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被懟得無話可說
這樣的男人死一千次也沒必要可憐,蘇可可心疼起這對痴男怨女起來。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痴男怨女都是別人家的,她自己活得自在,哪怕只活一天,也斷然不願到這種境地。
換個角度想,凡事若都在可控範圍內,誰又願意發展成這樣呢?
“容容,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以後,黃泉之下,我與你攜手相依……”
“呵呵呵呵!”
傅容冷笑起來,眼神中透着攝人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陰風陣陣,令人毛骨悚然。
“韓浩禹,我只怨我自己,對你竟眷戀至此,不想讓自己嚇到你,所以直至今時今日才等到蘇姑娘的出現,我才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出現在你面前。不然,我早就為自己報了仇!”
可是,報了仇又怎樣呢?
即使是在黃泉下,她也不願與他同路!
“蘇姑娘,謝謝你。”
陰陽使者來勾魂索魄之時,傅容就離開了蘇可可的身,同陰差一起走了。
“哎!完事兒。”
蘇可可瞥了一眼韓浩禹的屍體,他落個無人收屍的下場,也是他罪有應得。
按照傅容的性子,到了黃泉下,哪怕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她也會求閻王讓她與韓浩禹隔絕開。
曾經相愛相守的兩個人,如今到了這樣的局面。
逝者如斯,那都是別人的故事,她看看,聽聽也就罷了。
別人再慘也不會有她這般慘。
“沒見過你這麼玩命的。”
靳以軒突然出現在蘇可可面前,將她嚇了一大跳。
她見傅容之前,事先做了準備,早已服下了兩粒護心丸,這可是她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無妄城中魚龍混雜,她得想辦法自保,弄些丹藥保護自己也是理所當然。
傅容離開后,她並沒有覺得身體有任何不適感。若是沒有那丹藥,恐怕不死也會丟了半條命。
怨魂的怨氣是最傷身的。
“那也是我自己在玩我自己的命,我的命不就是被你和原主在玩兒着的嗎?這會兒我自己玩玩,也自己負擔得起責任,你摻和和什麼勁兒?”
蘇可可白了他一眼,此話一出,靳以軒瞬間被懟得沒話反駁。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竟然下意識的想說聲:“我錯了。”
幸好沒說出口,不然,自己在一個微不足道的半妖面前,不就成了卑躬屈膝之輩?
“說好了和我一起回魔界的,到處晃悠什麼?還真當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自由自在挺好的,我是你的誰啊,非得和你一起回去?魔界裏群魔亂舞,我若是被誰燉了,你負責?!”
“我負責!”
靳以軒想也沒想的就回應道。
他心裏有些生氣,在他面前,她是一點兒也不信他連她這麼個小小的半妖都護不住嗎?
像是將他的自尊踩在腳下狠狠踐踏。
“我就喜歡你裝模作樣的一本正經,骨子裏的某種氣質絕不外泄,但明眼人都看得明白,這叫悶騷。”
蘇可可假笑着說道。
“在醉堂春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歡死纏爛打,也不喜歡趨炎附勢的狗腿子,好狗不擋道,您打道回府吧。”
蘇可可大步流星的離開,靳以軒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怎會因她三言兩語的胡話就亂了分寸。
“你說誰趨炎附勢啊?你有什麼可攀的?”
這次是例外,還真亂了分寸。
“那你就承認你是狗腿子吧,我沒什麼可攀的,那你也死纏爛打了不是?”
蘇可可輕描淡寫的說著,靳以軒心頭如遭暴擊,再次被懟得沒話說。
他跟上她,與她並肩而行,此處離無妄城很遠,傅容輕而易舉的就能來到這兒,因為她不是人。
蘇可可眼下可沒想回醉堂春,她知道自己暫時回不去,也不想求助於身邊這個煩人的傢伙。
兜里有銀子,在哪兒都樂得逍遙,何必要回到那處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地方?
如今知道自己避無可避,她也就想開了些。
夜裏隱身這一點對她暫時有利無害,去住店也不必花銀子,直接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棧,大搖大擺的推門而入,住進了一間上房。
店小二路過之時,只以為自己打掃之後沒關好門,索性將房門關之後離開了。
蘇可可怡然自得的靠在床頭休息,夜深人靜,她漸漸睡了過去。
靳以軒輕而易舉的穿牆而入,來到她身邊,看着她熟睡的樣子,不忍心吵醒她。
她很平凡,卻也不平凡。
呵,這個女子既然知曉他是魔尊,怎就不求求他救她一命,幫她改了命數,免去一死?
或是隨他進魔界,有他的庇護,豈不快哉?
魔界眾妖他都能庇護得下,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無關緊要,如此而已。
“我這是什麼命?天……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睡夢中,蘇可可囈語道。
靳以軒情不自禁的被逗笑了,化作一道白光進入她的夢境。
“靳以軒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橫掃千軍,長得又好看,本事又大,抱抱大腿求他救救我,讓我免去一死,應該是可以的。”
“求?求什麼求?沒有他和原主,你會成了將死之人嗎?咱要骨氣,誰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死要面子活受罪,命都快沒了,要底氣有什麼用?”
“說不定死了歷完這場劫,浮華一夢之後,就回到了現代呢?”
靳以軒看到,蘇可可的夢中,有兩個蘇可可在互相爭執着,誰也沒落了下風。
原來她心裏很明白其中的利弊,想得也十分透徹,僅是難以做抉擇而已。
“看在你還沒我想像中那麼糊塗的份兒上,我可以給你找個台階下。”
“蘇可可,不如我把醉堂春給你,你待在我身邊,說不定事情還會有轉機。”
快求我救你,我這是在給你個台階下,你別不識好歹。靳以軒表面上這樣說著,心裏如是想着。
“誰要你那家破店,最大的轉機就是你!馬上去死。”
不跟這般牙尖嘴利的小女子斤斤計較,靳以軒不動聲色,一時間不知如何對待她才好。
他有無數種方法將這般只會逞口舌之快的小女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但卻不想對她用其中一種方法。
“我們是冤家吧。”
他輕笑一聲,臉上浮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不是冤家不聚頭,他確定,他們是彼此的冤家,他掐指一算,她是他的劫,也是他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