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勝利
雖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加油的,但無情還是對着米歇爾頷首道:“嗯,你也加油。”
“順便問一下,這個是怎麼比的?”看着身邊滿是幹勁的兩人無情隨口問道,說實話他現在都還不清楚自己來這是要幹嘛的,或者更確切的說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而來的。
一聽這話米歇爾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個比賽是個人都知道了,老師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虧自己還認為這回老師又會幹出非同一般的成績,但是若是連這個比賽都要問怎麼比的話,那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上天果然是公平的嗎?給了老師很好的狩獵能力以前,所以收回了他務農的能力……
對於阿情的總總缺乏常識,傑尼早有體會,所以很快從打擊中回過神來,解釋道:“這個比賽就是比收割稻禾啊,在太陽下山之前看誰收割得多。收割了多少就能帶多少回家,收得最多的人會有特殊的獎勵。”
“不過,阿情也不用擔心收穫的不夠吃,這裏有這麼多的稻禾今天雌性們是收不完的,過了今天之後剩下的會由獸人們幫忙收,到時候會分到每一個雌性手裏。”簡明的把事說清楚后,傑尼不放心又補充了道,明顯感覺到這可能是阿情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比賽,要給他心裏有個底才行。
聽了傑尼的一番話,無情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原來是來解決糧食分配問題的,這到是個很不錯的方法呢,那……
“那要收多少才算合適呢?”無情冷不丁的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糧食,食用的話自己好像根本就不需要動手了,到時候等着分配應該就足夠了。所以無情不清楚今天要做到何種程度才算正常,畢竟只是重在參與一下,沒有想要贏什麼,但也不能輸的太難看了不是?
“看到那些已經分割好的田地了嗎,阿情只要努力收完一片田地就可以了。”聽到阿情的問題,傑尼指着為了方便比賽而被劃分成一定大小的塊狀田地。這樣的一塊地是足夠讓雌性們忙活一天都收不完的了,更何況是一個下午!記得去年稻禾收得最多的雌性都沒收完這一塊地的二分之一,所以告訴阿情這樣的極限應該是比較合理的了。
“哦。”無情看了看一塊地的分量,應了一聲,收完一塊地算是比較正常的嗎?那待會自己就收完一塊地。
最後,無情總提出了最關鍵也是最讓人崩潰的問題。只見他拿出了烏瑟斯幫忙帶過來的刀刃帶齒如鋸的鐮刀問道:“那這個東西該怎麼用?”
“哈?”傑尼看着阿情手上那把鐮刀有點覺得自己剛剛出現了幻聽,阿情是在問鐮刀該怎麼用嗎?他錯了,他不該告訴阿情要收一片田地的,他應該告訴阿情能收多少就收多少的。阿情以前不僅是沒參加過這種比賽,他甚至連鐮刀都沒用過嗎?阿情以前到底是怎麼過的啊?
傑尼一臉同情又懊悔看了無情一眼,然後把人帶到田裏示範了一下鐮刀的用法,臨走時還補充道:“阿情,其實稻禾收的少也沒關係,不要割傷自己的手就行。”鐮刀這東西對於初學者來說是一個很危險的東西啊。阿情我錯了,不該在沒弄清你到底會不會收割的情況下拉你來參加比賽的,傑尼在心裏默默懺悔着,只可惜比賽快開始了,現在反悔有點晚了。
“嗯,我知道了,你們自己好好加油。”無情看着已經入場準備好的眾人,對傑尼和米歇爾揮了揮手道。
很快就有人宣佈比賽開始。地里的人們一個個動作麻利的開始收割,站在一邊加油的獸人們的表現明顯比在比賽的人還要激動。他們多是地里雌性們的伴侶或是家人,對於雌性的勞動,獸人們都是非常尊重的。
扎在一片稻田裏,無情躬□開始試用鐮刀這種新鮮工具。割了一會發現用這東西自己的收割效率實在不這麼樣,果然還是不太會用這東西嚒?大概明白了收割是怎麼一回事,無情把鐮刀丟到一邊,解下一直戴在身上的絞金鞭——用鞭子的話,他更在行一些。
無情拿着絞金鞭輕挽了幾個鞭花試了試手,果然還是鞭子好用。於是放低了鞭子的落點,勁道的掃過一片稻禾的下部,就見那片稻禾被完全割好;鞭子在順勢一卷,就把割好放倒的稻禾都收攏了起來。
絞金鞭金石可破,更何況是區區植物。無情滿意的看着自己這一鞭子下去的效果,想着自己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收工回家了。
一直關心着自己心愛的人,無情所有的舉動自然都落入了烏瑟斯眼裏。其實在阿情提出最後一個問題后,烏色瑟就有一種衝下去把人帶回來的衝動,他有些後悔沒給阿情準備一把鈍一點的鐮刀。雖然知道阿情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但這回不明白的事情似乎有點不靠譜了啊——不會用鐮刀還來比賽,拿不是等着割到自己的手嗎?
不過最終烏瑟斯還是決定看看再說,畢竟這個活動是部落里的大多數雌性都會參加的,阿情也該多出來活動活動。當然烏瑟斯也決定只要阿情不小心割到了自己,他就立馬下去把人帶回來。
好,現在烏瑟斯不用擔心阿情會被鐮刀割傷了,因為阿情用了一會鐮刀后,就果斷的改用鞭子。不過誰來告訴他,阿情那金色的束腰繩裝飾什麼時候變成了鞭子了?而且這條鞭子的鋒利程度絕對堪比那把鐮刀!什麼時候雌性手裏的鞭子也這麼可怕了?那一鞭子抽到身上恐怕會留下痕迹了,烏瑟斯開始慶幸阿情自今都沒有對自己使過鞭子。
正在烏瑟斯老想着挨抽的感覺時候,獸人中有一個聲音指着正在揮鞭的無情大聲說道:“噢,看那邊有個雌性好厲害!”
這一聲把多數獸人的注意都吸引過來的,順着那個獸人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就見一個美麗的雌性一身紅衣,拿着一條金色的鞭子在金色的稻田裏起舞——那是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美麗:明明是在勞動卻又輕鬆愜意,明明是在揮鞭卻又柔美如舞。
“那是烏瑟斯家的雌性,好厲害啊!”一個已經有伴侶的獸人由衷感慨道,並且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光看着烏瑟斯:一個雌性到底要經過多少練習才能把鞭子使成這樣啊。
“烏瑟斯家的雌性?他就是阿,想不到他不僅是製藥厲害啊。”一個深深的體會到某葯好處的獸人說道,阿情真是個好雌性,真是便宜烏瑟斯了。
“噢,我有些後悔當初沒跟烏瑟斯打了。”一個當初沒有挑戰烏瑟斯的單身獸人懊悔的說道。當初只是草草的聽說過烏瑟斯帶回來了一個很美麗的雌性,很多人去挑戰烏瑟斯了。作為一個希望找到一個厲害一點的雌性的獸人,他自然對美麗沒有多看重。但是在這次真正見到傳說中的阿情后,他後悔了。相信在這裏後悔的單身獸人肯定不只他這麼一個。
“那個雌性是豹族的嗎,去年來怎麼沒見過?”一個其他部落來圍觀異族雌性的獸人說道。豹族的秋收比賽比他們部落的要晚一天,所以他經常到豹族來看秋收比賽,希望有更多機會遇上自己理想的雌性。
感覺到獸人們的躁動,忙於比賽的雌性們也停下手中的活,往引起躁動的方向望過去。看着迅速被割好的稻禾,實在是很難想像鞭子竟然可以這樣用。不過,那到底是一條怎樣的鞭子啊,那使鞭子的人又有何等熟練的技術啊……
對於自己造成的轟動,肇事者本人是毫無自覺的。別人怎樣跟他無關,他只是變換着揮鞭的手法一面完成這收割任務,一面練習着久未使用而有些生疏的鞭法。
而另一邊,烏瑟斯正面無表情的感受着周圍獸人們各種詭異考究的目光,當然他現在更想掐死那些死盯着阿情不放的獸人們。他想,阿情平時不愛出門跟人接觸其實也是很不錯的。
最後一鞭落下,順勢捲起倒下的稻禾,放成堆,無情收回鞭子。把鞭子優雅的束回腰間,無情看了看自己身處的田地:很好,這一塊田都乾淨了,任務完成!在獸人堆了找到了烏瑟斯,無情腳尖輕點,運起輕功就飄了過去。
看着比賽中途突然離場的雌性,大家傻眼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明明離太陽下山還有很久啊,他為什麼就收手呢?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過再看一眼這個雌性在這短暫時間內的勞動成果,眾人更加傻眼了。那一塊空空的田地真是那幾鞭子造成的嗎?剛剛大都顧着看人家華麗的鞭法和美麗的身影去了,沒有注意這鞭子的效果的獸人們覺得那空曠的田地足以閃瞎他們的狗眼——我的天,如果雌性都這麼厲害了,那還要獸人幹嘛?
當然,也有被無情飄逸的離場方式所震撼的獸人——那要輕到何種程度才能在稻禾上飄得起來啊?
作為唯一一個沒傻的觀眾,烏瑟斯把往自己這邊過來的人抱進懷裏,低聲問道:“不玩了?”
“嗯,這沒什麼好玩的,割那麼多應該可以了?”無情簡單的詢問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可以了,阿情已經很厲害了。”烏瑟斯寵溺的說道,低頭吻了一下那光潔白皙的額頭。阿情一直都很厲害,不過這事他自己好像一點都不清楚啊。
聽到這兩人淡定無比的對話,眾人很不淡定。什麼玩不玩的,這麼厲害了還說玩,那要不玩起來還了得?難道小雌性你停下來就是因為不好玩了?這讓那些期待你表現的獸人情何以堪!
還有,烏瑟斯你到底要木頭到何總程度才能說出“已經很厲害了”這種天理不容的話,你見過哪個雌性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收完一塊田的稻禾嗎?就算是獸人也不見得有這麼快?
那豈止是很厲害,那是非常厲害好。所以烏瑟斯你至少應該給予一些高度肯定啊,比如說比賽一定會贏什麼的,怎麼說的跟好玩似的?都是因為你這麼木頭,你家雌性才會跟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明明應該得到高度讚揚,開心開心的,有你這麼個呆木頭照顧,你家雌性幼崽好可憐……
不管別人心裏怎麼不平衡,那兩個當事人是完全不知道的,其實就算知道也不會在乎,他們仍舊自顧自的說話和做着自己的事。
“烏瑟斯我們回去,小剎開的花我還想回去仔細看看。”無情覺得沒自己什麼事了,在這地方總覺得有點被圍觀的感覺,還是早點回家去。
“嗯,我們回去,晚上會有晚會,會給最終勝利的頒獎。”烏瑟斯簡單的說了一下晚上會有的情況。其實是這比賽后就會開始準備晚會了,然後評出收穫最多的人,給予一些特別的獎勵。不過今年似乎不用再猜測誰會是最後的勝利者了……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