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論茶之道，天下之道

——————————————————大周王朝演繹————————————

人物：秦懷宇，謝蓮生

類別:首戲

地點：秦府

時間：啟成二年

事件：一日早朝後秦懷宇邀謝蓮生去府邸品茶小聚，論茶之道，天下之道

真實時間：2016210

————————————————————開戲禁水————————————

秦懷宇：

自入廟堂，衷心於君，可嘆其賢者諫言未可聞，且由有禍端，或而斬首，或而囚禁，或而發配，如此怎堪稱聖賢？近聞謝家子蓮生者為父科舉入廟堂，憶謝秦兩家世至交，心起交往，故今聞謝家子入，乃朝下請之。尚令扈傳備龍井。既回，請之品茗，捻盞珉唇輕沾，至下。莞爾問“蓮生以為如何？”

謝蓮生：

雲淡風輕，紫禁繁昌，免致愍慎言，風雲畢，朝事休而長嘆，志之外得友邀，欣然往之，且夫瓷色皚，水清漣漪，忳忳亦滌，執盞闔目品，若所思，笑言【以為何，以何為，承閑里自當佳，嘆今自非得爾爾，可若是之者乎？】

秦懷宇：

笑而不語，緩息輕言“蓮生看得是輕，這極品茗茶也自難得，或而好茶但少其韻，或而得之好器但少好茶，其《茶經》載道：‘所庇者屋，屋精極；所著者衣，衣精極；所飽者飲食，食與酒皆精極。’其茶者，亦應精極。精極，其精茶器者少一亦不可稱極之致也。譬如今大周所是也。”頓，輕嘆出聲，捻盞輕沾撩嘉木“茶之道，亦天下之道。道者，理之，尚今大周且安平和樂，其君主不賢，大周亦是……決如茶器若缺一，則茶亦不雅也”

謝蓮生：百花文學www.baihuawx.com

瓷歸案，幾所思量，眺遠輕啟溫然【時不待兮前人有論，今不為兮常度替，夫程而為之，茶道非道，規常縱佳，由不可度，何不且他試？】品得佳茗依舊，無由飲，且視之、

【泝難行，奈何為之，安忍苦辛曰歸兮，容與反退。卻是難思身，可嘆生平茲已朝夕去，青雲山下望，苦辛何計量？】

頓少傾，復淺言【是故極致者足下無人堪定，而天下大道亦非如此？事態萬千，自當難測，非言道缺之有可，而無缺者何定？不過執茶者爾爾，既此意，可堪常定？】

秦懷宇：

闔眸執盞品其味，濃香四溢沁人心脾，嘆息：“雖言辭如是，卻……若由他全此道，且天下百姓何不哀載！此身為王者，卻應全王道。且由紂王行此道，全周武王王道；陳後主行此道，全隋煬帝王道；隋煬帝行此道，全唐高宗王道，此類王者史之如許，且由全他人王道，民何哀載呼！今上不以古照今全王道，卻由昏庸之道，尚為何也？”頓，平心轉話：“非是如此，茶道亦道。且言事態萬千也由道，萬物載道而生，無道既無名，故無長無生。”

謝蓮生：

品茗靜聆不語，所思不知數，少頃執盞思，輕品【然也，自不道，古語有論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思無過非無命，崇替不斷者何？萬物生，盛極者衰，此器者固之重，何其任邪？茶非茶，溫涼轉瞬，意澀有之，去而不得？是故載盡溫涼，非不愚？】回首思無言欲何？外竹錯影斑駁落，何為茶？何為王道？何為天下道，道非道，非常道，問心而無道，怎生得？兩頰余香，器茶間自是定數，天下為王，君民生亦然有道，由是記得一人言，道不可。轉決笑言【茶者，品也，器與茗，執茶之人，生的分，縱然有相成，亦不可越】我終為我，君終為君，甘為其效，不求功伴君側，但求自全，終是茶鐺，不過載茗，不免為擇，若是之，夫何求之利？揣帝之心，諂事之，不過戲耳，又何為？

秦懷宇：

聞言搖首，輕嘆“盛極必衰是以如此，於君王所處之處也，君王不王，衰必然也；君王不仁，衰必然也；君王不賢，衰必然也；君王不德，衰必然也，以君王賢德有仁，治理有方，民心所向，何來衰呼？再言，茶也一物，自當有道，若無道，何為？且存溫涼瞬息，也予品茗者嘆感萬千，此為茶之道。茶之道，需不溫不火，尚輕品慢捻，自品其道，若由它而去或而急火烹熬或而慢火輕熬，自是不可同前者相較之。就如此王者之道，需與賢臣佐之，尚身亦稱聖賢，若無此，何相較？余未令稱賢者，自幼同長習王佐其道，願為王行綿薄之力，卻王不聖賢，滿朝賢者誰敢言？哀載呼！”似是無可多言，嘆息輕捻其嘉木，遙望宮闕，搖首輕聲：“瑾之知此番話語於陛下有何難，於秦家有何難，揣帝心，陷事之也非如此，瑾之身於廟堂十餘年，未曾與他人言說，秦謝兩家世代至交，且蓮心之人，謹之還是信得過的……可嘆啊……”

謝蓮生：

嘆之者何？不嘆若何？萬物皆在其中，不言，所慮所生者天地毫之塵也，功當其事，事當其言，行所不欲，欲不所行，王佐之道，道堪佐之否？不知。只是笑言【又香熱之茶，時冉冉亦，涼生之苦澀，君臣之道，不為君，不為臣，此當君臣也，世言心易變，君亦終不為人耳，固其常之道，豈真有所？何為賢，豈保不變？不若靜待之。】啟茶，腕微翻輕晃，漪漣起，沉浮甚，長路漫不知窮極乎，天下大如是一葉飄零，一口飲用盡，更甚蕭條加身，終是由不着己，此當不言者佳。【此天下之道猶待時驗，則吾等亦不好言者矣，今但論茶，夫談天下道自不合，久不見尓當痛飲，惜己體弱亦遂以茶代酒謝，茶道者博，當不免又一番擾矣】

秦懷宇：

此君臣之道，不為君不為臣，是以何為？君臣之道，於君於臣，君命唯聽，臣命當守，違則不為。此番言辭，於己見相博，與余所行道亦不同，然三千大道終始於一，行所中庸道。思忖良多，頓息起身趨於人前，揖禮。朗聲：“此天下之道是有時究，且不論無常。祖父在世曾說蓮生是個有趣的，此番正是。今與蓮生相交，心中所得匪淺。便也不論天下，就此煮茶論茶道”輕笑“古有賢者青梅煮酒論大道，今我二人嘉木相熬論茶道，如此甚好甚好”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