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鍛羽而歸

第一百二十五章 鍛羽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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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陲,津門縣三大士族家主還在為誰先出戰的事情爭論不休,圍觀的人已經神情疲憊,散座在四周,緊抱着着棉襖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花鈺也坐在一邊坐看着三大家主爭論出結果。

爭論的結果卻是出乎意外,不是長孫家的家主,也不是朱家家主,而是林家家主林天嘯被推舉出來,迎戰花鈺。

林天嘯被長孫家和朱家家主推舉出來,硬着頭皮走了出來,體內武元力凝鍊成一把長槍,長槍的前半部分,也就是搶尖部分已經凝鍊的猶如實質,達到實刃境,但是搶柄部分卻依然是虛刃境的境界。

花鈺望着林家家主只是凝鍊成半虛半實的兵刃,沒有露出一點點的輕視意味,因為他知道,縛獅子子要用全力,縛兔子也要用全力的道理。

花鈺沒有將體內的武元力再凝鍊成追風劍,而是默默運起體內的武元力,凝成乾坤針。

隨着花鈺吸納六名煉竅期高手的武元力后,不光下丹田的武元力已經儲藏完滿,多餘的武元力還打通了一處竅穴。

這些只是明面的情況,隨着武元力的增多,武元力的質量也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就因為淬體期修習五行淬體功決后,修習的武元力如同實質,現在隨着天地靈根和歸元功淬鍊的,吸納自六名煉竅期高手修鍊出來的武元力,使得體內的武元力更加凝鍊,當真是和武元力凝刃境實刃差不多的地步。

花鈺和林天嘯對峙片刻,兩人的武元力氣勢瀰漫,濃烈的殺機向四周散佈,讓那些跟隨自家家主而來以及附近過來看熱鬧的村民忙不迭的後退。

林天嘯活了一大把歲數,身為一家之主,平生大小數百戰,實戰經驗遠勝花鈺,見到花鈺武元力氣勢越積越厚,越來越具侵略性,就長嘯一聲,搶先出手,手中武元力凝鍊成林家秘傳的中平槍法,一槍刺出,槍式中正大中平,規規矩矩,充滿一種堂皇之氣。

花鈺在和林天嘯比拼武元力氣勢之時,就發現這個津門縣士族家主武元力造詣的不凡,單憑氣勢根本無法壓制住他,心中就一發狠,將體內武元力悉數調動起來,壓向林天嘯,林天嘯見到花鈺體內武元力如同大海波浪一般,一浪勝過一浪,頓時心內慌亂,畢竟,花鈺先前元力凝刃實刃境的地步,對林天嘯的衝擊過大。

林天嘯在武元力氣勢還沒凝鍊到巔峰的時候悍然出手,正中花鈺的下懷,如果他要繼續比拼武元力氣勢,花鈺還真不是積蓄雄厚的林家家主的對手。

在他中平槍槍式運轉之際,花鈺身形如風,隨着他得槍式運轉,旋風般的欺近他的身側,手中乾坤針金芒閃爍,武元力交錯,如同一張網般的向林家家主籠罩而去。

林天嘯交戰之前已經戰戰兢兢,槍式展開之際,七分攻三分收,小心謹慎,就怕陰溝裏翻船,毀了一世英名,殊不知這種生死之戰,不光比拼的是武元力的深厚、武元力氣勢的凝鍊,最重要的是一往無前,勇猛堅決的武者之心,如他這般蛇鼠兩端,即想贏又怕輸的心態下運槍出擊,瞬時間,就被花鈺體內天地靈根配合精神力尋找找到破綻,疾風九變身法展開,快若旋風般的欺近身側,乾坤針起處,將他全身籠罩在一片針網之間。

林天嘯沒想到花鈺身法如此快速,眼前一花,花鈺的身形就憑空消失,急切之下,槍式回收,施展出中平槍道中細膩小巧的招式,在防身的同時,尋隙傷敵。

可惜的是,他得對手花鈺施展的乾坤針法,近戰之下,細膩小巧,更勝林家家主林天嘯的中平槍道。

在林天嘯槍式迴轉之際,近身搏擊兩招之後,身法如風,貼身而上,手中武元力凝成的乾坤針暴漲,凜冽的金色針尖已經抵到林家家主林天嘯的咽喉處。

場中寂靜無聲,一片啞然,俱都目頓口呆的望着場中拿着金黃色、武元力爆射的乾坤針抵着林家家主林天嘯咽喉的花鈺。

長孫道德臉色鐵青,喉結涌動,想說什麼,想了一想,又生生咽了下去。

朱家家主朱柬之見到花鈺擊敗林家家主林天嘯,目光中露出複雜難明的神色,一方面是對花鈺擊敗林天嘯,大掃林家家主的麵皮高興,一方面又對花鈺如此高地修為驚心。

朱柬之是個實際的人,實際的人最容易看清事實,他現在已經不是想着殺了花鈺替自己兒子報仇,而是想着怎麼和花鈺緩解關係。

長孫道德看到花鈺一手拿着乾坤針抵着林家家主林天嘯的咽喉,一邊伸手將林天嘯手中的武元力凝成的長槍劈手奪去,並且迅速融入體內,不禁大為驚訝。

要知道,不管武元氣、武元力、還是武罡煞、武陰煞等等武者辛苦淬鍊的內力,都和自身息息相關,屬於性命交修的絕學,這種性命交修,只屬於自己的東西,別人無論如何是搶不去的,即使搶去之後,也同樣無法煉化。

現在見到花鈺將林家家主林天嘯的武元力凝刃而成的武元力槍迅速融入到體內,只覺得匪夷所思,又驚駭莫名,原本想去救援林天嘯的心思陡然消失,身形止住的同時,嘴裏叫道:“小畜生,還不快點放了林家主,他可是一名高品武師,你一介武士武銜的人居然敢挾持一個武師武銜的人,以下冒上,簡直是不識尊卑,大逆不道。”

花鈺將林天嘯全身武元力精華凝鍊而成的一柄武元力槍送入天地靈根內,經過天地靈根轉化之後,又被歸元功淬鍊成適合自己,更加凝鍊的武元力后,終於將剛打通的那處空蕩蕩的竅穴填滿,不禁大感滿意。

聽到長孫道德的話后,嘴巴一撇,道:“你們幾個武師武銜的武者氣勢洶洶的過來欺負我一個武士武銜的武者,擺明一副以大欺小的,以眾欺寡的樣子,現在出師不利,居然倒打一耙,說在下以上犯上。須知天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長孫家主張嘴顛倒黑白,我花鈺也長了一張嘴,即便到縣尊、府尊那裏,也自會分說。”

長孫道德見到恫嚇無效,心內氣極,卻又不敢挑戰花鈺,害怕花鈺如同對付林天嘯般的將自己體內凝鍊而成兵刃的武元力精華奪取。只是空子暴跳如雷,摩拳擦掌,一副要和花鈺拚命的樣子。

朱柬之見到今日給兒子報仇的希望已經渺茫,林家家主林天嘯有落入花鈺手中,他和林天嘯以及長孫道德自來不睦,但是津門三大士族同氣連枝,林天嘯萬一有個好歹,對朱家來說,也不一定是個好事。因而道:“花鈺,你要怎樣才會放了林家主?"

花鈺道:“要我放了林家主也無不可,但是。。。。。。”

長孫道德打斷花鈺的話道:“快快放了林家主,否則的話,我們長孫家和林家和你不死不休。”

朱柬之橫了長孫道德一眼,心裏想道:“這老傢伙和林天嘯是兒女親家,好的穿一條褲子,現在林天嘯陷入危難,他不思緩救,居然說出這等言語,這不是逼花鈺殺了林天嘯嗎?”

朱柬之哼了一聲,道:“放了林家主,你有什麼條件?”

花鈺道:“今天這件事的起因就是你們三大士族家的敗類三獸縱馬踏斷我爹爹的雙腿,險些讓他老人家傷勢不治。我斬了你們三大士族家敗類的雙腿,只是一報還一報。。。。。。”

朱柬之打斷花鈺的話道:“那次事情只是他們三人酒後無德所致,事後我們朱家也拿出誠意,送上三百兩黃金作為診費。。。。。。”

花鈺暴喝道:“住口。你以為三獸縱馬行兇,踏傷我爹爹,賠點金子就好了?我在取三獸的腿前,望你們各家奉送雙倍的黃金。。。我想,這麼多黃金,也能賠償這三個敗類的雙腿了吧!”

三大家主頓時恍然,對祖先祭台上莫名其妙出現的黃金出處瞭然起來,也對花鈺強烈的報復心大感凜然。

朱柬之道:“這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先說放朱家主的條件。”

花鈺道:“鑒於我爹爹傷在你們三大士族之家的人手中,這次雖然僥倖撿回一條性命,但是誰也說不准你們三家有誰腦袋抽風再傷害我的家人,我現在要你們三大士族家主背書,寫下一份保證書,從今之後保證我的家人在津門縣內的安全,一旦出了什麼事情,你們三大家族負責。”

長孫道德勃然大怒,挑起來就要開罵,朱家家主朱柬之伸手一拉長孫道德,道:“好,這個條件不過分,我們答應。”說著撕下衣襟,咬破食指,刷刷的寫了一份保證書,然後簽上名字,再遞給長孫道德,長孫道德張嘴語言,半響后又生生咽下,同樣咬破食指,簽下名字。最後林家家主林天嘯在花鈺乾坤針的威脅下,被逼無奈,簽上名字。

花鈺將這份用血寫成的保證書揣進懷內,鬆開林天嘯。

三大家主互望一眼,鍛羽而歸,灰溜溜的走了。

此行,不光沒有殺了花鈺為各自殘廢的兒子報仇,反而簽下一份保證花鈺家人安全的協議書,三大家主的鬱悶之情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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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運蒼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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