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怒砍”
深夜，也可以說是凌晨，紐約時間已經走到了凌晨三點。
波士頓的布魯克蘭區，一棟兩層高的公寓，刺耳的鬧鐘鈴聲后，二樓帶有落地窗的房間裏，林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一躍而起。
拉開厚重的窗帘，窗外星光點點。
林禹卻已經衝到房間自帶的衛生間裏，開始了洗漱。
照着鏡子，林禹的臉上滿是疲倦，不過洗完一把冷水臉，他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整個人都神采奕奕。
早餐是一塊碩大的三明治，裏面夾着一塊巨大的雞胸肉，外加一杯乳白色的牛奶。
一邊大口咬着三明治，林禹一邊推開了書房的門，坐到了電腦前。
電腦屏幕亮起幽幽的藍光，林禹先是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凌晨四點還有大半個小時之久。
“凌晨四點的波士頓”梗需要維持，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到兩個賽季內，只要是訓練日，林禹都得凌晨三點起床，凌晨四點出門訓練……
他打開美利堅的籃球論壇，開始了衝浪。
和往常一樣，他沒有看到哪怕一個和他有關的帖子，在美國，沒有人會關注一個坐在板凳末端永遠都上不了場的飲水機球員。
點了右上角的叉，林禹又連上國內的網站，進入了國內的一家門戶網站，點進體育新聞分類，隨手放下手中的三明治，喝了一口牛奶。
“大姚砍下8分8個籃板，火箭負太陽。”
這是網站首頁的頭版頭條，巨大的紅字後面還寫着一個“熱”。
林禹點進這條新聞，掃了一圈后，看了看新聞後面的評論。
“麥迪不在，沒人給大姚傳球了。”
“火箭這後衛線的確需要整治了，大姚作為明星球員，全場比賽的出手次數才7次，太過分了。”
“對面的小斯不在，球不給大姚，給那些後衛濫投？范光頭下課！”
“……”
一堆和平常沒什麼不同的評論，國內的球迷一直都很喜歡吐槽火箭隊的後衛不給大姚傳球，林禹覺得無趣，點擊返回了主頁。
主頁頭條下面的一排小紅字，就是一條和他有關的新聞。
“凱爾特人三分憾負老鷹，林禹仍未能完成首秀。”
後面還是有一個“熱”字，林禹點進去掃了一圈評論。
“超級麥克風：大禹還是回來打CBA吧，他的實力在NBA連個陪練都算不上。”
“肉末大茄子：繼續枯坐板凳，大禹的鍍金之旅非常成功。”
“木子洋洋：就我一個人覺得林禹連CBA都打不了嗎？”
“快劍江湖回復木子洋洋：你不是一個人。”
“火箭11號回復木子洋洋：你不是一個人。”
一堆黑評，沒有一個鼓勵的評論，這和往常一樣，同樣沒什麼變化。
不過這一次，換了一個靈魂的林禹摸了摸下巴處的胡茬，突然就有了一個不同的想法。
他很快創建了一個小號，在回復欄編輯了一大段話，點擊了發送。
“場均甩毛巾10次，遞水10次，為隊友鼓掌10次，怒砍場均三雙，林大禹已完全統治板凳區！”
接着，他又找了幾個評論量不多的新聞，粘貼複製，重複發送了這條評論。
再接着，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待這條評論的發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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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林禹準時出了門，在星光和昏黃的街燈下，朝着凱隊訓練館奔跑，一天的訓練就此開始了。
抵達訓練館時，時間也不過才是凌晨五點。
整個訓練館都靜悄悄的，林禹推開了訓練館的側門，先去更衣室換了件球衣，接着就前往球場，開始了他的晨練。
他拖了一筐籃球，站在半場三分線外，不斷地拿球，抬手，接着一躍而起，把球推出掌心。
重複一個動作，直到精疲力盡，林禹才會停下來休息一小會。
然後換個位置，還是三分線外，這回到了底角，繼續訓練。
晨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時間臨近八點時，林禹結束了晨練，坐在場邊，準備休息一會就去洗個澡。
他閉上了眼睛，再次進入了系統。
從得到“偷梗”系統開始，並且看到自己的個人資料界面中的屬性圖后，林禹就開始了他的試驗之旅。
一連數天，他都在加練三分，從凌晨開始練到9點開始球隊訓練，再到下午五點球隊訓練結束，他又繼續加練三分，知道晚上的9點。
長時間高強度的三分特訓，林禹只為了驗證一件事：他的瘋狂加練，究竟能不能帶來屬性值的快速增長。
結果卻是令人絕望的，加練之前，林禹的三分屬性是37點，加練到今天，他的三分屬性還是37點。
“算算日子，今天已經是第八天了，八天的特訓，屬性值一點沒漲，太特么真實了……”
起身，有些無奈的林禹離開了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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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跨過八點，更衣室里逐漸有隊友抵達。
“嗨，保羅。”
“里基，來得夠早的。”
“……”
林禹微笑着跟他們打招呼，這也是後世的林禹佔據這具軀體后，所做出的一個改變。
林禹很清楚，為什麼大治、阿聯和孫越的美職籃之旅會比大姚失敗的多，是因為他們都沒有大姚那麼的善於交流。
在NBA，作為一個國際球員，交流有時候比個人實力更加重要。
一番交流后，林禹坐回到了他的柜子前。
坐在更衣室的最角落裏，林禹觀察着他的每一個隊友。
保羅-皮爾斯，真理，凱隊的當家球星，皮爾斯最知名的梗就是被人砍了11刀，這是已經發生的梗，林禹偷不了。
當然，就算是能偷，他也不會動手的，畢竟被人砍11刀，那是有生命危險的。
里基-戴維斯是凱隊的老二，“我以為他是來輔佐我的”，這個梗大概就是里基最知名的梗了。
不過這話里基剛說過沒多久，也是一個偷不了的梗。
里夫-拉弗倫茨和肯德里克-帕金斯是凱爾特人的首發內線組合，這倆沒什麼可偷的梗。
接着就是凱隊的首發控衛了。
德隆蒂-韋斯特，這傢伙有一個很知名的梗，“太上皇”，這個梗可偷，但林禹覺得，他可能下不去那個啥玩意，想想就太重口了。
出不了場的林禹實在沒有太多可偷的梗，算上今天凌晨準備的那個梗，現在他正在執行的偷梗行動只有兩個。
羅伯特-薩克雷的“啦啦隊”梗，以及阿聯的“怒砍”梗。
他還得苦思冥想，想到更多可偷的梗，現在的他急需提升個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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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隊的主教練道格-里弗斯出現在了更衣室里，宣佈訓練日開始。
上午的訓練是常規的個人訓練，林禹在球隊助理教練的幫助下，再次開始了外線的三分投射訓練。
道格-里弗斯站在場邊監督訓練，不斷地提醒着場上正在訓練的球員，督促他們不能偷懶，表現的非常嚴格。
新賽季伊始，凱爾特人的狀況不佳，開賽11場比賽，4勝7負的戰績，遠離東部季後賽行列，這和上賽季高居東部前四的戰績相差甚遠。
實際上，相比上個賽季，這支凱爾特人也只是少了胖頭陀安東尼-沃克和老邁的手套加里-佩頓。
里弗斯為球隊糟糕的戰績而感到憂心，他又找不到球隊戰績不佳的原因，不免有些急躁。
球隊的訓練狀態非常一般，他也把球隊狀況不佳的一部分原因，歸結到了球隊的訓練上。
下午的訓練，里弗斯走到場邊。
“吉姆，召集所有人，我們打一場對抗賽。”
吉姆-布雷沃是凱隊的助理教練，還是道格-里弗斯的舅舅，算是里弗斯的頭號助手了。
布雷沃點了點頭，隨即轉身走到球場中央，揮手召集了所有的球員。
“所有球員分成兩組，主力隊穿白色背心，替補隊穿黑色背心，我們打一場對抗賽……”
在吉姆-布雷沃的安排下，球隊的15名球員很快分成兩組，林禹是替補隊的替補，他有些期待的坐在場邊。
雖然是替補中的替補，林禹卻知道，他一直等待的機會已經出現了，新秀科比的單防，加上一場隊內對抗賽，這就是屬於他的機會。
最好待會他上場的時候，保羅-皮爾斯還能在場，這樣，他的防守才能肉眼可見的發揮作用。
對抗賽開始，主力隊很快就朝着替補隊的籃筐發起了衝擊，保羅-皮爾斯連續的中距離單打，命中投籃。
替補隊則以艾爾-傑弗森為核心，打着各式各樣的擋拆進攻。
主力隊很快取得領先，雖然新賽季凱爾特人的戰績不佳，保羅-皮爾斯依舊是隊內最大的明星，進攻端的萬花筒，凱爾特人隊內沒人能一對一防住皮爾斯。
坐在場邊的林禹，以一個未來穿越者的視角，尋找着這支凱爾特人的問題。
歷史上，這支凱爾特人沒能進入季後賽，然後下個賽季，他們變成了東部的副班長，加時沒能進入季後賽。
再接着，在丹尼-安吉的操作下，凱爾特人送走了幾乎所有的年輕球員，組成了一個震動全聯盟的三巨頭組合，隨即奪取了當季的奧布萊恩杯。
而現在的這支凱爾特人之所以連續兩個賽季未能進入季後賽，原因有很多，缺少外圍火力，缺少除皮爾斯以外的第二個穩定的得分點，以及缺少一個成熟的防守體系。
防守是林禹最關注的一點，在加里-佩頓退役后，凱隊的防守崩盤了。
直到08年湯姆-錫伯度加入之後，他們才有了一個完整的防守體系。
而林禹現在的機會是，通過他的防守，幫助凱隊提升戰績，順便為自己搶到一些穩定的出場時間。
只有穩定的出場，林禹才有機會偷到更多的梗，進而取得更大的進步。
這場隊內對抗賽進行到了最激烈的階段，場邊的林禹緊盯着場上大殺四方的保羅-皮爾斯，一雙眼睛變得異常灼熱。