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德拉科的問題
關於德拉科的傳言一個接着一個，自從他從那隻發狂的母龍手中奪過那枚金蛋后，這個一向被其他學院當做依靠校董父親才被蛇院之王厚愛的懦夫在他們的眼中突然高大起來。
德拉科面對的龍要比其他人更為殘暴，但是他的成績僅次於偉大的救世主哈利，那隻火龍被人動了手腳，對大多數咒語免疫但德拉科只不過受到一點燒傷。
關於馬爾福的好評越來越多，甚至有些女孩子在得知有聖誕舞會的存在後立刻向德拉科發出邀請，但毫無疑問的被拒絕了，因此在霍格沃茨又傳出了被德拉科選中的舞伴會成為他未婚妻的說法。
斯萊特林同年級的潘西•帕金森再四處散播自己就是德拉科未婚妻的謠言，對此，德拉科只是微微一笑，並不解釋。事實上他並沒有時間解釋，如果這個三強爭霸賽是伏地魔為哈利設的圈套，那據他正式復出的時間不遠了，他必須在此之前抓到足以抗衡他的籌碼，以備在必要的時候將馬爾福家族拖出漩渦，他才不管什麼黑與白，他只是單純的要讓這個家族延續下去而已，至於舞會的女伴，德拉科已經有人選了。
“嗨～赫敏～”德拉科攔住想要與哈利他們匯合的赫敏“我有些事想要拜託你。”
“拜託我？”赫敏指了指自己，在德拉科刻意與其發展友誼的兩年，赫敏始終會從德拉科那得到她想要的幫助，比如熬藥的技巧，比如自創的咒語，而德拉科從未對她要求過什麼。所以她一見到見德拉科眼中的懇切，赫敏跟着他來到一個較為偏僻的走廊。
“什麼事你，看我幫不幫得到。”赫敏像她一貫那樣聳了聳肩，德拉科看起來很疲憊，也許他需要的是關於下一場比賽的幫助。
“聖誕節舞會，做我的舞伴。”德拉科咬了咬下唇“我知道我這麼做很冒昧，但是，你一定要幫我。”
“德拉科，你瘋啦？”赫敏大叫起來，她被德拉科的話嚇了一跳“你父親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帶斯萊特林以外的女伴的！”
“但是你知道，如果我帶一個斯萊特林的純血參加舞會，明年她就會變成我的未婚妻，至少是名義上的。”正在為她解釋自己這樣做的意圖的德拉科突然露出一個若有所悟的表情，他眯了眯眼睛，換成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該不會是你正在等着某位男士邀請，比如救世主，比如紅頭髮的小獅子？”
“沒有！”赫敏斷然否認“我只是怕馬爾福先生和斯萊特林的其他女生找我麻煩而已。”
“如果他們別找你的麻煩你就會答應是嗎？”憤怒的吼聲從身後傳來，德拉科一看到赫敏猛吸一口氣倒退一步的樣子就猜得到身後的人是誰，德拉科收斂了剛剛親昵的態度，換上一副貴族的姿態緩緩的轉過身，哈利正抓着羅恩的衣領以免他撲過來。
“偷聽和隨意打斷他人交談都是不禮貌的表現，韋斯萊，我真為你的祖先感到羞愧。”不知為什麼，每次看到紅髮韋斯萊，德拉科都想要說點什麼來嘲諷一番，也許是因為他忘不掉韋斯萊先生帶人去馬爾福莊園搜查違禁物品時有些挑釁的樣子“不過我想你和你的父親已經忘記了祖先們的榮耀。”
“夠了，馬爾福，嘲笑別人不會讓你顯得更有教養。”哈利努力拉住羅恩的衣領避免他撲過去對德拉科揮拳“赫敏，我們一直在找你，快要開始上課了。”
你所說的有人邀請你就是指他？一個邪惡的馬爾福？”
羅恩對跑到他們身邊的赫敏大喊，對方也毫不猶豫的吼了回去“至少他邀請我了，而不是像你一樣只會在我收到邀請時無禮的對我大叫！”
“我能問一下這裏發生什麼了嗎，德拉科？”慵懶的語調自羅恩他們身後響起“剛剛似乎似乎有人說馬爾福家邪惡？”
“沒什麼，馬爾福先生。”德拉科立刻蹦緊了身體，他平淡的吐出這麼一句，眼角卻滑向盧修斯身邊的人，那個到處宣揚是自己未婚妻的女孩——潘西•帕金森。
“抱歉，德拉科，事實上，我已經答應另一個人的邀請了，你來晚了。”有些被盧修斯的氣勢嚇住的赫敏歉意的看着德拉科“我們先回去上課了。”
說完就拉着哈利和羅恩飛快的逃離現場，德拉科努力讓自己保持着冷靜，他可不想再與盧修斯有什麼身體接觸，然後再去找女人滾床單來解決他的需求，德拉科維持着虛偽的假笑“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也要去圖書館了，馬爾福先生。”
德拉科從盧修斯的身邊走過，腦海中滿是幾天前盧修斯虛弱的樣子，一想起這個他就覺得血液全部集中在下面的某個地方，對於總年齡已經超過三十歲的他來說他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他德拉科•馬爾福居然會對他的父親起反應！
“德拉科，我有事找你。”手杖又壓在德拉科的肩頭，一接觸到蛇頭的溫度，德拉科的心立刻糾了起來，他緩緩回過頭對上那雙冰冷的眸子。
“德拉科，我要求你選擇帕金森小姐做你的舞伴，我不會允許你帶一個麻瓜種出現在舞會上的。”
德拉科凝視着他的父親，他想要在那雙冰一般透明的眸子裏看出些什麼，盧修斯被德拉科盯得皺了皺眉，僅僅是這個動作就讓德拉科放下了反抗的心思，德拉科認命的嘆了一口氣“我可以邀請她，但是您要教我跳舞。”
“晚飯後就可以，德拉科。”盧修斯收回手杖轉向身邊的潘西“帕金森小姐，這次您滿意了嗎？”
“那我先去做功課了。”德拉科冷冷的瞥了潘西一眼，拎起書本就向圖書館走去。
晚餐后，德拉科遲疑着敲響盧修斯住所的門，他焦急的等待着裏面的人的允許，正當他想要推門而入的時侯，門自動打開了。
“德拉科？”正在書桌前閱讀的盧修斯瞥了一眼一身汗味的德拉科，向浴室那邊抬了抬下巴“剛從女人那回來？先去洗個澡。”
“是。”德拉科聽話的將自己浸泡在浴缸里，他剛從萬應室回來，因為一直惦記着這個約定，走神的他不斷的誤傷自己，總算熬到約定的時間，德拉科匆匆吃過晚餐就按捺着悸動的心趕來這裏。
當德拉科從浴室中出來的時候，盧修斯已經將音樂準備好，他向德拉科招了招手，德拉科猶豫着向那邊靠了過去。
“把手放在我的腰上。”盧修斯教導着有些笨拙的兒子“左手扶着我的腰，右手牽着我的手。”
德拉科剛剛遲疑了一下盧修斯直接抓過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跟你跳舞的是女人，將我想像成女人。”
“是，父親。”德拉科順從的扶住盧修斯的腰，即使隔着幾層布料，德拉科也能感覺到手裏的柔軟，不同於女人的細腰，盧修斯腰部的肌肉堅韌而富有彈性，德拉科有一瞬間的失神。
“跟上我的腳步。”盧修斯扶在德拉科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提醒他集中謹慎“在舞會中猜到女伴的腳是很失禮的行為。”
“是，父親。”德拉科還沉浸在那柔軟的觸感中，他幾乎與盧修斯一樣高了，只要微微抬起頭就可以吻上那張淺粉色的薄唇，還有白皙的頸子和線條優美的鎖骨，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德拉科立刻低下頭，他努力將目光集中在兩個人的腳步上，努力不要踩到對方的腳。
“抬起頭，德拉科，男孩子要像獅子一樣。”盧修斯用一直扶在他肩膀上的左手抬起他的下巴“記住，馬爾福永遠不低頭。”
德拉科小心的控制着自己已經過速的心臟盡量與盧修斯保持一定的距離，盧修斯是個好老師，德拉科已經可以熟練的使用那貴族氣十足的舞步。
“父親，您愛過母親嗎？”帶着父親在房間內翩翩起舞的德拉科遲疑的問出這一句，語音未落，德拉科已經感覺到盧修斯的目光。
“我愛她，因為她是我的妻子，就像你是我的兒子一樣。”盧修斯伸手撥弄一下德拉科的頭髮。
“您是因為她是您的妻子而愛她，還是因為愛她而讓她做您的妻子……”德拉科的聲音越來越低，其實他知道，自己真正想問的是，你是因為我是你的兒子而愛我，還是因為愛我才如此寵愛您的兒子，這是他十數年來一直在糾纏的問題，盧修斯對他越是寵溺，他便越是想知道答案。
“我跟你說過馬爾福家永遠不低頭的，德拉科。”盧修斯見的德拉科又低下了頭，便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腳步再穩一點，你應該是你舞伴的支撐。”
“回答我，父親，我想知道答案。”德拉科強迫自己直視那幾乎與自己完全相同的眸子，身體微微顫抖着，他並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想要知道盧修斯的答案。
“那沒有什麼區別，德拉科，無論是怎樣你的母親都是我的妻子，就像你是我的兒子一樣，你們是我要守護的家人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盧修斯突然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兒子的臉，不再是那個面孔圓圓的小孩子了，現在的德拉科跟三十年前的自己很相似“這個問題你從小問到現在，現在不要再想他了。”
德拉科不知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沮喪，盧修斯愛的是他的兒子，而他只能慶幸盧修斯現在的兒子是自己。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