，大方向似乎也是封魔冰原。
當初在封魔冰原附近找到了‘吞天蜈蚣’和兩件遺落的道器，而且停留了大半年煉化，水鴨曾經放開神識，想要看看還有沒有遺漏。
可以確定封魔冰原不存在其他值得注意的東西，魔王的屍體也在鶴儀破壞下灰飛煙滅，靈魂消散成虛無，不應該還有如此吸引‘毀殤’的地方。
‘毀殤’的速度在常人眼光看來相當恐怖，一路上不知甩掉了多少‘劍鷹’和飛行異獸，要不是幻術加持，進入隱身狀態，嚇都得嚇死一大堆路人。
水鴨規模着就這速度，到了北蔥國，白姽和暮沉兮還得許久才能到。
算了，看看情況吧。
雖然得儘可能避免超大範圍動用神識，但水鴨擔心過一陣子吸引‘毀殤’的東西消失，魔劍又老老實實，那就白飛這麼一大段路了。
神識鋪開，覆蓋一個帝國以上的範圍其實比想像中輕鬆，水鴨瞬息間感知了整個北蔥國的情況，但沒有浪費精神力做細化探查，只簡單掃描着值得注意的東西。
“嗯？！”
“老闆怎麼了？”
水鴨原以為呼喚‘毀殤’的東西應該是類似於魔王血脈之類的後裔，得費點功夫才能找到這類小角色，沒想到…
斷魂山脈一處高峰上出現了時空裂縫。
“時空裂縫…裏面透出來的是魔氣…難道是傳說中的魔界開口？”
魔族戰爭之後，聖明廷對外說是清剿了魔族，懂行的人都知道，魔族最後逃進了魔界。
水鴨原本以為魔界是類似於孤風樓秘境的獨立空間，是其他時空分裂出來的碎片嵌套進了烤魚大陸所在的時空，還想着讓‘篡命珠’把吞噬掉。。
看樣子不是，魔界依舊屬於烤魚大陸當前時空，只不過由於某種原因出現了斷層，相互間需要特定的條件才能相同。
魔族戰爭結束的同時，打開魔界的媒介損毀，導致數百年沒有魔族出現。
時空裂縫的具體情況相隔大老遠的距離，不方便探查，鶴儀取出飛碟，像遛狗一樣牽着‘毀殤’，一路拖拽着它抵達斷魂山脈出現時空裂口的山峰。
這地方的海拔相當高，翻過這一座山峰，背後是封魔冰原，裂口的存在讓山體產生了碎裂的視覺效果，其實整座山依舊完好無損。
飛碟降落，‘毀殤’一股腦兒想要往時空裂口裏頭鑽，被水鴨拿‘篡命珠’壓制住。
“老闆，這裏面就是魔界了嗎？”
透過碎玻璃模樣的縫隙，可以看到裂縫裏頭是一番暗紅色的天地，暗紅色的樹木山石、暗紅色的天空。
“是了，泄露出來的氣息和當時的魔王本質上一樣。”
“好像有人要出來了。”
“我們往旁邊站一站。”
有幻術隱身效果，水鴨根本不擔心自己被魔族發現，魔王來了也沒用，就這麼靜靜看着時空裂縫缺失較大的一角不斷擴大。
這個過程持續了十來分鐘，鶴儀開口詢問，“老闆，為什麼這麼慢呀？我們和魔界不就隔着一道薄薄的裂縫嗎？”
“不一樣，看上去像一面鏡子，但其中有着重疊的空間通道，道理類似於儲物空間，又比儲物空間混亂許多，時間線可能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