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猶憶兒時父皇訓，端午節中念老臣

——————————————————大周王朝演繹————————————

人物：帝周烙狂，大理寺少卿柳從容。

地點：養心殿內

時間：端午

事件：帝坐於養心殿，懷想起先皇，遂找個先皇時老臣談談心。

————————————————————開戲————————————

帝：一個人坐於養心殿內，空空蕩蕩，略感凄清。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龍椅，若有所失。父皇當年坐在這裏想必也會有朕這樣的感嘆吧，萬里江山，帝王不易。又是端午佳節，父皇卻已不再，不會再有人摸着朕的頭，“乾兒，用功才能吃粽子。”

“父皇當年的老臣朝中好像尚存一二，小金子，給朕宣老臣柳無書，就說朕有事請教。”

小金子領命而去

柳：拿着書讀的正好，雖然老眼昏花也看不清什麼，但是捧着書總讓人安心一二。畢竟這偌大的府邸除了自己這把老骨頭什麼都沒有。

“年紀大了，不中用、不中用咯。”

看書正酣，說是聖上派人來宣了。宣，我這把老骨頭？擺擺手，示意備頂轎子就去吧。宮門下轎步至養心殿。

高音顫聲，“老臣，叩見皇上。”深俯首。

帝：不多時，人已入殿。看他俯身請禮，動作遲緩，聲音鏗鏘。眼中閃過一絲淚花。

走下龍椅，親自扶起他。叫小金子備好檀椅，嘆言，「老大人年歲已高，不必行此大禮，朕也並非急事，何需如此匆忙，身體要緊啊」

柳：皇上莫出此言，君臣之禮何以敢廢。【就着人臂坐於檀椅之上，這一抬頭瞧見的便是帝王之顏。可惜雙目渾濁，瞧不清啊。】

【當年先帝給老臣囑託，萬萬輔佐皇上做一個仁君。只可惜先皇忘了，他去了。老臣也老的不成樣子了。心有餘力不足啊。】

【這些年來，自己這把老骨頭更是受不住這些。都說江山輩有才人出，也該讓予小輩。仔仔細細一算，老臣倒是，實實在在的違背了先帝囑託啊！】

老臣，年事已高。早就不中用了。至於得聖上召見。心，心大喜。然，老臣之身.....卻仍得皇上照拂。老臣，實在是，愧對您啊！在線電子書www.txtzaixian.com

帝：柳大人自是忠臣，讓他不必行禮反倒更讓他心裏過意不去，有臣如此，君當勉勵。本想端一檀椅，就近而談，柳大人忠君赤血，定是不肯，遂回龍椅。

〈切莫如此，柳大人盡心大周，輔佐父皇與朕兩代君王，殫精竭慮，勞苦功高，怎會有得半點愧疚，多日未見，大人更是蒼老了，稍後讓御醫看看。〉

柳：勞皇上費心，老臣一生得先皇、陛下兩位仁君照拂，實在死而無憾。

【一抬頭就是龍椅，恍惚間像是看見了先皇。也是這身衣服，端着帝王之勢，坐在上面。叫着我名字說幾句家常話。啊，想起來了，也有一日是在這端午。先皇賜我下座，這皇宮裏，那麼多人，那麼多燈，先皇卻問我。汨羅江底的屈原，冷不冷。】

皇上，這汨羅江底的屈原冷不冷，後人如何知曉呢。只是，今朝今代，蒙澤聖恩，臣替天下忠臣明言一句，有君如此，心暖如陽。

【話落一怔，搖頭笑嘆。】老臣當真是老了，瞧着今時今景，說起了，哈哈，糊塗話！

帝：屈原，多少人把端午節當做團聚的喜慶之日，殊不知，汩羅江的屈原當時是含恨而去，柳大人說得哪是糊塗話，正是真理啊！「被他突然而來的一席話觸動，想到了什麼，端起茶杯，潤潤嗓子，後言」

江底的屈原冷不冷，朕說他定是冷，冷泉浸身，冷血灌心，不識國家棟樑的君王，如何讓他不冷。若幾世幾代后，後人問柳無書可冷？那定就是指朕的昏庸了。治國如此，朕懂柳大人之意啊

柳：皇上此言，老臣、怎麼受得起！古人有雲，臣者，當規臣綱，臣綱，當以相君綱！老臣此生，庸庸碌碌，承蒙先帝不棄、皇上垂幸！【恂恂而起，復拜】若因老臣而讓皇上蒙羞，定臣之過也！

帝：老大人不必如此，大周自古以來，帝王子孫受訓便是尊賢敬賢，不以昏庸為樂，當以勤勉治國。一個王朝的興衰，君王昏庸與否為主要，朕雖比不得先帝，但朕自信還是治大周於全力，減失誤於最輕。此外，一批敢言敢諫的肱股之臣是必不可少的。「輕扶起行動艱難的老大人」

老大人，朕如今也是年過四十，命理難說，興衰難測，一心投入到大周的復興，忽略了幾個皇兒的成長。藉此機會，朕想請老大人同其餘幾位老臣對皇子們加以指點，朕不放心那些年輕氣盛的官員教育皇子，更不願看到兄弟明爭暗鬥的局面，有勞大人了。「對着殿外的天空深深呼了一口氣，但願大周能永遠這樣和諧下去，人生如秤，一方重必一方輕，朕既然決心創一番功績，便註定難以兼顧親情，幾個兒子，願你們能理解朕」

柳：承蒙皇上厚愛，只是老臣不能承此皇命。

皇上若是問為什麼，老臣也不知該如何答覆。

許是處的遠，便看得更清了。

老臣雖居陋室不出，天下事也是略有耳聞。皇上肅內臣，御外敵，修內策，遣外使。上政清明，下民和睦。一心致於國事，有建盛世偉業稱千古一帝之鴻圖。只是欲速則不達，皇上只看到了大周越來越廣闊的版圖，卻沒有看見大周的日後之所。皇上只看到了現在的風調雨順君臣相安，沒有看到後世的風雲變幻。或許將來青史之上，皇上之名高列，可大周呢？一時輝煌過後，留下的也不過是皇上一人的名諱罷了。

依老臣之見，皇上若為一己之名，大可外鞭策一把，老臣也定當肝腦塗地，在所不惜。為君之所欲為。若皇上當真為大周着想，不如先大力興辦學堂，培養國之棟樑。而自己以身作則親自培養諸位皇子，為我大周再添明君。如此，何愁大周無盛世偉業，何愁大周不遞後世乃至萬世而為君？

但大周若只朕一明便從此暗去，朕寧願捨棄。累也累夠了，看也看淡了，朕是該扶扶孩子們學着處理政務了，朕這身體也快不中用了

帝：大周前幾年久戰，雖版圖開拓不少，卻是士卒疲憊，朕已然有休養生息，轉攻而為守之意，注重國之建設那是應當，老大人有所不知，朕上月已令工部着手京都學堂建設之事，他們此時正在謀划選址測量，想必將要動工，地方朕也撥了不少款，少年乃是國之後備，朕哪會不知此理。輝煌，留名。。「一時頭痛，閉眼揉額」

朕一個人忙來忙去也覺得厭了，這帝王也不過是權利大些的奴隸罷了，被天下事所羈絆，朕是想留名，古今帝王，誰不想青史留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