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肖書藝的癲狂1
傍晚六點,Quinn率先從昏迷中醒來,他全身上下被紗布包裹着,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
看到科恩守在自己的床邊上,Quinn立刻忍痛問道:“boss怎麼樣了?”
科恩沒有瞞他,直接將沈錫銘的情況說了出來,又說了葉似錦生孩子的事情。
Quinn沉默,幾秒后,他道:“車禍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女人,是她害的boss這樣!”
“那個女人?”
科恩對沈錫銘的事情多少是有點了解的,Quinn一說,他腦子裏立刻就蹦出來了肖書藝的樣子。
調查賀迎的時候,他可不止一次的看到過這個女人出現在相關的資料里。
前一段時間案子復盤,他們發現似乎有這個女人出現的案卷,都不是簡單的事情。
或許在賀迎的團隊裏,這個女人的角色地位遠遠地要比賀自承來的重要。
科恩想着,摸出手機,搜索出肖書藝的照片給Quinn,“是她嗎?”
Quinn看到肖書藝的照片,激動不已,以至於傷口裂開,染紅了背上的紗布。
“是她!”
Quinn忘不了肖書藝站在車子前囂張的模樣,那女人眼尾上揚,像是劇毒的蠍子。
事實上,肖書藝就是蛇蠍心腸的人。
早在國內的時候,她就察覺到有兩方勢力的人在盯着自己,她只能放手一戰,嘗試着聯繫了以前賀迎的人。
哪怕她自己也是恨賀迎入骨,可讓她落到沈錫銘或者名明光的手中,她更寧願再重新和賀迎攜手共事。
賀迎人如今在監獄,哪怕名下很多財產都被封了,但留下的那部分,也是足夠她再東山再起。
她在那些地下的黑市裡遊走了多少年,耳濡目染的自然也知道要如何在地下做生意。
她自信自己哪怕不能一朝成名,但終究可以在地下混出一些名聲。
於是她向賀迎低頭服軟,答應了賀迎會全力將賀自承手中的產業全都奪回。
或許是身居黑暗的人,偶爾見到陽光就會格外的嚮往陽光。
能有機會出去,將賀自承弄死,賀迎已經全然忘記電話那頭的人也是個美麗的毒物。
她從賀迎這裏順利的拿到了錢,新的身份。
在得知沈家要在意大利舉辦婚禮,她隔日就追了過來,原本她是想直接把沈栗的婚禮變葬禮,可伯爵和查理的出現,讓她措手不及,只能暫時收手。
幾番蟄伏,她終於等到這一次的機會,她的策劃說不上精密,可好在上天眷顧,真的讓她在路上蹲到了沈錫銘。
此刻,她坐在泳池邊的太陽椅上,手裏端着香檳,藕臂微抬,朝着對面的男人舉了舉杯,“這一次還要多謝布朗先生的幫助。”
對面五大三粗的男人微微一笑,貪婪的目光在肖書藝白皙的飽-滿上流連。
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肖書藝早已不在乎這些了,反正目前自己唯一能夠拿出手的東西也就只有這一具殘花敗柳的身體了。
她主動站起來,拎着紅酒瓶婀娜多姿地朝着布朗先生走去。
纖細的手指挑起布朗先生的下頜,紅唇覆了上去,輕輕一點,故意勾-引。
布朗先生被這個女人的大膽吸引,直接丟掉手中的酒杯,大手肆無忌憚的撫上肖書藝的纖細腰肢……
一場感謝,最後以香-艷的畫面結束。
布朗先生酣暢淋漓意猶未盡,他摟着肖書藝,恨不得把命都給她。
肖書藝小鳥依人,在他的懷裏表演着自己溫柔可人的一面。
她知道布朗先生之前和沈錫銘的恩怨,更是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所以拿捏住布朗先生,報仇和金錢,基本上都不在話下。
儘管面前的男人已經年近半百。
她心中的算盤打的滴溜溜的響,驀地,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條短訊進來。
肖書藝點開,上面赫然寫着一行字:沈錫銘沒死,在聖母瑪利亞醫院。
“怎麼可能!”
她尖叫起來,面目都變得猙獰可怕。
布朗先生怔愣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問道:“怎麼了寶貝?”
“沈錫銘沒死!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他被炸死的!”
她睚眥欲裂,恨不得親手一刀扎死沈錫銘。
憑什麼!憑什麼他還不死?
她不甘心!她一定要親手殺了沈錫銘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緊緊攥起的手,將掌心掐出了血跡她絲毫沒有感覺。
憤怒佔據了她整個胸腔,讓她有種抑制不住的衝動。
她的目光落在身下的男人臉上,那張溝-壑縱橫已經有了老年斑的臉,在此刻幻作了沈錫銘的臉。
肖書藝看着倒吸一口涼氣,她的手抓上一旁的紅酒瓶。
接着一雙手摩挲着布朗先生的臉,眼神迷離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布朗先生被肖書藝轉化如此之快的情緒嚇到,他推開她起身想走,但剛準備起身,肖書藝就將手裏的紅酒瓶砸碎了。
“哐——”
玻璃渣子濺的到處都是,布朗先生根本不敢亂動。
肖書藝看到他臉上的慌張,立刻笑出聲來,她將破碎的酒瓶拎起來抵在布朗先生的喉間,幾近癲狂的抓住布朗先生為數不多的頭髮,開始嘶吼道:“沈錫銘,你說你是不是該死!是不是該死!”
布朗先生瘋狂點頭,他沒想到自己只是好-色而已,竟然會攤上生命危險。
他大聲呼救,但自己的人都在別墅外面,只怕他喊破喉嚨也沒人能聽見,眼看肖書藝手中鋒利的酒瓶就要捅破自己的咽喉,他慌忙的喊道:“肖小姐你看看清楚我到底是誰啊!”
伴隨着他的話,肖書藝手中一頓,看向布朗先生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幾秒後手中的酒瓶鬆了些。
布朗先生感覺自己的脖子上一片輕鬆,正想大口喘氣呢,肖書藝又逼了上來。
這一次她手裏的玻璃瓶酒瓶直接插進了布朗先生的喉嚨里。
熱乎乎的鮮血濺了肖書藝一臉,她絲毫不慫在乎,只是手上越發用力,面上猙獰的笑也更加的狂妄而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