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栽贓
“可能？”
顧綿綿拍着糰子的手逐漸停了下來，看向曉曉問：“你親耳聽到程瑾霖說的？”
“不是！”曉曉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緊挨顧綿綿低聲道：“我們的人在監視白文菁的時候，聽到白文菁在勸說程瑾霖跟杜如雲離婚，說什麼杜家沒了杜振邦便是一盤散沙，根本就幫不了他！還說起了於佳音，只是聽不清楚。”
顧綿綿並不意外，將重新入睡的糰子放在小床上，“杜如雲懷有身孕，即便他們想做什麼，也得考慮這一點。”
換言之，程瑾霖想要離婚，必須得等到杜如雲生產之後。
曉曉頓了一下，跟在顧綿綿身後像條尾巴一樣，“白文菁可能並不稀罕這個孩子。”
曉曉想到白文菁說的那些話，嘖嘖兩聲，問：“不管杜如雲怎樣，孩子總歸是程瑾霖的，白文菁為何如此不通人情？”
顧綿綿輕笑一聲，看向曉曉，“並非是不通人情，實則是利益至上。杜振邦一倒，除非杜如雲能控制杜家幫得上他們。否則，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未出世的孩子，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些所謂的豪門世家還不如我這個見不得光的人！”曉曉嗤笑一聲，“杜家敗落成這樣，真是……大快人心！”
曉曉說著，偷偷的看着顧綿綿，小聲問：“這件事真的跟你沒有關係？”
一說完這話，曉曉就得到顧綿綿一個白眼，“我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好奇心殺死貓！”
“嘿嘿，我不是貓，走了！”
看着曉曉離開，顧綿綿正準備回去，卻聽下人來報說是於佳音拜訪。
顧綿綿一邊讓人進來，一邊皺眉，於佳音這個舉動是為何？
好奇的人不止曉曉，於佳音也以為杜家的事情跟顧綿綿有關係。跟程瑾霖兩人一合計，於佳音親自上門求證。
喝了一口茶，於佳音笑着看向顧綿綿，開門見山的問：“顧小姐應該聽說了杜家別墅發生的事情吧？”
於佳音竟然也是為了這事而來，怎麼他們都認為這件事與她有關係？
顧綿綿心中有所懷疑，卻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聽說了！”
如此平淡的反應反倒讓於佳音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莫非顧綿綿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巧合嗎？
按下心中的疑惑，於佳音輕聲嘆息，“聽杜家的傭人說是杜總對妻女動手，往常見到杜總也是溫文爾雅，想不到竟然會對女人動手。杜小姐肚子裏的孩子可是程家的呢，居然也敢動手！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蠱惑？”
於佳音話中有話，顧綿綿但笑不語，只一句是非黑白要等人醒了才能知道。後來是更是藉著糰子，將於佳音給打發了。
送走於佳音，顧綿綿雙眼眯起，看來有人想將這盆髒水潑在她身上。顧綿綿不意外，杜如雲先是害了原身，接下來三番五次的陷害她，後來大鬧糰子滿月酒，有這種嫌疑並不為過。
而顧綿綿也沒有想到杜家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要說巧合，也委實太牽強了。她不過是沒有接受杜如雲的投誠，以此來逼迫杜如雲動手露出馬腳，可又是誰說動了杜振邦對妻女動手呢？
看着於佳音離開的方向，顧綿綿揚起了唇角，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可天下人並不都是傻子。
顧綿綿行的正坐得端，杜如雲一醒來，顧綿綿就叫上了程溪年一起奔赴醫院探望。
沒錯，顧綿綿就是故意這麼做的，刺激杜如雲，找出蛛絲馬跡。
而杜如雲也沒有辜負顧綿綿的期望，看到程溪年之後，眼神猛然間亮了許多。正要開口，顧綿綿卻站在程溪年身邊笑吟吟的關心：“你終於醒了，我們也能放心了！”
“我……”
杜如雲張了張嘴，委屈的本能讓她先看向程溪年，后想起自己的處境，輕咬一下嘴唇，艱難的坐起身子，輕聲詢問：“我爸爸媽媽怎麼樣了？”
顧綿綿和程溪年相互看了一眼，程溪年退後一步，顧綿綿避開這個問題，說：“你先養好自己的身子，其他的事情……”
“綿綿！”杜如雲直直的盯着顧綿綿，堅持道：“你不用隱瞞，我都看到了，無論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
杜如雲故作堅強的模樣落在外面女警的眼中，嘆了一口氣，怎麼會發生這種慘劇？
顧綿綿嘆了一口氣，“你父親他……傷重，沒有搶救回來！至於謝阿姨，她……還在昏迷中。”
話音一落，杜如雲臉上的血色消失殆盡，蒼白的讓人心疼。直起的身子落在枕頭上，長長的睫毛顫抖着。
“我就知道……”
杜如雲眼睛，痛苦道：“都怪我，都怪我，為什麼要回去？”
杜如雲痛苦的揚手給自己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震動着每個人的耳膜。顧綿綿冷笑上前，攔住杜如雲的動作，安慰道：“誰都不想發生這些事情，警察還在外面等着，有什麼疑惑，你都可以問他們！”
杜如云：“……”
“好！讓他們進來吧！”杜如雲用手背擦擦眼角的淚水，故作堅強的模樣讓人疼惜。
兩個刑警進來之後，看到杜如雲的神色，便展開詢問。
隨着問題的深入，杜如雲故作堅強的模樣也逐漸被摧毀，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傷心道：“我不知道父親到底怎麼了？一進門就說要殺了母親和我！並且還按着媽媽的腦袋瘋狂撞擊樓梯！”
“我擔心母親，便拉了父親，可沒有想到……”
杜如雲的神色越發難過，聲音近乎崩潰道：“父親他居然……居然按着我的腦袋撞向樓梯！我身體弱，母親她擔心我，所以……但她是自衛，不是故意的！如果她不那麼做，我們……我們都會死在父親手中！”
“真的，我母親她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她被父親撞的已經快昏迷了！”杜如雲神色激動，為自己的母親辯駁道：“她根本不想那麼做的，都是為了我！”
“請您保持冷靜！”女警看着杜如雲這麼激動，趕緊安撫道：“你要相信我們的判斷，如實交代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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