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霸王別姬

——————————————————大周王朝演繹————————————

人物：項羽虞姬

類別：精分

地點：軍帳

時間：啟成四年

事件：“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受風霜，與勞碌，年復年年，何日裏，方免得，兵戈擾亂？消卻了，眾百姓，困苦顛連……”

“妙戈!”

題目：霸王別姬

————————————————————開戲禁水—————————————————————

虞姬

燭搖晃，影子印在了羅帳上。大風刮過，帶起帘布作響。

邊塞遙遙，寒霜降下三分悲涼。

她緩緩放下手中擦拭的劍，雙手捧住心上，淚水一滴一滴砸，小水坑出現在沙地上，直到它浸了下去，留下濕潤無奈的記號。

“大王……”一室空響。

眼淚遙寄記憶中竹馬兒郎，她想起大王劍眉入鬢，少年間心境澈朗。幾年征戰，眉目間便是幾縷冷霜。如今兵臨城下，楚歌四起，

她在等待她的大王。

項羽

美人多思，輕柔地把衣衽拽緊，微咬貝唇，水汽氤氳在眸上，明鏡里，青絲盤挽得端莊，投足間仿若生輝做絲帶，柔軟冷凝的淚行，

她在等待她的大王。

憶起她舞雙劍，紅衣飄曳殘影，窺見得她骨子裏的剛強，配見楚歌，她恍若不知楚歌。

“妙戈，”帳簾拉起，她心念的人帶着夜露華霜而來，身着黑甲，腰並劍背並旗幟鮮涼，高大威猛，善戰驍勇，

此生，便是她的大王。

虞姬

“大王”冷風從撩起的帳簾跑進，驚起她一身戰慄。她停下，轉頭撞上來人的懷抱。盔甲上覆了剛消的雪水露珠，全仰仗帳中火爐，不至她手腳乍起冰涼。

此生竹馬青梅過，不念他想。嘔啞嘲哳，是楚歌連着邊角聲泛，緩緩窺見迷霧中雲壓城，她放不得的，是她的大王。。

項羽

他緊緊摟住人的纖腰，戎馬這一生，懷着人走過緩盪歲月。若生何生，若死怎舍，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唇舌被他用力地咬破，他吞下鈍澀的血液，又緊緊地將人擁在懷中。

他很他項羽無用，保不住心愛的美人。

“妙戈”

虞姬

“大王，”輕聲，抬頭親吻他冷硬的下頷，密密麻麻，蜻蜓點水般砸在了心上，砰砰作響。

“大王？”

歲月哪能一直善待，她這一生，只認識過大王這樣一個完整的人罷了。敵軍圍來，逃無可逃。她愛啊，她虞姬這一生，只是項羽的女人。

哪能委身他國，苟且此生。

項羽

“虞姬，虞姬，”他大手撫上她一頭青絲，道盡溫柔，“我該拿你怎麼辦？”聲音喑啞，像隔着萬重歲月翻山越嶺而來。“時事不應，我該拿你怎麼辦？”他咬齒出聲，雙眼猩紅。用力的雙手，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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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姬

“嫁於大王后，妾年年隨着征戰，在大王帳中舞劍笙歌，已是世上極樂。“嬌聲起，至半停。呈雙劍右起，置於白皙的頸脖。

死一字，是輕飄若此。

項羽

“如今我便要去了。”這話，一字一字頓挫。

他抬手，握住劍鋒。獻血瞬間滴下。印在他眼裏，雙眼通紅。

“妙戈，如今，我再護不得你了”

她少女時便隨了他，征戰時四處為家。帳中笙歌劍舞，他項羽這一生，只中意過一位女子。

他絕不準虞姬……落他人手中。哪怕，黃泉相見。

他絕不準、他的妙戈，委身他人之下。

手愈用力，到劍鋒看不見一絲銀白。

虞姬

“大王是英雄，”她伸手從劍上推下他的手，“四方楚歌起，大王將去，賤妾何聊生？”

她退步，笑眼盈盈，“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受風霜，與勞碌，年復年年，何日裏，方免得，兵戈擾亂？消卻了，眾百姓，困苦顛連……”歌聲清麗。

橫手反抹，美人消逝。

“大王……”

亂世不濟，來生妙戈還要纏着你。在哪一個小鎮裏，看你布衣耕草，瞧我與其他風雅公子談笑，吃盡陳醋，這手不再舞劍，而布清粥小菜，看着天漸黑了，便等在門口，像一位擔心丈夫的農婦，等你歸家再喚我一聲……

項羽

“妙戈”

他怒吼出聲，橫抱起人痛哭。

往日走馬觀花過，此番是無畏天靈，獨恨時運。

他不知該如何反應。他這輩子，還不曾哭過。

他不知道哭竟然這樣讓人難受。

他心愛的女子去了，他想。

他的妙戈去了。

他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他腦袋空了，他心中有家國，有百姓，他的妙戈呢？

他的妙戈呢？懷裏的身體在失去溫度。

他的妙戈呢……

就地而葬。誰也找不到他的妙戈。

尾聲

執劍上馬，破重軍，至烏江，有下人接應。見故友已成敵手。他嗤笑一聲，

“聽說漢王懸賞千金購我人頭，我成全你好了。”

抬劍自刎。血灑烏江。

……

“妙戈？”

“怎了大王，今夜要聽曲嗎？”

楚歌聲終歇。他項羽，不過烏江。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