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月老
話落,那嫩紅唇瓣被趙鶴軒吻住,在他心裏住了多年的人兒終於全然是他的了,兩人都閉上雙眼,趙鶴軒雙手摸上蔡雯奚養回了不少肉的身軀,一層層慢慢將其身上大紅吉服脫去,感受到懷中的人兒越來越軟,唇齒交融,兩幅身軀都更加燥熱,緩緩躺下,藏在垂下的紅紗帷幔內。
畫本上有些話還是說的不錯,這真是最不用睡覺的活兒,尤其在忍了三年的男人身邊。
累的蔡雯奚日上三竿才醒,動彈一下渾身都疲軟酸疼,蔡雯奚同他人過招,千百招過後都不知至不至於如此地步。
在喜盈盈的鵲歌等下人的注視下皺着一張臉,想着今日尚需回門,強迫自己起身收拾,艱難坐起不等站起來就覺着已是極限了,愁的重嘆一聲,抬眼問趙鶴軒哪去了。
正給蔡雯奚擰汗巾的鵲歌自然的回話,老爺照常去當職,現下應是在玄武營中呢,老爺同夫人新婚燕爾,今兒個應是會早些回府的。
蔡雯奚聽着鵲歌的話還有點不適應,從來都聽鵲歌喚自己小姐的,一下子成了夫人,都感覺自己瞬間老了許多,終於站起活動身子,隨便回了一句是么,又驚趙鶴軒怎能像沒事人一樣照常去當職,昨晚差不多一宿未睡的。
接了汗巾擦臉,腹誹男人啊~男人,好不容易緩回來,梳洗換衣可算去了建峰府,同父親母親說了好一會兒子話,便是串門的一天,趙府常府一遭去看望得了,估算着趙鶴軒應是要離開玄武營了,離府去找他一道進宮謝恩。
郎才女貌羨煞旁人,一切歸於平靜,蔡雯奚為人婦的生活同從前也無甚不同,便是女紅做的多些,手持針線再次給自己和趙鶴軒綉了個新香囊,還是五毒,不過這回是可以認出的五毒綉樣,精緻的栩栩如生給趙鶴軒帶上,仰頭對着趙鶴軒故作兇狠出言威脅。
“你若是敢背棄我,這香囊上的五毒可會變成真的來咬你!”
雜茸乖乖也來湊熱鬧,恰逢其時的對着趙鶴軒叫了一聲,更引得兩人哈哈大笑。
安逸的日子最是過的快的,一晃眼冬去春來,又在幾場磅礴大雨後入夏。
蔡雯奚郡主府中的果園裏,杏子李子終於熟啦,終於可以讓蔡雯奚吃上一回了,給她興奮的一早便讓下人去摘些下來,親自出府去酒館挑些好酒買回來,準備吃杏喝酒賞園,好好樂呵一把。
悠悠行於街上順便久違的好好逛逛,路過城中被趙鶴軒同她大婚後便出錢翻修的月老廟,受過月老廟裏外形形色色的有情人們對她行的禮,透過開敞院門盯着月老廟院裏正中掛滿紅線與祈願木牌的古樹,來都來了,提起裙擺跨入月老廟也來拜一拜。
當初蔡雯奚問趙鶴軒為何要重修月老廟,趙鶴軒淺笑對她解釋,當初於去往腐氾的路上時,他對她表明心跡之時,他曾於心中暗求,若蔡雯奚答應了他,他便重修月老廟,做人不能言而無信,這是還願了。
素來不信神佛的蔡雯奚當即便同趙鶴軒打趣,他能抱得美人歸不該謝謝他的好夫人么,明明最主要的是她同意了,嬉鬧了一番,最後以蔡雯奚被趙鶴軒按到床上收尾。
蔡雯奚悠悠繞過院中古樹行去月老像前,買了香柱點燃,對着月老合目虔誠祭拜,她雖是不報多少希望,但她還是想試試。
求月老,保佑我與趙鶴軒夫妻情緣,長長久久,白頭偕老。
香柱鄭重插入銅鼎中,蔡雯奚心情沉重了點,她從未忘記她的不得善終,她已然縮短的壽命,換給孟卜的那十年,縱是心悸用神島上的草藥治好了,但她也是中過毒的,一直潛伏在她體內。
鵲歌又買了祈願木牌給蔡雯奚,同其他滿目愛情甜蜜憧憬的男男**站在同一紅桌前,蔡雯奚手持毛筆,遲遲不能落筆,被後頭鵲歌瞧着覺得奇怪,探頭來蔡雯奚身邊詢問夫人怎麼了,蔡雯奚隨便咧了笑輕輕回無事。
終於落筆,將木牌高舉掛在儘可能高的樹杈上,深深看過一眼木牌上紅穗隨風飄搖,轉身離開,聽鵲歌好奇來問夫人在祈願木牌上寫了什麼,順勢來逗這也快嫁人的小丫頭。
“我於其上寫,月老大人快快給我的貼身侍女尋一良人吧,我好將其嫁出去。”
扭頭看鵲歌聽了這話瞬間羞紅了臉,退後低頭嘀咕夫人竟會拿她打趣,她可不嫁,勢必要伺候夫人到老的,更引得蔡雯奚笑,不再言語往酒館去,笑容慢慢減淡,透着絲絲悲涼。
內容與眾不同的祈願木牌在古樹上隨風翻轉,不與其他求姻緣的交纏,一枝獨秀的露着其上秀麗字跡。
我不想死,我想陪着趙鶴軒,一直到老。
酒鬼便是酒鬼,嫁了人也一樣,叫店家將酒館裏存的好酒統統拿出,她要買個幾十壇運回府中存着,什麼秋露白,寒檀香,也不管自己和趙鶴軒都喝不喝的慣,買就對了,她現在錢多的無處使,偶來搞個慈善也花不了多少,那就瘋狂shopping唄。
幸而墨影帶着隱衛跟出來了,最後叫他們推着一板車的酒回府,酒館老闆都要樂昏過去,蔡雯奚這等大手筆的人來一次頂他一個月的盈利。
悠悠行於街上逛,扭着腦袋四處看,蔡雯奚路過的糕點鋪子成食鋪子都樂了,蔡雯奚是家家不落,聽着有名的瞧着好吃的都買了,好像郡主府要大擺宴席似的,婚前學的那些持家之道算是被她忘的乾淨,不過指着蔡雯奚持家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蔡雯奚嫁人之前就什麼都不管,成了一個親而已,怎可能將一個人徹頭徹尾的變了。
如此還不完,怎就叫蔡雯奚逛來逛去逛到了賭坊門口,正拿着糖人吃的蔡雯奚直接停了腳步,盯着賭坊門臉若有所思。
鵲歌跟在後頭瞬間明白蔡雯奚意圖,瘋狂購物無甚,扯上賭錢還是算了吧,湊在蔡雯奚面露難色的提醒蔡雯奚她的身份,同這等事情扯上不太好,若是不慎賭上了癮,那更是毀人一生。
蔡雯奚咬着糖畫嘎嘣嘎嘣響,明白鵲歌所說,微微頷首,可目光還在賭坊的門臉上,腦中想法更是不變,先前遇了許多變故時,她總是猜的准,拋開大運,小運也是好,當初便想可要臨街開攤立一神算子名號,現下小賭一下以來印證如何。
蔡雯奚盯着賭坊的雙眼越來越亮,突然扭頭認真來問鵲歌現下手頭還剩多少銀子,鵲歌下意識解下錢袋來數,不等其數完就被蔡雯奚一把奪下。
蔡雯奚將最後幾口糖畫咬下,抬眼便吩咐墨影等人將買的這些東西都先送回府去,知會府上廚子做些好菜送去府中果園的木屋裏,李子杏子洗凈了也送去,買的吃食也都擺去木屋中。
墨影幾人聽着真覺着這是要宴請的架勢,剛應下,蔡雯奚便捏着錢袋大步入了賭坊,眾人皆一愣,鵲歌趕緊跟上,墨影幾個面面相覷,心中念叨可別讓蔡雯奚染上了賭錢的惡習,畢竟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拎着吃食推着擺滿了酒罈子的板車,還是按着吩咐先回了郡主府。
跨入賭坊大門,繞過屏風便是開闊大堂整齊擺着張張大桌,張張桌前都圍着不少人,多是男子,瞧穿着打扮,貧得富的都有,嗚嗚嚷嚷的動靜,砸錢的,嘆氣的,歡呼的,搖色子的,偏轉眸光見着樓梯,悠悠上了二樓,也是同一樓一樣的佈置,便是二樓人少些,瞧着都是富貴人家,也不烏煙瘴氣的。
蔡雯奚還是頭一回來,背手悠悠的觀察,賭桌前的大部分人都沉迷於賭局,都無空理別人,自然也注意不到蔡雯奚,偶有幾個休息的抬頭髮現了蔡雯奚,下意識一顫先害怕一波,而後才來驚異蔡雯奚怎來了這種地方,撞着膽子同其搭話,順勢就被蔡雯奚揪住他所在的這一桌怎麼玩。
搞半天是來玩的,精神一松,全然放心的教蔡雯奚,親自示範了兩局給她看,見蔡雯奚點頭開口明白了,再度觀察了兩局掏了錢袋子也來參與,同桌的幾個百姓都暗自竊喜,同頭一回接觸這些的菜鳥玩兒,應是百保會賺錢吧。
十分默契的加大籌碼,靜等筒子裏的色子開出來,嘩啦嘩啦搖色子的動靜無形之中讓人緊張,搖色子的賭坊活計手一停,筒子一掀,所有人都緊張的探頭去看色子數,聽活計洪亮一聲。
“四、五、五,大!”
蔡雯奚瞬間樂了,不想開門紅,面上燦爛笑容映入同桌堵了小的百姓眼中更讓本就輸錢鬱悶的他們更鬱悶了,只同樣贏了這一局的幾個百姓分回了銀子對着蔡雯奚稱讚一番其運氣好,聽蔡雯奚謙虛一句僥倖而已,不曾想,蔡雯奚玩了十把,八把都是贏的,玩兒了小半天,拿着五十兩銀子贏出了一百兩來。
同桌百姓無一不驚的,鵲歌在蔡雯奚身旁都懵了,怔怔看着往荷包里塞銀子的蔡雯奚,驚訝蔡雯奚的手氣怎麼這麼好!賭坊活計都懷疑蔡雯奚是不是出老千,轉念一想才反應,出老千也是他們控局的活計才能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