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啪!”
夏哲一拍驚堂木,過了下手癮后,開口道:“堂下可是賈貴?”
“回王爺的話,正是小人。”
“好,賈貴,接下來本王要問你的話,你能保證自己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實可信,毫無虛假的嗎?要知道,按照咱們太夏律的規定,在公堂之上作偽證,可是重罪!你要三思。”
夏哲隨口胡謅道。
他當然不知道太夏律里有沒有相關的規定,前身的記憶里也不可能有這方面的內容。
但想來堂下跪着的人同樣不可能知道,所以應該糊弄的過去。
果然,賈貴的臉上出現了一剎那的猶豫,不過轉瞬間便恢復了正常,磕頭道:“王爺,小人保證自己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絲毫隱瞞。”
“那好,本王問你,你們昨日喝了多少酒?吃了多少菜?”
“回王爺,昨日小人和趙虎一共喝了一斤燒刀子,吃了兩碟醬驢肉,和一份驢三件。”
“酒量不錯嘛,兩個人能喝出一斤燒刀子來?假酒吧?”
“假……假酒?”
賈貴怔了怔。
“別在意,隨口一說,酒從哪買的啊?”
夏哲繼續問道。
“從西市坊的景陽酒鋪。”
“景陽酒鋪?你知不知道,他們家的燒刀子還有另一個別名,叫三碗不過崗?”
“這……小……小人不知……”
“那你知不知道,景陽酒鋪平時賣酒,有沒有往酒里摻水啊?”
“小人……不知……”
“也不知道?那往水裏摻酒呢?”
“……”
“還不知道?行吧,從什麼時辰喝到了什麼時辰啊?這個總該知道吧。”
“從酉時喝到了亥時三刻。”
賈貴暗暗鬆了口氣。
“這麼巧?昨天酉時,趙虎家外面的街上正好發生了一起械鬥,打得那叫一個歡騰,你們既然是酉時開始喝的,那肯定聽到了動靜,應該知道那起械鬥,參與的雙方都有多少人吧?”
“啊?”
賈貴愣了下,本能的抬起頭來,看向了夏哲。
“啊什麼?別告訴我有多少人參與了械鬥你也不知道!一問三不知,你是在愚弄本王嗎!”
夏哲的語氣忽然嚴厲了起來,同時用力的拍了下驚堂木。
賈貴被嚇得一個哆嗦,趕忙結結巴巴的說道:“回……回王爺的話,小人……小人昨天光顧着喝酒了,雖然聽到了械鬥的聲音,但也不敢出去啊……所以確實不知道有多少人參與了。”
“這樣啊,那本王告訴你,他們一共有一百人參與械鬥,兩邊各五十人,其中不少還都是武者。”
夏哲老神在在的說道。
賈貴再次愣了下,趕忙陪笑着接話道:“原來還有不少武者啊,難怪昨天晚上的動靜兒那麼大,跟打雷似的,我和趙虎都被嚇得夠嗆,這才多喝了幾杯壓壓驚。”
“那是,豈止是武者,甚至還有先天強者混在其中,拎着板磚敲悶棍呢!”
夏哲笑眯眯的繼續說道。
“啊?!先天強者……拎着板磚敲悶棍?!這……這怎麼可能?”
賈貴獃獃的說道。
“怎麼?覺得很難以想像,很不可思議?”
夏哲繼續問道。
賈貴木木的點了點頭,腦袋一時間有些混亂。
先天強者……那不都是揮手間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嗎?
拎着板磚敲悶棍是個什麼情況?!
“覺得不可思議就對了,因為這些啊……都是本王編的。”
夏哲笑呵呵的說道。
“啊?!您……您編的?!”
賈貴直接傻眼,怔怔的看着判官椅上笑眯眯的夏哲,忽然間有種想哭的衝動。
是誰說的,咱們寧州的王爺是個不通四六的白痴?!這樣的要是白痴,那自己成什麼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夏哲說著,站起身來,走到了跪在地上的賈貴面前,微笑着繼續道:“你是否能告訴本王,既然這些都是本王編的,那你昨晚究竟是怎麼聽到的械鬥聲音?”
“我……我……小人……草民……可能是……聽錯了?”
賈貴顯得很是慌亂,整個人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賈貴!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夏哲忽然抬高了音量,厲聲呵斥了一句后,接著說道:“本王說過,作偽證是重罪!現在你已經漏了嘴,難道想要繼續自誤嗎!非要把腦袋賠在這裏才甘心?人又不是你殺的!值得嗎!還不從實招來!”
賈貴被嚇的一個哆嗦,終於忍不住哀嚎道:“王爺……王爺我知道錯了!王爺您饒了小人這一次吧,是趙虎說事成之後,會給小人十兩銀子酬謝,小人財迷心竅,這才答應給他作這個偽證啊!”
說話的同時,還不住的用力在公堂上磕起頭來。
圍觀的數百名百姓頓時一片嘩然。
原本他們還以為這又是一起冤案,卻沒想到,真相竟然是趙虎找賈貴來作偽證?
更不可思議的是,破了這起案子,讓案件的真實情況暴露在他們眼前的人,竟然是那位著名的白痴王爺?!
不是說,王爺昨天被淹死了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公堂上左右兩邊站着的衙役,看向夏哲的目光,也有了非常明顯的變化。
至於林初,此時更是雙眼之中異彩連連!
單手撫着胸口,臉上一片興奮的**。
王爺的腦疾真的好了!感謝上蒼讓王爺溺的這一次水!
“書吏,本王方才審問賈貴的過程,都記下來了吧?”
夏哲扭頭看向了公堂上專門負責記錄審案過程的書吏,開口問道。
“記下來了,王爺,沒有任何遺漏。”
書吏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嗯,很好,整理一份口供出來,讓賈貴簽字畫押。”
“是,王爺。”
看着書吏答應,夏哲便重新做回了判官椅上。
林初一臉崇拜的彎腰湊到了夏哲的耳旁,小聲說道:“王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八個字說的真是極好。不過……那賈貴做了偽證,我們難道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放過他?為什麼?”
夏哲奇怪的問道。
“啊?王爺您……不是說坦白從寬嗎?”
林初愕然道。
“對啊,但我只說了上半句而已,又沒說全。”
“那全的是……”
“全的啊……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夏哲笑眯眯的說道。
林初頓時張大了嘴巴,怔怔的看着夏哲,足足緩了幾秒鐘的時間,才算是反應了過來,不由很是哭笑不得的白了夏哲一眼。
結果這一個白眼,竟是頗有點風情萬種的架勢?
夏哲本能的哆嗦了下,趕忙別過頭來,不敢再去看身旁的林初。
好傢夥……這什麼鬼啊?一個男人,為什麼要如此妖嬈?
穿越也就罷了,可千萬別給自己再來個龍陽之好,那樂子就真的大了!
不過說起來……這林初好像沒有喉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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