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轟動整個武都
杜豐醉了。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他也不會醉成這般爛泥模樣。
雖說修士可以運功逼出酒精,但他喝得太快,也喝的太急,醉的一塌糊塗,醉的心緒凌亂,已經集中不了精神運功。
能夠回到齊王府,也都完全是憑藉他過人的毅力。
“杜哥哥,你喝醉了?”
杜豐走進齊王府邸之後,巧遇到韓依依,濃郁的酒味令韓依依一陣難聞,當即捂住了小嘴。
“呵呵,我怎麼可能會醉,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千杯不……倒……”
杜豐剛剛說完,那天旋地轉一般的感覺再次襲來,當即就眼前一黑,“噗”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人雖然醉暈了,但口裏卻沒停着,如同人形噴泉一般,一邊吐着,還能一邊傳出陣陣響亮的呼嚕聲。
“這這……這是喝了多少啊。”
一旁的韓依依感到一陣手足無措,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醉成這樣,只能呼喚下人過來,將“千杯不倒”的杜豐給拖回去。
杜豐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直到翌日才醒來。
而在他醉酒熟睡之間,一首千年詩橫空出世,短短時間內,就在武都激起了千重浪!
“夢回吹角連營……”
此時在大武帝國的邊界,在一個荒蕪的黃土堆之上,迎風站着一人,在顫抖的聲音念誦着這首新出世的詩。
這是一位老人,準確來說,這是一位老而不衰的人。
只見他一頭蒼蒼白髮,卻擁有着一副剛毅的年輕人臉龐,他的臉龐沒有留下多少歲月的痕迹,只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形同蜈蚣。
這人,正是大武的鎮國大將軍。
也就是杜豐的外公。
他如今雖然身處邊界,鎮守一方,遠離武都,但因為有靈寵飛鴿傳書,情報消息還算靈通,短短一天內,就已經收到了武都出世的這首千年詩。
他念誦這首詩的時候,感到全身細胞都與之共鳴。
緩緩閉上眼睛,彷彿回到了他少年時期充軍的那段日子裏。
“了卻君王天下事……”
這整首詩所表達的愛國之情和豪情壯志,都跟他是如此的相似,詩里的每一個字,都似乎在觸動着他的心弦。
彷彿說的就是他!
事實上,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欣賞詩文的人,他只相信自己的拳頭,相信自己的修為實力,但這首詩,卻依舊給他帶來了難以想像的觸動。
“來人!”
他沙啞而低沉的聲音響起,蒼勁有力,喚來了一位身穿厚重鎧甲的將士,將士恭敬的站在一旁聽候。
“這首詩,是二皇子所傳出來,作者無名,也只有他知道作者是誰,吩咐下去,讓人以最快的速度,找二皇子給我答案!”
“可是……可是大將軍,我們已經和二皇子翻臉。”
“那就跟他和好!除了紫府大軍的軍權沒得商量,一切都可答應,我一定要找到這位才華橫溢的人,看看他是誰!”
大將軍很激動,因為他想要看看,到底是誰能夠寫出這麼一首詩,即使他對詩文沒研究,也能感受到,能夠做出這首詩的人,一定是一位跟他非常相似的人。
知己難得,說是找作者,其實找的是知己。
而其實,也有人跟他一樣,對這首詩的作者生起了濃郁的興趣。
比如說道察院的林院長,他年少時,也曾經有過充軍的經歷,也有着,跟鎮國大將軍相似的共鳴。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讓情報處展開了調查。
道察院的情報處,滲透在武都任何的一個角落,要查一個人的行蹤,去過哪裏,接觸過誰,不過輕而易舉。
哪怕是二皇子,也能查到他當天做了什麼。
只是,當林院長拿到情報之後,不禁感到一陣驚詫,因為情報中寫着,二皇子當天跟杜豐也有過接觸,最後杜豐大醉離開。
只可惜,情報處也查不到杜豐和二皇子之間發生了什麼。
“這兩人怎麼會有接觸?二皇子不是要殺杜豐嗎?難道……這首詩的作者是杜豐?不對不對,絕對不是他。”
林院長想起杜豐的為人,當即就搖了搖頭,感覺絕無可能。
雖然他只跟杜豐接觸過短短時間,但也完全看透了杜豐的性格,篤定杜豐絕對做不出這種事來。
“了卻君王天下事,可憐白髮生……說明這作者應該是一位身在武都的老將,並且如今已是高齡,沒錯了。”
林院長心中有了猜測,決定讓情報處鎖定調查看看二皇子當天,有沒有遇到過這麼一位老將。
總之,這首詩以極快速度傳播,僅僅半天,就傳遍了整個武都,令所有文人都激動不已,分分出門,去尋好友討論這首詩的絕妙。
雖然說,這世界是以實力為主旋律,但文壇歷史悠久,同是治國理政之本,不可能會衰敗。
而人們各有追求,有人追求實力,也有人追求文壇成就,這才有了這個世界的繽紛色彩。
而且這世界有着文道至聖的傳說,傳聞文道走到最後,也一樣能成仙作祖,這才會造成這般轟動。
而且,人人都在好奇作者是誰。
期間,人們猜測不斷。
有人猜,作者應該是一位老人,這也是最為廣泛的猜測。
但也有一些偏門的猜測,比如有人猜測這是一位奇醜無比的矮窮挫,把心中的幻想升華到了極致,把自己幻象為舉世大將,所以寫出來了這麼一首絕美的詩句。
也有人猜測,作者是一位孤兒長大,而又晚年不詳的窮酸文人。
總之各種離譜的猜測也都應有盡有,只是這些猜測,若是被杜豐聽到,恐怕杜豐會氣得上門送溫暖去。
當然,這也不是杜豐能夠寫得出來的詩,在這個世界他是作者,不過是取巧。
這首詩出自地球,名為《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是地球華夏南宋時期的辛棄疾所著。
而這世界沒有地球古詩,這才被杜豐鬧出了轟動。
……
話說,此時的杜豐才剛剛醒來。
“好難受,頭好痛,酒這玩意可真夠噁心的,以後我就算死在這裏,從這裏跳下去,也絕對不會再喝酒!”
杜豐捂着頭說道,感覺胃裏依舊還在沸騰,忍不住還想吐。
他跟所有醉酒的人一樣,第二天醒來都會感到痛苦萬分,追悔不已。
殊不知,就在今天晚上,他又喝了個爛醉如泥——真香定律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